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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觉得你师父年纪大了耳朵背了吗?”
时晏这会恢复的差不多了人也有劲儿了,怕真挨揍,呲溜一下钻到了游影身后,“真的哇师父,虽然他没说出口,但我就是听见了,你不信我喊一个你听嘛......”
说着时晏自游影身后探出个脑袋,冲着大狐狸那边喊了一声,“千钧,来我这。”
喊完后时晏感觉不太对,对面可是个九尾妖狐,他这么喊有点像喊狗子。
结果刚想说点什么找补一下,就见大狐狸...哦不,是千钧从端坐的姿势变成了四肢站立,步伐优雅地朝时晏这边走了过来。
走近后还低下脑袋蹭了蹭时晏的脸。
蹲坐下来都要比游影人形还高大的九尾妖狐就这么对着一个小娃娃表现出如此驯服的模样,山樱脑海里除了离谱俩字就没有别的评语了。
她很想弄清楚这妖仆时晏是怎么契的。
按说不该是狐妖别有用心哄骗时晏才对,而且自己这小徒弟也不是两句话就能哄骗的,可这一切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山樱现在还没琢磨透,时晏也不像是撒了谎的样子,只能暂且这样了。
时晏被蹭的心潮澎湃了一瞬,毕竟谁能拒绝这么大只的毛茸茸示好呢,反正他不能。
此时此刻,乌云的高大形象已经被时晏扔到了爪哇国,某个黑毛团子还不知道,还在镇上不停担心某个在秘境里的小不点。
既然成功寻回了时晏,下一步自然是找通向外界的出口了。
山樱虽进入过云雾山秘境两三次,但遇上地裂这种离谱的事情还是第一次。
直接盲目乱走肯定走到老也走不出这地底,山樱重新取出了卦盘,准备卜一卦。
本以为只卜算离开地底的方向应该很容易,三次过后,山樱盯着卦盘陷入了沉默。
三次卜卦,三次不同的方向。
“......”祖师她老人家做这卦盘时,是不是没睡醒啊。
很显然,游影也看懂了卦象显示的内容。
“真人,不若我们选其中一个方向试试,总能走出去。”
时晏瞄了一眼贴着自己蹲坐在一旁的千钧,还是感觉有些梦幻。
他总觉得自己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但眼下也不是个追究到底的好时机。
手指摩挲了手腕上栩栩如生的细长银狐片刻,时晏伸手悄悄拽了拽千钧的狐狸毛,很小力道的那种,“你知道怎么上去吗?我知道你听得懂的......”
狐狸尾巴动了动,其中一条松松搭在时晏拽住狐狸毛的手腕上,也不知道是想阻止还是鼓励。
片刻后,没等山樱和游影讨论出个结果,千钧动了。
比人还高大的狐狸哪怕只是做个小动作都会引人注意,更何况山樱还挺忌惮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家伙,自然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狐狸转身的动作。
“阿晏?”
时晏赶忙招呼自家两个大人,“师父游影快来,千钧他知道从哪里能上到地面上去。”
尽管时晏心里也解释不了这个迷迷糊糊得来的妖仆的来历,但师父也说过,被契为妖仆的妖魔,是会永远忠诚于自己的主人的,哪怕他不想。
走在大狐狸身后,时晏非常不客气地拽住了千钧递过来的一条尾巴尖。
尾巴太蓬松,还要用点力气才能抓得住。
游影站在时晏身后,欲言又止。
山樱爱财,但这满穴发光的宝珠,她是一颗都没想法。
虽说觉得祖师做的卜卦盘有些问题,但方才她还算了一卦,但凡拿走这明亮的洞穴内的任何一颗珠子,此行都会从小吉变为大凶。
也是因为这一卦,山樱如今越发警惕走在最前方的这只九尾妖狐了。
跟着千钧,时晏才发现这洞穴原来是有出口的,只是最初他莫名其妙进来时没发现,也许是当时他的注意力全被那石台上的冰棺吸引了吧。
仔细想想其实这段记忆有很多缺口。
石台和冰棺会莫名其妙不见么?总不能是他昏过去后被狐狸带着临时换了个地方?
不对,师父寻过来是靠着纸鹤返回的信息,如果他换了位置,师父和游影是如何寻到他的?
只能是出去后找机会问问大狐狸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如今是自己的妖仆,要他说实话,他总不能不说吧。
地面之下的路时而崎岖时而平坦,时而狭窄时而宽敞,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地下迷宫,也不知是何人修建。
走了大约一炷香的工夫,拐过一个弯,时晏看见了透过狐狸毛缝隙洒下的天光。
时晏抬起脑袋,上方是个方正的出口,“师父快看,出口在上面!”
山樱仰头看了看,估算了一下距离出口的位置,还不等她思考需要用什么术法才能让大家都上去,高大的九尾狐已经晃了晃尾巴变小了许多。
九尾狐变的只比时晏大了两圈,接着九条尾巴一起使劲,把时晏扔到了他看起来细瘦的狐狸背上,率先朝上奔去。
时晏下意识搂住了狐狸的肩背,脑海里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玄幻版飞檐走壁?
万有引力果然是限制不了这些玩意儿了吗!!!
游影比千钧落后一步,但他没有变回原型,只是伸手将山樱抱了起来,“真人搂紧些,勿摔下去了。”
等时晏倍感颠簸地从入口出来仰躺在地面上后,正好瞧见游影十分优雅地抱着山樱从那方正的出口跳出来。
“千钧,我们商量商量,下次你也变个人形带我上来吧......我刚刚要是一个没抓住,这会就变成肉饼了。”
出来后变回高大狐狸的九尾晃了晃尾巴,再次间歇性失聪。
时晏又歇了歇才爬起来,明明一路奔上来的是千钧,可他总觉得四肢都有些发软,尤其是两条手臂。
起身后时晏发现他们方才出来的地方是一口宽大的井,而这井就开在一个古朴的小院中。
青石搭成的石桌和石凳,未经仔细刨平的圆木搭建的小屋,给不知名植物搭建的木架,还有年久失修的篱笆和院门。
这院子看起来有很多年未住过人了,是桌上落了厚厚一层灰。
可院中的杂草却只有寸许来高,像是最近才被修剪过。
是有人在这之前来过这小院?
如果是借宿休息,为何不顺道把那石桌石凳上的灰尘也擦拭一下呢......
山樱已经先一步走进了木屋。
这院里感受不到任何阵法或禁制,只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小院。
没过多一会山樱就出来了,见时晏看她,摇了摇头,“里面没什么东西,只有桌椅和床铺,都很久没人用过了。”
“师父以前来过这秘境,有到过这个地方么?”
山樱再次摇摇头,“秘境开启的时间有限,若不是本就生存在这里的妖魔,没人会浪费时间瞎逛,都会直接奔着天材地宝去。
若是错过了返回的时间,可就要在这里面待上几十年了。”
是了,普通人......哪怕是御妖师的寿数,也是经不起这种蹉跎的。
不过......
“师父,这秘境每次会开放多久来着?”
山樱指了指天边红色的云雾,“直到那红云覆满天空,我们就要出去了。
离开的大门只会开启两个时辰,按照现在这个红云扩散的速度,最多还有二十四个时辰我们就得出去了。”
二十四时辰......只有两天了?
“师父,您知道离开的大门在哪吗?”
进入时他们可是被吸入随机传送到一个地方的,出去呢?
“唔......出去的路么......”
山樱开始支支吾吾,时晏心里顿时警惕起来,“师父,别告诉徒儿您不知道。”
“怎么会......好吧,我确实不知。
停停停你先别说话,你等我说完。”
眼看时晏瞳孔地震就要咆哮,山樱忙阻止道,“以往来这秘境我都只需要卜算一下出口的方向就好,但这次卜卦盘好像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
“小小的问题?是多小小。”
山樱直接把卜卦盘掏了出来塞进小徒弟怀里,“就是这次进来我发现这卜卦盘算的东西有点不太准,所以我们得靠着其他方法寻一寻出口了。”
时晏抱着卜卦盘,有种想要再晕一晕的冲动,最好一晕几十年,再醒来直接就到了秘境出口。
“师父,我们是不是得在秘境里待几十年了......这里面能找到人能吃的食物么?有小动物么?
不会只有妖魔吧......我不是很想吃妖魔的肉。”
“别那么悲观。”山樱摸了摸时晏的脑袋,“又不是只有我们入了这秘境,找出口不好找,找人还不好找么?
我们寻到旁的人,到时候跟着他们出去不就行了?”
时晏想了想,心下稍稍放松了点。
跟着旁人出去倒也是个办法,就算是不对付的人,总不可能为了跟他们杠不出去了。
那出口又不是谁家开的,只要找到位置,出去还是不成问题的。
“那师父我们快些去寻人吧,其他宝贝就不要找了。”
他若是真不小心被困在这秘境内几十年,阿爹阿娘不得满世界找他?
原本山樱也是放弃了继续寻宝的打算,最好的东西已然挂在小徒弟腰间了,剩下的若能寻到,也不过是当个添头罢了。
“成,那我们出去吧。
你用鉴宝盘看看哪里有宝物。”
“?”时晏没反应过来,“不是要找人?拿什么鉴宝盘?”
“你是不是跌入地下时磕到脑袋了?”山樱蹲在时晏面前,认认真真地在他脑袋上摸了又摸,“这也没摸到包啊......有宝物的地方才能有人,不然我们怎么寻人?”
“......行吧。”
你是师父,你说啥算啥。
再次拿出鉴宝盘,上头闪烁的光点居然已经消失了大半。
“师父,这秘境内的宝物如果只有这么多,那不是一次就叫人全部薅光了?”
“那倒不至于,每次秘境开启会出现的宝物都是有限的,这秘境内还藏有多少宝物谁也说不好。”
时晏问了个十分刁钻的问题,“那这秘境是怎么形成的......又是谁把这么多宝物放在秘境里的?”
“......”向来能游刃有余回答小徒弟所有问题的山樱卡壳了,于是她捏住时晏的嘴,把他捞起来直接丢到了旁边大狐狸的背上,“管管你的新主人吧,让他少说话多休息。”
千钧黑沉沉的兽瞳看了看山樱,并没有回应她,只是用尾巴扶了扶时晏,让他坐的更稳当些。
山樱点着鉴宝盘上如今最明亮的一个光点,“就去这儿吧,还有两日秘境出口才打开,这宝物肯定会有人想争一争的。”
游影替她收好鉴宝盘递还给时晏,“可要我背着真人?”
若是时晏和另一只狐狸不在此,山樱说不得真会赖着让游影现出原形驮着他走,但现在嘛。
“咳......不用了,我不累,能走。”
时晏本着坐都坐了的念头,上半身直接扑倒,整个人都陷入到银白雪亮的毛发中。
狐狸毛实在是比他摸过的任何一种动物毛都要柔软,也难怪那么多猎人都喜欢狐狸这种猎物。
这么银亮的毛发,若是制成狐裘,在通天楼指不定得拍出天价。
不行不行,现在这可是自家狐狸了,不能想这种乱七八糟的。
时晏拍了拍脸赶走了脑海里奇奇怪怪的想法,狐狸毛温暖柔软,因为行走还带着十分有规律的震感,让他趴着趴着脑袋就开始发晕。
不知不觉间,时晏就睡了过去。
梦里,高大的桃树开了满树桃花,粗壮的树枝和繁花间,有一红衣如火的人正坐在上面,随意垂着的双腿掩在柔软的布料下。
只看了一眼,时晏就有些羡慕这双大长腿。
不对,这是何处?
这树、这花......
还有那花间的人,他似乎都见过。
没等时晏想起,树上的人轻巧一跃,落在了他面前。
时晏看清了对方的面容,这一次,那张脸上不再是面无表情,而是漾着浅淡的笑意。
“阿晏,我等你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