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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兮决定把自己嫁出去。
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代,她自作主张的把自己给嫁了。
大红色的文书上,墨迹清晰的书写着结两姓之好,一堂缔结,良缘永续。谨以白头之约,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此证。
她找到自己要签名的地方,写好姓名,填上生辰八字及户籍信息。
视线一偏看向对方的名字,不同于自己的鸡扒字,他的名字笔走龙蛇峰角凌厉,一看就是书法字帖级别。
她看着身旁这个英俊无比,气质出尘的男人有些轻佻的开口:“原来你叫秦沐风啊。”
“画押。”
男人面带微笑眉目含情的提醒着,他声音温润自带暖意,任谁都看不出这场亲事并非他所愿。
云兮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他,这跟私下里威胁他的是一个人?
不解的眼神在看到亭长张乡绅时,心里隐隐明白了什么。
她拇指动作干净利落地沾上朱砂,在自己鸡扒狗刨一般的名字上按下手印。
“什么时候和离?”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主持这场婚书签署的亭长张乡绅,脸上浮上了跟她之前同款的表情。手下一抖,印章差点儿没盖糊了。
这野丫头疯了不成?她这是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
秦沐风,翩翩公子悄佳郎的鎏荧国第一才子。还未弱冠之时,想嫁给他为妻的佳人就能从侯府大门口排到城门楼子,就连圣上最宠爱的小女儿都对他青睐有加。
这不知好歹的野丫头要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估计肠子都得悔青了。
真不知她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入了侯府老太君的眼。
秦沐风心里本就窝着一团火无处宣泄,这不知死活的野女人却一再的挑战他的神经。
设计哄骗祖母,让祖母逼着他娶亲的是她,提出假成亲的也是她,现在急着和离的还是她,还真当他秦沐风没脾气好拿捏了是吧!
秦沐风的眼中飞快划过一抹厉色,周身的气势透着若有似无的危险气息。
他脸上灿烂的笑不达眼底,动作轻缓的从张乡绅手中接过婚书分给云兮一份:“云姑娘放心,不会耽搁你太长时间,祖母未必能熬过这个月。”
云兮蹙着眉,几天前她刚刚穿越过来时,机缘巧合下随手救了一名突发心衰的老奶奶。
没想到老奶奶糊涂的很,抓着她的衣摆不让走,非说自己是她们秦家的有缘人,执意要她嫁给她孙子,为秦家开枝散叶。
其难缠程度堪比专业碰瓷。
云兮见她衣着不凡,必定是个大富大贵的人家。
想想原主那一家子糟心的家人和破烂事,不知怎么头脑一热就顺水推舟应下了。
现下看到正主身上所爆发出来的气势,她隐隐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男人一身素衣锦缎,且不说那一身正气仿若浑然天成。即便是在盛怒之下,也难掩上位者的高贵之气,竭力隐忍间不失礼教。
还有那城府,绝对不是大富大贵的商贾之家可以养出来的,倒像是经常发号施令的上位者。
为了逃离原主身后的破烂事儿,惹上这么个人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想到这儿,云兮的心里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一定要这么正式吗?口头约定不行,非得用官府下发的婚书?”
秦沐风看她的眼神恢复了温润无害的温柔模样,刚刚那股危险的气息再寻不到踪影:“祖母的要求,怕你反悔。”
“……你们这是强抢民女,强买强卖。”云兮故作委屈愤怒的指责着。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云兮眉眼弯弯活像一个计谋得逞的小狐狸。
行吧,既然事情已成定局无法反悔,那就……尽量在老狐狸手里争取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好了。
“一百两,少一个大子儿都别想本姑娘三日后上花轿。”
秦沐风看着坐地起价的女人,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开始躁动,一双锋利的眉眼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看向手中的婚书。
“你不觉得现在再说这个已经晚了吗?”
云兮知道他这是在暗暗警告自己,笑着配合道:“我是很希望你祖母可以长命百岁,颐养天年啦。但若是有人不配合,我胆子这么小,嘴巴一瓢秃噜出来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用轻松无比的语气,回了一句不以为然的威胁话,敌我双方高下立见。
不行,这个女人还不能死,为了能让祖母在最后的日子走得安详没遗憾,他得忍!
秦沐风气极,握得咯吱响的双拳蓦然卸了力气,脸上的笑不由又明艳了几分:“好……”
“听你的。”
云兮视线下垂,刚好看到他握紧的拳头。
这男人刚刚怕不是想直接掐死她吧?
不知为何,她不但不害怕反而莫名觉得有些可爱,很想逗上一逗,再看一眼他炸毛时的样子。
“黄金。”
秦沐风对她贪得无厌,毫无人品的行为忍无可忍,直接给气笑了:“百两黄金,你怎么不去抢啊?”
云兮这次是真的确定他不会对自己不利,笑的更加肆意张扬:“我这不是正在抢吗?”
秦沐风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差点儿被她三言两语搞破防,愣是靠着强大的自制力忍了下来。
一句“无耻。”愣是被他说出了打情骂俏的宠溺味道。
他是侯府庶子,娘亲趁侯爷酒醉爬床生下了他,红颜薄命早早就去了。
侯府主母更是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至于那个侯爷亲爹,不提也罢。
只有祖母可怜他年幼丧母,又念在他是侯府长子,才将他带在身边悉心教导。
祖母患有心疾,晚年受病痛折磨,这次返乡他只愿祖母最后的日子能顺心如意。
云兮忍着恶寒对他龇出一口小白牙,用手指着:“二十八颗牙齿一颗不少,颗颗饱满无蛀牙。”
看着对方吃瘪黑了脸,云兮心情大好,忍不住轻笑出声儿。
独属于少女的清脆笑声儿,如山涧清泉叮咚作响,听得秦沐风耳朵一阵发痒。
看着她转身的背影,他声音冷若寒冰:“所以,你是认出了我们的身份故意敲诈是吗?”
云兮回眸一笑,红唇轻扬,俏皮道:“你觉得是,就是喽!”
说完,她不带一丝留恋的挥手离开。
商人有些城府不奇怪,但城府这么深的……
怕是只有傻子才会相信他们祖孙二人是寻常商贾百姓。到手的肥羊她不宰都对不起老天爷。
秦沐风被她刚刚的回眸一笑晃了神。
该死的,他竟然因为那可恶的女人走神了?
低头,他神情复杂难看的摩擦着手中的婚书勾唇冷笑。
这天下间敢如此玩弄他的,她还是头一个。这还真的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野丫头。
无论如何,等到和离那日,他要与她新仇旧怨一并清算。
对此一无所知的云兮带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婚书,马不停蹄的往原主的家里赶。
距离云家院子还有一段距离,耳边就隐约传来了熟悉的鸡飞狗跳声儿。
“臭小子,你还赌。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你还敢去赌。”
“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老娘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这辈子才会嫁到你们云家来赎罪。”
“爹,您别喝了。”
“砰!”
“啊——”
“呜呜呜……”
“爹爹别打了,女儿这就给您拿酒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