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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房间里,杜浩酣然入睡,身上盖着的薄被一角挑开,歪歪斜斜的垂落到地板上。
他的眉头紧锁,显然是已经进入了一场并不美好的梦境之中。
“脉有轻重,何谓也?然:初持脉如三菽之重,与皮毛相得者,肺部也。
“如六菽之重,与血脉相得者,心部也。
“如九菽之重,与肌肉相得者,脾部也。
“如十二菽之重,与筋平者,肝部也。
“按之至骨,举之来疾者,肾部也。故曰轻重也。”
清雅淡然的句子从仙人一般的高瘦男人口中一句句传出,让周围的听众们纷纷欣然点头。
“秦大师果然有见解!”
“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我悟啦!”
却有一个面相高古,神色狰狞的中年人拂袖起身:“荒谬!三部九候才是世代相传无懈可击的号脉手法!”
“秦洛你这番根本就是离经叛道,已经走上了邪路而不自知!”
秦洛微叹口气,目光转到这人身上,有些怜悯对此人说道:“朱勋,你虽然是鬼面怪医当代传人,但资质差了些,对于医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三部九候,三部十二候,乃至古早的三部十五候,并没有什么高下之分,无非是对症下药因势而行,应该活学活用才是正理。”
“秦大师说得对!”
“秦大师说得有理,这个朱勋太固执守旧,难怪鬼面怪医一代不如一代,唉……”
朱勋脸色涨红,拳头握紧,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秦洛,我必不容你……”
……
胸腹中的疼痛一波接着一波,辛苦修炼而来的内劲已经彻底紊乱,在体内四处乱窜破坏着生机。
秦洛已经自知性命不保,他心中忽然浮现出过去的这一幕场景。
“朱勋,他居然对于那次念念不忘,怀恨到了现在吗?”
“没想到,我居然会因此而死……”
……
杜浩猛地直起身子,从梦境之中苏醒过来,眼睛睁开的一瞬间,黑暗的房间里似乎闪过了一道金色的光芒。
虽然四处一片漆黑,但他却能看得一清二楚,从上次嗅觉更加灵敏之后,这次被加强的显然是视觉了。
脑海中的记忆不停地翻滚,一段又一段过去没有被发觉的记忆涌上心头。
他还记得那一代的鬼面怪医朱勋咬牙切齿的恨意,记得自己临死之前的恍然和苦笑。
居然是因为这个被一直记恨以至于暗害……
不对,我不是秦洛,我是杜浩!
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杜浩甩了甩脑袋,将自己从秦洛的记忆之中拔了出来。
走到床边来开窗帘,晨曦的微光照射进来,东方已然泛起了鱼肚白。
现在是六点多了,他从来都还没有起得这么晚过。
杜浩洗了个澡,加快速度的晨跑一圈归来,在家里吃过早餐,然后送纪映容去往公司。
之后他掏出手机,给林沁沁拨了过去。
“喂,杜浩?你该不会又是在局子里等我来捞呢吧?”林沁沁的语气里充满了调侃和揶揄。
杜浩嘴角抽了抽,忍下骂人的冲动。
他直接说起正事:“你爷爷那边今天有安排吗?我想要去拜访一下他老人家。”
“你要见我爷爷?等一下,我查查他今天的行程安排……哦,没有什么事情,一天早晚都在家里。”
“我跟爷爷说一声吧,对了,要我去接你吗?”
杜浩想了想说道:“我自己开车过去吧。”
“好,你打算约几点啊?”
“现在吧,我正在去往车库。”
半个小时后,黑色奥迪停在了林家府宅门口。
杜浩从车上下来,走到朱红色的厚厚木门前抓起门上的铜环扣了扣。
一阵脚步声接近,在门被打开的第一眼,杜浩就看到了身着白裙的林沁沁。
大概是因为在家里,她今天没有化妆,反而给人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惊艳感,连杜浩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林沁沁咯咯笑着一个圆圈转身:“怎么样,我今天这身装扮很漂亮吧?连你都这副猪哥样,出去钓凯子一定一拿一个稳!”
杜浩忍不住扶额叹气:“你要是不会说话,魅惑程度说不定还能再加几分,可惜一开口,本来的气质就全没了!”
“切!我说话怎么了,这就叫真实不做作,难道你们男人更喜欢那些捏着嗓子装嫩的小女孩?”
杜浩懒得再跟她扯皮,问道:“你爷爷呢?还在后院正屋?”
“对啊,正在给你特地烹茶呢!自从你上次说了喝绿茶不好,现在他已经在研究红茶了。”
杜浩一边走一边摇头:“凭你们家的势力,想必能入老爷子眼中的只有最高档的祁门或者是锡兰高地产的。”
“可惜我这个人对于茶没什么研究,红茶绿茶一概不喜,给我准备的多半都是浪费。”
穿过垂花门,进入后院,沿着走廊一路前行,院中的桂花树已经长得郁郁葱葱,不服之前来时那副萧瑟模样。
杜浩进入后院正屋,上到二楼,林泽山如同第一次见面一样坐在茶桌旁,笑眯眯的将目光投在他的身上。
“杜浩,来了,快坐下来喝一杯我刚泡好的红茶。”
杜浩见过礼,按照记忆中的姿态稳坐茶桌另一边,双手接过林泽山递过来的茶碗,做足了望闻的前戏,这才端到嘴旁,轻轻的抿了一小口。
然后点头:“好茶!”
林泽山哈哈大笑:“果然杜浩小友才是懂茶之人,这茶给沁沁喝,那就是牛饮,单纯的浪费哈哈!”
林沁沁嘴角抽了抽,想起刚刚在楼下杜浩说的不喜欢喝茶,心中暗骂:“装腔作势,呵,男人!”
品过一轮茶后,这才到了说正事的环节。
杜浩也不做隐瞒掩饰,直接开门见山:“我这次来是想问林老爷子一个问题。”
“你说。”林泽山挑了挑花白稀疏的眉毛。
“秦洛先生当年跟朱阳发生过矛盾?”
林泽山抓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震惊的看向杜浩:“你是从何得知这事?”
“莫非是朱子期告诉你的?不对,他向来对自家父亲的丑事讳莫如深,绝不可能主动对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