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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首的络腮胡子皱着眉头问道:“瘌痢头,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人如其名,那家伙的绰号,就叫瘌痢头。
就见瘌痢头指着魏大勇说道:“狗爷,那天夜里,我不是随三爷去新密城外走一趟吗?谁知道遇到一个煞星,好几个兄弟当场挂了彩,那人就是眼前这个小和尚。”
“狗爷”这个名号,那天夜里,魏大勇已经听梁三爷提过几次,似乎是个响当当的黑道人物。
没想到眼前这个精明强干的络腮胡,就是狗爷。
可惜魏大勇并非道上之人,对此一无所知,也看不出这“狗爷”有什么出奇之处。
狗爷听了瘌痢头一番话,不由得“哦”的一声,重新打量了魏大勇一遍。
堂弟梁三豹的武艺或许不算出众,但怎么说也曾跟着他狗爷练过,一般的江湖人士,与梁三豹对打,还真不一定能占上风。
而据梁三豹自己说,遇到的小和尚是空明寺的武僧,法号真永。
“狗爷”还算有些大哥风范,没有当场发飙,而是继续心平气和地问道:“你是空明寺的武僧?真字辈?”
“空明寺,西院真永!”
狗爷略感吃惊:“你是静云大师的高足?”
看来这个狗爷不简单,对于空明寺内部的情况,相当的了解。
魏大勇冷然答道:“正是。”
狗爷闻言哈哈一笑道:“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认识一下,我叫梁一龙,曾是空明寺俗家弟子,十五年前拜在静云大师门下,曾在寺里习武三年。这么论起来,我还是你的师兄。”
梁一龙?
魏大勇依稀记得,自己听过这个名字。
当然不是听师父说的。
而是比他高一辈的“圆字辈”知事僧圆同师傅,在一次闲聊中,无意中提及梁一龙。
当时圆同师傅嘴里刚蹦出这个名字,随即就意识到自己说秃噜了嘴,当下赶紧住口。
等魏大勇追问起来,圆同师傅却对此讳莫如深,顾左右而言他。
出于好奇心理,事后魏大勇还偷偷问过几个“圆字辈”的僧人,那些人一听“梁一龙”这个名字,全都三缄其口。
魏大勇最终都没能问出个究竟,但他隐约猜到,梁一龙与空明寺之间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现如今梁一龙开口说他曾是自己师傅门下的俗家弟子,令魏大勇深感疑惑。
按说静云大师乃是空明寺西院长老,收徒的考核流程极为严苛,明确规定:邪门歪道的不收,品行不端的不收,好吃懒做的不收,练功消极的不收。进入寺内之后,更是要经过三个月的考察期,方才能够正式入门。
既然连人品不好之徒,都被摈弃在外,更何况梁一龙是混黑道的,这样的人,又怎会是静云大师的弟子?
魏大勇虽不认识梁一龙,不过从这家伙的手下居然连灾民都不放过不难看出,这伙人可谓十恶不赦,据此推断,身为老大的梁一龙,恐怕也不是什么好鸟。
故此,对于这个套近乎的便宜师兄,魏大勇自是心存警惕。
魏大勇有所不知,十五年前,梁一龙确实在空明寺当过三年的俗家弟子,当初正是拜在静云大师门下。
梁一龙很善于伪装自己,为了能够顺利进入空明寺,他伪造了身份,说自己是白沙人,父母双亡,想在空明寺当个俗家弟子。
当年空明寺一时不察,就收留了他。
要说梁一龙练武的资质,虽然比不上魏大勇,却也是数一数二的人才。
梁一龙自幼就有练武的根基,进入庙里后,对于练功也算是勤奋有加。
仅仅三年时间,他就跃升为空明寺俗家弟子中的佼佼者,就连同辈的武僧,能够胜他一筹的,也屈指可数。
怎奈狗改不了吃屎。
还没上山之前,梁一龙就已经赌博成性,也经常因为在赌桌上与人争执,大打出手。
成为空明寺俗家弟子后,刚开始梁一龙为了掩人耳目,还能强忍自己的邪念。
一年多后,他就再也受不了佛门清修戒律,于是钻了寺里对俗家弟子管控不严的空子,经常下山赌博。
他手头没有几个钱,就时常偷庙里的香火钱去赌,而且窃取银钱的数额越来越大。
纸包不住火。
庙里对此有所察觉,于是设伏抓了个现行。
换成旁人,也就是痛哭流涕一番,然后保证痛改前非,多半就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谁知梁一龙竟然暴起伤人,连伤二十多僧众,最后被静云大师亲自拿下。
顺藤摸瓜一查,梁一龙私自下山赌博进窑子的一系列事情,悉数曝光。
空明寺极少有这等心术不正的弟子,于是梁一龙被逐出山门,予以永久除名。
静云大师是个洁身自爱的高僧,座下出了这么个败类,真是痛心疾首,因此从不提及这个徒弟。
空明寺的其他知情僧众也引以为耻,不愿谈论此人。
梁一龙被赶下山时,年纪不过20岁,正是大展拳脚的年纪。
事实也正是如此,他觉得登封这个小地方没啥前途,又是在松山脚下,离空明寺太近,于是辗转来到了郑县。
在郑县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凭着心黑手辣武艺高强,梁一龙在郑县的黑道上,很快就混出了名堂,成了响当当的一个人物。
只不过不是那种急公好义,仗义疏财的好名声,而是声名狼藉。
梁一龙之所以得了“丧狗”这么个诨名,就在于他从来都是一个笑面虎,表面上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一旦翻脸,立刻六亲不认,谁都敢咬。
对于这个绰号,梁一龙不以为耻,反而引以为傲,觉得郑县这一亩三分地上,任凭你多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也要让着自己三分。
理所当然的,像他这样的人,有奶就是娘,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可谓百无禁忌。
短时间内,梁一龙就纠集几十人,组建了自己的势力,其中大部分都是郑县和新密的地痞流氓,被梁一龙打服帖了,便唯其马首是瞻。
这伙人也没有固定的居所,反正整日介就是混迹于妓院赌场这些地方。
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梁一龙就时常指使手下,在城里城外绑票勒索,入室抢劫,买卖人口,无恶不作。
偏偏这些人都是地头蛇,对郑县新密一带了如指掌,加之犯案时心狠手辣,不留手尾,又有一些官面上的关系,谁也拿他们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