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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称为“洛哥”的警察听到张力的话,神情也是极为诧异,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我姓张,也曾经在警察学校呆过!”张力笑了笑道。
“在警察学校呆过,姓张?”对方又仔细打量了他一下,神情终于有些缓解了下来:“您是,“张力先生?”
“张力?”
这一声顿时在周围引起了一阵“嗡嗡”声。
本来嘛,在香港敢拿枪指着洋人已经够拽的了,香港的人口本来就多,喜欢看热闹的更是不少,看到这么一个让人惊奇的场景,早就围了一大堆的人。现在,这个警察又曝出了张力的名头,众人立时恍然大悟!”全香港人都知道张力跟北面的**关系好,又那么有身份,当然不会在乎什么洋不洋人的了!这洋鬼子估计是自找苦吃。
“我就看着眼熟嘛,果然是张先生!”一名观众忍不住显摆了一下:“前两天看报纸,我还看到他的照片呢。”
“那你干嘛早没认出来?”有人不服地问道。
“那不是照得不清楚嘛!”那名观众道。
“少来了。我们整天在这条道儿上知转,张先生的《香港人报》报社也就在这条道上,我们都认不出他来,你就能认得那么准?吹什么吹?”那人冷哼道。
“我认得就认得,你认不得又关我什么事儿?”
“不认得偏偏装认得,我就是看你这种人不顺眼!”
“你看谁不顺眼?”
“看你不顺眼,怎么着?”
“你不想活了,知道老子是哪儿混的?”“我管你哪儿混的?敢在轩尼诗道撒个野试试?不知道这是《香港人报》的地盘儿?”
“你
两个闲人为了一句碎语闹了起来,旁边也少不得有人煽风火,结果让两个人更是下不来台,你一言我一语的越来越上火。不过,相比插曲,更多的人却把目光对准了场内。
“没错,我就是张力!警官看着也有些面熟,应该警校第一期的雷洛学长吧?”看到对方把自己的名字给猜了出来,张力也不矫情,微笑着上前两步,然后朝对方伸出的手。
“学长。二字可不敢当。”那警察笑了笑,面对张力伸出的手,却走向后退了两步,不过,他还是把手上的枪给收了起来:“而且,我也不叫雷洛!”
“嗯?”张力脸上的笑容一僵,不叫雷洛?“那您是”?”
“李洛夫!”那警察自报了姓名。
“李洛夫?”张力一怔,伸出了手收了回来,却突然立正,接着,又向对方敬了一个礼:“学长好!”
只,,你好!”
没想到张力会突然给自己这么一个礼敬的方式,李洛夫怔了一下之后,也赶紧立正敬还了一个礼!
“学长…”
“张先生,咱们还是先别急着套关系!”看着张力对自己露出笑脸。还想进一步攀谈的样子,李洛夫却突然伸手挡在了对方的面前,用嘴努了努依然被朱二蛋用枪着脑袋的艾森曼:“先把这些正事儿处理好,如果没您什么事儿,咱们再别的,成吗?”
“洛哥,你搞错没有?”听到李洛夫这么,旁边的一名警察赶紧收起枪靠了过来,低声对他道:“这可是张力!人家肯自认是你的学弟,你怎么还这么公事公办?拉上关系,你可就达了!”
“滚一边儿去!”李洛夫拍着这家伙的脑袋把人推到了一边,又转而看向了张力,依旧一本正经:“张先生。是不是先请你的保镖把人放了?要不然,我们恐怕不好做事!”
“学长有吩咐,当然照办!”张力浑不以对方不卖自己面子的态度为异,笑了一了,转身对朱二蛋喝道:“二蛋。把人放了!”
“老板,这人刚才可想打你来的!”朱二蛋道,枪却又朝艾森曼的脑门儿上抵过去几分。
“你听不到我什么是不是?”张力瞪眼恼道,保镖不听老板的话,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让他觉得很丢面子。
“老朱!”曾和车上前抓住朱二蛋握枪的那只手,硬生生地给提了起来:“你还懂不懂什么叫军令?”
“什么军令?”朱二蛋不屑地撇了撇嘴,蒲扇一样大的巴掌整个儿覆盖了艾森曼的脑袋,把这个想趁着机会逃到一边的家伙又狠狠地压了回去,“我爷爷是太平天国的老兵,跟着忠王李秀成打过洋枪队;我老子以前参加过义和拳,跟大头领曹福祥打过八国联军,还亲手杀过两个,西洋鬼子,传到老子这一代,结果只打了东洋,西洋鬼子愣是没遇到过,今天难得遇到一个,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了,”
“大个子,你们祖孙三代都是好样的。毙了这洋鬼子!”外面看热闹的听到这话,顿时就有人叫了起来。
“就是,洋鬼子跑到咱们香港乱来,活该他扑街啦!”
“都给我闭嘴!”李洛夫冷冷地扫了一眼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这里不干你们的事情。谁如果再乱话,我就让他跟我们一起回警局做证。”
“洛哥,厉害!”一句话就把那些看热闹地给吓得老老实实。张力又笑呵呵地朝李洛夫伸了个大拇指。
“不敢当!”李洛夫淡淡地应道,又指了指朱二蛋那边儿,“张先生,你的保镖
“朱二蛋,你不听话是不是?”手下接二连三的不听命令,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张力也是面上无光,闻言也黑起脸瞪向了朱二蛋,“给我放人!”
“老板,你就让俺过过瘾?别那么嘎一骨啊!”朱二蛋连山东方言也出来了,却依旧不松手,眼睛也依旧死盯着手下按着的那颗红色脑袋,仿佛那就是一颗红色的蛋糕一样。
“你”嘎骨是什么意思?张力不懂。不过看朱二蛋那模样,这显然不会是什么好话。(山东话,嘎骨就是气的意思)
“张先生,看来我们不能不动汀”怎旦谅!李洛夫在一边也紧张了起来。拉着张力的办出,吼往后拽,“退后!”
“学长,我再劝劝这家伙
“你没看到他眼睛都红了?这家伙有问题!”李洛夫沉声道,一只手掏出了佩枪,另一只手却依旧拉着他的衣服不放:“退后,这件事交给我们处理!”
“老朱!”
事情有些不受控制的迹象,李洛夫觉了,曾和丰也曾经多次上过战场,自然也觉了朱二蛋的不对。看到李洛夫拔出了枪,慢慢地朝这边儿移动,他再也顾不得,突然一拳砸向了朱二蛋的后脑勺。
“嗡!”
论功夫,曾和丰也是二十名高手之一,不比朱二蛋差多少,这一下又是突袭,虽然并没有使出全力,也依然砸得朱二蛋脑袋嗡嗡直响,手上的力气也顿时松了下来。而紧接着,曾和丰又是一个熊抱,把这个危险的家伙给抱到了一边。
“快!”李洛夫见机,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跟曾和丰一起把朱二蛋给抱了起来,尤其是那条比一般人要粗上两圈儿的胳膊,更是被两人默契地紧紧锁住。至于那把盒子炮,更是被曾和丰抓得紧紧的,手指干脆就挡在了击锤前面,免得乘二蛋不心扣动了扳机。而紧接着两人之后,另外三名警察也拥了上来,加入到了包围大圈之中。五个人,就这样把朱二蛋给紧紧地抱住了。而感到脑袋上压力已经消失的艾森曼抬头看到这个景象。也赶紧撒腿儿躲到了一边,生恐被波及到。而看到他跑了,被紧紧困住的朱二蛋也叫了起来:
“那洋鬼子跑了,你们干嘛?”
“老朱,清醒儿,别干傻事儿!”曾和丰不敢放松,只是叫道。
“我清醒个,屁,又没睡着!”你们抱着我干嘛?”朱二蛋大叫。
“你没事儿吧?”
“我有什么事儿?”
“你真没事儿?”看到朱二蛋不像是突然疯,或者精神病犯了的模样,张力考虑了一会儿,让人把他松开,但还是站得远远地先问了一句。“废话。就这么个破地方,能让我有啥事儿?要我有事儿,至少也得再来场济南战役!”看着从枪口逃出去,撒腿儿跑到那些警察身后寻求庇护的艾森曼,朱二蛋又舔了舔嘴唇。只是,看了一下正戒备地看着自己的曾和丰、李洛夫等人,他终究还是没动手,只是换上了一脸不屑:“我就是开个玩笑,想吓吓这子,你们至于吗?”
“你眼睛都红了,可不像吓人!”曾和丰在一边恼道。祖父两代杀过西洋人,到你这一代就一定得接着杀?什么逻辑?
“我一跟人动手就眼红,不行啊?”朱二蛋又看了艾森曼一眼,一脸不舍。
“警官,我要求你们立即拘捕他们。他们撞了我的车,却威胁我”还拿枪指着我的头,要杀了我!你们必须立即逮捕他们!逮捕他们!”朱二蛋在缅怀祖父两代的光荣历史,这边艾森曼没了他的威慑,又躲到警察身后,也终于有了底气,指着他们三个就对着李洛夫等人大声吼了起来。
“先生,请你自重!”伸手扒开艾森曼抓着自己肩膀的手,李洛夫又一脸严肃地道:“我们是警察,会禀公办理。用不着你教我们怎么做!”
“他们拿枪指着我的头一nbsp;nbsp;”艾森曼怒瞪着李洛夫叫道。
“那是他的事,我们现在要做的,就走了解实际生的情况。如果先生您要报警,我们可以接受,并且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带到警署但是,请你记住,现在处理事情的是我们,用不着你来给我们下命令!”李洛夫一字一句地道。
“我管你们是什么东西?”先是被枪指着头,接着又警察如此轻慢,艾森曼再也无法忍受,猛得推了李洛夫一把,“我现在以美国领事馆的名义命令你们,把这个家伙给我抓起来。否则,我一定不会饶了你们!”
“这叫什么罪来着,洛哥?”张力满脸笑容地在一边看着艾森曼安怒的模样,又向李洛夫问道。
“张先生,你要是再随便套近乎,我可就只有请你跟我一起回警署,交给其他警官来审理你们的案子了!”李洛夫面无表情地道。
“啊”那警官您随便。我保持沉默!”张力笑道。在香港,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李洛夫这样的警察。看上去好像是在装样子,可是,对方的神情却显得非常自然。一也没有做作的痕迹,显然这位第一期毕业考试排名第二的学长并不是一个喜欢靠什么势力上位的人。至少,跟陈志是不一样的。
“谢谢配合!”李洛夫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向了朝另外三名车察飓的艾森曼,依旧是面无表情:“这位先生,请报上你的姓名、住址、身份。另外,如果你想报案,请申明报案的理由!”
“他他是美国领事的儿子,叫基思艾森曼!”张力突然又在一边插嘴道。
“张先生,请你闭嘴!”李洛夫转过头来,严肃地道。
“是!”张力应道。
“洛哥,美国领事不是叫什么艾森曼的吧?”一名警察凑了过来,先是讨好地看了张力一眼,这才又向李洛夫问道。
“我知道!”李洛夫没好气儿地白了这家伙一眼。以他出色的观察能力,当然看到了这家伙刚才的举动,堂堂的警察,他的手下,居然不分主次的先讨好张力,不就是跟刘福关系好嘛,再得着你们这么巴结?
“冒充美国领事的儿子,老兄,你知不知道光凭这个你就完蛋了?”旁边又有一名警察走了过来,居然还伸手拍了拍艾森曼的脸蛋,“告你一个冒名诈骗的罪名,够你到赤柱关上几年,信不信?”
“闭嘴。你们这帮白痴,我就是美国领事的儿子!我父亲是罗伯特艾森曼,美国驻新加坡领事!你们敢这么侮辱我,我绝对饶不了你们一nbsp;nbsp;”艾森曼推开这名警察,对着众人大声吼道。
“驻新加坡的,”领事?”
包括张力在内,一干原本认定这个白人青年是假冒货的人们都变得目瞪口呆!很显然,对方这么坚持,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还这么坚持,这个新加坡领事之子的名头恐怕并不是假的。
那么,他们就是真的在大街上欺负了一个美国外交官的儿子!然而,就在众人惊讶于艾森曼的身份的时候,李洛夫却依旧保持着一张棺材脸:
“艾森曼先生,你是美国领事的儿子那是你的事情,我现在要知道的是,事情到底是怎么生的,又产生了怎样的后果。”
“他们开车撞了我的车,”
“如果是他们撞了你的车,与你的车应该与他们的车保持同一个方向才对。可是,艾森曼先生,为什么你们的车却是车头对车头呢?”李洛夫反问道。
“就是啊,你的车为什么会是逆向行驶?我的车可是按照规则前进的!”张力也在一边道。
“张先生,我在问案,请你不要插嘴。否则,就请你到一边儿去!”李洛夫吸了一口气,又朝张力道。
“是,我闭嘴!”张力笑笑,他对李洛夫越来越有兴趣了。
“艾森曼先生,请你回答我的问题!”见张力这么合作,李洛夫的脸色微微好看了一儿,又转而向艾森曼问道。
“警察,你要弄明白情况。我可是美国人!”艾森曼拿手在李洛夫的胸前戮了戮,蛮横地叫道:“我不会回答你的问题。我现在要你就他们开车撞了我的车,并且拿枪指着我的头这件事做出审判”否则,我不会善罢干休的!”
“审判案件是法官的事情,我只是警察,只负责维持社会治安。”李洛夫面色不变,“另外,我还要警告你,艾森曼先生,如要你敢再拿手指戮到我的身上,就是袭警的罪名。我可以当场拘捕你!”
“拘捕我?就凭你们这些黄种人?”艾森曼冷笑。
判、子,你以为任何一个中国人都是你可以随意欺负的对象?”张力皱眉问道。到现在为止,他所见过的外国人之中,就算是最差劲的福尔德和拉斯洛也没有这么蛮横。至于其他人,更大多数都是彬彬有礼,还真没有像艾森曼这样的货色。
“我是美国人,我有特权!黄种人,你给我听着,我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张力不话还好,一话,艾森曼立即又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叫了起来。
“洛哥,有人威胁我的人身安全!”张力转头看向了李洛夫。
“我知道!”李洛夫叹了一口气,又一招手:“抓起来!”
“是!”
一边早就憋着气的三个警察立即冲了上来,艾森曼还没反应过来,两只胳膊便被反剪到了身后,然后就听“略嚓”一声,双手就被镝了起来。
“你,你们敢抓我?我是美国人”艾森曼怒瞪着一双榨色眼珠,气急败坏,却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了李洛夫等人。
“脑残!”张力撇了撇嘴,真以为是美国人就可以满世界横行霸道了?有本事你往索马里转一圈儿试试?
“张先生,麻烦你们陪我们走一趟,没问题吧?”李洛夫叹了一口气,当警察这几年,他不是没见过那些嚣张跋扈的家伙,也不是没见过洋人的蛮横,可像这个艾森曼这样的,还真是头一回见到。他以为香港是什么地方?原始部落?由着他们胡来?
“没问题!反正我的车坏了,妥要找人赔一辆新的。”张力耸了耸肩,笑道。”
香港警务处。
麦景陶最近的日子勉强平静了一些。廖其松虽然死了,但最近三大银行的存款额度好像又恢复了不少,虽还没能完全弥补损失,但三大银行显然也不太愿意过于纠缠这些事,似乎是默认了自己的存款被冒领的事实。只是一再到报纸上声明自己已经做好了各种防范措施,绝不会允许滥用支票的现象再度生。不过,麦景陶也知道,三大银行之所以不再继续严厉追究,是不想这件事持续的风波太久,影响到银行的声誉”光是六百万巨款被冒领这件案子被揭的这段时间,三大银行就损失了许多的客户,存款大幅减少,而其他银行的生意却是大好,尤其是一些中型的银行,更是比较受那些储户的青睐!据,这是因为那些银行很少行什么支票,大家不用担心他们的钱会被冒领。
所以,追查罪犯的事情虽然重要,跟银行的业务比较起来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何况,就算追查到幕后黑手又怎么样?难道还能把人家推上法庭?”到目前为止,最大嫌疑人张力可还在三大银行存着两千多万的巨款,动了他,这些存款岂不是又要丢了?当然,如果能够查到黑手就是张力,银行也可以通过其他手段冻结这笔钱,但是,这笔钱后面还有一个叫胡文虎的人,以及其他的一些香港富豪。张力只是一个管理者,并非拥有人。所以,就算能冻结一时,他们也不能从中得到任何的弥补!相反,如果胡文虎等人运用自己的影响力,他们只能乖乖的为这笔资金解冻,然后再任由对方留下脸色,把钱拿到别的银行存起来。而且,张力的背景太过复杂,简直就是一个刺猬,实在是不好招惹。
于是,就在这种默认的状态中,廖其松和他的两个儿子都白白死,了,而被北角警署抓起来的廖长禄也进了监狱,还好,那家伙都把责任推给了自己的父亲和两个兄弟。刑期也只够到域多利监狱的,不需要再到赤柱去受那些人的虐待。
不过,默认仅仅只是在高层之中进行着,六百万的案子实在是太大,底下的那些人还是要继续活动一阵,不能像急刹车一样,否则被那些噢觉敏锐的记者们现了,必然又会是一场风波。
就像现在,麦景陶就接到了新的有关这件案子的调枣报告!
“你可以确定整个赤柱都参予了?”而二务外长面前的不是蔫十维。也不是伊辅。更不是福东外一位,看衣服上的袖章,这人仅仅只是一名警司。
“是的,长官!根据我的调查,整个赤柱都参予了这一场大案之中。因为,就在不久前,赤柱的那些狱警们都分到了一笔数目巨大的红包!不少狱警都趁着休息的时候跑到了铜锣湾、尖沙咀那些地方去寻欢作乐!”所以,廖长禄在法庭上所的,他曾经被赤柱的那些家伙关押了一段时间,这应该属实!”警司答道。
“努涅司,我很高兴你能够这么努力的调查这个案子!”麦景陶叹了一口气,“可是,你只是一个水警,为什么要掺合陆地上的事情?”“长官,我一直怀疑张力,所以,对他名下的香港集沙公司一直进行着秘密的调查。”努涅司挺胸答道:“而经过长时间的监视,我终于现了这家公司的破绽!”
“哦?有什么破绽?”麦景陶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家采沙公司表面上只有四条采沙船。每天早上七,就会出海去采沙,晚上大约五六回来”,这本来没有什么,除了他们采沙的地区有儿远,有些靠近我们巡逻海域的边缘地带,并没有什么让人感到奇怪的地方!”努涅司道。
“没有可以让人感到奇怪的地方?那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破绽的?”麦景陶又问道。
“本来,长达数月的观察,我们始终找不到这家公司的破绽,已经打算放弃了。可是,上帝保佑,就在我决定放手的时候,却无意间听到了一名码头工人的一句话!”努涅司答道。
“什么话?”
“我的人在码头监视对方的采沙船的时候,偶尔听到一名码头工人报怨“采沙公司不是不招临时工的吗?。他对此感到有些奇怪,就追问这名码头工人,结果得知,香港采沙公司对外宣称并不招收临时工,可这名工人却在对方的采沙船上好几次看到了生面孔。于是。按照这名码头工人的提醒,我们再一次加强了监视,结果,事实确实像这名工人所的那样,采沙船里出现了生面孔”这样,我们终于找到了奇怪之处。他们的采沙船每天出海,工人的住处也都是集中在一起,虽然偶尔有人外出,却并不多。我们监视了几个月,对这些采沙工人也比较熟悉,可以保证,我们并没有在他们的住处见到过陌生人,那么,这些陌生人是在哪里来的?”经过推理,我们现,只有一个方向有可能会接到陌生人,那就是海上!”努涅司兴奋地道。
“海上?”
“对!”努涅司双手攥拳,激动地满脸红:“海上!只有海上才有可能接到陌生人。可是,这些陌生人却很少下船,经常是随着船只重新入海之后就消失了!”所以,我们断定,张力在海上还有船!就算那些船不是他的,也一定跟他有关系!”
“你的很有道理!”麦景陶连连头。没想到张力最不起眼的海底采沙公司也会有这么多猫腻儿!海上有人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走私了!没想到,这么一个表面上一片慈善的家伙居然还是一个走私犯!
“虽然已经可以肯定香港采沙公司有问题,但由于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们并没有急于采取行动,而是继续监视调查。结果,终于,我们现了他们的秘密”张力那个家伙在公海居然还藏着四条采沙船。这四条采沙船每天晚上来沙,等到白天,那四条从香港码头来的采沙船就会来跟他们汇合,并进行人员互换。然后,四条已经采满了海沙的沙船会开回香港,而那四条从香港码头开过来的沙船就会离开,不知去向
“聪明!”麦景陶叹了口气。
“处长您已经明白了?”努涅司问道。
“他们的船,一边在香港码头偷偷装运走私的货物,另一边则在海里采沙。白天的时候,互换人员,采完海沙的船只被开回码头,装好走私品的沙船却直接去到了中国大陆”我没有错吧?”麦景陶问道。
“您猜测的一也没错!”努涅司道。
“那你知道了这些之后,为什么不抓他?”
“长官,他们的船是在公海交换的。就算是在码头装运了货物,我们也无法明这些是走私的物品”因为他们都有货物的单据。那些货物都是其他公司从港岛委托他们运送到九龙或者新界的!”努涅司无奈地道。
“了不起的家伙!那你又是怎么想到去调查这件冒领六百万巨款的秦子的?”麦景陶又和颜悦色地问道。
“因为,我不想放过张力这个家伙!”努涅司一脸的义愤,“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一定要搏穿他的真面目!”
“所以,你一直在调查?”
“是的!”
“那你知不知道,现在这个案件已经被你牵扯的更加巨大了?”麦景陶又问道:“如果你的报告被公布,居民们现整个赤柱都加入到了这一场大案之中,那么,我们政府的形象就会毁于一旦,甚至会引起整个警务系统的地震!”
“处长
“我也很恨张力,但是,我又不得不佩服他!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麦景陶又接着问道。
“您恨他,是因为他没有把自己的聪明才智运用到正当的途径,而您佩服他,是因为他确尖太聪明了。”
“他在正当途径取得的成就更大,这一我们根本无法否认!走私,或者是鼓动这些狱警参予绑架勒索,又或者是冒领巨款,这些对他来都只是可有可无的事情。其实,我相信,如果不是廖其松先招惹了张力,他绝对不会这么凶狠地反击!”麦景陶再一次叹了口气:“我之所以佩服他,是因为他能让我们明知道是他做下的案子,却始终无法找到有利的证据,就算有,也不得不坐视他继续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