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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灵,我的确说过你就是祁舛这样的话,但你毕竟不是真正的他!”李项有些自责。
但事出有因,那时他以为祁舛死了,可是祁舛还活着!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幽璃咳嗽的更厉害了。
不能再耽搁了,李项将幽璃抱起,送上马车。
“不!我才是祁舛……”祁舛抱着脑袋,有些混乱。
就在这时,又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看到他们,马车停下,神医从马车上下来。
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这让他很气愤!
生平难得遇到一个医术比他高明的人,神医怎能错过,他必须知道那个人是谁。
李项见到神医,顿时大喜。
“神医,您老人家来的正是时候,快看看我家公子可是恶疾复发?”
神医看向祁舛,又看向马车里满身血迹的少年。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细想,他急忙上前把脉,结果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才是他看过的那个身患恶疾的少年!
并且明显恶疾加重,命不久矣。
看到神医面色凝重,李项的心也沉了下来。
他深知皇子身子薄弱,神医也是束手无策,只能为他续命,却不能让他痊愈。
他看看马车上奄奄一息的皇子,再看看马车外神情恍惚的“公主”。
难道大圊国注定亡了?
祁舛头疼欲裂,大喊一声,跑进了树林深处。
李项想追,但又放心不下皇子,只好作罢。
“先进城。”神医坐上马车,给幽璃施针。
幽璃眯眼看他,这老头医术很好,不过还是有所欠缺,需要点拨。
进城后,神医一直守着幽璃,不眠不休。
幽璃看他都熬红了眼,只好自行将病症减轻了一些。
神医如释重负,好歹算是保住了少年的性命。
这个病人,是他所有病人中最有挑战性的一个。
得知他相见的另外一个神医根本不存在之后,神医大怒,李项不敢多言,还是那句话,愿意一命换一命。
神医冷脸看他,说道,“你的命不值钱。”
李项也冷了脸,直接用剑指向了神医的喉咙,“神医,他若是死了,你便给他陪葬如何?”
“哈哈哈……”神医并不惧怕,反而大笑起来,“他是何身份,也配我为他陪葬!”
“他便是大圊国的皇子,先帝唯一的血脉!”李项也不想隐瞒。
神医怔住了,向房间里看去,原来如此。
幽璃醒来之后,佯装什么都不知道,询问李项。
李项叹息,只能全说了一遍。
幽璃怅然若失,“所以将我关起来的人是我的亲姐姐?”
李项恭敬的看着幽璃,“小皇子,如今你身体孱弱,我们只能利用她复国,复国之后,再将她铲除,我定然让你登基皇位,重振大圊国!”
幽璃抬眸看向李项。
一国将军,利用一国的公主,可有想过她的父母是否愿意?
当初先帝将一对儿女交给他,是对他的信任,结果李项虐待人家女儿也就算了,还利用她,最后一刀给杀了!
其罪当诛啊!
只可惜,在李项的眼中,只要能复国,牺牲一个公主又算什么?
只有皇子才配继位,公主只能是铺路的工具。
不过幽璃也乐得自在,干脆躺在床上吃吃喝喝养伤。
【魔主大人,你真的什么都不管了?】小团子好奇。
“祁舛现在怎么样了?”幽璃问道。
【李项找到他了,忽悠他完成复国大业,说你命不久矣,大圊国还要靠他,他才是祁舛!】小团子答道。
“祁舛信了?”
【他和李项各有心机,就看最后谁能斗得过谁了。】
幽璃暗笑,祁舛自然是斗不过李项的。
没有李项,祁舛什么都不是。
帝王之子,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两个月后,祁舛带兵驻扎在了皇城之外。
天亮便攻城,并且在他的剑尖上,淬上了当初幽璃给他的剧毒。
看着泛着蓝光的剑,祁舛眼神阴冷,这是为李项准备的,只要攻入皇城,李项必死!
正在这时,李项走进了营帐。
祁舛将剑入鞘,面不改色。
“李将军,有事?”祁舛冷声问道。
“小皇子,明日便是最后一战,我带来一坛好酒,预祝我们旗开得胜!”李项说着将酒坛里的酒倒入了大碗之中。
祁舛看着那碗酒,酒香扑鼻,清澈见底。
但他不敢喝,最后一战,他和李项,生死难料。
祁舛内心深处一直认为自己就是祁舛,但他却是女儿身。
时间久了,他已经不在乎自己是男是女,他要的只是帝位!
但李项不同,他忠于的是有男儿身的祁舛,而不是他。
“李将军,这庆功酒,还是等明日再喝吧。”祁舛并不领情。
李项将两个酒碗拿起,一碗送到了祁舛的面前,然后将另外一碗一饮而尽。
没有多余的话语,但显然祁舛不喝,就是不给他面子。
况且他已经证明了酒中无毒,还有什么好惧怕的?
祁舛无奈,只好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只是他仍旧存了心眼,大部分酒都顺着下巴淌下去了。
李项抱拳,退下了。
祁舛抹了一把下巴,暗暗握拳。
第二日。
攻城。
皇城早已形同虚设,甚至百姓们更愿意让祁舛快些进城。
大圊国皇帝爱民如子,那时的繁荣盛世,是他们所怀念的。
进入皇城,祁舛下令不得伤害百姓。
百姓也欢呼雀跃,迎接他入京。
进入皇宫,很多妃子已经带着财物逃走了。
无处可去的也都各种方式自杀了,只剩下一些乌合之众。
祁舛踏入金銮殿,感慨万千。
李项跟在他的身后,也蠢蠢欲动。
祁舛昨晚喝下了毒药,即便只喝了一滴,遇到迷迭香的香味,也会七窍流血而死。
“李将军,”祁舛突然转身,“这皇位,你觉得可适合我?”
“祁灵公主复国有功,”李项话锋一转,“但这皇位却是属于大圊皇子祁舛的!”
祁舛发出一声冷笑,手中剑已经按捺不住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抽出宝剑的同时,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涌。
紧接着不受控制的吐出一口黑血,祁舛不敢置信的望着李项,满眼的不甘心。
“公主,对不住了!”李项的身上挂着迷迭香的香囊。
“为何?我就是祁舛啊……”祁舛半跪在地。
恍惚间,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慢慢走进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