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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徐祯国一口气将案件经过全部说完后,刘传勋又补充道:“经过法医的推断,张雷的死亡时间是在上午的十点三十分左右。”
“那是法医在现场初步判断的死亡时间,完整的尸检报告还没有出来,确切的死亡时间可能会有些微的误差。”
刘传勋点点头,他问道:“你所归纳出的时间顺序我们也做了类似的时间表,但你到底想说明什么呢?”
“那我就直接说结论吧。”徐祯国说着吐出一口烟,“祁晓婷遇到的可疑人员就是艾大谷三人,同时祁晓婷也刻意隐瞒了某些重要的真相……”
“听你的意思……祁晓婷是凶手?”何礼不禁问道。
徐祯国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道:“事实上张雷的死既不是伤害致死,也不是抢劫杀人,而是谋杀,是张雷某个身边的熟人蓄谋已久的谋杀!”
刘传勋觉得这事有些难以置信,他激动地问道:“那凶手是谁?”
“还不知道。”
“还不知道?”
“还不知道,刘大队,你先让我把话说完。”
徐祯国看到其他人惊诧的样子,又说道:“要解释为什么不知道凶手身份的问题,就要从周荃提出的三个疑点开始说起。小周,鉴于刘大队当时没有和我们同时出现在现场,你可否把之前提出的疑点再简单说一遍?”
周荃点点头:“一是张雷的致命伤在后脑,可死亡时却仰面朝天;二是在尸体周围有很多绿植被压折,说明曾有多人到过现场;三是张雷如何到达的龙首山,之前还是未知的。”
徐祯国接着说道:“第三个问题已经显而易见,张雷是被晁文龙的手下打手裹挟到龙首山的。而第二个问题,我认为那是艾大谷三人到现场时留下的痕迹。”
“那么艾大谷三人是杀害张雷的凶手?”何礼插嘴问道。
周荃不屑道:“都说了凶手不知道是谁,还无脑乱问。”
何礼狼狈地吐了吐舌头。
“大徐,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没有?”刘传勋问道。
“在艾大谷尚未到案的情况下,祁晓婷的辨认材料就是唯一的证据。不过目前祁晓婷隐瞒了很多真相,她的证词如果存在大量疑点,那么她的辨认也不能作为有效的证据。”
“那怎么办?”
“虽然这很残忍,但是我必须得戳穿祁晓婷的谎言。”
刘传勋不解地问道:“我不明白,祁晓婷到底说了什么谎,又要隐瞒什么真相?她所隐瞒的事实,是否会对案件的侦办产生根本性的影响?”
“如果你们重看龙首山附近的监控,注意祁晓婷的那辆双座跑车,就会发现祁晓婷并不是十一点到的忠义堂别墅,而是早在十点前就已经到达龙首山了。”
“难道你看过监控了?”何礼问道。
“没有。但是种种迹象表明,祁晓婷不是在十一点到达的忠义堂,而且在祁晓婷的车上还有另外一个人。”
刘传勋听得头昏脑涨,徐祯国所说的话让他完全糊涂了。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你所说的另外一个人又是谁?”
“另一个人就是晁文龙。”
“怎么可能!”刘传勋激动地抬高了声音,“晁文龙一直都和张雷在龙首山的别墅内啊?”
“你的这种说法是错误的,晁文龙并非一直和张雷在一起,确切的说,晁文龙只是一直和张雷的手机在一起。”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徐祯国气定神闲地解释道:“在上午八点十五分,张雷给曲亚楠打完电话后,晁文龙担心两百万不能按时到账,又逼迫张雷想出其他法子筹钱。这时张雷提到右江师范学院的祁晓婷,并将二人的交往情况和手机号码提供给晁文龙。为了确保这五十万能拿到手,晁文龙在别墅留足人手,自己带领另外几名手下驱车找寻祁晓婷。所以在八点二十分的时候,才会出现商务车离开龙首山的视频影像。九点到达右江师范学院后,晁文龙用张雷的手机引祁晓婷出来,随后驾驶祁晓婷的双座跑车带其到银行逼迫她取出了五十万元现金,我想这五十万元现金应该是张雷以前送给祁晓婷的。取完钱,晁文龙直接带着祁晓婷在十点左右回到了龙首山的别墅,此时曲亚楠的两百万也已经到了晁文龙的账户上。在这段时间里,张雷一直都在龙首山的忠义堂别墅内。而当晁文龙带着祁晓婷回到别墅后,便给曲亚楠打去电话继续进行恐吓,同时释放了张雷。可是晁文龙却将祁晓婷强留了下来。”
“将祁晓婷强留了下来?”
徐祯国吐出一口烟说道:“祁晓婷在别墅里可能遭受到了猥.亵甚至是性.侵,直到十一点晁文龙离开时才将她一起带离别墅。但是这些事情,祁晓婷可能出于各种方面的考虑,全都避而不谈。”
“这……怎么可能?仅凭商务车进出的录像就能想象出这么多情节?徐祯国,你不是在这信口开河吧?”刘传勋无法接受徐祯国的推理,他争辩道,“而且曲亚楠曾说过,她听到了关窗户的声音啊?”
“这恰恰说明在那个时候,晁文龙并没有在忠义堂别墅里。”
“你说什么?”刘传勋难以置信地瞪着徐祯国。
“你自己也说过,晁文龙的忠义别墅堂就是用来拘禁他人的囚牢。这样一个地方要尽量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不仅窗帘需要选择百分之百不透光的化纤材料,玻璃窗也必须保证极好的隔音效果并且要常年关闭。试问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听到关窗户的声音?”
没等有人回答,徐祯国又解释道:“祁晓婷自称是九点二十分取到五十万现金,而曲亚楠听到疑似关窗的声音是在九点三十分,这个声音实则是关车门的声音,只不过从听筒里听得不是那么真切。而且从八点二十分到十点这段时间,张雷的手机一共只拨出过三个电话,对象分别是曲亚楠、祁晓婷和于曼。如果我的推理没错,这三个电话应该都是晁文龙本人打出去的,我们也可以就这个问题对三位女士重新询问一遍来证实这个推论。”
“另外,祁晓婷称取完钱后驾车到忠义堂别墅时,楼内已人去楼空。如果她说的是真话,这说明五十万元现金没有成功交付,钱应该还在祁晓婷手中。可是你们有谁见过这笔巨款?这钱现在又放在了哪里?是放置在车里还是在祁晓婷本人的挎包里呢?”
“此外,我还注意到祁晓婷现在仍光着脚。如果你们对晁文龙的忠义堂别墅进行过搜查的话,应该会发现一双和祁晓婷的脚尺寸相匹配的女士凉鞋。”
刘传勋仔细回忆了一下,侦查人员确实在晁文龙别墅的垃圾桶里搜出过一双尚且流行的女士凉鞋。
至于祁晓婷提到的五十万元现金,他也的确没有亲眼见到过。
“可总不能对证人的车辆进行搜查吧……”刘传勋自言自语道。
徐祯国提议道:“可以的话,这个任务就交给林威和周荃吧。我们虽然不是专案组成员,可毕竟隶属于同一个市局,案件上也互有交叉。”
“这也是可行的办法。”刘传勋在犹豫之间点了点头。
徐祯国马上安排道:“林威、周荃,祁晓婷就交给你们了,必要的时候可以对祁晓婷的内衣或下体进行精.斑的提取。”
林威和周荃离开后,只剩下徐祯国、刘传勋和何礼三人。
徐祯国抽完烟,找到一瓶矿泉水一口喝下去了大半瓶。
“接下来是第三个疑问,尸体为何后脑中致命伤却呈仰面朝上的姿势。这个问题正好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这起案件会是一起熟人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