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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手下目不斜视,像是没看见正在雪佛兰旁和女人亲热的飞鹰,将二十个包裹严密的小木箱从船上搬下,依次运到另一辆福特t型皮卡里。
“飞鹰哥,搞掂了。”借着飞鹰和女人唇分的片刻机会,一名小弟低头咳嗽一声,开口提醒。
飞鹰从鼻孔中嗯了一声,手掌从女人的裙子下摆抽出,放在鼻端闻了闻,这才搂着她来到福特车前,又亲自点了一遍皮卡载斗里的木箱。
确认数量无误后,飞鹰拍了拍车沿,对怀里的女人嘿笑道:“玫瑰,你和阿文阿武一起回城寨,把这批货看管好,我揸另一辆车带郑二爷去兜风。”
城寨里的女狠人刺玫瑰闻言,伸出舌头在飞鹰唇边舔了舔,声音娇媚:“那你可要快点回来,你车里那个扑街刚刚搞得我不上不下,要是你再回来迟了,我就让阿文阿武先帮我泻火。”
“臭婊子!洗干净等我。”飞鹰咧嘴一笑,扬起大手照着刺玫瑰的屁股狠狠拍下去,惹来一声娇呼。
福特皮卡发动后,目送着刺玫瑰和手下小弟开着车逐渐远去,飞鹰收回目光,重新回到雪佛兰轿车旁。
半倚在打开的后备箱车沿,飞鹰点燃一支烟夹在唇边,低头看着车箱里身体不断扭动挣扎的郑云图,阴沉沉笑出声。
“本来你搞我女人,我应该剪掉你的何b仔,不过有人吩咐留你条全尸,算你好彩啦!”
后备箱里,原本还心存侥幸的郑云图听完这句话,眼中恐惧之色尤甚之前,他想开口求饶,但却因为嘴巴被胶带封住,只能不断发出阵阵呜咽声,涕泪纵横。
飞鹰吸了口烟,笑眯眯开口:“我做事前都会给人开口说话的机会,不过你钟意现在乱叫,就只管再叫大声点。”
捏着手中还剩一半的香烟,飞鹰将猩红的烟头对准郑云图的左眼按下,毫不理会对方卡在嗓子里的惨嚎,抬手将后备箱尾门压落。
兰桂坊摩登舞厅,醉意熏熏的吕乐在猪油仔和魏世勋的搀扶下,脚步踉跄将鬼佬警司送进车里。
“长官,吕探目知道今天是你生日,特意准备了送一份小礼物奉上,祝你生日快乐。”猪油仔隔着车窗对鬼佬警司露出笑容,递上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抄着不太熟练的英语夹杂着白话开口,“中国人讲究生肖属相,长官属马,吕探目送这份礼物也是希望你能像这匹马驹一样,步步高升。”
鬼佬警司满面笑容拆开礼盒,看到里面摆放着一匹纯金雕刻的骏马后,笑意更浓:“吕探目,多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斜眼看着司机拉着鬼佬绝尘而去,摩登舞厅门口,吕乐解开西装扣子,冲地上啐了口唾沫。
“乐哥,他刚才同你讲多谢。”猪油仔扭回头对吕乐翻译。
吕乐打个酒嗝,拍了拍发烫的双颊:“这么简单的单词我还能听懂,他钟意我的礼物嘛!你老母!那匹金马九斤六两,三万五千块,边个不钟意?”
猪油仔嘿嘿一笑,奉承道:“下次乐哥过生日,我送你一只大马骝(猴子),一定重过那匹金马。”
他知道吕乐属猴,而且实打实马上就快过生日,现在说这句话也算是投其所好。
“!你自己讲的,没有二十斤到时候就别想进我家门。”吕乐指着猪油仔,笑着说道。
猪油仔哈哈一笑,连声称是,脸上不见丝毫肉疼之色。
他原本只是深水一间大烟档的替死鬼,主要工作就是等警察抓人的时候主动出来顶罪,如果不是得到吕乐赏识,现在根本不可能在九龙十八虎中占据一席之地,更平地一声雷成为潮州帮的红棍大底。
论身手,猪油仔是全港所有红棍里最差的一个,甚至可能连底层四九仔都不如,但是整个潮州帮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直言他不够资格扎职红棍。
不过猪油仔也知道,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吕乐给的,所以这些年鞍前马后任劳任怨,从未敢说出半句抱怨的话,包括他去学英语,也是为了能充当吕乐的私人翻译,不至于将来在其身边失势。
“仔哥,你先扶住乐哥,我去让司机开车过来。”
一旁,魏世勋见吕乐脚步愈发踉跄,眼皮已经开始上下打架,冲猪油仔扬了扬下巴。
猪油仔点点头,揽住吕乐的臂膀,让他整个人靠在自己肥胖的身躯上。
就在魏世勋刚刚转身离开,街道拐角处,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脚步轻快跑到猪油仔面前,仰头望着他。
小男孩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指了指舞厅大门,笑着对猪油仔开口:“肥哥哥,我阿爸在里面饮酒还没出来,阿妈让我叫他回家,但是门口的哥哥不准我进去,你能不能帮帮忙呀?”
猪油仔一手搂着顶不住醉意闭上双眼的吕乐,另一只手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笑呵呵道:“小朋友,你想我怎么帮你?”
小男孩没有开口,往猪油仔身后看了一眼,调皮的笑笑,然后冲他做个鬼脸,转身就往后跑去。
猪油仔看着他欢快离去的背影,笑着骂了句小王八蛋,把吕乐下坠的身子往自己怀里紧了紧,突然脸色一变,像是意识到什么,扭头往身后望去。
身后,十四号的荷兰仔易忠发一张脸几乎和他贴在一起。
见猪油仔转身,易忠发脸上露出狞笑,袖中的匕首抖出,狠狠扎进他的小腹,刀刃直没入猪油仔的将军肚中。
“唔”
剧痛令猪油仔的面容瞬间扭曲,他紧紧按住易忠发握刀的手,却感觉力气一点点流逝,肥胖的身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原本被揽在怀里的吕乐失去支撑,跟在朝地上跌倒,后脑勺正磕在水泥地面上。
“嘶!猪油仔我叼你……”从醉梦中疼醒的吕乐嘟囔着睁开眼,脏话刚骂到一半,陡然看见自己的心腹头马跪倒在一个青年脚下,地上已经渗出泊泊血迹。
“呢个家铲出卖师爷谭谭叔,我帮谭叔讨回点利息。”一脚踢开抱着自己双腿的猪油仔,易忠发拎着还在滴血的匕首朝吕乐靠近,嘴里还说道,“吕警官,你赶紧杀绝,就不好怪十四号不讲情面。”
吕乐的酒意在一瞬间消退大半,撑爬着从地上起身,伸手就往腰间摸去。
但是他忘了自己陪鬼佬警司出来饮酒,根本就没有带枪出门,一摸之下,腰间空空如也。
易忠发早就在暗处观察到吕乐腰间没有配枪,冷笑一声,快步奔袭几步,已经来到他面前,手中匕首直刺而出。
吕乐也算是身经百战,虽然没有配枪,但眼见易忠发手中匕首直奔自己心窝,立刻矮身闪避。
只是他身手本就不如易忠发,此时醉酒后反应愈发迟钝,勉强避开要害,却仍被易忠发手中短匕刺中肩头。
易忠发森森冷笑,一把抽出匕首,吕乐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原地转了半圈,正欲举步逃走,却又感觉腰身一痛,易忠发的匕首已经狠狠捅进他的后腰。
“吕警官,志雄哥过台湾前让我转告你,下一世做人醒目点!”从背后锁住吕乐的咽喉,易忠发将匕首从他的后腰慢慢拔出,紧接着抵在吕乐的颈部动脉上冷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