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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竹裹着袍子闷着头坐在猪头酒吧的角落里。
这里的酒保在往她桌上放了一杯热水之后就火速跑开了。
他不记得之前阿不福思是不是有嘱咐说以后不要让这两个赫奇帕奇进来,但刚才这个女孩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让他捡起了求生欲,没有多说什么。
反正自己的老板虽然脾气很差,但心肠很软。不至于因此开除他。
塞德里克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见她始终一言不发,干脆伸出手,扳过她的身体,让她半靠在他的怀里。
余怒未消的孙竹僵着身子,半边肩膀如过了电般酥麻一片。夭寿了,这个角落虽然不起眼,可也算是公共场所……人来人往的,实在不太适合。
可是,她居然完全不想再动一下。这个姿势虽暧昧,但并没有更进一步,只是让疲累的她停留在了一个舒适又温暖的位置。
见她没有抗拒的心,塞德里克干脆将她两只冰凉的手握进掌心,低着头轻声道:“我知道你累了,先好好休息,好吗?”
“其实,我后悔了。”她突然这么没头没尾地说了句。
“嗯?”
“我刚刚不应该骂他。”她声音低低的,还带着点懊恼,“其实他说的也没错,对吧?”
想起自己刚刚的壮举,她无视了周围可能存在的“西里斯后援会成员”,对着小天狼星一顿输出。
“你什么意思?意思是我很危险了?这些事只准你知道吗!难道不可以是邓布利多就是喜欢我就是要告诉我全部的秘密吗!怎么,你嫉妒啊?”
“那我万万不敢。”
虽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符合一个词:恼羞成怒,但她还是好好地发了一通疯。
“西里斯·布莱克,你没有良心!你居然怀疑我,还挑拨离间!”
“我没有这个意思,实际上谁也做不到挑拨你们,不是吗?”
“你和破特果然是父子俩!气死我了!我这就写信告诉我爸爸,让他以后看到你,要记得用他的文件,狠狠地,敲击你那愚蠢的脑袋!”
“……这样做会不会让我变得更愚蠢呢?”
眼见着这里的动静似乎快要被其他人注意到,塞德里克赶紧上前隔开了他俩,侧着身子对小天狼星道:“抱歉,布莱克教授,竹最近有点累了,她不仅要忙学业和训练,还要操心波特先生最近的异常,实在应对无暇。刚刚拜托您的事,还请您多上心,我先带她回去休息了。”
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小天狼星无声地勾了勾嘴角,又看着手里那盛着不明液体的小瓶子,笑着摇摇头。
而孙竹则气哄哄地进了猪头酒吧,把几个正在吹牛的醉汉吓了一跳。
塞德里克紧跟其后,对着酒保示意了一下,又朝阿不福思打了个招呼,才找到坐在角落里把自己裹成一团的孙竹。
“其实……”他斟酌着语句,感受到女孩轻浅的呼吸落在他手背上,下意识搂紧了她,“布莱克教授的话确实会让人不开心,你骂他也没什么。我父亲说,魔法部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想这么做。”
“你也说了他是教授,对吧。”
“咳咳,习惯罢了,他很显然也没再把自己当成我们的教授了。”
孙竹微微抬起头,看着他长长的眼睫,不确定道:“你也在为他刚刚的话而生气,对吗?”
他微抿着嘴,算是默认了。
孙竹笑了笑:“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就后悔了吗?不是因为觉得他不该骂,只是突然反应过来,我这样,是又上他的当了。”
小天狼星只要一琢磨,就会猜到她不仅知道不少事,还暗地里做过许多其他事。倘若只是一个普通的知情者,又怎么会这么理直气壮地反问他,甚至斥责他呢?
这根本不是普通四年级学生该有的反应,哪怕是两年后的赫敏也不可能像这样和他说话。
“我想,我在他面前已经暴露得差不多了。”
至少他肯定能猜到当初那个“巫师奶奶”是她了,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对哈利说。
但他应该不清楚,抓住彼得,还他清白的人,也是她。不过,邓布利多或许早就猜到了,只是,他们互相之间保持着一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
“但是,少年,你对我却是一无所知。”孙竹略一用力,他握住自己手掌的手就被举到眼前,但她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给你最后一次逃跑的机会,不然,未来,你真的有可能会像大黑狗说的那样,被我欺负得很惨很惨。被我卖掉还在帮我数钱的那种惨。”
塞德里克静静看着她,而后,轻轻松开她的手。
接着,他又抽走了自己圈着她肩背的手臂,面对着她,站直了身。
“你现在准备逃跑了吗?”她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只有一丝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抖。
“你要把我卖掉吗?”他低声问。
“只是打个比方,没准比这更过分哦。”她抬着头,笑了笑,“你怕了吗?”
“如果我真的值得被你拿来换什么东西的话,那你卖吧。”他微微弯腰,凝视着她的眼睛,弧度优美的唇轻轻开合,散逸出几句微不可听的呢喃,“反正,我还会自己再跑回你身边的。”
孙竹的大脑“嗡”地一声,像是被什么锤了一下,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那张不能再熟悉的眉眼就已经近在眼前。
她看到自己伸出手,拽住了他白色衬衫领间那条黄黑色的丝质领带,看到他略带惊讶的目光。他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被她扯到了身前。
“你猜我会不会霸王硬上弓你,然后把你吃干抹净,再扔掉。”
“你扔不掉我,除非我死了。”他像小天狼星那样露出有些无赖的神情,一时间,两人的脸像两张胶片底片那样在她眼前重合,逐渐变成一张离她远去的黑白的容颜。
“不!不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她松开手,任由他顺势又靠在她肩上,手却去摸他腕间。
那串自己送的珠子还在,她皱着眉伸手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道:“听着,塞德,我可以接受你的离开,但前提是你要在其他地方好好地活着。我不允许你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在任何时候,都请好好保护自己,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