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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昨晚参加庆祝玛莎的派对回来,喝了不少酒,睡得又晚,兰斯早上实在起不来,隐隐约约被门铃声吵醒。
克拉克坐起来,“我去开门吧。”
兰斯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挥了挥手。
克拉克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两个男人,克拉克看到他们衣服上的警徽,微笑着问:“您好,两位警官,有什么事吗?”
“你是克拉克·肯特吗?”
“是的。我是。”
警察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曾经去过莱克斯·卢瑟的府邸。”
克拉克点头:“是的,我是星球日报的记者,昨晚我去采访了莱克斯·卢瑟。我可以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吗?”
兰斯听到外面的动静,好像是警察来了,稍微清醒了一些,从床上爬起来,正坐过去,刚想发问的时候,就看到警察掏出了手铐铐住克拉克的双手,“克拉克·肯特,你因为涉嫌谋杀莱克斯·卢瑟,现在正式将你逮捕,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像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兰斯彻底清醒了。
克拉克可以轻易地挣脱手铐,不比撕碎一张纸更难。但这个手铐并不只是用铁做的,更是人类的社会规则,他想作为一个人保持克拉克·肯特的身份,他就必须遵守人类的社会规则,或者说是心甘情愿地被桎梏住。
律师很快就来了,他先和克拉克单独商量:“好吧,情况并没有非常严重,先冷静一下。莱克斯·卢瑟虽然中了三枪,但是现在还没有死……”
克拉克打断他的话:“警察不告诉我。莱克斯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至少我十分钟前我的助手告诉我他还活着,躺在手术台上。”律师说,“请注意,首先你得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杀人了,我才能确定我的工作方向。不用欺骗我,我是律师,我首先保障我客户的利益。”
克拉克摇头:“不,我没有。”
律师认真审慎地注视着他,终于点头,“好的。我知道了。那和我说一下你昨天都去哪了。所有事情,每一个细节,我都要知道。”
克拉克说:“我昨晚是去采访了莱克斯,但是我走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公司走廊都有监控可以作证。之后我就去了派对,那里有很多人,也可以给我作证。接着我就回家了,兰斯昨天一整晚都和我在一起。他也可以为我作证吗?虽然我们是婚约者。”
律师点点头,做笔记。
克拉克问:“兰斯呢?”
律师说:“警察带走你的时候,他先是打了个电话给我,然后去医院了。他担心莱克斯。”
克拉克可以理解,兰斯估计是准备去救莱克斯。
律师提醒克拉克,“你有保持沉默的权力,那些条子很会给人下语言圈套的,你可以什么都不说。”
克拉克还是摇头:“我是清白的,没有做违法的事。我愿意和警察说话,莱克斯是我的朋友,我也想帮忙。”
警察拿着一个文件夹进来,打开摄像机,“好了,克拉克·肯特先生,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现在让我们开始吧。请和我们具体说一下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
克拉克回忆着说:“我下午六点在星球日报公司楼下的餐馆买了汉堡,接着去了莱克斯的家,他答应了我的采访,预约时间在六点四十。采访进行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整好八点,我离开莱克斯家,去参加了玛莎·肯特——就是我的母亲中选的庆功宴。之后因为我的爱人喝醉了,大概十一点我们到家。之后就一直在家休息。直到今天早上你们敲了我家的门门。”
警察抿了抿嘴唇,“你十一点之后在家有人可以给你作证吗?”
“兰斯·斯王恩可以给我作证。”克拉克说。
警察:“他是你的同居者?”
“我的未婚夫。我们已经订婚了。”克拉克举了举手,无名指上箍着戒指。
警察:“你确定你没有别的事情想要补充吗?”
克拉克想到一件事,但这不是很好解释,他犹豫了一下。律师瞧见他的神情,皱了皱眉。
警察拿出一张监控视频拍下的照片,照片上,在一个街角,克拉克正跨步拐进一条小巷,“照片上的是你吗?”
克拉克:“……”是他。
“你说你十一点就回家了。我们十一点五分拍到你的身影,从你住的地方到这个位置就算飙车也不可能五分钟就到。别告诉我你是用飞的。呵呵。然后就在你进去之后十分钟,莱克斯·卢瑟从俱乐部后门出来,被人连射了三枪。”
就是用飞的。克拉克扶了扶额头。十一点多他们刚回到家,兰斯难受的厉害,他出门买点药,附近的药店没开,他就飞的稍远了些,买完他就找了个监控镜头照不到的地方再起飞。律师不满地瞟了克拉克一眼,用眼神说:你刚才不是说全部都告诉我了?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当时离开了派对,直接去找了莱克斯·卢瑟,这样你才赶得及进入这条小巷。在那条小巷里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使你掏出了枪?”
“反对你进行这种没有任何根据支持的无端猜测。”
警察犹如鹰隼紧盯着他的猎物似的盯着克拉克,“也许是他发现了什么秘密,找你谈谈,会是什么事呢?让猜猜,比如有什么能让你突然离开庆祝派对呢,所以和你母亲的选举有关也不一定,然后你希望他闭嘴,于是你……”
克拉克生气了,双拳越握越紧,但他还是控制着自己,因为只要他稍一用力,这张桌子就会支离破碎。他只坚定地回答:“我没有杀莱克斯。我是无辜的。”
滴——滴——滴……
“坚持住,先生,能听到我说话吗?卢瑟先生,莱克斯·卢瑟先生,能听到我说话吗?”
他的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医院走廊的顶灯飞速掠过,几张模糊的人脸晃来晃去。
护士的呼唤像是从遥远的云端落下来,若有若无,断断续续,渐渐飘散不见。
好累,太累了,他得歇会儿。莱克斯想着,阖上眼,任由意识沉入黑暗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莱克斯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玉米地中,温暖的阳光洒了满地,他静静地躺着,听着风吹过田野的声音。
这时一个方向突然响起悉悉索索的声响,莱克斯看过去,一个小小的身影剥开玉米丛钻出来。是个黑头发蓝眼睛的小男孩,穿着蓝色连体背带牛仔裤,领子有点歪,一边的带子都松了,他额头汗涔涔、脸颊红扑扑的,兴奋地看着莱克斯,跳起来,“兰斯,兰斯,我找到莱克斯了!”
“克拉克?”莱克斯愕然说,怎么变得这么小了。
另个黑发黑眼的孩子随后而来,“莱克斯,原来你在这里。”他牵起克拉克的手,又对莱克斯伸出手,“站起来吧。走,我妈妈做了苹果派等我们呢。”
“嗯?”莱克斯看到自己的手,也变小了,像个孩子。兰斯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脸,神情茫然的孩子,还是长着头发的!他从妈妈那里遗传来的姜红色头发!莱克斯迷糊了,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早就长大了吗?而且他的头发不是在那场陨石雨中掉光了?还有他已经和兰斯还有克拉克决裂了啊!
兰斯笑着说,“你怎么了?睡懵了吗?还是腿麻了?”
莱克斯摇摇头,又点头,歪着头思索着。
小克拉克吮着手指,“快回去吧,快回去吧。”他拍拍自己腆着的小肚子,“我肚子饿了。”
兰斯拿出手帕给他擦擦脸,又给他扣好背带,再问莱克斯:“可以走了吗?”
莱克斯犹豫了片刻,还是跟着他们走了。
肯特夫妻热情地接待了莱克斯,“当然了,你是我儿子最好的朋友。两个儿子都是。”
兰斯说:“希望我们以后即便当了爸爸也还是好朋友。嗯……当上爷爷了也还是好朋友。”
克拉克系着围兜、捧着他的小碗,吃的满嘴都是,拍手附和:“好朋友。”
莱克斯忽的觉得心情舒畅,他喜欢现在的氛围。说不定那些他长大成人后的事情才是一场梦,现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才是真的呢?他也跟着微笑起来。
兰斯和克拉克拉着他疯玩了一整天,他们画画、唱歌、打篮球,莱克斯还套上肯特爸爸的旧衣服和兰斯他们一起帮忙干农活,三个孩子的笑声响起在农场的每一个角落。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莱克斯听到有人在呼唤他,他回头,看到了年轻时的爸爸,整个人僵住了。
莱昂内尔失笑:“莱克斯,别怕,我不会教训你的。你怎么换了衣服?”
莱克斯试探着说回答:“肯特先生说怕弄脏。”
莱昂内尔哦了一声:“就算弄坏了我也不会罚你的啦,不用这么紧张。”
莱克斯换回自己的衣服跟爸爸走了,他正襟危坐着,等待爸爸责骂自己,莱昂内尔却只不停地问他今天都玩了什么,听到他很开心一副很满意的模样。莱克斯问:“你……你不是不喜欢我和他们交朋友吗?说他们是农民,配不上我们什么的……”
莱昂内尔讶异地反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呢?我从未这样说过。是你学校里的同学这样对你说的吗?莱克斯,这可不对。对身份高贵的人,我们不必谄媚,对身份卑微的人,我们也不该傲慢。我很赞同你和肯特兄弟交朋友啊,你以前都不喜欢运动,跟着他们玩跑了一下午也不累。”
莱克斯有点奇怪,对啊,他怎么一点都不累了,但很快他就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因为他听到爸爸的话:“我们得快点了,你妈妈和弟弟还在等我们呢。”
“妈妈?我弟弟?卢卡斯?”莱克斯愣了愣,妈妈他还想得通,大抵这会儿妈妈还没有死。但是卢卡斯?他不是私生子?妈妈把他抱来养了吗?
莱昂内尔奇怪地说:“卢卡斯是谁?玩了一天就不记得弟弟的名字了吗?你弟弟叫朱利安啊。”
莱克斯更加震惊了,他捏紧拳头,朱利安,对了,朱利安是他同父同母的小弟弟,但是朱利安还是小婴儿的时候就被妈妈被杀死了……
可是,当莱克斯到家的时候,立即看到一个红色头发的小脑袋在那探头探脑的,他刚下车没走几步,这个看上去三四岁大的小宝宝就迈开小短腿往前跑,扑过去,抱住莱克斯的大腿,“哥哥!哥哥!你回来了!”他抬着小脸羡慕地问莱克斯,“农场好玩吗?你说等我再长大一点点就可以带我去的。我明天就能长大一点点了,那可以带我去吗?”
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朱利安,你这么抱着你哥哥,你哥哥没法走路的。”
莱克斯弯了弯腰,把朱利安抱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睛微热,他想:这孩子长得可真漂亮,真好。
“你怎么了?莱克斯。”妈妈奇怪地问。
“沙子迷眼睛了。”莱克斯低下头。
朱利安搂住莱克斯的脖子,亲了一下莱克斯的脸颊。莱克斯红了脸。
“来,朱利安,别赖着你哥哥了。你那么重,都快成小猪了。莱克斯要抱不住你了,你看,哥哥的脸都红了。”莱昂贝尔从大儿子手上把小儿子抱过去。
“好了,去吃饭吧。”妈妈搭着莱克斯的肩膀,莱克斯仰头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妈妈,露出一个发自心底的感动的微笑来。
这一餐也不是和以前一样坐在长的让人几乎以为看不到头的长餐桌上各自一边的用餐,而是一个小圆桌,大家挨着坐,气氛像碗里的蔬菜汤一样又甜又暖和。
所有的事都如此美好。莱克斯想。
“不,不,我不能让你探望莱克斯。你的兄弟是谋杀莱克斯的嫌疑犯。”莱昂内尔戒备地打量着兰斯,“这太古怪了,你不担心克拉克吗?不想给他洗脱嫌疑吗?去催促警方破案,或者做调查。居然先跑来看莱克斯,该不会是怕莱克斯醒过来会说什么吗?”
兰斯无奈地说:“无论怎样,在我心里,莱克斯是我的朋友,他遭遇了这样的事情,难道我该无动于衷吗?我希望莱克斯能早点醒来。”只要莱克斯醒过来,说出凶手是谁,他哪还需要再去用别的证明克拉克不是谋杀犯呢。
手术仍然在进行,莱昂内尔和他那群人高马大的保镖们也阻拦着兰斯不让他靠近。
就在兰斯一筹莫展不知道该使用什么手段接近治疗莱克斯的时候,兰斯的助手忽然上前对兰斯耳语几句话。
兰斯听了以后脸色一变,随她匆匆走开,助手给了兰斯几份今天刚出炉的报纸——无论是哪一份,都刊登了肯特女议员儿子涉嫌谋杀竞选对手的新闻,并对其中的原因进行了各种猜测。最详细的是星球日报,克拉克就是他们的员工嘛。
兰斯连忙打了个电话给露易丝:“你们报纸今天的头版是怎么回事?”
露易丝叹气:“我真想正想找你呢,却怎么也找不到你。我无法影响主编的决定。他说即便我们不报道其他报纸也会进行胡乱猜测的,那还不如我们来写呢,至少我们是有根据的,也不是胡编乱造。我们都不相信克拉克会杀人的。”露易丝又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兰斯,警方有证明克拉克案发几分钟左右在现场的证据。”
兰斯:“什么?”
露易丝:“我不相信克拉克会杀人,所以我一得到消息就进行了调查。现在警方拿出了一个视频,证明克拉克撒了谎,他不可能在几分钟内穿过大半个大都会啊。”
兰斯沉默了,不,用不了几分钟,几秒就可以飞过大都会了。他和克拉克都知道露易丝对超人很好奇,可他们现在还不能告诉他。他不能告诉人类他的克拉克是外星人,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克拉克被冤枉杀人。他得救活莱克斯。可他该怎么接近呢。
莱克斯刚躺上床没多久,就听到门被轻轻拍响的声音,“谁?”
“是我,莱克斯。”朱利安隔着门奶声奶气地说。
“你可以进来。我没有锁门的。”
朱利安踮着脚打开门,他抱着他的小熊玩偶站在门口,扒着可门沿怜巴巴地看着莱克斯:“哥哥,我好害怕,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莱克斯往床内挪了挪掀开他的被子,朱利安立即笑的露出一口小小牙齿,蹬蹬蹬跑过去爬上床,抱着小熊躺进去。躺了一会儿,把小熊放在了床头,改抱着哥哥,“我真喜欢你,埃克斯,我的哥哥,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了。”
莱克斯轻抚着他的背,“我也喜欢你,朱利安。”
朱利安又说:“我真想念你。”
莱克斯说:“我也想念你。”
朱利安:“莱克斯,那你能一辈子都留在这里吗?你喜欢这里吗?”
莱克斯再次陷入迷惑,他已经分不清自己的记忆了,那些深切的痛苦、绝望、误会,都是假的吗?他喜欢现在的感觉,他有亲密可爱的朋友,有宽厚谦和的父亲,有温柔慈爱的母亲,还有依恋他爱他的小弟弟。这样的生活,才是他一直想要的,不是吗?
朱利安再次问:“你要留在这里吗?莱克斯。这里多好啊。”
莱克斯闭上双眼,沉痛地回答:“不,我不能。”
朱利安惊惶地说:“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能?莱克斯,你不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朱利安。”莱克斯抱抱他,却没有接触的实感,“就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真实存在过的那个世界。如果再来一次,我绝对会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伤的,不会让你快快乐乐的长大,我们会成为世界上最要好的兄弟俩。”
爸爸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围着莱克斯,“那你不喜欢我们吗?”
莱克斯微笑着望着他们:“这都只是我的奢望而已。我不回去的话,妈妈,谁给你扫墓呢?”
妈妈说:“我的孩子,我现在没有死了,我们是个幸福的家庭。这不是很好吗?不是你一直所渴求的吗?那些歇斯底里的伤害和痛楚都不会再有了,你不是很讨厌他们吗?你看,还有你的朋友。”
克拉克和兰斯也突然出现,“莱克斯,留下吧。”
莱克斯站起来,坚定地说:“是的,我讨厌他们,但是一点也不讨厌我自己。我为自己骄傲,过去的那些事不管是好是坏,都造就了今天的我,我讨厌他们但也感谢他们,现在的这个我就是所有的过去成就的,我否定了那些,就是在否定我自己。”
“谢谢你们的招待。”莱克斯温柔地注视着他们,眼睛湿润,走过去挨个拥抱,“我爱你们。我爱你们。但我必须离开了。”
一团暖融融的白光出现,莱克斯走过去。
——医生松了口气。觉得浑身舒畅。
“手术成功。”他放下手术刀,再看一眼病人,却蓦地瞪大眼睛,“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莱克斯的伤口以肉眼可见在愈合着。
不止是莱克斯,整个医院每一个人都突然觉得身体像是浸在温热的水中一般,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如此的舒适。后来有露易丝报道了这个事件,整座大楼的所有人,包括昏迷多年的植物人、奄奄一息的车祸受伤者、抑或是陈年痼疾的老人……除了太平间的尸体,只要是还有生机的人,全部都获得了痊愈。有人说是神迹,有人说是外星人,也有人说不知名的地球神秘能量突然泄露。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条新闻替代了之前那个司空见惯的政治阴谋新闻,让大众纷纷抛弃了后者专注了前者。
莱克斯当然也醒了过来——“不,虽然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但绝对不是克拉克。”
警察不情不愿地放过了克拉克:“好吧,你可以走了。直觉告诉我你不简单……你到底是怎么在几分钟里穿过大都会的?这解释不通。我会盯着你的,小子。别让我再逮着你。”
“你再对我的委托人进行这种无端的臆测的话,我会向法院起诉你。”律师这样说着,但回去之后也对雇主强调,“我不对你的秘密追根究底,但我希望以后你如果不想坐牢的话,还是对我诚实一点。”
克拉克拥抱了等在外面的兰斯,“是你做的?那得付出多少代价啊。”
兰斯疲惫地说:“非常多。几年的慈善都做了无用功。”他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系统冷酷到幸灾乐祸般的提示音,他洗清了救世主,但也拯救了毁世者。
——你还有很多方法可以摆脱克拉克的嫌疑的。
——我不能对我的老朋友见死不救啊。
莱克斯打电话给兰斯:“我听说你曾经来探望过我。我已经向警方澄清了克拉克的嫌疑,这个不必担心了。”
兰斯说:“谢谢你,谢谢。我也不是……你的伤都好了吗?”
莱克斯说:“全好了。”
兰斯犹豫了下:“可以问下凶手是谁吗?”
莱克斯说:“我的一个老部下。”他知道了克拉克在案发左右的时间在他中枪地点附近,克拉克虽然不是凶手,但他也肯定听得到枪声,他为什么没有发现自己呢?还是发现了逃跑了没有选择送自己去医院?克拉克应当不是这样的人,然而……好吧,莱克斯左思右想也想不通。
兰斯:“希望他早点归案。”
莱克斯又说:“我觉得这次医院的事件说不定是那个超人做的。”
兰斯挑眉:“为什么会这样觉得?你听上去语气不太好。不喜欢吗?他救了你。”
莱克斯说:“我感谢他救了我,但我还是不喜欢他。世界上有光才有暗,有暗才有光。一件事物是不可能只有光明,假如这样的话,那他迟早也会变成黑暗。这才是平衡,是宇宙规则制定的。无论别人多么喜欢他,我都会保持对他的质疑,我不会忘记他异类的身份。我会在人类失去警惕的时候保持最后的警惕。”
兰斯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仔细想想,莱克斯的话也不算错。莱克斯也不知道超人有自己这么个监护者。
他也无暇考虑那么多了。
因为上次的新闻不知怎的让人注意到了他和克拉克的事情,隔了几天报纸突然贴出了他和克拉克拥抱的照片,圈出了他们的婚戒,新闻指明新上任的玛莎·肯特议员的儿子是同性恋,恋人还曾经也姓肯特,是议员以前的养子。
玛莎不好意思地说:“怪我连累了你们。”
强纳森爸爸抱住妻子:“我们可以起诉他们吗?”
外公建议:“那只会让他们洋洋得意。这又不犯法,同性恋婚姻法案都已经通过了。你可以顺势支持同性恋权益。也不一定是坏事,说不定还能得到更多的选票呢。”
兰斯:“……”
克拉克担心了会儿,想了想,和兰斯商量:“兰斯,你原本说不想被大家都知道。但你看既然我们现在都被出柜了,干脆补个婚礼吧。”
兰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