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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尊者以为自己花了眼,又看了好几遍,才确信上面写的的确是太子容卿和自己那个从生下来就只见过一面的闺女。
“容成王到底是何意?”
使臣道:“容成王看上了贵女品信,不瞒尊上,公主回去后,向宫内上下大肆赞扬贵女,而后取出一件宝物,称这是战夏小姐送的,太子把玩半日,心情大悦,病痛竟然痊愈,容成王认为战夏小姐是天赐之女,望能促成这段婚事。”
???
??????
宝物?
天赐之女??
天元尊者不禁陷入沉思。
天赐不天赐不知道,但肯定是意外。
当初萝衣还是蓬莱仙子的婢女,天元尊者酒醉误入婢女房间,事发后,萝衣有孕,生下战冬,后来又…………
不过想想,丹穴山万年来都处于闭山状态,不准外人进入,也鲜少和其他山门接触,若能促成这段婚事,天山便可有个强力的外盾。
天元尊者眯眯眼,“回去通知容成王,本尊同意这门婚事。”
使臣向天元尊者行了一礼,道:“容成王还准备了些小小聘礼,明日便能送达。”
送使臣出门后,天元尊者位于上座迟迟没有动静。
片刻,战临侧目看向父上,开口说:“容成王应该知晓战夏肉体凡胎,为何还要执意联姻?”
他勾了下唇:“战临,丹穴山虽是古神一族,根基浑厚,可虎视眈眈的也不少,若他们执意独来独往,不与人交好,倘若日后发生动荡,任凭神脉如何强大,也无法抵挡从四面八方伸来的敌手。”
战临点点头:“他们是看上天山的力量,想用一个废太子与我们捆绑?”
天元尊者笑而不语。
大荒分四海八山,各大门派零散分布其中,除了万祖之山昆仑虚外,当属最强的还是天元尊者所管辖的天山,这些年来,不少宫门向他伸出招揽之手,天元尊者却都没有那个意思。
说来,他最想要的还是古神凤族。
“临儿,随父上去一趟青衣阁。”
“是。”
此时战夏还不知道自己被定了娃娃情,她让翠珠在院子里挂了个沙包,穿着练功服踢的不亦乐乎。
俗话说的好,人体素质要从娃娃抓起,就算她的资历很低,多加练习也总会上去。
战夏哼唧哼唧打着拳,萝衣和翠珠在一边儿咔嚓咔嚓嗑着瓜子。
萝衣一边嗑瓜子一边掉眼泪:“你说外面那么冷的天,冻坏可咋整。”
翠珠说:“该咋整咋整呗,奴婢觉得学学武挺好的。”
“小姐才三岁,小胳膊小腿儿。”萝衣越想越伤心,看着更伤心,于是和翠珠说,“给我拿瓶酒来。”
翠珠手上一顿,“夫人,还是别了吧……”
“怎么了……?”
“您每次喝酒,总坏事……”
萝衣脸上忽的生出两抹殷红,“若不是那两次醉酒,我还不会有这么可爱两个孩子呢。”
“……”
翠珠摇摇头,去厨房给萝衣暖酒。
萝衣酒量不好,一杯下肚脸便红了,她倚着窗,醉眼朦胧朝窗外看去。
漫天雪色中,她看见一道突兀的黑。
视线向上,瞥到男人英俊的眉眼和一双冷淡凌厉的凤眸。
“天宸君……”
翠珠余光一扫,脸色刷白,赶忙拉起萝衣:“夫人,是尊上。”
“翠珠你莫是花了眼,天宸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翠珠急了眼:“真的是尊上!”
就在二人纠缠时,天元尊者已到了战夏面前。
立于天地苍茫中的男人还很年轻,眉眼中皆是凌然。
他静静看着院子里和沙袋搏击的小姑娘,皱皱眉,问向战临:“那是你们妹妹?”
“回父上,是幺妹。”
天元尊者没说话,继续打量着。
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冻得,她白嫩的小脸通红,小胳膊小腿儿,打出的拳也软绵绵的,沙袋来回晃了晃,直接把她撞到了地上。
战夏在顿时滚在雪地里,看上去像是只圆乎乎的汤圆。
天元尊者挑了下眉,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笑。
他很快收敛笑意,轻咳声吸引来战夏的视线。
战夏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天元尊者早就到达,但她还是像受惊一样,眨巴着两只大眼睛看着天元尊者,眼神又是茫然,又是惊惧。
“叔叔,您是谁呀?”战夏歪着头,头顶还顶着一小团雪花。
跟在身后的侍从小声提醒:“这是尊上,您的父上。”
战夏鼓鼓腮帮,眼神懵懂:“父上是什么?”
“……”
一阵哑然。
战临眉眼淡淡,并未说话。
“这是父亲大人。”
说完,战夏恍然大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张开双臂跑了过来,稳稳当当撞在了天元尊者身上,她两条小短胳膊抱着天元尊者那两条大长腿,仰头露出个甜美阳光的笑容――
“爹爹,孩儿好想你呀~”
叫的甚是亲昵。
天元尊者低垂着长睫,表情阴沉。
侍从一直向战夏打着眼色,却都被她避开。
“爹爹,你也想孩儿了吗?”
未等尊者回答,翠珠搀扶着摇摇晃晃的萝衣出来。
两人踉踉跄跄过来行了礼。
冷风一吹,萝衣瞬间清醒过来,心急火燎抱过战夏,跪倒在冰冷的地上,“尊上,小女无知,请尊上莫要怪罪。”
她低眉顺眼,吓得嘴唇发白,再看战夏,依旧是无畏的模样。
天元尊者绕开萝衣,径直进屋。
青衣阁简朴,内室没有多余的家具,空空落落,冷冷清清,但也干净。
他坐在上位,看着跟进来的萝衣和战夏。
“本尊此次前来,是要将……战夏接去长乐宫,由蓬莱仙子照料。”
萝衣一听,猛地抬头,眼神中满是愕然。
“尊、尊上……”
“容成君有意与天山和亲,我答应了这门亲事。”
容成王只有一个儿子,萝衣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众人皆知太子容卿是废太子,挂着无用的太子名号,拖着病殃殃的身子,能挨过一天就是一天,说是和亲,不如说是……利益交换,如若日后发生变动,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无辜的战夏。
萝衣吓出一身冷汗,跪地上前,赤红着眼拉住天元尊者的衣襟,哆嗦着音调:“尊上,容卿太子已三千岁,战夏才三岁,还只是个孩子,您怎能……怎能答应这等事,您这是要将我女儿往火坑里推啊!”
天元尊者皱眉看向萝衣:“风族乃古神后裔,多少人想和丹穴山攀上关系都没有门路,如今容成君看上你女儿,乃是你的福气,怎么能是火坑?”
萝衣惨白着脸色,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已决定,容不得别人插手。”
天元尊者起身推来萝衣,不由分手抱起地上的战夏,他大步出门,没有回头。
萝衣楞了些许,发疯似的向天元尊者冲来,尖叫的吼声划破整个冰天雪地的映雪山。
“你不能抢走我女儿!”
“你凭什么抢走我女儿,从她生下来你便不闻不问,现在却要将她当做利益的交换品,我不允许你这样做!”
天元尊者掐了一道咒,萝衣瞬间被阻隔在外。
“战天宸!”她停下了,叫出了他地名字。
战夏抬起头,看到她弱小爱哭的母亲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坚韧,她看着天元尊者的眼神如大理石一般平静,也坚硬。
“你要是不放下她,我就撞死在这儿!”
天元尊者回头看去,表情愕然。
战夏咬咬唇,于心不忍,手指拉了拉尊者衣服,半仰起头,”爹爹,我想和娘亲在一起。”
“……”
“求您让娘亲和我在一起。”她死拽着尊者衣服,嘴角下耷,泪珠子挂在睫毛上欲掉不掉。
天元尊者心思莫测,他见多了心情不顺嚎啕大哭的女孩,但没见过难受想哭却忍着的。
“如果我说不呢?”
战夏说:“娘亲会死的。”
他黑瞳看着战夏,语调冷淡:“那又如何?”
战夏说:“那我会好好长大,找您报仇。”
她很平静的说出这段话,眼神如雪莲池般干净。
孩童的眼神,却又不是。
天元尊者微一挥袖,咒法散开,大步几步向前,声音融入雪中:“安排下去,让二夫人入住吹雪楼。”
“是。”
战夏松了口气,老老实实趴在天元尊者肩膀上,她冲远处神色呆滞的萝衣眨眨眼,小脸上露出两个可爱甘甜的酒窝。
忽听旁边战临传来声冷哼,战夏挑挑眉,仰起脸,“爹爹,阿夏想让大哥抱。”
“不行。”
天元尊者冷淡拒绝,并且紧了紧双臂,他从没抱过孩子,就连自己的都鲜少亲近,刚才之所以抱起战夏,就是想快点离开,谁知这手感挺好,软乎乎,热烘烘,还带着奶香。
舒坦就两个字。
“可是大哥想抱我……”战夏委屈嘟嘴,“爹爹不要小气,就让大哥抱一会儿,然后再给爹爹抱。”
天元尊者蹙起眉心看向战临,表情中明显是不满:“你说了?”
战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