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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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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你爱他?

    诸清沦马不停蹄地回到公司,直奔会议室,每一个人都是面色凝重。会议结束之后,诸玉淳将诸清沦喊到办公室,一进门,诸玉淳就劈头骂了起来。

    诸清沦知道自己做得不好,没有经过详细的调查,在诸玉淳提出要并购宫氏集团没有将心中的疑虑提出来。诸清沦顿悟,自己对宫氏集团的了解,完全不及宫风行对诸氏集团的了解。

    诸清沦即使进步再快,也不及宫风行的万分之一。

    诸玉淳训完了诸清沦,又恨恨地骂着宫风行那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诸玉淳气得脸上的肌肉直发抖,与新闻发布会上那个春风得意的诸玉淳截然不同。

    诸清沦看着诸玉淳,眼前的这个人那样陌生,与“父亲”这个词丝毫联系不起来。相反的,诸清沦心理上已经向宫风行倒戈了。

    宫风行那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大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气派。诸氏集团这次并购实质的失败,整个领导层都蒙上了一层阴影,这是一种耻辱,以至于对外缄默不语,打算暗地里将这个亏吃了。

    诸清沦知道父亲是不会这么轻易罢手的,便问道下一步怎么办。诸玉淳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摆摆手,说:“你先出去吧,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诸清沦的心里似乎被利剑狠狠地宰了一刀,辛苦的三个月建立的自信心瞬间灰飞烟灭。诸清沦又被打到了最底层,没有了翻身的余地。

    诸清沦走出办公室,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子走进了办公室,两个人擦身而过,男子若有所思地看了诸清沦一眼,便快速走了进去。

    诸清沦开始有点恨宫风行了,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诸清沦从诸氏集团出来,干脆去了酒吧,这是个醉生梦死的地方,是忘记现实的痛苦,编织梦境的欢乐的地方。

    塞给酒保一百块,酒保立刻带着诸清沦去了一个没有人的沙发座。几杯酒下去,诸清沦感到自己的喉咙像一条火龙一样,逼得诸清沦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掉。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不快乐,像一个炸药引线被点着。宫风行打电话过来,诸清沦毫不犹豫掐断了,看着熄灭的屏幕,诸清沦有种小小报复的快乐。

    可是这么点点零星的可怜的快乐,与他给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他在做什么,他究竟在做什么,假惺惺地爱着自己,关心着自己,将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其实在暗处冷笑地看着自己像小丑一样,努力挣扎着,做着无用功。

    诸清沦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可是意识还是清醒的,意识清醒地告诉自己,这件事不能完全责怪宫风行,自己能力不如人,反而责怪别人,诸清沦打心眼里开始瞧不起自己。

    诸清沦醉眼迷离地看着不远处的舞池,人声鼎沸,每个人欢笑着,吵闹着。诸清沦觉得自己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自己不属于这里,诸清沦认识到这一点,便拎起包,摇摇晃晃起身准备走。

    忽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在桌前停下了脚步。诸清沦瞪着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的长相,可是灯光昏暗,又逆着光,诸清沦看不清,只是看见他似乎穿了一件白色简洁的衬衫,或许也不是白色的,五颜六色的灯光下,谁知道本质是什么颜色,诸清沦苦涩地想。忽然的起身让诸清沦感到一阵晕眩。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声线柔和很好听。

    诸清沦像是被打了一剂镇定剂,忽然安静了下来,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坐下来诸清沦才发现这个人有着一双十分澄澈的双眸,在这个人人都是醉眼朦胧的地方,诸清沦似乎闻到了一股新鲜空气,夹杂着淡淡的绿茶味儿。

    诸清沦又倒了一杯酒,等着他说第二句话,半晌他都没有说话。诸清沦疑惑抬头,正撞上他清澄的双眸,他礼貌的冲着诸清沦笑笑。

    诸清沦大脑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这个人,在哪里见过!可是在哪里呢?诸清沦一时想不起。

    也许,这人是大众脸吧,诸清沦沮丧地想着,仰头灌酒。

    却被一只手制止,“诸小姐,不要喝了。”

    诸清沦一惊,酒也醒了一大半,缓缓将酒杯放下,歪头看他:“你是谁?”话音刚落,诸清沦就突然想起,他是那个沈博士!顾梓寻的学长。

    于是莞尔一笑,“原来是你啊……你怎么也在这里?我还以为像你们这些医师是不会接触酒精类的东西呢?”

    “是的,我们这些人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所以不会接触酒精。”但是他看了看诸清沦,突然话锋一转,“但是谁说来酒吧一定是来喝酒的,我是来找人的?”

    诸清沦敷衍地笑笑,“那你人找到了吗?”眼底因为酒精的作用,弥漫着一股雾气。

    沈壁山点点头,定定地看着诸清沦:“找到了。”

    “沈博士可真会说笑,你该不是来找我的吧?”诸清沦心直口快地说道。

    沈壁山点点头,说:“有什么不可以嘛?”

    诸清沦一时语塞,说:“那你说说,你找我做什么?因为药的事情吗?那已经不重要了。”

    不管怎么样,现在都已经没事了,何况宫风行自己也吃了那个药,如果他为了伤害诸清沦,连自己的命也不管了,那么诸清沦又顾虑什么呢?

    经历了成功的巅峰,跌落到了谷底,才发现其实这些东西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诸清沦得不到那颗想要的心,那颗看似很贴近,其实很遥远的心。

    沈壁山对诸清沦说:“如果我说不是呢?”

    诸清沦懵了,那是因为什么,想到脑仁疼,诸清沦都想不起来,与眼前的这个人还有什么交集,在自己需要他一个合理的解释的时候,他缄默不语,守口如瓶,现在她不需要了,他主动找上门。这个社会的人心真复杂,真不知道这些人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诸清沦不耐烦地嚷着:“要是没有别的事,就请你离开吧。”

    沈壁山还真的有别的事,而且看样子还是很重要的事情。一番交涉之后,诸清沦只好缴械投降,原以为像这些整天披着白大褂的男人,是不善言辞的,至少是不擅与女人言辞的,可是诸清沦想错了,眼前的这个沈壁山绝对是一个交涉专家。

    不多时,沈壁山便带着诸清沦离开了酒吧,去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一个很普通的餐厅,装饰却很别致,跟着宫风行去惯了金碧辉煌的地方,忽然一下换换口味,诸清沦还真的挺喜欢的。

    诸清沦内心的认可,一下子拉近了与沈壁山的距离,也没有那么排斥他了,反而安静了下来。

    沈壁山也察觉了,这个女人,这是第三次见面,可是却像是见过很多很多面一样,沈壁山是无神论者,可是面对诸清沦,他突然有点相信“上辈子”这个说法。

    “诸小姐,现在你觉得好点了没有?”沈壁山看着离开了酒吧,诸清沦的神情明显放松了很多,明明不属于那里,可是偏偏要往那里跑,这个女人究竟承担着怎么样的痛苦?

    诸清沦忽得抬头,好不容易放松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怎么知道我姓诸?明明告诉他姓朱的啊。“那丫头跟你说的吧?就知道她嘴巴大。”

    沈壁山倒笑了,摇摇头,“不是她。宫先生找过我。”

    诸清沦心里一惊,后背冷汗咻咻地顺着背脊线往上爬,“他怎么知道你的,你都知道了?”

    沈壁山看诸清沦惊弓之鸟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他知道我很简单,我确实是知道了,但是知道得不是全部。”

    诸清沦眼神黯淡了下去,“你不需要知道全部。”连诸清沦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知道的这些东西是不是全部,也许也只是冰山一角。确实他宫风行想知道什么,简直易如反掌。总是把别人当傻瓜,其实到头来,自己才是最傻的人。

    当初想着一点一点给宫风行惊喜,让他一点一点喜欢上自己,现在想想真是可笑。从头到尾,都是宫风行在一点一点给着自己惊——恐。

    这场博弈,诸清沦一开始就浑然不知地钻进了一个天罗地网,这个天罗地网的主人便是宫风行。

    脑海里,那个虔诚专注地跪拜神佛,温润如水地看着自己的宫风行,一点一点支离破碎。虽然诸清沦从来没有见过宫风行严厉怕人的一面,可是现在诸清沦确确实实被吓着了,笑面虎,笑里藏刀,这得掩藏多深,这得多久的时间去历练,才能如宫风行这般水平?

    沈壁山亲眼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她的眼里又弥漫了一层雾气,他发现,一提到他,她的神情就不对了。“你爱他?”沈壁山心里一阵不适,但是依旧面色平静地说。

    诸清沦心想,现在的这帮男的是不是都是学过心理学?诸清沦不知道他都知道哪些东西,她与宫风行涉及的不仅仅是个人情感,两家公司(现在确切地说是自家公司),还有公众舆论,所以现在没有搞清楚状况,诸清沦都不敢乱说。

    诸清沦不知道沈壁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所以干脆不说话。

    沈壁山一脸玩味,眯着眼睛问道:“你的表情早就已经出卖了你,你不敢说而已。其实你可以与我说实话的,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是吗?那你那个时候眼睁睁地看着我中毒,为什么不帮我?”

    “你以为那个时候告诉你就是在帮你吗?其实你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想借我的口验证罢了,所以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本来沈壁山对诸清沦就十分感兴趣,二十多年以来,能够让他感兴趣的女人,诸清沦算头一个,所以沈壁山没有不帮的道理,但是宫风行找到了他,这倒让沈壁山更有了细究下去的欲望。

    沈壁山细细查询过后,真相让沈壁山几乎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生起了对诸清沦的保护欲,即使她是宫风行的妻子,即使新闻里说他们夫妻恩爱。

    又是一个能够看透自己的人,诸清沦厌恶地看着眼前分析得头头是道的沈壁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