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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绮走到紫荆园,将自己收藏的新品贡茶带给卫闲春品尝。
缕缕清风,淡淡芬芳,美人茶香,可谓人间幸事。
卫闲春呷了一口茶,回味片刻,笑道,“难得你愿意送我这样难得一尝的好茶,看来贵妃娘娘当真是对你厚爱有加。”
也不知是随口一说,还是心里边为辛贵妃说话,对她,卫闲春又何尝不是厚爱有加呢?
苏绮抿唇,腼腆一笑,“大人不嫌弃才好。”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个道理用在王晓荷身上是铁律,在别人身上亦是有效的。
卫闲春放下茶杯,浅尝辄止,问道:“苏姑娘可有什么忧心之事需要在下解说?”
苏绮抬眼看到他洞若观火、深不可测的眼神,仿佛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是他善于观察,还是他已经了解自己?苏绮的心房小鹿乱撞,不得安宁。
“大人果然料事如神,小女子想起从前家中的往事,不料却愈发伤感起来。”苏绮的敬佩之音逐渐被悲伤掩盖,父亲和母亲身首异处,全府上下一片狼藉,昔日的和乐之声只剩下乌鸦的啼叫,她怎能不伤心。
卫闲春亦想起自己的人生境遇,作为卫国的庶子被王室排挤,从小便被赶出王宫,如今又深陷在车臣国,重重兵防,明线暗影数不胜数。
他又无法忘记龙衔书院的点点滴滴,尤其是当年的大师兄,如今的车臣国君王有臣殷治,曾与他无话不谈,惺惺相惜,情同手足,如今却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坎。
“大人?”苏绮见他目光呆滞,神情恍惚,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便知自己触痛了他的哀伤,内疚道:“都是我的错,让大人伤心了。”
卫闲春摇摇头,笑道:“无妨,不过是陈年往事,人生在世谁人没有什么痛苦和磨难?”
他轻轻的长吁短叹,似乎很怕被人发现,苏绮亦知他心事重重,但更让她欣赏的是他依然能够活的洒脱自如。
苏绮对卫闲春从最初的敬佩,羡慕到如今又多了几分惺惺相惜,同病相怜,这种情感的交织更让她心动。
郭芙月这些天心神不宁,南奴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本来指望着湘美人使点计谋让她落胎,没想到她屡屡告败。
事到如今,郭芙月也看穿了湘美人的本性,说到底还是胆小怕事,失败了一次便不敢再有下次。
郭芙月不禁想起上个月湘美人来汇报此事的情景。
“启禀娘娘,嫔妾按照您的吩咐试图在辛贵妃的药膳里面加点东西进去,可是没想到贤灵殿的那帮人实在太小心谨慎了,嫔妾根本就动不了手。”
湘美人的话不论真假,但是她那狡狭的像贼一样的眼神,郭芙月便知她靠不住。
“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就不知道选个好时机钻个空子再去动手吗?”郭芙月不耐其烦地说道。
湘美人底气不足,声音微弱地说道,“陷害皇家子嗣可是死罪啊!株连九族的大罪,嫔妾——嫔妾不敢啊!”
郭芙月每次想到湘美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简直太不可靠了,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
斐露急匆匆地进来,哭丧着脸,声泪俱下:“娘娘——”
郭芙月抬眼瞧了她一眼,心情愈发不好了,贬斥道:“有话快说!”
斐露哀嚎着,吞吞吐吐道,“娘娘,大公子他……他……”
郭芙月听后起身怒斥道,“快说,我哥他到底怎么了?”
“大公子他入狱了,听说三日后要在戒律阁行刑。”斐露泪如雨下,郭芙月听后大惊失色,揪着斐**问道,“我哥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斐露痛哭流涕,“奴婢只听说御史们参奏大公子私吞军饷,私自招兵买马,还杀了巡防营统领的嫡子。”
“什么?”郭芙月听后吓得连连后退数步,她深知私吞军饷已是军中大忌,更何况私自招兵买马,形同谋反叛逆之罪,如果还杀了巡防统领的嫡子,那可是要杀人偿命的。
父亲和兄长身居高位,郭家满门荣耀,兄长做出这等逾越之事实属不该。
斐露又道:“娘娘不妨去问问斐寻吧!”
说时迟那时快,斐寻搜集完所有的信息赶来汇报。
郭芙月急不可耐地拉着她询问:“斐寻,我兄长到底怎么样了?”
斐寻低头说道,“想必娘娘已经知道了,大公子他这次恐怕在劫难逃了。”
“不,不可能……”郭芙月难以置信地重复着这句话,眼角浸满了泪花。
斐露见状立刻宽慰道:“眼下能救大公子的就只有君上了,娘娘何不去求求君上?”
“对对对,君上……”郭芙月顾不得梳妆打扮便赶去皇誉殿。
天色渐黑,雷雨交加,雨水滴落屋檐上,落在郭芙月的身上,冷冰冰的刺骨。
“君上,臣妾求您饶恕臣妾的兄长吧!”郭芙月跪在殿外嚎啕大哭,声声呼唤。
殿内有臣殷治正从容不迫的批阅奏折,许多文官弹劾举发郭经炫及郭雄峰。
南奴给他研磨时却满耳都是郭芙月的嘶嚎声,因而一直都心不在焉。
有臣殷治看似毫不在意,实则心里明察秋毫。
“在想什么呢?”有臣殷治笑道。
南奴踌躇片刻,才小心说道:“君上何不见见宸妃?”
“你希望本王见她吗?”有臣殷治向她走近,气势逼人,若是王晓荷她怕是还会想法子把自己支开吧。
南奴却点点头,起身告退,有臣殷治便默默地走回书案,“传。”
随即殿外便传出老太监洪亮的声音:“宣宸妃娘娘进殿。”
郭芙月起身进殿后光顾着为兄长求情,竟连礼仪都忘了。“君上,臣妾的兄长是被冤枉的,他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
她声泪俱下,匍匐在他的脚下,苦苦哀求,有臣殷治便将书案上的奏折扔给她看。
郭芙月拾起地上的奏折,手不停的哆嗦,竟然全是弹劾父兄的。
“不,不可能,君上,君上,这不是真的,这些御史文官们一定是心有不甘陷害我父兄的。”郭芙月扯住他的衣角,有臣殷治一把将手推开她。
“放肆!后宫不得干政,朝堂之事岂容你指手画脚!”有臣殷治怒斥道,郭芙月最后的希望落空了,求情不成反倒激怒了他。
看着郭芙月步履蹒跚,一步一艰难地走出皇誉殿,南奴却是满怀伤感,所谓夫妻君臣便是如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