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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景晓萌(⊙o⊙),“呀!张稀霖,你自行车坏啦?我载你吧!”。
张稀霖→_→,沉静一分钟后,“我刚刚在楼上看到了——”。你放我轮胎气
景晓萌(⊙x⊙;),“呃……”
小剧场
景晓萌╭╮ ,“张稀霖,你很差劲耶!”
张稀霖⊙ω⊙,“怎么?”
景晓萌指了指门外的树,“连树都有春天,你却没有!”
张稀霖(ー_ー)!!,“我又不喜欢春天,而且我为什么要去羡慕一棵树?”
景晓萌(
张稀霖(︶︿︶),“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奇怪耶”
景晓萌⊙ω⊙,“算了……那,那你还是喜欢秋天吧!”
张稀霖?!,“你又搞什么?”
景晓萌(* ̄︶ ̄),“秋天就是收获的季节了……那……你直接收获我就可以啦!”
张稀霖是两天后才知道,原来话剧社的排练虽然只要一场,但就那一场,却是几乎无论什么校园大型庆典都会应邀上台的,而且这还不算平时排练的时间!难怪加上一学期的志愿和活动分也没有什么人愿意来。
张稀霖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可那也是自己的失误才导致,没有办法推诿,所以只好默默承受了这个结果。
张稀霖自认并不是个目光短浅的人,虽然她也追求美好的事物,但情绪化这种缺点她还是允许自己有的。
因为比起别人所说的,是否得体的仪态也会影响别人的情绪那一回说,她并没有想不负责任的抛却。
但如果是带上面具和人假假地笑,那样的话,她会过得很不舒服——而在她有限的生命中,她已经学会如何让自己尽量过得舒服一些,才会这样“目空一切”。
她也从来都不算是那种极端的人——虽然只是固执了一点。
但她在不顺心的时候,虽然无论对谁都是一言不发、面色冷淡,却并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危害,甚至是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愿意去伤害别人。
她只是在很多时候无法和这个世界的人联系上,和抓住那样的微妙而已,所以久而久之干脆将所有的感官都放下,不去理会太多。
在张稀霖眼中认为的所谓悲剧的联合体在于,一个人是否拥有悲悯的善心,和善于发现黑暗的眼。
而张稀霖觉得她自己是独特一点的,因为她即使身在其中,身上也有这些特质,却可以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置身事外。
不过那也许是正因为她有那么多时间独处,才得以如此感同身受,所以才有更多力量的积蓄,来尽力忍耐着对生活的不悦罢了。
所以这才是后来张稀霖几乎每次见到那个许盈香的时候,都很想再说出拒绝退出的话语,一颗沉寂的心蠢蠢欲动要蹦出来,可她仍是没有说出口。
当然这和她的死要面子的臭脾气有关——如果有人劝她做一件虽然对她有益但她却不喜欢的的事,那么她肯定不会去做;但如果有人要求让她做一件事是为了不能影响别人的话,那么就算她再不愿意排练这出戏的话,为了不引人注目,也只好逼迫自己装作毫不在意。
是以张稀霖在这人生大学开学之际,以一名中文系大三学生的身份,被那个号称史上拉人团体最快的话剧社带头老师,也就是许盈香“教育”了“宝贵的一课”,加入了“百团大战”中的话剧社学员招收后,也觉得自己还算能忍耐着,所以才就这么熬到期末结束。
当然那是后话。
事实上,直到张稀霖借故推辞了两次话剧团报道后,她也意识到自己不想去参加的情绪真的太重了,虽然她没有想过要退出了,不然她还得去别的地方赚取活动分。
所以在话剧负责团的人又一次给她发短信要排练的时候,那时的张稀霖正躺在妈妈的躺椅上,沐浴着树林间隔透下的层层霞光上,收到短信才发觉到这件事情其实比她想象中的难,因为她脑海中的第一想法就是不去。
不过这次是不能再拖延敷衍了,无奈之下,张稀霖只好乖乖出门应对。
张稀霖走到那个话剧社发给她的地点后,才发现有个早就等在下面的男生,看到自己后上前来打了个招呼。
“你是张稀霖吧?我叫广皓……”。
“广告?哦哦,你好”,张稀霖重复了一下,感觉这名字好像有些奇怪,但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那男生愣了一下,噗嗤一笑,“这还是我人生第一次知道,原来我的名字可以这样谐音的……”。
张稀霖听着他的笑声有些尴尬,只是抬步跨上了台阶。
“我叫广皓啦!宽广的广,皓月的皓”,男生边走边讲,似乎忍不住发笑,“我是生科院一班的,你这次来肯定也是被许老师给拽来的吧?哈哈,我跟你说,要不是不允许,我们辅导员说不定不用找别人,直接在我们院里就把人给指派了”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刚开始排练也就每周三次,等到新生典礼汇演过后,我们都很熟了,直到下次有汇演之前再排练一下就可以的,整个学期也就前面比较辛苦了……”
男生广皓边和她说着说着,他们就停了四楼,广皓径直把她带进了话剧社的排练场地。
排练室里不多不少,有十五个人左右,因为排练还没开始,一群乱哄哄的。
广皓带着她走到排练室的最里面,里面摆放着各类服装和用品,大部分人在排练室的中段两侧的椅子上坐着,这后勤处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
几个人在整理东西,广皓走向一个背对着他们正给人说些什么的男生那里,向他招呼了一声。
“班长,演首领的同学来了,许老师叫你可注意着点”,然后小声极速地说了一句,“别把人放跑了”,这几天总有些加入的新生因为觉得刚进大学,就这么每周排练话剧三次太辛苦了,就退社了,加上本来大二的负责人也觉得辛苦退了,到最后这烂摊子就落到了“任劳任怨”的代表景晓萌的身上。
这都集合过两次了,排练还没开张的景晓萌简直要被这杂七杂八的事给烦乱了,正好记起这个缺了两次勤的演首领的人没来,所以没一下子就转身,就很随意地回头看了她一眼,肃穆的脸也没放下来。
只是两道目光相触,别人不知道怎么,在景晓萌的眼里,就像是这全世界的一切都凝固住了似的,只剩下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在滴答滴答,滴灌在他的耳朵里,让他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好半天,景晓萌才恢复过来,而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垂下了眼眸,只看着别处,然后就听到广皓说了一句,“那人交给你……”,然后他就朝张稀霖点了点头,回中段的座位去了。
张稀霖也听见了这话,心里不由地微叹一口气,收回自己打量四周的目光,抬头看向景晓萌。
都说人与人之间有1的6次方分之一的机会发生联系,这就是统称为命运的算数概率,这点在以前各自规律生活的地方里听上去像假的,因为景晓萌都读大三了,最起码也在这待了两年,可她以前却一次也没见过景晓萌,而要不是她升上大学的话,光凭他们的第一次相遇,之后他们也是没机会再见的,所以,这不得不说,人的缘分也是需要契机的。
张稀霖不禁想起她之前看过的一本书,就这么想着,不由地撇了撇嘴,依旧沉默着等景晓萌给她吩咐什么呢。
景晓萌的内心一阵激荡,有些慌乱,却没想到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先上下厕所……”。
话音一落,景晓萌愣住了,张稀霖也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的点了点头,退开到一旁。
景晓萌不自然地点了下头,心中无限的懊悔,懊悔他怎么是这么个愚蠢的人,心气不稳的景晓萌越想越奇怪,在厕所对着自己好一顿瞪视才算勉强压抑下心情,准备好了怎么和张稀霖开口说话。
但可惜的是,在原本不擅等待的张稀霖眼中看来,景晓萌这样却总点心虚而晾自己的模样——好吧张稀霖承认自己多想,不过也只是在等待中偶尔这样想想而已,不然她也没事干不是,张稀霖看着向他走来的景晓萌,表情并没有泄露半分。
张稀霖仍在原地,只不过却是坐在幕景阶梯上而已。
张稀霖要站了起来,景晓萌连忙摆手,“你坐着就好了”,然后双手不由地在背后交合。
景晓萌冲坐着的张稀霖露出一个笑容,“你好……”,景晓萌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不该这么开头的,更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话剧社的负责人,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景晓萌自己都觉得自己讲话迟疑又犹豫,听起来大概很怪异才是。
而奉行一字千金的张稀霖似乎并没有受什么影响,朝他点了点头,“嗯,会的,谢谢”,没再多话
虽然景晓萌早就料到她会因为张溪岩的事没好脸色,而且她本也就不是热络世故的人,也不能要求太多。
所以景晓萌只好强打起精神,向她简短地说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特别要嘱咐的,就是除了新生汇演前的排练比较紧,要每周三次以外,其他的都是看情况而定”
“前两次你没来也没关系的,因为还没正经排练过一次……不过”,景晓萌抬起手看了一下腕表,要去抽屉拿台本给她,却是走到一半生生的拐了一个弯,从自己包里要取出自己标注过的台本给她。
“这你先看吧——你的还没打印出来,我到时候再去打,你先熟悉一下剧情,哦对,你是演的首领”,说到这,景晓萌的脸不知道想到什么,不受控制地一红,目光也躲躲闪闪,“嗯,那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张稀霖一拿到台本就翻开看了下,看到认认真真的标注时,只是抬头一眼,又收回目光垂眸,一言不发地翻着——这让即使知道她一向寡言也未免令人失望,心里又不禁有些后悔自己那样的举动。
不过景晓萌觉得尴尬,突然想起自己本来心心念念见到她时要做的事情,也还是继续,“恩,上次,你妹妹的事情还没有跟你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景晓萌迟钝地解释着,话还没说完。
张稀霖却径直站了起来,站在大合唱的阶梯上,竟然比景晓萌还高了。
她俯视他的眼,张稀霖认真道,“这是之前社区要我备份的电话”,张稀霖递给景晓萌一张便签,“那我还是先看台本吧!”,张稀霖一下子跳下了阶梯,向排练室的中段走去。
景晓萌被张稀霖一连串的动作弄得有些楞楞的,心中不知该为拿到她的号码高兴,还是为她一如既往地冷淡而难过,只能心情复杂地追随着她的背影,看她远去,而自己的身后,还有着一大团的麻烦事要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