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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容兄,问你一个问题,岭城有多少人?”姜苏深吸口气,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冷静,要冷静!她又不是女流氓,怎么能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呢?!
“约有五万。”容越没有感受到姜苏心中的挣扎,只觉得姜苏的目光怪怪的,他不自在的退后了几步,站到了姜苏够不到的地方。
“哦……”姜苏点点头,岭城有五万人,算下来成年男子怎么也该有个一万吧?而她却在芸城遇到了她万里挑一的目标对象?这是不是太扯了点?得多有缘分才能发生这种事?
姜苏收回目光,渐渐冷静下来。
她说不准容越到底会不会是那个大魏前皇子,但那块玉观音提供了这种可能,所以这事还是搞清楚比较好。
但她应该怎么说呢?开门见山的问他?如若他不是怎么办?
就算退一步说,就算他是,却不信任她……
姜苏瞥了瞥容越挂在腰间的长剑,她没有见过容越跟人动手,但他的站姿坐姿都有一种练武之人特有的挺拔,万一动起手来,她还真没啥把握。
“姜公子,姜公子?”
姜苏苦苦思考应该怎么做,却被容越的声音招了回来。
“嗯?”姜苏抬起头,发现容越的脸还是耐看的,只是脸上似乎多了一丝紧张,他的声音也还是温润的,可是声线好像也微微抬高了。
他刚刚叫她什么来着的?姜公子?
姜苏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肯定是她刚才表现的太饥渴了,把容越给惊着了!
如果没有发生玉佩的事情,姜苏倒是无所谓容越对她什么态度,但现在……不行,总不能什么事都没搞清楚,就让他先对她心生警惕吧!
想到这里,姜苏立刻转过头,右手撑在太阳穴上,捂住双眼。
容越见姜苏原本情绪亢奋,忽然就变得如此低落,也是被她吓了一跳。他朝姜苏走近了几步,却是不开口。
“容兄……”姜苏低垂着头,声音中带了一丝鼻音。
容越皱眉端详着姜苏,姜苏不用抬头就能感觉到,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怀疑,八成是觉得她在玩什么把戏。
糟糕,这个男人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啊,要是蒙不过去……
“姜公子,你哭了?”还好,这个时候魏小青醒了,一睁眼就看到声带哭腔,捂着脸庞,肩膀还微微颤抖,魏小青大惊失色,立刻关切的问道:“公子有什么烦忧,可以跟我说一说吗?”
“这……”姜苏心中暗暗谢了魏小青一声,看样子哪怕她哭晕在这里,容越都不会主动问她发生啥了,那这戏就没法往下演了,幸好魏小青问了。
“公子今日替舍妹解围,又对我如此和善关怀,若是有什么可以用的上我的事情,还请公子千万不要瞒着我!”魏小青见姜苏不肯说,急的脸都红了。
“魏小兄弟的心意,我领了,但这件事和魏小兄弟没什么关系,而是……”姜苏放下手,转头看向容越,欲言又止。
姜苏脸上涂了一层药,如果只是一般的黑,旁人或许还会夸她是个清俊小哥,但黑成这样,实在是连五官都有些模糊了,因而容越本来也没多在意姜苏的容貌,可是此刻她却乖巧的垂着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其中闪动着粼粼水光,容越只觉得这种眼神很像无害的邻家弟弟,又像是刚出生的小狗,让人忍不住想怜爱几分。
容越的心软了一下,低声道:“不知道姜兄有什么难处?”
“能不能请魏小兄弟出去一下……”姜苏低着头,为难的说。
“好,我不打扰容大哥和姜公子说话。”魏小青睡了一觉,觉得自己能动了,此刻只怕姜苏烦恼,一听她说这话,立刻就往外走,可他没想到,自己还没走两步,就被容越喊停。
“慢着。”
“容大哥,怎么了?”魏小青回过头,见容越蹙着眉,似乎是有些忌惮的样子。魏小青不解的说:“容大哥,姜公子是好人,你……”
“没事……”容越浓密修长的两道剑眉紧紧的锁在一起。
有什么事情,是魏小青不能听的?
“容兄,这件事关乎男人的脸面……”姜苏的头垂的更低了,从容越的角度只能看见她黑漆漆的长发,却是半点看不见她的脸了,这个姿势像极了做错了事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孩子。
容越无声的叹息了一声,挥挥手,道:“小青子,你先出去吧,去把追风牵出来,我们该回岭城了。”
“是,容大哥。”魏小青点点头,追风是容越的坐骑,也是魏小青见过的最结实强壮的骏马,载他们俩个人毫无问题。
“姜兄,不知你到底有何难处……咳,会关乎男人的脸面?”魏小青出去了,客房里只剩下姜苏和容越两个人。
想到姜苏之前炽热的目光,再想想男人的脸面问题……容越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发麻。
“请问容兄……有没有女人?”姜苏刷的抬起头,一双幽深如墨的眼睛落在容越身上。
“什么?!”容越再次皱起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会有人如此大胆,初见面就问这种问题?!虽然大家同是男儿身,但……
“我问容兄有没有,额,知冷暖的红颜知己……”姜苏的耳根都红了,可是她也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能既消除容越对她的疑心,又能打听那块玉佩的来历了。
“在下尚未娶妻,也没有什么素手添香的红颜知己。”容越的眉头皱的都能挤死苍蝇了,声音也低沉起来。
他完全就是看在姜苏关照魏小青的面子上,才强忍着没有发作,谁知道姜苏竟然还没有折腾完!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玩弄了她,竟然都没有将她迎娶过门?!”姜苏呼的一声站起来,双眼通红的瞪着容越,忽然发力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可惜她的个子比容越矮了大半个头,这样抓住容越的衣服,也显得不是那么有气势,倒有些像老鼠揪着猫。
姜苏也发现了这点,她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抬高声音来弥补气势上的不足。
“姓容的,我跟你拼了!”
什么情况?
容越完全没理解姜苏的脑回路,也没听懂姜苏的问题,直到看到姜苏伸手去撩他的外袍,他才下意识的出手,一把握住姜苏的拳头,迅速的一扭,将姜苏的手臂别到背后:“把话说清楚。”
“放开我!你混蛋!”容越下手不重,只是制住了姜苏,却没真的伤到她,姜苏却是扭过头,恶狠狠的瞪着容越,声音和气势倒是有了,可惜黑漆漆的眼睛里水汪汪的,容越看着……实在是有些想笑。
姜苏留意到容越嘴边的那丝笑意,挣扎的更加厉害了:“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气死她了,剧情不该是这样的啊,她想过会被容越制服,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一招拿下吧,太丢人了,她的脸以后要往哪里放!
“你叫吧。”容越嗤笑一声,眼神落在自己被姜苏扯松的衣襟和外袍上,微微一暗:“就算你叫了人,也是你对我意图不轨在先,我正当防卫。”
意图不轨?!姜苏瞪了瞪眼睛,差点没悔死。
原本她只是打算演演戏,装作对容越很愤怒的样子,可现在却是真的羞愤了起来。干脆也不挣扎了,闭着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惨样儿。
容越失笑,这叫什么事?明明是姜苏对他动手动脚,怎么被姜苏弄得反倒像是他在欺负人?
“姜公子,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忽然袭击我么?”容越叹了口气,将语气尽量放缓。
“哼。”姜苏有气无力的哼哼一声:“谁对你动手动脚了?本公子只是想看看你腰间的那块玉佩!”
“玉佩如何?”容越押着姜苏的手忽然一紧,姜苏立刻装模作样的惨叫起来,容越没办法,只能又松了些。
“姓容的,我未婚妻是去了岭城,你也是岭城人对吧?”姜苏冷冷的道:“我刚刚看到,你腰上的这块玉佩,正是我未婚妻的,你既然得了她的贴身玉佩,自然是跟她有些不可描述的关系的。”
这个故事是姜苏在发难之前就编好的,只是她没想到竟然是在这么悲惨的境况下说出来,因而表情声音越发的悲愤,倒显得很像真的。
“我旁敲侧击的想问你是否知道她的下落,结果你竟然不仅没娶她,而且……而且否认有她这个人!”
“怎么可能……”这次换容越愣住了:“我并不认识你说的什么未婚妻,而这玉佩也是……”
姜苏凝神听着,眼看就要听到最感兴趣的部分了,容越却忽然停住,弄得她格外的心焦,立刻添油加醋道:“你说你不认识她可有证据?我说你的玉佩是她的,可是有证据的!就在我胸前的锦囊里,你放开我,我给你看!”
“好,我信你一回。左边还是右边?”容越一只手压住姜苏不安分的两只胳膊,抽出一只手,朝姜苏的衣襟探去。
姜苏察觉到他的动作,脑子里瞬时一片空白。
“姓容的,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