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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不要!
佚衣猛地自梦境里惊醒,冷汗不停的沁出皮肤。
又是那个梦,虽然情景不同,人物也不尽相似,但她知道,那个女孩是她,她杀了他
自有记忆以来,她一直做着相同的梦,尽管是梦,但醒来后胸口的疼痛却令她不容置疑,她手持利刃杀了最爱的人
这代表什么?
“哑哑,该准备了。”凌以尘面无表情的走进她房里。“又做恶梦了?”看来应该是如此,她每个月总有几天会一直做着同样的梦。
她轻点一下头。对他,她没必要隐瞒。
“今晚的宴会可以出席吗?”那是他们今晚的任务,可是她一做那个梦,心绪便会有些不平稳,为了她的安全,他别带她去或许会比较好。
别担心,我没事,而且今晚只是去看看而已,没问题的。
她迅速在纸上写下这几句话递给他,给他一个安抚的微笑。
“那你准备一下,我们十一点出发。”他仍有些不放心。他的存在是为了保护她,她比他还重要,他绝不能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她。
她微笑着点头,他的担心她看得出来。?
一对出色的男女出现在某富商举办的跨年晚会会场,男的一身雪白高级西装,斯文儒雅的气质配上俊美的容貌,在在吸引与会女子的注意;挽着他手的恬静女子同样一身雪白曳地礼服,温婉清灵的神态似画中走出的仙子般惹人爱怜。
“你好像有点发烧,别喝任何有酒精的饮料。”凌以尘仍有点担心她。“我去帮你找找看有没有果汁,你在这里等我。”整个会场里的饮料全跟酒脱离不了关系,他们俩却不能沾酒。
她点头目送他离开。他有时管她管得好像她是他女儿一样,这样他不累吗?
上级让他待在她身边,美其名是保护她,但真正的目的却是要他好好过自己的生活,这是他们亏欠他的,但现在
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看她,一道灼热的视线几乎烫伤她的肌肤,但她却找不到那道视线的主人,是她太敏感还是真的有人在窥视她?
“美丽的小姐,我能请你跳支舞吗?”一名帅气的男人露出最自信完美的笑容朝她伸出手。
她微笑着摇头拒绝,除了凌以尘外,她不跟任何人跳舞,他会担心她。
“别这样,如果你不会跳我可以教你”“哑哑。”凌以尘突然出现,打断那男人接下来的话。“我带你去吃些东西。”
他冷漠的丢给那男人一句失陪后,不管他的反应如何,搂着佚衣就走。
他果然随时注意着她。如果那个男人知道她是哑巴后,不知还会不会邀她跳舞?或许他会避她如洪水猛兽。
“哑哑,你的笑容能勾引男人,今晚拜托你少笑一点可以吗?”这样他的麻烦也会少些。
她的笑容能勾引男人?她怎么不知道?会场里有这么多女人,他却只注意她,这对她来说是好是坏?
“各位来宾,感谢你们抽空前来参加今晚的跨年晚会现在就让大家欣赏失落的宝石天使之眼。”会场的主人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堆,这才终于说到在场人士的目的。
一颗奇特又炫目的宝石由一名美女捧了出来,她身边站了许多保镖护卫着宝石。
在场来宾一阵哗然,全被眼前这个传说中不该存在于地球上的宝石所吸引。
会场的主人骄傲的又说了一堆话,但真正听进耳的人却没几个,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那颗飘浮于玻璃箱内的奇幻宝石。
“今晚过后,盗取天使之眼的人会变多。”凌以尘悄声在佚衣耳边开口。虽说他们只是来看看,但不难想象上头接下来会要她来盗取宝石,谁教她是“骇客”一个从未失手的神偷之一。
跨年晚会进入最后的高潮,也就是倒数。晚会模仿国外的宴会桥段,在最后一刻熄灭所有灯光,然后来宾可以亲吻心中所属的对象。
“哑哑,灯一暗马上把脸藏到我怀中,知道吗?”他不能让她被这群色狼染指。
她轻点下头。身边有些人正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她再怎么迟钝也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
“四、三、二、一!”灯光骤暗。
佚衣感到一股力量将她整个拉离凌以尘的怀抱,倒向另一个不知名的伟岸胸湟,唇上突来的压力让她瞠大眼。
“happynewyear!新年快乐!”灯光瞬间恢复,庆祝的欢乐气氛弥漫四周。
她惊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不是尘!他是谁?
尘,你在哪儿?
惊慌的回头想找凌以尘,但却怎么也看不到他,她跟他被人群冲散了!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轻拥着她,不把她的挣扎当一回事,一手温柔的抚着她如丝缎般的雪颜。
她猛摇头,挣扎着想离开他。所有人都将她保护得很好,她虽然不太喜欢面对人群,但却不曾感到恐惧,可是他却莫名的令她感到害怕,不知为何,她非常怕他,尤其是他的眼睛。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不顾她的挣扎,他反而更将她拥紧,那占有的态度仿佛她是他的。
她还是摇头。如果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就能让他放开她,那她不反对告诉他。
但她根本无法开口说任何话,就连要他放开她这句话也无法说出口,她该怎么办?
尘,快来救我,我好怕
“别哭,我不会伤害你的,别怕我。”他温柔的吻去她滑落的泪水,寻着她甜美的唇,细细的吻着她,口里的酒精悄悄的进入她的檀口,迷醉了慌乱恐惧的她,也迷醉了他自己
在恐慌害怕与满含酒精的吻下,她意识越来越模糊;在内心与外在他所给的冲击下,她终于昏了过去,毫无防备的倒在他怀里。?
待佚衣再次醒来,不知是多久以后的事了。陌生的摆设、陌生的房间,令她一时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看到身旁陌生的他。
她惊讶的瞠大灵眸。她怎么会跟他一同躺在床上?发生了什么事?他是谁?
尘到底在哪儿?“别怕我,我不想让你怕我。”他坐起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逃离他。
放开我!她在心里大喊,用力的想掰开他紧抓着她的手,可任她怎么用力,他依然纹风不动,就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移开,她的挣扎好像是空气般,丝毫干扰不到他。
“告诉我你的名字。”这点他一定要知道。在找寻她这么久后,他不想冒任何可能失去她的风险。
她猛摇头,心慌得不知该如何让他知道她不会说话,这里也没有纸笔可以让她写给他看,她该怎么办?
“是你不想说,还是你不能说话?”她的样子让他不得不怀疑她无法开口,自从在宴会中见到她,她好像从未说过话。
他知道!
她点点头,想逃离他的念头依然强烈,但看他的样子好像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会功夫,但他一只手就能将她紧紧捉住,她不认为她打得嬴他,除非他愿意放手,否则她想离开这里的机会将非常渺茫,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放手?
他没有露出鄙夷的样子,反倒更温柔的看着她,但他这样子更让她感到害怕,她害怕他的注视,更害怕他的温柔。
“那么用写的,写你的名字。”他将另一手放到她面前,要她将字写在他手上。
她犹豫了下,才在他手上写下“佚衣”三个字。
“佚衣”他喃喃地念着,那三个字就像火红的烙印般深刻在他心里,跟某些东西结合在一块儿。
“很适合你。”他也在她手心写下两个字“琰,我的名字,别忘记了,儿。”
他的儿,他终于找到她了。
我们见过?
她迅速在他手心写下这句问话,那股莫名的惊恐更甚,她没见过他,可他的样子却好像早已认识她般,为什么?
“不,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为何找上我?
她猜不出他的用意,眼神飘忽不定的不敢看他。
“你吸引了我。”从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被她深深吸引,直到现在,他仍一眼就认出她。
会场上有很多女人,为什么他只注意她?她已经尽量不引人注意,可是仍
或许她该易容出现才对。
“在想什么?”他轻挑起她的脸,让她面对他。就算她不能说话,他也要看清她内心在想什么。你想做什么?
她防备的美眸瞅着他,尽量与他保持距离。她与他完全不认识,他却吻了她,还把她带到房间里,这代表什么?
“我要拥有你。”他已经错过太多次,这次他绝不容许她离开他,或是他离开她,今生他们不再只有悲剧。
为什么?
他根本不认识她,对一个陌生人说这种话,不是很奇怪吗?而且他应该看得出来她害怕他。
“我爱你。”他直勾勾的看着她,不让她逃避。
呃!爱?他爱她?怎么可能?他说过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怎么可能会爱上她?
“这很难让你相信对不对?”
她老实的点头,这的确没有多少人愿意相信,尤其当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更没有人会相信。
“可这却是事实,我爱你,不容置疑。”那双如翡翠般碧绿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玩笑,他爱她,好久好久了。
为什么?一见钟情?
扁是这么看他,就知道他本身的条件出奇的优秀,他怎么会爱她?
“算是吧!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要拥有你。”她的清灵淡雅的确吸引了他,但光是这样他无法马上爱她,是前世的记忆让他明白,她该是他的。
你怎能如此确定?
爱一个人不容易,他却这么轻易就能对一个陌生人放感情?
“我相信自己,也相信你。”
相信我?
“你值得我爱你,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也会接受我。”
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怎么知道我值不值得?
如果她会爱上他,那她为何会对他感到害怕?没有人会爱上一个令自己感到恐惧的人,她只想逃离他远远的。
“因为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他再次强调。
你的相信从哪来?
“我的心,我的心选择相信。”他拉着她的手放到他心跳处,坚定的绿眸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他的心相信
可就算如此,她仍是怕他,毫无理由的恐惧他。
放开我。
“你要离开?”他知道她怕他,但她不该怕他的。
有人会担心我。
天已经快亮了,尘找不到她一定很着急,她不想让任何人为她担心。
“你就不怕我因为你的离开而感到难过?”
对不起。
但她若不离开,除了会有人担心她外,她自己也会感到难过,她不想跟他在一起。
“别对我说对不起,我要看你快快乐乐的。”还是一样,她永远只会为别人着想“不要总想着别人,自私一点好吗?”她该好好为自己而活。
自私?
我想离开。
这点完全是她自己的意思。
“跟我在一起不好吗?”他是这么重视她,可是她却
对不起。
“儿,别再写那三个字了。”他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她没必要一直道歉。
抱歉。
既然他不喜欢那三个字,那她就换个词,但意思却一样不变。
“这不是你的错,你毋需道歉。试着把错推给别人,别一味的承担。”这样的她只会让他更加心疼,她该多为自己着想。
她小心翼翼又不解的看着他。既然是自己的错为何还要推给别人?这对别人不是太不公平了吗?她不想这么无理。
“明白我的意思吗?”在他看来她还是不懂。
她点头。她虽明白,但却不会这么做。
“那么试着怪别人,ok?”
敝别人
你不该带我来这里的,我要回去。
这样对吧?他说要怪别人,那么她应该可以怪他。
与他谈了这么久,她的恐惧害怕稍稍减轻了些,但想逃离他的冲动仍旧存在。
“儿,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但我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你离开我。”对她,他依然不了解,至少得弄清楚她的一切后才能让她离开,这样他要找她也会容易些。
你想做什么?
他该不会是想对她
“别怕,我只是要你陪我几天而已。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绝不会伤害你。”他更不许任何人伤她一丝一毫,他琰的人谁也动不得。
陪你?
为什么要陪他?她不想。心里总有个声音要她马上离开,逃离他远远的,她的直觉一向很准,他是危险人物,尤其对她更是危险,她实在不该遇上他。
“没错,只要你陪我到处走走就可以了。”当然,他会竭尽所能的挖掘有关她的一切。
时间?
现在好像只有这个办法了,或许她可以找机会提早离开他,但这种失信的事她能做吗?
“一星期,只要陪我一星期我就让你离开。”
一星期一星期不算长,但要她待在令自己害怕的人身边却是度日如年,她熬得到那时候吗?他比她最害怕的雷声还令她害怕不安,她不想去探究这是为什么,只想依循自己的感觉走,可是她根本控制不了外在的因素,控制不了他,更控制不了自己
“一星期很快就过了,答应吗?”他不会勉强她做任何事,他只是想跟她在一起,如此而已。
她有选择的权利吗?这是他愿意让她离开的惟一要求,她若不答应,她还有机会离开吗?
“儿?”
他何必再问她,除了答应以外她能说些什么?而且看她的样子也能她的样子!
她怎么忘了她与生俱来的能力!只要催眠他,要离开这里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会很对不起他就是了。可是她更不想让其他人为她的失踪担心,衡量其轻重,与其让很多人为她焦急担心,还不如对不起他一个人就好,但愿他别怪她才好。
“怎么了?为何这样看我?”她不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吗?怎么现在直盯着他的眼,仿佛要说什么话般。
看我的眼睛。
不管是谁,她都能在五秒内将其催眠,可是现在他却毫无反应,怎么会这样?她不够专心吗?
“你是想勾引我吗?”他靠近她,几乎快吻上她的唇。
你没感觉吗?
她的催眠从未失败过,为什么他却一点都不受影响?
“有,我想吻你。”他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她唇里,细细的品尝她纯真的甜蜜。
怎么会这样?他竟然不受她催眠,还
她努力的挣扎,撇过头不让他继续吻她,她怕他,当然也害怕他的吻。
“儿”她还是不接受他吗?
我答应你,但你不能再吻我。
那种心惊胆战的感觉她不想再来一次。
“你讨厌我的吻?”他沉着脸瞪她,心里因她的拒绝而感到沉痛。为什么今生的她不愿接受他?对不起。
她不讨厌他的吻,可是却会害怕。
“别再道歉了!”他心烦的吼,但一看到她受到惊吓的样子,却又感到无比的心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别怕我好吗?”他无心要凶她,只是只是有点难过。
是她的错吗?她一直道歉惹恼了他?但除了道歉以外,她不知她该有什么反应。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你才不会生气。
他生起气来好恐怖,她该怎么办才好?
“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算了,我现在没有生气,你不必这么怕我,就算我气得想杀人,我也不会伤害你,明白吗?儿。”到底为什么她会这么怕他?
除了刚刚不小心吼了她一句以外,他对她一直是温柔的,她怎么会怕他?
她柔顺的点头,但心里对他的害怕却依然没减轻丝毫,她相信他不会伤害她,可是她就是对他感到莫名的害怕,仿佛他身上有什么令她不由自主恐惧的因素存在。
“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事我就在隔壁。”他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又看了她一会儿后才准备离开。她突然拉住他。我能先回去一趟吗?
至少让他们知道她在哪儿,不然她可以想象他们会有多担心,说不定会将整个台湾给翻过来找她,而且她也想知道尘去哪里了。
“一个星期后我就会让你回去,现在乖乖休息。”让她回去他不放心,他不想失去她。
可是有人会担心我。
“只有七天而已,七天后你就会回去,他们不会担心太久。”他顿了下,这才突然想到“担心你的是家人?”
她轻点了下头,他们的确算是她的家人。
“你结婚了吗?”
她摇头。
还好还没,要是她结婚了,他就不一定会将她给抢过来,他要她快快乐乐的,只要是对她最好的,他愿意看着她跟别人在一起,永远只当她的守护神。
我可以传封电子邮件吗?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生怕他会拒绝她的要求,寄封e-mail该可以吧!
“我这里没电脑。”
那传真机呢?
“也没有。”若让她将讯息传回去,他不就得天天等着有人来将她带走,然后失去她?
都没有她也不能讲电话该怎么让他们知道她没事?
“儿,就只有七天而已,就算你要写信回去,可能信到家的时候,你人也已经要回去了。下次我再到台湾不知会是什么时候,多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好吗?放心的陪我几天,让我在台湾留下美好的回忆,这也算是国民外交,不是吗?”他温柔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给催眠般。
他说得有理,可是
“儿,我的要求很不合理吗?”他落寞的看着她。到现在她还不肯相信他,他有生以来的挫折感全被她引了出来。
她是想再写个对不起的,但因之前的经验,她只能摇头,在他手心写下同意的话。
“等我一下。”他转身走了出去,一会儿后拿着一个黑绒盒子出现,他从里面取出一条精致的金橘色贝壳形项链帮她戴上。
她从没见过这种金橘色的宝石,直径有一公分的宝石看起来美得炫目,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这是钻石,世上惟一一颗金橘色的钻石,喜欢吗?”意外的发现这颗钻石时,他就想到要将它切割成贝壳形状当她的饰物,现在如愿戴在她身上,果然很适合她。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她对钻石没研究,但却也知道这颗钻石价值连城,她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你能收,这世上只有你有资格拥有它,别拒绝我。”
她还是不能收,这太奇怪了,他跟她才第一次见面,他就说爱她,还送她这么贵重的钻石,她有什么理由收下?
“如果你坚持不要,那么它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他会毁了它,让它在这世上消失。
他的意思她懂,但要她看这么一颗美丽的钻石被毁灭她于心不忍。
你可以送给别人,相信会有人更适合它。
“没有了,除了你以外,没有人有资格戴上它。”他只准她戴这颗钻石,其他人配不上它。
他怎么会这么想?比她漂亮的人很多,比她有气质的人也不少,要找几个有资格佩带它的人应该不难,可是他却
“儿,它的命运由你决定,现在你还坚持不收吗?”他绝不是在开玩笑,她若不收,他真的会毁了它。
无奈的点个头,她不收行吗?
“这才对,让它永远伴着你。”就像他一样,会永远伴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