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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葬岗三面环山,只有北面是一个缺口,徐无鬼道:“贫道颇知晓此处地形,东面一山为齐连,西面一山名钝山,南面一山为丙焰山,中间乱葬岗子约摸三百亩方圆大小,怨念很重,经常有有孤魂野鬼游荡此地,老百姓晚上是不敢出门的。”
话音刚落徐无鬼交给萧逸尘一百零八面小幡,上面有道家符箓真言,徐无鬼道:“烦劳萧少侠把此幡插在荒草丛中或者树林伸出,把这四面八方围一个风雨不透,管教八魔有去无回。”
萧逸尘道:“是!”就驾着遁光把一百零八面小幡插定,不到半个时辰萧逸尘回转乱葬岗见徐无鬼问道:“晚辈才疏学浅,敢问老前辈这是何阵法?”徐无鬼捻着胡须微微一笑:“此乃贫道的看家本领四象金光阵,按八卦:乾坎艮震巽离坤兑以及阴阳五行、天干地支相生相克之法设成,变化无穷,能放出火焰雷电以及至寒罡风,将八个魔头困在当中。”
萧逸尘大喜:“此计甚妙,好阵法。”徐无鬼忽然见不远处两团黑气疾驰而来,对萧逸尘道:“准备迎战,莫非是三教堂八魔的爪牙?”两个人各自掐了剑诀,准备放出飞剑。
只见两团黑雾落将下来,一男一女,急忙制止道:“二位且慢动手!”萧逸尘见那男子身长八尺,虎背熊腰面似黑锅底,一双眼睛皂白分明,鼻直口方,背着一把剑四十来岁,女子三十多岁年纪,妖娆妩媚。
男子道:“在下本是黑豹子成精,三年前被白天祥毁掉肉身,要不是元神逃的快,早就形神俱灭了。”女子道:“奴家是狐狸精,曾经被豹哥救过一命,于是做了夫妻,半个月前得知消息玉虚剑派以及乾坤洞的徐真人要和八魔决一死战,故此希冀着杀掉白天祥,报仇雪恨。”
徐无鬼压低声音道:“萧少侠你看可信吗?”萧逸尘道:“言辞之间并没有发现破绽,而且态度诚恳,可以争取回来共同对付八魔”。徐无鬼道:“正中下怀。”
萧逸尘冲二妖一抱拳:“七月二十午时三刻此地和三教堂决一死战,到时候二位可不要掉链子。”豹子精道:“全仰仗二位大仙了,怎么敢迟到违背诺言。”豹子妖道:“其实我夫妻二人有名字的,在下鲍彪,拙荆薛雯。”
徐无鬼说:“你两个回去好好修炼,多行善积德,到时候修成正果好位列仙班,好自为之。”鲍彪道:“多谢大仙指点迷津,小妖铭记肺腑,告辞了。”二妖话音刚落便化作两团黑雾飘走了。
徐无鬼和萧逸尘布置好了灭魔大阵,查看四周险要,一一记载心中,然后驾着飞剑这折返乾坤洞。上官道爷说:“阵法布置的如何了?”萧逸尘道:“徐真人胸有成竹,已经设下四象金光周天灭魔大阵。”
萧逸尘道:“我和绛雪妹妹是元婴初期修为,袁师兄是筑基期修士,上官道爷和徐老前辈是地仙,那八魔基本上都是金元婴期修为,弟子徒孙四五百,咱们这点人手,有些单薄了。”
徐无鬼道:“呀!是贫道失算了。”话音刚落,洞外一声大笑:“哈哈哈,老朋友不必着急,醉剑仙来也!”萧逸尘急忙抢出洞外,见一牛鼻子老道身长九尺挂零,黑色道袍,上面绣着乾三连坤六断离中虚坎中满,下面绣着兑上缺巽下断艮覆碗,背后画着阴阳鱼,挎着一柄宝剑“流彩虹”,真是仙风道骨,精神百倍。
萧逸尘倒身下拜:“弟子参见师父。”醉剑仙一摆手:“起来吧,自家爷们儿不必多礼。”上官道爷和徐无鬼也和醉剑仙施礼,林绛雪扭捏道:“绛雪参见醉道长。”上官元英道:“醉道长你徒弟眼光应该不错,娶了宝相夫人的千金,宛如神仙中人跟嫦娥仙子有一拼。”
醉剑仙道:“你呀狗改不了吃屎,还是老不正经。”众人哈哈大笑,入了乾坤洞。徐无鬼道:“醉道长我们唯你马首是瞻,你就分兵派将吧。”
醉剑仙客气了一番后,在中央坐定,喝了一口酒缓缓道:“留下猿猴和绛雪姑娘、上官道爷守家,徒儿还有徐无鬼以及贫道加上鲍彪和薛女妖对付八魔。”大家钦佩不已,醉剑仙道:“贫道料定八魔不会全部出洞,一定留下几个守着贼窝子,到时候冰山北极岛四大剑侠不一定会来帮助我们打八魔。
话音刚落,一道金光闪过,现出一个老叫花子,身高六尺瘦不拉几的,满脸污垢,一个裤腿长一个裤腿短,趿拉两只破鞋,扯着破锣嗓子道:“你们商量什么事儿呢,俺老叫花子也凑凑热闹!”萧逸尘定睛一看原来是老剑仙张福安大罗金仙的修为,急忙参拜:“原来是你老人家。”
张福安一摆手:“小兄弟好久不见啊,最近吃得饱睡得着吗?”把上官道爷、徐无鬼、醉剑仙都看呆了,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张福安,隐居在金蛟岛长春洞,威震中原以及天下东南,性格古怪又喜欢戏耍晚辈。
醉剑仙道:“那阵儿香风把老剑仙吹来了?”张福安道:“我老叫花子替你们收拾守三教堂的魔崽子,你们放心去乱葬岗决战吧。”徐无鬼大喜:“多谢老剑仙。”一眨眼到了七月二十这天,鲍彪夫妇前来乾坤洞,见众位剑仙气宇轩昂、仪表不俗,羡慕异常。
萧逸尘一指张福安对鲍彪道:“鲍大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老剑仙张福安。”鲍彪大吃一惊,急忙下拜:“小妖参见上仙,受我一拜!”张福安点了点头,:“老叫花子看你二妖一心向善,颇有悔改之意,等大战八魔结束后,传授你两个上乘法力如何?”二妖人大喜,于是萧逸尘一行直奔乱葬岗子。
大魔丘陵、苦海头陀、詹风、噬血魔君尚瘾、飞天夜叉马遵率领四百妖人和萧逸尘他们相遇。邱陵大声疾呼:“对面何人搭话?”言未毕,徐无鬼挺身而出道:“贫道奉劝大魔主几句,不知道肯听否?”邱陵道:“阁下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尽量简短。”
徐无鬼道:“几位盘踞在滇南胡作非为,大兴土木奴役老百姓致死上千人,更有甚者拿老百姓心肝脾肺肾下饭菜,简直令人发指,如果能改恶向善,一定从轻发落,若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必将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苦海头陀闻听此言勃然大怒:“呔!臭道士少他娘的放屁拍老腔,俺们堂堂八魔能让你唬住!”苦海头陀自从断臂后,不在用铁禅杖战斗了,两个月的时间练了口飞剑,一张嘴就会喷出剑来,当下一灰色剑光在徐无鬼头顶降落。
萧逸尘对徐无鬼道:“老前辈把这个老东西猴崽子交给我了!”少年两肩膀摇动,放出一道紫色剑光来直取苦海头陀,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个人斗在一起。詹风要助苦海头陀一臂之力被林绛雪挡住:“魔崽子姑奶奶等候多时了!”詹风大怒:“疯丫头你找死!”
上官元英祭起烈火剑大战邱陵、马遵、噬血尚瘾,以一敌三,四道剑光搅在一起如翻江倒海。醉剑仙怕上官道爷吃亏也放出飞剑迎敌,两位剑仙敌住三妖人。
徐无鬼分派鲍彪夫妇传授了启动各处阵法的口诀,又吩咐道:“大阵启动后你两个迅速撤离不得有误,不然道行毁于一旦,谨记谨记!”鲍彪夫妇领了法旨,急忙去了。徐无鬼手持烈火旗,在四象金光阵“中央戊己土”中,发动总阵法需要半个时辰。
萧逸尘大战苦海头陀,苦海头陀本就断了一臂,刚炼成的飞剑又不是运用自如,无形中就吃了亏,被萧逸尘的剑光逼得团团转,满头大汗,斗到二十回合,苦海头陀一个没留神被萧逸尘把头颅斩落,苦海头陀不甘心,施展开妖术要把头接回去,不料半空中一只老鹰展翅摇翎用尖嘴把人头叼走。
苦海头陀没了脑袋,双脚乱走,:“头来头来!”嚷嚷半天,奇怪道:“怎么回事,贫僧的法术怎么不灵了呀?”萧逸尘更不怠慢,从百宝囊里掏出来雷火符,口中念念有词,大片雷火把苦海头陀困在当中。苦海头陀左冲右突,不能逃走。詹风见三哥脑袋浑没有了,刚要过去帮忙,被林绛雪飞剑诛邪刺拦住:“魔头休走,吃我一剑!”
刹那间苦海头陀已经被雷火烧的皮焦肉烂臭不可闻,连带元神也被烧死,落得一个形神俱灭的下场。萧逸尘见林绛雪苦战詹风不下,和林绛雪双战詹风,不到四十回合,被诛邪刺和伏魔剑拦腰斩断,元神遁走逃回三教堂。
徐无鬼一边发动阵法一边晃动烈火旗对付八魔的弟子徒孙,徐无鬼把烈火旗晃了几晃,刹那间大片三昧真火把众妖人裹住如铁通相似,无数小妖身体纷纷爆裂,血肉横飞,残肢断臂无数。
邱陵、马遵、尚瘾三人本就不是两个地仙级别修为的对手,早已经落了下风。又见苦海头陀被杀死,詹风元神遁逃,更加心慌。大魔邱陵左臂中了醉剑仙一剑,马遵大腿也被醉剑仙刺穿,血流如注,尚瘾两只耳朵被上官元英的烈火剑削去,三魔吓得魂不附体,邱陵道:“不如回三教堂重整旗鼓,再来一战。”尚瘾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
徐无鬼用千里传音之法告知醉剑仙、上官道爷以及鲍彪夫妇:“周天阵法已经发动,几位快快撤离!”萧逸尘一拉林绛雪肩膀:“好妹妹,风紧扯呼!”林绛雪明白这是撤退的暗语,那千里传音之法只有萧逸尘一方能听到,三魔根本不知道此事。
林绛雪一晃穿云幡,醉剑仙、上官道爷、萧逸尘已经准备就绪,绛雪口中念念有词,道了一声“疾”,一行四人刹那间已经借穿云幡遁出二百里地,鲍彪夫妇在徐无鬼带领下安全撤退到乾坤洞口。
徐无鬼等人出了乱葬岗子后,周天大阵立即发动,地水火风一起涌将上来,烈焰横飞,罡风乱刺。邱陵大吃一惊道:“兄弟们不好了,中了敌人阵法,远处大片森林已经被塌陷,洪水和烈焰齐飞,罡风乱射,天亡我也!”
尚瘾道:“这有何难,俺一剑劈开这阵法。”话音刚落,一道碗口粗细的无形罡风,“咔嚓”一声把尚瘾下半身斩落,事起仓促,邱陵大吃一惊,急忙提着尚瘾上半身和马遵遁走,不料大片烈焰围裹上来,尚瘾身受重伤念不得避火咒,当场被烧死。
邱陵和马遵弃了尚瘾,驾着遁光向西北方向逃窜,只见一座石碑立在当场,上面三个鎏金大字“棺材沟”,邱陵此时如惊弓之鸟,见了“棺材沟”三字,道:“不吉利,真特娘的晦气!”马遵不服气:“让俺见识见识是怎么样的棺材沟!”
马遵放出飞剑劈开石碑,石碑里面居然是罡风的源头,马遵措手不及被万道犹如利剑的罡风刺成了筛子,血肉模糊,连元神也被罡风绞死。邱陵惊慌失措,也被罡风把元神打死。
且说那詹风的元神遁走到黑松林地方,迎面走来一个叫花子,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个网兜“哗啦”直响,詹风大怒:“老叫花子你眼瞎,这里有没有河塘,撒网干什么!”老叫花子呵呵一笑:“干什么!抓魔崽子来着!”
詹风闻听此言,心里“咯噔”一下:“慢着,莫非这老叫花子大有来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詹风刚要遁走,老叫花子口中念念有词,那网兜金光大盛,詹风左冲右突如碰到石壁,不能得脱,大片金光把詹风罩住,詹风元神一声惨叫被金光打碎。
老叫花子收了法宝金蛟网,一寻思:“三教堂还有两个魔崽子钻天猴侯明、沈昀昀、白天祥以及他们的爪牙弟子徒孙。”老叫花子想到这里,化作一片金光,径直到三教堂来。
沈昀昀和侯明见其余五魔不回,知道大事不好,急忙派弟子请王魔商议,不一会儿弟子回报:“启禀二位祖师爷,那炼气士王魔踪迹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书信。”
沈昀昀道:“书信拿来我看!”侯明勃然大怒,劈手夺过书信,扯了一个粉碎。沈昀昀愕然:“七弟你这是何意?”侯明一声长叹:“王魔见咱们大势已去,逃之夭夭了。”白天祥道:“不要怕,咱们还有两仪寂灭阵,按天地人三才之道,把正派人士给炼死了,大罗金仙也在劫难逃。”
沈昀昀道:“此言差矣,五位哥哥都不是人家对手,区区一个阵法怎么抵挡的住,咱们还是溜之大吉吧。”话音刚落,两团黑雾飘来,正是鲍彪夫妇。
鲍彪指着白天祥的鼻子破口大骂:“当年你和铁冠道人夺了俺的飞剑,这还不算又毁了我肉身,今天就算一笔总账。”鲍彪夫妇双双放出飞剑,沈昀昀和侯明也祭起飞剑迎敌,话不投机半句多,当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