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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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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柱国府内东边角门出来一胖一瘦,一老一少。那胖大老者两鬓斑白,络腮胡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子头闪着光亮,旁边一文弱书生,手持折纸扇子,上了一驾豪华马车,车夫一抖马缰绳,那马车便出了胡同,直奔西北方向。

    车夫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坐在前边驾车,可以看出来此人身材高大,头部和轿子高度齐平,腰里围着一条梨花枪,这枪杆是用蛟龙筋拧成,能硬能软。

    轿车里土财主打扮的大柱国程霸天,正把地图摊在膝盖上面,用手指着解良县红亭山道:“此处地形险恶,进可攻退可守,乃兵家用武之地,和斜谷口一样啊。”

    青衣谭桂林道:“启禀柱国,那庞遇春就在红亭山隐居,到时候可以命令他做偏将军,率领一千人马在此地驻扎,以防北羌入侵。”

    程霸天闻听此言大喜:“先生所言甚是,就照这样去办。”

    马车一连跑出去八十多里地,已经到了黄昏之时,突然乌云密布,冷风嗖嗖。

    车夫道:“启禀大柱国外面是要快下雪了。”程霸天道:“哦,待我观看。”

    程霸天弯腰立在外面,见半空中飘下鹅毛大雪,天气阴沉,冷风刺骨。

    轿车内谭贵林“咳咳”咳嗽起来,程霸天翻身进了车内,把貂皮大衣给谭贵林披上:“先生遭受风霜之苦,本王之过也。”

    谭贵林道:“我这身子骨娇气的很,王爷见笑了。”车夫拿着鞭子驾车,又赶了八九里路,转过一座土山,旁边一座回龙观。

    车夫停住马车,回头冲轿车道:“启禀老爷,对面一座道观,可以借宿,请下马车。”

    谭贵林和程霸天下车,见对面果然一座道观:飞檐斗拱,金碧辉煌,前前后后十几层大殿。

    车夫扣打门环:“有人么,我们是来借宿一晚。”不一会儿门开了,出来一个童子,身长七尺之躯,面似银盆,约摸十五六岁的年纪,开口道:“里面请!”

    车夫大喜道:“老爷这次咱们不用挨冻了。”程霸天脸色一沉:“混账东西,还不扶谭先生下马。”

    车夫道:“小人该死。”进了待客厅,道童捧上茶水。谭贵林再三称谢,道童问:“各位何处来啊?”

    谭贵林微微一笑:“我们本是生意人,在斜谷口贩卖马匹,谁承想在下体弱多病,给东家连累了,只好回老家珞珈城调养身体,路过此地,特来借宿一晚。”

    道童说:“莫非是距离避蛮山八十里的斜谷口,那里是北羌蛮子和咱们豫阳王朝的交界处,经常发生小规模战争。”

    谭贵林微微一笑:“不错,我们就是从北羌买高价回战马,然后出售给镇守斜谷口的元帅王景略。”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嗓子:“徒儿嘀咕什么呢?”话音刚落,一个道士走进来。程霸天见此人身长九尺,虎背熊腰,头发白了一半,身穿黑色道袍,手拿拂尘,连心眉豹头环眼,鹰钩鼻子,一部黄胡须散满前胸。

    谭贵林急忙施礼:“道长就是这回龙观的住持么?”那中年道士稽首:“无量天尊,贫道乃清松真人是也。”

    不一会儿,清松真人转头对童子道:“天色已晚,快去厨房做饭烧水,傻了吧唧的愣着干嘛。”

    道童急忙去了,清松真人陪程霸天聊天。中年道士突然撇见土财主右手大拇指头上的玉扳指,就是一愣,暗自琢磨:“这玉扳指乃翡翠打造成的,价值连城,今晚在饭菜里下毒药,玉扳指就是我的了!”

    不一会儿,中年道士声称自己肚子疼,掉头去了厕所。那请松真人诈称去厕所,实则到了后殿召集十几个道士,压低声音道:“自从红亭山罗家三兄弟死后,我一直想办法报仇雪恨,无巧不成书,我见过那账房先生是王景略的军师。”

    众道士大惊失色,清松真人道:“罗家三兄弟跟贫道是拜把子的人,上次官兵来截杀,贫道躲在狗窝里逃过一劫,今天无论如何,要把谭贵林干掉,至于那个土财主身上的玉扳指价值连城,但是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不得而知。”

    众道士欢呼:“今天发财了,要大赚一笔。”清松真人道:“今天晚上子时行动,饭菜里已经放了蒙汗药,到时候把他们主仆三人剁碎了喂狗!”

    且说道童把饭菜端了上来,车夫刚要动筷子,谭贵林指着一盘咸菜道:“我从来没有见过相貌凶恶的出家人那清松真人恐怕不是什么正经人。”

    程霸天从怀里掏出来一根银针,在咸菜丝里一搅合,银针立即变黑了。三人大吃一惊,马车夫勃然大怒,就要撩衣服拽出腰里面的走水绿沉宝枪。

    谭贵林道:“咱们不如装昏迷,倒在地上。”程霸天深以为然,在一盘馒头上揪了几下,然后把一半小馒头塞进裤裆里面。

    车夫把半盘咸菜倒进靴子里去,谭贵林把一碗紫菜汤倒进桌子底下的痰桶中去了,三个人口吐白沫,手刨脚蹬,昏倒在地面。

    到了子时,清松真人从后殿,蹑手蹑脚而来,见主仆三人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清松真人大喜:“幸好其他人没有来,这玉扳指我独吞了,然后远走他乡,隐姓埋名,置办房子土地,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想到这里清松真人拽出背后宝剑,照程霸天就剁。突然马车夫一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递出一枪,隔开中年道士宝剑。

    清松真人大吃一惊,程霸天和谭贵林各自抽出防身短刀。马车夫笑道:“我乃扫北元帅王景略的副将王平是也!尔等雕虫小技,怎么瞒得过我家军师!”

    清松真人道:“好啊,今天贫道要给罗家兄弟报仇雪恨!”清松真人摆剑就剁,王平挺枪招架。

    斗到三十回合,不分胜负。谭贵林一扯程霸天,两个人直接出了回龙观,上马车直奔土山。

    程霸天道:“王将军本王和谭先生在土山等你哦。”王平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二位快走。”

    斗到四十回合,清松真人顶不住了,手忙脚乱。王平脚尖点地,一个鸳鸯腿把清松真人踢翻在地,拔出匕首,把妖道人头砍落。

    就在此时,后殿其余十几个道士听见前面有兵刃碰撞声,急忙来看,王平已经把清松真人的头颅提在手中,指着一班儿道士说:“杀不尽的贼寇,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王平把头颅一掷,道士们急闪。王平趁机一脚踢开后窗户,飞身上墙,施展开陆地飞腾法,直奔土山而去。

    众贼寇各拉兵器道:“兄弟们,别让这小子跑了玉扳指在他主人身上,追!”

    王平手提梨花枪,一口气跑出去八里地,众贼寇赶来,此时王平累的气喘吁吁,浑身是汗,腿脚都软了。

    众贼寇将王平包围,就在这紧急关头,树林子里面跳出一人,此人手提亮银盘龙枪,胯下白龙驹,头戴银盔,身披烂银铠甲,腰系狮蛮带。

    王平大声疾呼:“小将军救我!”那白袍小将,拍马挺枪而来,一连刺死三人。

    贼寇大惊失色,掉头就跑。白袍小将大怒:“贼寇不要走!”话音刚落,白袍小将弯弓搭箭,八面射之,无不应弦而倒。

    王平大喜:“多谢小将军救命之恩。”白袍小将问:“壮士何故三更半夜遇见一伙打劫的道士?”

    王平把事情来龙去脉一说,白袍小将翻身下马:“在下便是庞遇春,现在谢良县充当马弓手。”

    王平叹息道:“如此可谓埋没英雄,那段成伯心胸狭窄现在已经病死,王元帅迫切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快随我见大柱国去吧。”

    王平领庞遇春到土山见程霸天,谭贵林道:“若不是王将军舍生忘死,吾命休矣。”

    王平一指白袍小将道:“刺乃庞遇春也,不然咱们就天人永隔了。”谭贵林道:“庞将军别来无恙,在下和大柱国特来访你。”

    庞遇春纳头便拜,程霸天慌忙答礼:“小将军请起,家中还有何人呐?”庞遇春道:”末将自幼丧父,母亲把我拉扯大,不幸一年前病故。

    程霸天闻听此言默然不语,谭贵林道:“现在边关斜谷口继续像庞将军这样的人才,不知意下如何?”

    庞遇春道:“末将愿往。”程霸天大喜:“如此甚好。”话说在青鸾国境内萧逸尘火烧清凉寺,为民除害,铲除了妖僧半山和尚与邪修云霞道人,刹那间清凉寺火光冲天,烈焰沸腾。

    赵半城道:“不知道萧少侠有何打算?”萧逸尘道:“正值多事之秋,豫阳王朝巫山老母盘聚在南疆,纵容手下妖魔鬼怪为非作歹,俺怎么能坐视不管。”

    赵半城道:“请暂时回转赵家屯,然后再起身,不知意下如何?”萧逸尘望着不远处的大雪山,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萧逸尘纵身上了天罡伏魔剑,对赵半城道:“抱住我的腰,御剑飞行!”两个人脚踩飞剑,平地而起直冲云霄,半空中罡风凛冽,赵半城竟然无法睁开眼睛,只觉得北风呼啸,风驰电掣一般的感觉,整个人提心吊胆。

    顷刻间,萧逸尘道:“赵家屯到了也!”赵半城两腿哆嗦,勉强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篱笆小院,靠北几间茅草房。

    里面老太太听见声音,拄着拐杖走了出来:“是半城回来了吗?”赵半城道:“是儿子回来了。”

    萧逸尘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赵母听的目瞪口呆,两眼发直。赵半城道:“娘啊,要不是亲眼所见,萧少侠一拍脑门儿就放出一道剑光来,御剑飞行刹那间纵横千里,真是不可思议啊。”

    萧逸尘一摆手:“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母子二人对萧逸尘更加佩服的五体投地,殷勤招待。

    赵半城杀了一只母鸡,后厨炖汤。不一会儿,夕阳西下,屋里头点了蜡烛,此时鸡汤已经炖好,香气四溢。

    赵母虽然年纪大了,酒量却十分的大,一大缸白酒,赵母喝去三分之一。萧逸尘大吃一惊:“伯母海量啊!”

    赵母闻听此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呵呵道:“想当年我老婆子年轻的时候能喝干半坛子呢,现在老了不说筋骨为能,酒量也江河日下,一天不如一天了。”

    赵半城担心老太太年事已高恐怕醉死于是说道:“母亲少喝一些的好,免得醉倒了。”赵母厉声呵斥:“混账东西,萧少侠明天要走,老婆子得陪喝酒。”

    萧逸尘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嘴里啃着鸡腿道:“老太太我也喝的差不多了,您也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