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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库尔坦,真的是库尔坦,他居然死了。
真是不知死活啊,居然真的敢去招惹红袍法师
胡说八道,你不知道,塞尔人通缉他已经好几年了,他一直活得好好地。
他现在还不是死了
徐徐行进的队伍举着十几根长木杆,木杆尖端挂着一颗颗有些风干的头颅。
那一张有些风干的脸的狰狞表情引了围观路人的纷纷议论,他们大多是常年游走于塞尔南部的行商,对这张脸并不陌生。
他们以往行商时,也处在这群匪徒的威胁之下,当看到这个匪悬长杆之,心情都受到了震撼。
这个南塞尔最出名的马匪头目,居然就这样死了
死在一个如此年轻的法师的手里
他们的目光又落到战胜者的身,那个法师是如此的年轻。
他低调地走在队伍中段,身一袭暗的红袍,似乎还没有身旁塞尔骑士的链甲醒目。
许多行商却暗暗把这张脸记在了心里。
商人的触觉告诉他们,这个法师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当他们的感慨与争论告一段落,目光又移动到了另外几根木杆面。
面的人头大多属于图坎人,有两个看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图坎人的人头就显得比较醒目了,图坎部落一向排外,居然也会有其他种族的马匪
哦,这两个人是马匪的同党,专门负责从各地收集消息,这次找我家大人,我们击溃图坎人部落的时候,他们来不及撤走,落到了我们的手里。
听到部下对路人询问给出的答案,法师心底暗暗地笑,尤其是当他看到呆站在路边的顶头司那张僵硬的脸和抽搐的嘴角时,微笑差一点就出现在脸。
薄荷叶片与红茶的凉茶对于虚火升有特别疗效。
五十多岁的环之导师很清楚,由于多年的魔法研究和遗传以及不良生活习惯,他患有不低的高血压症状,胃肠功能也有点毛病,因此便秘火是经常的事情,很多时候,用奥术也难以治疗。
在出门之前,他还在试图用茶水降低夏季高温带来的燥热。
但是现在,他的脸膛和额头再次不可止抑地变得通红。
他的视线凝聚在竹竿那两个人头之。
这让他有些想要晕厥的感觉。
唔,这当然是火气的作用,因为他很清楚对面的法师为什么这么做。
这是在示威啊。
或者说是,在意图让自己愤怒。
他深深吸了口气,觉得既然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就没有必要大动肝火。
不过额角跳动的青筋背叛了他的想法。
您好,尊敬的安特伦兹执政大人。在安特伦兹平复火气的时候,那个开始令他渐渐感到头疼的法师已经不知何时到了他的眼前,摆着一脸和善的微笑,让额角血管再次暴露的安特伦兹有种想要丢火球炸开这张脸的冲动:我们刚刚从萨诺芬回来,经过这里,就来拜会一下。
哦原来是西恩院长。安特伦兹的脸皮笑肉不笑了两下,勉强保持着体面,他不想在这个地方失态,否则就会让这个可恶的小子称心如意,而自己的尊严也会进一步受到损害:我听说过你在达伦摩尔的出色表现了,真是非常精彩,很多同僚都认为您前途无量。
实在是过誉的夸赞啊。潘尼谦虚地笑了笑:想必是那些大师很爱护我这样的后辈。
当然,当然安特伦兹干笑两声,不过通过额头的血管和眼睛里面的闪烁光芒让人能够很轻易地辨别出他的言不由衷,潘尼并不在意这些,实话说,他就是过来气这个家伙的,当然,虚伪一些的氛围也是好的。
所以两个大小法师就在那里皮笑肉不笑地胡扯一顿,言不由衷地相互客套吹捧,几句过去,法师一指那些竹竿的一个脑袋,微笑着说道:大人,这些匪徒试图半路对我进行抢掠,其中这个穿着我们学徒服饰的家伙自称是您的亲人,我不知道是真是假
赞美奥术的力量安特伦兹的脸色顿时一阵阴沉,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唔,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我怎么会有这样胆大妄为违法乱纪的亲人
得知了达伦摩尔生的事情之后,安特伦兹深知,对面的法师可能已经深得一些法师会高层的宠信,虽然他不惧这些,但是就可能引的麻烦进行考虑,他还是选择了这样应付。
反正塞尔的亲戚关系就是这么淡泊,安特伦兹真正恼怒的,是潘尼的挑衅正在不断打击自己的尊严。
是吗,那太好了。潘尼扶手一笑:我就知道,这样无耻的家伙怎么可能对我说实话呢所以我当时就把他砍了,唔,可惜当时时候有限,没来得及挖坑把他的尸体埋了,不知道那里的乌鸦是否能够饱餐一顿。
咝安特伦兹的眼皮子剧烈地跳动了一阵,好不容易才保持住了堆砌出来的笑容,这个笑和额角的青筋眼中的血丝,有种很滑稽的感觉:哦,这真是太好了,对于这样胆大妄为的违法分子,我们理应这样处理。
啊,原来执政官大人也是这么想的,很高兴我们在这方面有着共同语言。潘尼嘿嘿一笑,再看了一眼那个人头:他一定会为自称是您的亲人而感到追悔莫及的。
安特伦兹胃肠不断地抽搐着,他感到自己都快要气疯了。
在以前的时候,尽管生活屡经挫折,但是这种被人当面不断给予挑衅,而自己还憋屈到难以火,更让他愤怒的,是正在刺激他的家伙,是个刚刚出道不过一年的后辈。
我要杀了他。
我一定要杀了他。
这是不断自他心底浮起的念头。
不过表面,他仍然要保持体面。
这可是红袍法师之间的会晤:唔,我想也是的,那么,就把这些匪徒就地掩埋了。
不不不,亲爱的安特伦兹大人,我觉得我应该把它们保留下来。潘尼笑了笑:作为这次胜利的纪念。
胜利安特伦兹连续咳嗽了几声,一口浓痰几乎把咽眼堵住,他揉了揉嗓子,先吐了口气,然后深深地看了潘尼一眼:希望你永远都能获得胜利。
当然。一线光芒从潘尼的眼睛里面闪烁过去:至少这种三流的手段,恐怕对我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那真是要钦佩你的本领了。安特伦兹咳了两声,再次缓缓点了点头,忽然眉毛一挑:哦,不知道我有没有幸知道一下,您是怎样击倒这一批疯狂的强盗的
这安特伦兹看到那个无比惹厌的笑容又出现在对方那张年轻的脸:可以说是运气。
那么祝你永远拥有这种好运。安特伦兹嘿嘿笑了两声,揉了揉喉咙,望了望后面的府邸,朝潘尼点了点头:好的,你知道,我的公务很忙,所以就失陪了。
很高兴能够与您会晤。潘尼笑着挥了挥手:我很愉快。
我也很愉快。安特伦兹咧了咧嘴,回头再看了一眼那颗高悬的人头,没注意到这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落在了法师的眼睛里,就迈着如同某种癫病一般的颤抖步子返回了府邸,一进门,喉咙眼里面哽哽地两声,呕地吐出一大口掺着黑血的浓痰,如同没干透的老浆糊一般一大滩地粘在地。
大人,您没事。见证了事情展的马尔奇端着瓶药剂走了过来,这瓶子里面装着一种安神的草药,是安特伦兹的常用品。
咳,我一定要杀了这个小子。安特伦兹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这才止住了要命的喘息,一口喝干那瓶药剂,再咳嗽了两声,才稍稍平静了下来。
杀他马尔奇皱起了眉头。
作为这个环之导师的优秀弟子,他自然是要为自己的导师好好考虑这件事情的。
大人,恕我直言,不论他有什么样的力量保护自己,但那个马匪帮和月海的刺客都没能对他造成威胁他小心地使用着措辞:那么除了使用大量正规军剿杀之外,恐怕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十拿九稳地杀死他们了。
大量正规军剿杀安特伦兹的脸皮抽动了两下,看马尔奇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疯子:我亲爱的弟子,我可不敢肯定这里的正规军对我有百分百的忠诚。
马尔奇恭谨地低下了头,闭口不言。
确实,这种事情,必须由信得过的人操办,想要调动塞尔的正规军去剿杀一个红袍法师,这确实是一个天才的主意。
不过事实已经证明,想要凭借少量人手悄悄把这个麻烦干掉,已经是不太现实的事情了。
安特伦兹烦躁地在地板走来走去,他不停地念叨着:
唔,那个讨厌的小家伙,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语调中充满了怨气。
其实马尔奇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想要杀他,不一定要我们动手,大量的人手,在别的地方也能找到
唔安特伦兹眉毛挑了挑。
大人,再过一两个月,秋收的时候就要到了,大概南面的镇子也是一样。马尔奇笑了笑,嘴唇微微挑:到时候可是山贼频繁活动的时候。
你是说
山中的战斗还在进行,我们的人和那些穆兰人目前处于僵持状态马尔奇微微抬头:我们的人有我们提供粮食和物资支持,但是穆兰人和他们的傀儡只好在山中打猎呵呵,想必他们一定会为了物资而头疼,那里与穆兰之间可是一片山区,又没有特别便捷的道路,如果到时候我们放松攻势
安特伦兹脸渐渐露出了笑意。
他想起来了,一百多个穆兰的神殿武士,加七八百个山匪。
这不就是所谓的大量人手
如果这些还不够,我们还可以联系东南方的人。马尔奇表情渐渐地阴险了:他们可是被我们的海军打击得厉害,如果有抢掠的机会,他们应该不会放过。
再多十几条船的海盗,人手当然就更多了
安特伦兹缓缓地点了点头。
心情变得有些舒畅了。
谁会说马尔奇提供的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案呢
至少他认为不错。
这样一盘大餐,大概南方的小家伙也会感到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