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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钱鬼子的庄园。
任占标来到钱鬼子家的会客厅。
钱鬼子一家人正围坐在桌边吃晚饭,其中有他的正妻,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三个孩子的年龄也都不甚大,都在七八岁到十岁左右。
旁边侍立着四名家丁。
钱鬼子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正准备出去观瞧,正巧任占标这时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是什么人?”钱鬼子问。
“钱老爷,你再仔细看看我是谁。”任占标面沉似水地说。
“你是任占标?”钱鬼子仔细看了看他,认出来了,虽然说四年未见,任占标也长高了许多,但是他的基本面相还是没有改变。
“钱老爷好眼力,不错,正是在下。”
“没想到你可真是命大,都把你打成那样了,居然没死,”钱鬼子心中也很是吃惊,“你今天前来,意欲何为?”
“我听说钱老爷家大业大,钱都多得花不完,我今天前来是想找你借点钱花。”任占标说。
“你要借钱?不知你想借多少?”钱鬼子此时心里也很是害怕,表面上强装镇定。
“你有多少,我就借多少。”任占标说。
“那你这不是来抢劫吗?”钱鬼子问。
“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老爷,刚才出去的那两名家丁已经被他所杀。”这时,朱管家踉跄着从外面走了进来,指着任占标对大家说。
众人一听,大吃一惊。
这时,钱鬼子一使眼色,站在一旁的四边家丁围了上来,把任占标困在中央。
到了此时,任占标并不答话,只是胳膊一用力,立起右掌,随后,一个转身,这四名家丁的脑袋全部被他用掌击碎,当场毙命。
任占标一出手,全是死口。
钱鬼子的大老婆连忙把三个孩子搂在了怀里。
“娘,娘,我怕!我好害怕。”三个孩子也吓哭了。
“没事的,孩子们,有娘在,不用怕。”
“任占标,不不不,任爷爷,你想要多少钱,尽管说话,只要你放我一马,饶过我一家老小的性命,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钱鬼子“扑通!”一声给任占标跪下了。
“钱老爷,好说,只要你把钱都交出来,我肯定会放了你们全家。”任占标说。
“你说话算数?”钱鬼子战战兢兢地问。
“那是自然,”任占标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好吧,我就信你一回。”钱鬼子咽了一下口中的唾液,颤抖着声音说。
这时,钱鬼子走到一个大保险柜近前,把保险柜打开,把里面所有值钱的东西拿了出来,说:“我攒了一辈子的家当,全在这了,都给你。”
任占标清点了一下,所有的银两,银票,地契等等加在一起,共有四五万两之多。
任占标拿了个口袋把这些东西全装了起来,往肩上一背,说:“钱老爷,当初我背了你半口袋的糕点,你心疼得不得了,现在要拿走你这么多的钱财,你就不心疼了吗?”
“不心疼,不心疼。你都拿去吧。”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当初,我也只是一时糊涂,气昏了头,做了错事,还望任爷爷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全家老小。”钱鬼子趴在地上不停地给任占标磕头。
“一时糊涂?你知不知道你一时糊涂,直接导致我爹和我姐姐都死了,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天,如果我放了你,我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亲人?”任占标愤愤地说。
“任爷爷,你可不能这样对待我啊,你刚才亲口所说,只要我把钱财都给你,你会放了我们全家的。”钱鬼子说。
“我不那么说,你会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吗?”任占标说到这里,面部肌肉开始扭曲,变得恐怖而又狰狞。
“你拿命来吧!”只见他抡起肩上的钱袋子,砸向钱鬼子的脑袋,直把那钱鬼子的正脸打得转到了背后,脖子扭断,绝气身亡。
钱鬼子的的正妻和三个孩子吓得“啊!”地一声就想往外跑,任占标飞身来到他们的面前,伸手将四人的脑袋击碎,全部毙命。
“任占标,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是个畜生,那三个孩子有什么罪?你竟然对他们下起了毒手。”那朱管家指着他的鼻子骂。
“我们全家死光了,我岂能让他们好过,留着这些小孽种将来长大了替他们的父母报仇吗?”任占标的眉毛挑了挑,怒道。
“我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把你这个狼崽子给救了,”朱管家气得浑身上下直打哆嗦,“十一条人命呀,不行,我要去报官,将你捉拿归案,绳之以法。”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要去报官,要让官府将你碎尸万段。”朱管家说。
“朱伯伯,你这样恨我吗?我现在终于明白三国时期的曹操为何要杀他的叔父吕伯奢了,都是形势所迫啊,我感念你当初对我有恩,因此,处处给你留着情面,但是,你自己想要找死,那就怪不得我意狠心毒了。我既然已经杀了十一人,也就不在乎再多你一个了。”任占标说着,从腰间拽出匕首,扔向朱管家,正中他的咽喉,朱管家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时间不长,也死了。
任占标捡起了匕首,背起了钱袋子,牵走了赤风大红马,然后,放了一把火,大火直烧到天亮,把钱鬼子的家园化为灰烬。
他把所得的钱财找了个地方安置好之后,骑着一匹马,牵着一匹马,返回青风寨。
第二天,钱鬼子全家惨遭灭门的消息迅速传开。
“汤大哥,请您责罚。”任占标回到山寨以后,跪在汤大龙的面前。
“占标,你这是干什么?你都犯了什么错?回去见到你姐姐了吗?”汤大龙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我姐姐已经死了。”任占标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开始哭泣。
“什么,她是怎么死的?”汤大龙一听,动容地问。
“是家里上吊死的。”
“有这样的事?”汤大龙也感到很是意外,然后安慰他说,“占标,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要节哀顺变,不要太难过了。”
“后来,我去找钱鬼子算账去了。”
“占标,你回去之时,只是和我说要回家看望姐姐,可没说要找钱鬼子的麻烦啊,你都是怎么做的?”
任占标就把他杀了十二口人,火烧钱鬼子的庄园的经过如实地汇报了一遍,不过,私吞钱财一事,他可没说。
“什么!任占标,你大胆,放肆!”汤大龙一听,把桌子一拍,霍然站起,脸气得铁青,“你当初上山之时,我跟你是怎么说的?不许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滥杀无辜,你去找钱鬼子一人报仇也就罢了,你怎么能将他满门诛杀?他的妻子,三个孩子有什么过错?再说了,那朱管家对你可是有恩的,你怎么连他也杀了?你心胸狭窄,意狠心毒,忘恩负义,手段残忍,这还了得!今天,我岂能留你?”
汤大龙说到此处,直气得浑身颤抖,差点昏厥了过去。
“我大仇已报,心愿已了,请汤大哥动手吧。”任占标说着把眼一闭在那等死。
汤大龙来到任占标的面前,立起右掌,就准备下手。
倘若此时,那任占标奋起反抗,那汤大龙一怒之下,也就真结果了他的性命。
可是,汤大龙见他跪在那里把眼闭上,一动不动,任凭他处置,并无丝毫反抗之意,他又下不了手。
汤大龙犹豫了半天,终于,把立起的右掌收回,长叹了一声,痛心地说:“造孽啊造孽,也罢,也罢,任占标,从今以后,我不是你师父,你也不是我徒弟,我不是你大哥,你也不是我兄弟,我们之间是恩断义绝,就当我们从来不曾认识过,你走吧,你爱上哪就上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汤大哥,我已经没有家,没有亲人,我不走,我要留在你身边服侍您老人家。”任占标等了半天,见汤大龙没有动手,把眼睁开说。
“住口,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们不是兄弟,以后,不许再叫我大哥,你走吧。”
“我不走。你一定要把我收下,否则,我就一直跪在这里。”任占标坚定地说。
“好,你想跪你就跪吧,你不走,我走!”汤大龙说完,转身离去。
两天以后,汤大龙过来一看,那任占标还在那里跪着,两天两夜,没吃没喝,汤大龙心想这小子真够倔的。
不管他,汤大龙又走了。
到了第三天早上,汤大龙又来了,那任占标依然跪在那里,汤大龙不禁有点动容,想把他拉起来,但是一想到他报复心,杀戮心太重,不能轻易就饶过他,于是,转身要走。
就在这时,那任占标已经坚持不住,向左边一倒,栽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汤大龙一看,连忙叫手下人把他抬到床上,请山寨的医官给他医治。
到了晚上,任占标醒了过来,不过,身体还是很虚弱,他一看汤大龙站在床头,挣扎着身体,要从床上下来,向他磕头。
“不必了,你先好好休息吧,”汤大龙说,“我已经让厨房给你做了点面汤,你先喝下吧。”
这时有人把面汤端了过来,任占标把一碗面汤全喝了下去。
又过了两天,任占标的基本恢复了体力,又来拜见汤大龙。
“占标啊,既然你不愿意走,那我这里有一本书,名为《道德经》,你拿去好好研读,从今天起,你不必住在这里了,你搬到后山,那里有一个大山洞,你就到那面壁思过,什么时候大彻大悟,彻头彻尾地意识到自己的过错了,你再回来。”汤大龙说。
“是,汤大哥,我一定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任占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