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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璟王府地下刑房。
掌天洛正戴着银丝手套,在蒋昊面前活生生的剥了一个人皮。
蒋昊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看不出模样,看到被活剥完皮的肉体还在地上抽动了几下,他浑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掌天洛摘下银丝手套,在一旁的净手盆里洗了洗手。
他一袭白衣,身上干净得与这个房间格格不入。
一抹斯文的微笑浮在脸上,红唇微启,优雅清亮的声音响起,“蒋昊啊,再过一年,我就要提拔你做副将了。”
蒋昊吓得鼻涕眼泪一起流下,哆哆嗦嗦的说,“军师,在下自知犯下大错,不可饶恕,请军师看在咱们往日的情分上,给在下一个痛快吧!”
掌天洛笑得清纯可人,仿佛一个不知世事的少年。
俗话说,头发越粉,杀人越狠;笑得越真,捅人越深。
掌天洛随手拿起一个烙铁,走近蒋昊,将烧得通红的烙铁尖从蒋昊的头顶开始向下慢慢比划,最后停在他心脏的位置。
他看了一眼前些天蒋昊受伤的胳膊,叹口气,说道,“明明是自己砍的,却非要我们王妃费劲巴拉的给你医治,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说着,掌天洛把烙铁摁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
掌天洛笑着说,“原来也会痛啊!”
豆大的汗珠从蒋昊头上淌下来,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抖着。
“军师,求……求你了……杀了我吧……杀了我。”蒋昊哀嚎着,祈求着。
“路,是自己选的,求我做什么。”掌天洛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又悠然的继续说道,“你与太子的交易王爷早就查清了,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蒋昊咬着牙,眼神中带着绝望,看着掌天洛,“这一切与红雪无关,求你,求你不要……啊……”
掌天洛将烙铁印在蒋昊小腹以下的位置,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问道,“不要什么?”
“求你……杀了我……求你……”蒋昊疼得快要失去意识,嘴里喃喃重复着。
掌天洛轻笑一声,“杀了你简单,可你吐出来的消息还不够,换不了一死。”
他像散步一样在刑房中踱来踱去,说,“红雪已经不在宾西楼了,哼,没想到吧,她并不在乎你的死活,因为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蒋昊震惊的看着掌天洛,一副不愿相信的样子。
掌天洛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不过呢,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掌天洛说着,突然凑到蒋昊跟前,问道,“现在,仔细回想,红雪跟你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如果,有一点点差错,我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说完,有侍卫进来,对掌天洛耳语了几句,掌天洛便离开了。
“哎呀,王爷,您可回来了!让我一个人审那么多人,你是要累死我呀!”掌天洛一进入凤如朝的房间,就抱怨道。
凤如朝看了一眼他一身一尘不染的衣服和束得整整齐齐的发髻,冷声道,“累?我看你是享受吧?”
掌天洛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啊,说了那么多话,一口水都没喝,渴死了。”
凤如朝轻笑一声,说道,“你是去审问别人,你说那么多话做什么?”
掌天洛一副神秘的表情,“你懂什么?这是审讯的技巧。”
凤如朝不想再跟他扯东扯西,问道,“问出什么来了?”
“宾西楼,与未央楼有关。”掌天洛笃定道,“蒋昊是被宾西楼的红雪迷了心窍,才归顺了太子,而太子请得到未央楼飞天阁的死士,所以,他们之间一定有关联。”
凤如朝点点头,没有说话。
掌天洛继续说道,“我们可以从太子都救过什么人开始查,能请未央楼飞天阁死士级别的杀手出马,必定对未央楼有恩情。而太子递上的索命名单肯定是你的名字啦,要不然那些死士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
“嗯。”凤如朝点头表示赞同。
掌天洛一开口就滔滔不绝,又继续说道,“我估计啊,他这个名单指不定是你在塞外大杀四方的时候递上去的,这还是不可撤销的任务,要不然也说不通啊,你现在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值得杀的。”
掌天洛边说着还边上下打量着凤如朝,再加上一脸嫌弃的表情,刚才的优雅斯文一点都没有了,浑身上下都是市井小民的气质。
凤如朝瞪他一眼,沉声说道,“你若没事,就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