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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有那么几分喜欢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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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床上躺着装睡的方临宁渐渐有些装不下去了,他只好缓缓睁开眼,佯装刚睡醒的模样,还假装打了个哈欠。

    “宁宁,你醒啦!”陆乾立刻道,“你渴不渴,我去倒杯水。”

    “没事,我不渴,”

    方临宁话没来得及说完,陆乾已经端着一杯热水过来了,“宁宁喝水。”

    “好,谢谢。”

    “宁宁,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吗?”陆乾问。

    方临宁听到这话,差点儿被呛到,“咳咳……没有,没有……不舒服。”

    “宁宁,你慢点儿喝。”陆乾关心道,还极其自然的抬手想将方临宁嘴边的水珠给擦去,却被后者躲开了。

    “……陆乾,我自己来就成。”方临宁忙道。

    陆乾乖巧点头,他知道宁宁肯定是害羞了,毕竟……毕竟他刚刚才亲过对方的嘴巴,他其实……其实也有些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的,尤其他一看到宁宁的眼睛、嘴巴还有耳垂,不久前他做过的……事就会出现在脑海中……

    方临宁看着陆乾的脸颊越来越红,望着他的眼神也越来越炙热,忙开口道:“陆乾,桌上那碗是马大夫送来的草药吗?”

    “对,宁宁,马大夫送来的,刚刚你睡着了,就想等你醒了再喝,结果我只顾着看你……就忘了,正好晾凉了,可以喝了。”

    方临宁接过药碗的一瞬,注意到陆乾手背上的一小片皮肤红着,这才猛然想起陆乾被烫着了:“陆乾,你的手怎么样,有没有上药?”

    “我手没事的,那热水其实不算烫,是温的,宁宁,我冲了凉水,一会儿就没事了。”陆乾解释道。

    方临宁明白大约是那时自己头脑已不清醒了,早忘了陆乾是习惯调好水温后才会将水提进来,“没事就好。”

    他低着头继续喝药。

    “宁宁,你这么关心我,我好开心。”陆乾笑道,“宁宁,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我们之前就认识的呀?”

    “你对我也很好,而且我们是最亲近的人,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方临宁回道。

    “好吧,我还以为我们很早就认识呢,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等等,”方临宁听到这话,猛得抬起头,激动道:“陆乾,你刚刚说什么,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宁宁,我就是在……在方才给你弄的时候,莫名觉着很熟悉,脑海里也有些模糊的画面,好像我之前就这样帮过你似的,我还以为我们之前就认识呢。”

    方临宁没想到会有意外之喜,陆乾竟会回忆起两人曾经的经历,在一次他被方家其他人暗算设计出丑时,确实是陆乾亲手帮他解决释放出来的。

    “你还有没有想起其他的事?”

    “没有了,宁宁,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之前真的是认识的吗?”

    “陆乾,你觉得我们认识吗?当时为什么第一次见面你便会对我态度那般亲近?”方临宁问道。

    “宁宁,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见你的第一面就想不自觉的想靠近你,觉着你对我很重要,想一直和你待在一起。”陆乾认真道,“宁宁,是不是我忘记了什么?”

    “没事,陆乾,忘记也没关系,以后会慢慢记起来的。”方临宁强装镇定道。

    “宁宁,我真的忘记了吗?忘记了我们之间的事?”陆乾继续追问。

    “那都是过去了,现在才最重要,现在我们能一直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对不对?”方临宁意识到自己失言,他不想刺激到陆乾,不希望对方因此自责,从前那些事也一时无法解释清楚,等陆乾完全恢复正常后,一切自会分晓。

    “对,宁宁,现在你在一起,很开心,很开心。”

    “开心就好。”方临宁温柔道。

    而等晚间,陆乾睡下后,他却一刻也不能等的敲响马大夫的房门,“马大夫,我有件要紧的事想问问您,不知能否打扰片刻?”

    好在马大夫还没睡,屋里的蜡烛还亮着,而且很快打开了门,看到是方临宁后关心道:“临宁,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觉着身体有哪儿不舒服了?”

    “马大夫,我身体没事了,是很好,已经完全恢复了,是其他的事,我想问一下您。”

    “行,赶紧进来吧,我还在整理药材,咱们边聊边说。”马大夫招呼道。

    “马大夫,就是关于陆乾,他自两年前意外坠崖后,便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可刚刚他帮我抹了药,而出事前也曾做过相同的事,因此勾起了他之前的一些回忆,他说他记起了些类似的画面,马大夫,我想问这样是不是代表陆乾他在逐渐恢复正常?”方临宁稍微改编了一下,让他与马大夫说出陆乾是替他做了那事,他是根本无法说出口的。

    “原来陆乾那小子是掉崖摔傻的,你们都没提过,竟是两年前,”马大夫笑了笑,“时间不算久,那便有很大可能治好,找大夫看过吗?”

    “看过的,但春岭镇的大夫大概是不擅长此病,都没能瞧好,我想等日后攒够了钱,带陆乾去大些的都城再多找些大夫瞧瞧。”方临宁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当局者迷,竟把身边的马大夫给忽略了,只顾着医陆乾的外伤,竟忘了让对方瞧一瞧陆乾变傻的病症,他立刻道:“马大夫,不知您对这方面的病术了不了解,能帮陆乾瞧瞧吗?”

    “我啊,实话实说治外伤擅长,这种确实没不怎么样,”马大夫犹豫了片刻,才接着道:“不过等日后你若是去京城了,我有一位好友,她对这方面甚是了解,若经了她的手,不能说一定,但也有十之八九的可能能医好,到那时我倒可以替你引荐一番。”

    “谢谢马大夫,谢谢,多谢您愿意帮忙,谢谢。”方临宁激动地感激道,十之八九的可能,已经很大了。

    “行了,这还没见到人,还没治呢,现在道谢还太早,我只是说能医好的可能很大,但也不敢保证一定可以,若等真治好了,你再道谢也不迟。”

    “不管结果如何,您愿意帮忙就是理应该谢谢您的。”

    “你这孩子,”马大夫笑了笑,将话头转到了方临宁一开始的问题上,“你刚才问的那情况也是合情理的,大约是某件事对陆乾来说很重要,由此再出现相似情形时,便能唤起之前的记忆,按理说,这是利于陆乾恢复正常的。”

    “真的吗,这是有助于陆乾恢复正常的,多谢马大夫,多谢您的解答。”方临宁开心道。

    “临宁,你先别激动,我说得也是一般情况,不保证后面相似的事件一定能勾起陆乾的记忆,而且这件事须得是陆乾刻骨铭心之事效果才好。

    不过你方才说他给你抹药能让他回忆起了些,那日后便可经常让他帮你抹药,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尝试尝试其他的,总之也不会有什么坏处。”马大夫补充道。

    “……好,我明白了,多谢马大夫,谢谢您。”方临宁应道,可他心里知晓’抹药’之事是万万不能再出现的,今日两人之举已是……逾越,他日后还是尝试一下其他合理法之事。

    可这种事竟然是对陆乾刻骨铭心和重要之事,方临宁有些不感继续往下想,那是不是意味着……意味着曾经……曾经的正常的陆乾对自己……有那么几分……喜欢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