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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临宁和陆乾在徐家歇了两日,书院做活的工钱很快收到了,不少,有将近十五两银子,再加上百味馆这一个多月的分红,他将之前赎玉佩的八十八两还给凌承后,手头还有十来两碎银。
这放在平常百姓家里已算不少了,但方临宁想给陆乾治病,如今安平之何时回镇上还是未知数,方临宁还是想趁早多攒些钱,领着陆乾去四峡县或者更大的都城寻医治病,越早一刻治好,他和陆乾才能越早一刻真正的相认,他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那天的到来。
所以方临宁此时并不打算回村里,现在村里的庄稼菜地还正在生长中,未到成熟农忙的时节,他想去瞧瞧这镇上还有没有其他的活可以干。
不过倒是巧的很,他和陆乾才出门没一会儿,竟碰到了赵琉和柳行舟二人。
自方临宁来白石书院后,他与两人也就见过一次,是他专门去给对方送新的菜谱,后面他整日忙着整书抄书,一天下来基本倒床就睡。
而至于上次他与陆乾相认,一家人去百味馆时,因着赵琉忙得抽不开身,二人也就并未逢面。
眼下突然偶遇到,赵琉一下热情地抱住了方临宁道:“临宁!这么多日未见,我都有些想你了!你分明就在镇上,为何不来百味馆找我?”
方临宁闻言,笑着拍了拍赵琉的肩膀道:“之前每日都很忙,眼下不是见到了。”
“阿琉,你先将方公子松开,你再抱下去,一旁的陆公子都要急了。”柳行舟以陆乾为借口将赵琉从方临宁身上扒了下来。
“他急什么,大不了我再抱他一下。”赵琉大大咧咧道,说完还真要去抱,但被柳行舟及时拉住了,低声在耳旁说了句什么,赵琉这才没了动作,而是问道:“临宁,你们二人是要去哪儿?你今日是不是得了空?”
“四处转转,我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差事。”方临宁如实道。
“差事,这么说,你不用去书院了,那正好你来我们百味馆帮我吧,我们一起研究新菜。”赵琉邀请道。
“你们那真的缺人吗?不必因着我”
“方公子,你多虑了,阿琉那里人手确实虽多,却没有能和他配合的,这些时日一直的寻摸合适的人选,其实你第一日给他送菜谱时他便想让你留下,只是那时你并无意留在镇上,便未贸然开口。”柳行舟解释道。
“如此便好,但不知能否让陆乾也随我一同去,他平日很乖很听话,不会耽搁什么事的。”方临宁问道。
“自然可以,我知晓你们二人形影不离。”柳行舟回道。
方临宁没曾想这差事竟如此简单的敲定了,虽然还未谈及具体工作内容和薪酬,但对方是赵琉,他是放心的。
“临宁,那便说好了,今日你们还有其他事要忙吗?如若没有,不如就和我们一起去城外的山湖中抓鱼吧。”赵琉道。
“抓鱼?”
“方公子见笑了,阿琉他今日本是要休息的,可闲不住,听说河里有新鲜的鱼,便想自己去抓。”柳行舟道。
方临宁没立刻点头,而是朝陆乾道:“想去吗?”
“我听宁宁的。”陆乾乖巧道。
“那便一起去吧。”
“临宁,你们会骑马吗?如果不会我们就坐马车去。”赵琉问道。
“会,陆乾他很擅长骑马。”方临宁笑道,自上次因着马场之事与陆乾相认后,他觉着骑马是一件令人非常愉快的事。
“那正好,我们四人便骑马前去。”赵琉道。
如今已过了五月,绿色愈浓,路旁的花草盎然生机,骑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便瞧到了碧蓝色的河水。
“就是这儿!”赵琉喊道,随即利落下马,将缰绳扔给了柳行舟,便动手将外衣扎进腰间,下了水。
“阿琉,你慢些!”柳行舟将马拴好后,也忙赶了过去。
“我有分寸,临宁,陆乾,你们俩也赶紧下来抓鱼啊!这水一点儿都不冷,被日头晒得暖呼呼的,很舒服。”赵琉道。
方临宁先下了水,而后朝陆乾道:“你肩背处的烫伤还是先不要沾水,就留在岸上吧。”
“宁宁,我没事儿,我想和你一起抓鱼。”陆乾道:“我会小心些,不让伤处碰到水的。”
方临宁看陆乾确实也想下水,只好同意了,但再三嘱咐对方一定慢些,别摔倒了。
河中的鱼不少,而且像是不怕人似的,就在不远处绕着圈游,看着呆头呆脑的,但等你伸手去抓,便又灵活的从你手边溜走了。
直到日头渐渐西去,四人才从水里上岸,虽然一开始不太顺利,但最后的结果还算可以,总共抓了有十六条鱼,收获颇丰。
方临宁几人踏着夕阳骑马而归,归还马匹后便和赵琉二人分开了,鱼大多给了赵琉,方临宁只留了两条,准备拿回徐家炖汤吃,他们定好明日再去百味馆正式报道。
方临宁被陆乾牵着,心情不错地往徐家走,只是下一刻,狭长幽深的小巷内突然冒出一伙地痞流氓来。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手里拿着木棍麻袋还有绳子,像是要抢劫绑架的架势。
人多势众,方临宁不打算硬碰硬,他将陆乾护到身后,试探道:“几位是想劫财,我身上的这些可以都给你。”
却听对方道:“财我们哥几个已经收了,把你绑了就成,识相的,就别反抗,咱也就不动手了,不然的话,就先挨顿打再把你们绑了。”
方临宁闻言知晓了对方的意图,假意妥协,“看来我们今日是逃不过了。”
随即小声在陆乾耳旁道:“我数三下然后就往外跑。”
“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陆乾,跑!”
方临宁趁对方松懈的片刻,拽着陆乾就往巷子外跑,而对面一帮人很快反应过来,骂骂咧咧追了上来。
方临宁两人吃了不熟悉地形的亏,在即将被对方给抄近路堵住时,方临宁将陆乾给推了出去,“陆乾,你先跑,去喊人!”
随即转身跟追上来的几人纠缠在一起,可陆乾是个死脑筋的,看到方临宁跟人动了手,又怎么会自己离开,也忙跑回去护着方临宁。
“陆乾,你回来做什么,不是让你跑了?”
“宁宁在这儿,我要和宁宁一起,帮宁宁。”
“你俩竟敢耍我!我倒要看看待会儿把你们打得跪地求饶了,还有没有这般兄弟情深,”对面为首的那人气急败坏地朝手下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先给我揍一顿,再绑了交差。”
方临宁与陆乾和对面几人正式交了手,可寡不敌众,对方也不是像书院那几个虚张声势、弱不禁风的学子一样,而是确实会些功夫。
眼瞅着陆乾要挨到棍子,方临宁忙挡身护了过去,“陆乾,小心!”
“宁宁!宁宁你怎么样?你流血了!”
方临宁在陆乾的呼喊声中失了意识,他本想出声安慰对方,他没事的,但最终什么都未说出就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已躺在熟悉的房间内。
“临宁,临宁,你终于醒了!”齐月明看到床上的人睁开眼,激动道。
“你小声点儿,我看得到,临宁,你感觉怎么样,脑袋疼不疼?”凌承低声问道。
方临宁没心思关心自己如何,而是立刻四处瞧了瞧,并未看到陆乾的身影,无比焦急的问道,“陆乾呢?”
“他,他在另一个房间休息。”齐月明回道:“你怎么刚醒就想着别人,自己不是也伤着了,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喝。”
方临宁闻言,忙问道:“月明,我不渴,陆乾他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他啊,自然伤了,伤得还挺重的,大夫一直在他房间,”
“凌承!”齐月明倒完水后忙出声制止,可惜已经晚了。
在方临宁听到陆乾受伤后,根本已经躺不住了,他最严重的伤是在后背和后脑替陆乾挡下的那一棍子,其余地方虽有些外伤,但也能动,不等凌承将话说完,便想起身下床去找陆乾。
“临宁,你才刚醒,先喝杯水缓一缓再去吧,陆乾那边有大夫还有徐犹他们守着,不会有什么事的。”齐月明劝道。
“我没事,不用歇,还是先去瞧瞧陆乾。”
齐月明和凌承两人无法阻止,只好陪着方临宁过去,外头还正黑着天,凌承提了盏灯笼,三人陆乾住的屋子走去。
门是半敞着的,徐决坐在桌前靠着椅背休息,而徐犹则靠在他身上歇着,而被请来的大夫正在给陆乾擦冷汗。
直到此刻亲眼看到对方,方临宁的心才稍稍安了几分,颤抖的四肢稳定下来,他才刚刚找到对方没多久,他完全不能接受再失去对方一次。
“大夫,他的伤势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方临宁问道。
“你这是醒了,刚醒要在床上休息的,你怎么这么快就下床了。”大夫看到方临宁后惊讶道。
“大夫,我没事,我想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他啊,伤得比你重,胳膊和腿都骨折了,又拖着你硬生生走了两条街,骨头外的皮肉都肿了,现在还发着烧,最早啊,也得明日晌午才能醒了。”
方临宁听完大夫的话,望着床上面色苍白、毫无生气的陆乾,心里疼的厉害,随即又冒出几分庆幸来,幸好人还在这里,明日便能醒了,若陆乾真的出了事,他绝计承受不起再一次失去对方的打击,他会疯掉的。
“临宁,眼下你瞧到了,陆乾他今晚也醒不了的,你不如就听大夫的话,先回房歇着吧。”齐月明道。
“我要在这儿陪着他,他醒来看不到我,肯定会着急的。”
“临宁,那你可等明日再来也不迟的。”
“就随着他吧,你没瞧到他都快扑到陆乾身上了,心在这儿,你再劝他也不会走的。”徐犹不知何时醒了,不紧不慢地出声道。
“徐犹,月明,还有凌承,徐决,谢谢你们救了我和陆乾,和照顾了我们这么久,现在已是深夜,陆乾这儿我陪着就成,你们赶紧回房睡会儿。”
“临宁,你才刚醒,需要人照顾,我一点儿不困,陪你一起。”齐月明道。
“我也还不怎么困,可以”
“那好,月明你便留下照顾临宁陆乾二人,我和徐决就在隔壁,有事直接喊我们,凌承,你也来歇会儿。”徐犹打断道,说完便拉着一脸懵逼的凌承和徐决一道离开了。
“月明,我真的没事,你也去休息会儿吧。”方临宁道。
“临宁,你一个病人还能坚持,我自然无事,留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走了也根本睡不着。”
方临宁闻言没再多费口舌,而是将所有注意力放在了床上昏迷着的陆乾身上,他轻轻握住了对方那只未骨折的左手,在心中暗暗祈祷上天保佑陆乾一定要平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