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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与你有何干系?”方临宁没再沉默,他早已晓得王小胖一家人对陆乾家的态度,可以说很不友好,于是不客气地回道。
“你这小哥,年纪轻轻、瞧着也文质彬彬的,怎么和长辈说话一点儿礼貌都没有?”王桂枝不满道。
“王婶儿,方公子不是这个意思,方公子确实读过书也识些字,前些日子也的确是教小野识了字的。”陆禾顾及着毕竟都是一个村子里的邻里街坊,王家还是小山村里的大姓,不好得罪了,忙打圆场解释道。
王桂枝闻言,也没再说什么,顺着陆禾给的台阶下了,问道:“这么说,是真的会识字教书?”
“方公子只是随意教教,小野也只是学了些皮毛,和你家小胖去学堂学到的还是相差甚远的。”陆禾见方临宁并不打算回答,便捡着王桂枝爱听地说,只想敷衍几句,希望对方一家能赶紧离开。
听到这话,板着脸的王桂枝果然露出了笑,对陆禾的称呼又变成了小禾:“小禾啊,还是你会说话,不过我还得多问一句,这位方小哥是否曾考取过功名?”
“未曾。”陆禾道,方临宁既已失了记忆流落至此,即使之前曾考取了功名到如今自然也都不再作数。
王桂枝闻言,嘴角露出一抹算计的笑容,随即又压了下去,看向方临宁道:“方小哥,既然没有功名傍身,那也就无法开设学堂教书,你不如等过几日来教我家小胖识字,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轻轻松松挣些银子,你觉着怎么样?”
这次,方临宁没再忽略王桂枝的话,也没等着陆禾帮忙搭腔接话,而是直接了当地问道:“不知能有多少银子可挣?”
王桂枝显然没料到方临宁会这么直接的问出来,倒一点儿不像其他文人那般假清高,“每日八文钱。”
他家小胖每月去学堂要交学费书费加之其他杂七杂八的花销得六七百文,若方临宁真愿意来,那单单一个月就能省下至少四百文,那一年两年能多出不少银子来。
“每日八文,还要按着学堂的时辰教书?”方临宁问道。
“自然。”王桂枝点头,“怎么样,这不比你整日闲着合算多了?”
方临宁顿时笑了,“确实合算,不过是对你家来说合算很多。”
“方小哥,你怕是不了解行情吧,我给出的这价格已不算少了,况且你一个根本没有功名傍身的闲人,若不是我心善,你哪里有这机会挣这钱。”王桂枝理直气壮,一副自己吃亏的模样。
方临宁不愿再多言,他甚至觉着自己刚刚就多余问那一句能挣多少银子,于是直接回绝道:“这机会我不要,你去另请其他得了功名的先生来教吧。”
“你……”
王桂枝你字还没说出口,只见人高马大的陆乾直愣愣地挡在了她和方临宁中间,不客气地开口道:“宁宁不喜欢你,你别和宁宁说话。”
“王婶儿,方公子既然不愿,您要不先回吧,干了一上午活,也累了,赶紧喝点儿水去歇歇吧。”陆禾也插话道。
王桂枝待不下去了,脸色不怎么好的扯着他家那个盯着方临宁一眨不眨的王小胖往自家地里走。
等王家一家人走远了,方临宁见陆乾还挡在自己身前,开口提醒道:“陆乾,人已经走远了,坐下歇会儿吧。”
陆乾闻声转过身,撅着嘴,皱着眉,一脸不开心地坐到方临宁旁边儿。
“怎么了,陆乾,我不是没答应要去他家教书吗?为什么不开心?”方临宁见状询问道。
“宁宁,王小胖一直盯着你看。”陆乾道。
“……没事,眼长在人家身上,愿意看就看吧,多看几眼我也不会少了什么。”方临宁不明白陆乾为何如此在意别人瞧他,但还是耐心开导道。
陆乾闷闷的嗯了一声,他明白宁宁的意思,可他还是有些不开心,他想,如果能把宁宁藏起来,藏到其他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就好了,这样只有他能看到宁宁,别人就都瞧不到了。
可陆乾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一个这样的地方,而没等他想明白,又到了刨地种田的时辰,这件事就被抛之脑后了。
陆家的田总共六亩左右,花了四天时间,在第四天的晌午种完的。
而这日吃完午饭,歇息好了,方临宁和陆乾正要出发去镇上,一来将之前陆禾夫妻俩新挖的草药卖了,二来去趟百味馆,看看赵琉的菜卖得怎么样。
但没等他们出发,院门外的大黑汪汪汪的大声吠叫起来,陆家来了几位不速之客,为首的正是几日前才刚见过的王桂枝。
“几位婶子、阿叔,你们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陆禾惊讶道,要知道自从父母去世,大哥出事,她们家的光景一日不如一日,落井下石之人不少。
加之他们不是小山村的本地人,是异姓,更是遭到了众多白眼排挤,两年多以来,基本没什么人会来串门。
“哪里有什么大事,这不就是趁现在刚刚忙完农活,得了闲就过来瞧瞧你。”王桂枝回道。
陆禾自然是不信的,闲来无事无缘无故怎么会来突然登门。
尤其这来的人中还有个脾气怪异孤僻的张童生,此人本名张秀文,是小山村第一个考取功名的读书人,但也只辉煌了那一时,后来考了大半辈子,到如今也还只是个童生。
陆禾明知几人来者不善,但基于基本的礼貌,她还是将五人迎进了门,“婶子、阿叔,你们先坐会儿,我给你们去倒杯水。”
“不用,不用,我们就随便坐会儿就成。”几人推脱道,视线不约而同地聚焦到方临宁身上,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故作疑惑地发问道:“这位小哥是……?”
没等方临宁和陆禾作出反应,一旁的王桂枝像是备好词儿似的急忙开口道:“李老三儿,这就是陆家大哥几月前从河中救的那位,你瞧瞧,不仅模样俊俏,还是个会识字的读书人。”
“会识字,真是难得,瞧着是比张童生你还像个正经读书人,桂枝也没说错。”李老三儿打量着方临宁道。
“就是,这小哥一看就像个有文化的书生。”
“确实,看着就不一般。”
其他人也紧跟着附和道。
而被作了比较的张童生闻言本就不好的脸色愈发难看,看向方临宁的视线也更加不善了些,反驳道:“我怎么不觉得,我一个读了几十年圣贤书之人会比不上一个弱冠之人,且不说空口无凭,而以貌取人更是大忌,望几位谨忌口舌。”
“张童生,你这话说的就显得小气了,若你觉着这位方小哥比不上你,那不如趁现在有空儿和他比试一番,也好证明你所言非虚,怎么样?”李老三不怀好意地道,这显而易见的激将法是个人都能明白。
可偏偏这性情暴躁、极重脸面的张童生就是瞧不明白,预料之中的,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道:“比就比,我还怕他不成。”
“张童生果然是个爽快人,”李老三笑着道,随即看向方临宁:“方小哥,张童生既然已经开了口,你一个晚辈也不便推辞,你想怎么比试呢?”
李老三这话说得无赖,根本没给方临宁拒绝地机会。
可方临宁也不是个能被随意拿捏指挥的主儿,“李叔,明明是你开的口,答应也是这位张童生答应,我可没回过一个字,晚辈也理应有权拒绝,我对什么比试更是没丝毫兴趣,我还有事要出门,几位自便。”
“方小哥,且慢,难不成你是瞧不起张童生,不屑于与之比试?”李老三拱火道。
方临宁只觉得好笑,这挑事儿的手段未免太低级了,可另一位张童生却轻而易举地着了道,急忙要往方临宁面前凑,却眼疾手快的陆乾给硬生生截住了,毫不客气地道:“你要干什么,离宁宁远点儿!”
面对陆乾的质问,张童生一下愣住,而后有些气急败坏地昂着头朝方临宁道:“后生,你可不要瞧不起我,我虽只考取了童生,但读书的时间可比你这年纪都大,我已决定,定要与你比试一番,但若确无真才实学,心生惧意,直白承认,我方可不多追究。”
方临宁闻言,着实被惊了一瞬,他觉着这位张童生的脑子大概是读书读久了,有些傻了,明明是他受不了挑拨要比试,怎么反倒要追究自己了。
而张童生见方临宁未给予回应,以为自己说对了,胸有成竹地讽刺道:“看来被我说对了,原来还真是个空有其表的白丁而已,只想着沽名钓誉却无实学为本,迟早会自食恶果,”
“你闭嘴,不准你说宁宁坏话。”陆乾虽然听不懂对方是什么意思,但看对方的表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你个傻子,连和我说话都是不够格的,竟还敢冲我吼了!简直毫无教养!”张童生被陆乾生生打断,觉着被下了面子,厉声指责道。
“张童生,我同你比试。”方临宁不想听对方说出更难听的话,出声打断道。
他本来是不想和这种不可理喻之人纠缠,可当他听到对方竟然喊陆乾傻子,说陆乾没教养,他改主意了,这人又蠢又坏,还欺软怕硬,很令人恶心,而且他欺负了陆乾,这怎么能忍。
“你说什么?”
“我说,我同意和你比试,若我赢了,希望你离我们远远的,而且你便要郑重其事地跟陆乾道歉,”方临宁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