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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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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要紧的,还是赶紧给凤霁止血,不然,他若是有什么闪失,虞宛宛也得跟着陪葬。

    好在虞宛宛也学医了半年时间,医术虽然一知半解,处理简单伤势却不成问题,常备的小药箱,里头也有止血的药粉和纱布等物。

    虞宛宛挣脱凤霁,催促说道:“别动!先止血了再说。”

    好在,凤霁下手不重,伤口也不深,只是割破了皮肉,没有伤及要害,撒上药粉,缠上绷带,很快就没有再往外渗血。

    可把虞宛宛吓得,额上已是冒出一层冷汗。

    凤霁垂眸,看着她认真专注,替他包扎伤口,目光柔和下来,开口问她,“宛宛,血也赔给你了,可满意了么?”

    虞宛宛想起来,便是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道:“谁要你赔了?”

    凤霁皱眉,不想要他赔血,那岂不是刚刚那么多血都白流了?

    他问她,“那你想要什么,才肯既往不咎?”

    虞宛宛冷哼一声,“我想要什么?我想要,这辈子你再也别出现在我眼前,那就再好不过。”

    绝美的脸上,不见以前的娇柔妩媚,只有无尽的冷漠疏离。说出来的话,更像是手握尖刀,一刀就扎在男人心口上,叫他刺痛难忍。

    凤霁刚刚失血,现在面色略微苍白,呼吸也显得凝重,愣愣看向虞宛宛,“你当真,直到现在,还那么厌恶孤?”

    他们成亲了这么久,跟寻常夫妻并无两样,凤霁还以为,虞宛宛终于接纳他了,现在,却又说出这样冷漠无情的话,实在让他难以接受。

    虞宛宛面不改色,与他对视,“太子殿下深明大义,应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本就不愿意嫁给你,都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迫不得已答应跟着你进宫的。

    “这几个月,陪你演戏,装成贤妻良母,应付那些皇亲国戚,我都已经够累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所以,这才是她真实的想法么?这几个月她都是在演戏,一切都是假装的?

    凤霁摇头,“虞宛宛,就算这些都是演戏,都是装的,可你别忘了,一开始,是你追着孤不放,是你说爱慕孤,要给孤生孩子。”

    “……”虞宛宛完全忘了,她什么时候还说过生孩子这种话?

    反正,她是一口否认,冷漠说道:“那时候,我就是看上你太子的身份地位,想要攀龙附凤,想要荣华富贵,你难道就没看出来?”

    凤霁不信,虞宛宛不是那种贪图富贵的人,宫里那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她一向喜欢模样好看的,从来不喜欢值钱的。

    再说,若是她真的贪图荣华富贵,现在,荣华富贵都已经双手捧到她面前了,她岂不是应该更加高兴才对?

    她是在骗他。

    定是还在生气,气他不知轻重,把她弄得这么惨。

    又是发烧,又是中毒,又是流血,全是他害的,她生气也是理所当然。

    凤霁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拽近了一些,注视着她秋水般的美眸,语气依旧不温不火,“宛宛,不管你待孤是真是假,孤待你,一直都是真心的。”

    虞宛宛冷笑,“殿下只是贪恋宛宛身子罢了,哪有多少真心。将来宛宛人老珠黄,再不能伺候殿下,殿下自会找到更年轻美貌的,取代宛宛的位置……”

    凤霁眉头紧皱,问她,“虞宛宛,孤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何这么信不过孤?”

    他就想不明白了,有虞宛宛之前,他对女人不感兴趣,有了虞宛宛之后,更是不可能对别的女人有什么兴趣,虞宛宛怎么总觉得今后他会抛弃她?

    虞宛宛别开脸,没有说话。

    凤霁将她圈进怀里,哄着她,“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孤贪恋的是你的全部,并不只是身子,孤既然娶了你,你便是我的妻,孤想只跟你携手白头,共度一生。”

    “……”

    虞宛宛都不知道,凤霁这种能动手绝对不动口的人,何时学会说情话了?

    她却是依旧不为所动,还唇角微勾,笑道:“殿下很快就会另娶他人,因为我已经喝下绝子药,不能生育了。”

    果然,先前背着他喝避子汤也罢,现在绝子药都用上了。

    为什么,她能做到那么绝情。

    凤霁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你若不想生,跟孤说一声就是,我们可以不生,你又何必如此作践自己?”

    还以为,凤霁若是知道她喝了绝子药,肯定会大发雷霆,当场废黜了她。没想到,他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虞宛宛歪着脑袋看他,“我都不能生了,你还要我?”

    凤霁回答,“孤娶你,又不是用来生孩子的。”

    虞宛宛皱眉,更加迷惑,问他,“殿下贵为储君,怎能绝后。”

    凤霁好似不以为意,“史上没有孩子,过继族亲的,也不在少数。”

    若真的没有孩子,到时候也可以过继同族合适的孩子作为继承人。

    虽然,凤霁很想要和虞宛宛的孩子,但是她不想要,可以不要。

    凤霁揉着她的肩膀,语气还有点委屈,“不要孩子可以,不要孤不行。”

    虞宛宛一直觉得,凤霁很不会说话,可是他今日说的话,是那样悦耳动人,都让她产生一种错觉,就好像,他真的是发自肺腑的坦白心意,也好像,他们真的只是寻常那种夫妻。

    虞宛宛扭捏着,将他推了出去,冷哼一声,“都不想要!”

    她的语气明显已经缓和了许多,不似先前那般冰冷漠然,凤霁便知道,他还是有机会的。

    现在问题在于,不知道中间到底出了什么误会,虞宛宛总认为他会辜负她?

    若是能得到她彻底的信任,那样,一切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吧?

    也不知是最近太过劳累,还是因为刚刚失血过多,凤霁一时头晕目眩,神智模糊,扶着额头,缓缓靠在虞宛宛肩头上。

    虞宛宛不耐烦的将他推开,却见男人原本坚实有力的身子,此刻却是被她轻轻一推,便失力的倒在了床榻上。

    回过头去,瞧见他面色如此难看,虞宛宛才意识到不太对劲。

    她凑上前询问,“你怎么了?”

    凤霁没有说话,只是紧闭双目,呼吸沉重,也不知是醒着还是昏迷。

    虞宛宛起身想去叫人,却被凤霁拉着袖子不肯松手,“宛宛,别走。”

    虞宛宛回头,“我去叫御医过来给你看看。”

    前来行宫避暑的,都是皇室的一些老弱妇孺,随行的也有御医,以防她们谁人突然生病。

    凤霁迷迷糊糊,嘴里只重复念叨一句,“别走。”

    虞宛宛只好先利用仅会的些许医术,亲自动手,给他把了把脉,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

    看样子,像是劳累过度,睡着了?

    虞宛宛放心不下,又把谢邀叫进来问话。

    这一问才知,她离开东宫之后,凤霁每日只睡两个时辰。

    今日,东宫的御医一时管不住嘴,将虞宛宛那天中暑的真实原因告诉了凤霁,凤霁听闻,立即马不停蹄,赶来了清微山找她。

    说到这里,谢邀突然单膝跪地,由衷恳求,“卑职虽然不该多嘴,可,殿下待娘娘如何,娘娘难道真的看不出来?”

    太子不是个会说话的人,也不像别的男人,总说那些甜言蜜语来哄骗女人,他只会默默付出。

    从一开始在国公府见到虞宛宛,到后来天南地北的寻找虞宛宛,再到千方百计迎娶虞宛宛进宫,太子在背后,可没少花心思,只是,这些只有谢邀看得见,虞宛宛根本就不知道。

    自从遇到虞宛宛的一开始,太子整个人都变了。

    他以前不喜欢去宁国公府,更不怎么和长公主那家人来往。可是见过虞宛宛之后,便总是找借口,隔三差五的,去宁国公府走动,为此,还不得不忍住厌烦,跟宁国公世子和三公子来往,才好让他出入国公府的理由更多一些。

    每次虞宛宛找机会接近太子,也只不过是太子送到她脸上的机会,要不然,以太子殿下的戒备堤防,其他女子根本近不了身,怎会唯独虞宛宛可以在他身边为所欲为。

    太子以前没有动过男女之情,对虞宛宛的心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有谢邀将一切看在眼里。

    等他后知后觉,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虞宛宛已经转身走了。

    当然,这些事,太子不曾向虞宛宛提过半句,也轮不到谢邀来多嘴就是了。

    谢邀顶多提上一句,随后叹息一声,退了出去,打算找御医过来,给凤霁看看。

    凤霁私自离京,前来清微山找虞宛宛的事,暂且不能让外人知晓就是了,所以御医也只能偷偷摸摸的找过来。

    御医看过之后,确认太子确实是过度劳累,睡着过去,谢邀和虞宛宛都才放心了下来。

    晚上,由于凤霁死死拉着虞宛宛,不肯松手,虞宛宛没办法,只能跟他睡在一张床上,反正,夫妻都做了这么久,睡在一起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看着身边睡得正死的凤霁,回想他今日说过的那些话话,虞宛宛并非心里毫无波澜,也是有所动容的。

    突然觉得,凤霁多少有点无辜。

    就算梦里的事情真的发生过,那也是另外一个凤霁做的,现在这个凤霁,还什么也没做过。

    将一切归咎到他身上,是不是有点太刻薄无理了一些?

    先前,虞宛宛气他,怨他,怪他,认为他只是把她当作玩物,肆意玩弄。

    可若真的只是把她当作玩物,他身为太子,根本不需要对她做多余的事。

    心绪繁杂,如缠绕的发丝般,剪不断理还乱。

    虞宛宛也不知道何时,才昏昏沉沉,睡着过去。

    魏盈雪那边,来清微山的时候,便早就有所准备,趁着这次机会,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虞宛宛那个小贱人!

    可在行宫这么些日子,虞宛宛整日都跟太后待在一起,形影不离,魏盈雪一直都没有下手的机会。

    其实,按照关系,太后是魏盈雪的外祖母,应该跟魏盈雪更亲近才对,可偏偏虞宛宛这个外来之人,比起宫里任何人都更受太后宠爱。

    以前,亲祖母偏心虞宛宛这个外人,魏盈雪已经够生气的了,现在外祖母眼里也只有这个虞宛宛。

    本来还指望着,太后瞧不上虞宛宛身份和名声,迟早将她撵出皇宫,现在看来根本就不可能。

    都想不明白,她到底是会什么妖术,把那些人一个个都迷惑得死死的。

    想到这里,魏盈雪面色阴冷了下去,从匣子里取出一个荷包,递给身后金钗。

    金钗仔细打量一眼荷包,这上面绣着牡丹图案,还写着虞宛宛的闺名,是虞宛宛绣的荷包。

    她问,“郡主的意思是?”

    魏盈雪冷笑,道:“昨日,有人瞧见太子妃跟太后带来那位姓苏的琴师眉来眼去,私相授受,也不知,是不是太子妃不守妇道,红杏出墙。

    “以前就听说,太子妃不检点,没想到,这才刚离开东宫没几日,便耐不住寂寞,要找别的男人了……”

    她说的这些话,是吩咐金钗传出去的谣言。

    金钗立即明白过来魏盈雪的计划。

    先将虞宛宛跟那个琴师关系不清不楚的消息传出去,到时候,若是在琴师房里搜出虞宛宛亲手绣的荷包,虞宛宛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金钗露出笑脸,眸光闪烁,回答,“奴婢这就去办!”

    随后,便将荷包塞进袖子里,辗转跑了出去。

    寝殿之内。

    沈太后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榻上,半眯着眼,时而神情舒畅,时而紧皱眉头,开口吩咐,“彦青,轻点。”

    正在替她捏脚的白衣男子,生得容貌俊秀,白面如玉,衣襟松垮垮的袒露胸膛,放轻手上动作,而后笑道:“太后娘娘,草民听说,昨夜上京那边有快马过来,也不知来者何人?”

    沈太后抬眸看他,“你消息这么灵通,会不知道来的是谁?”

    苏彦青疑惑,“草民只是不知,来者何意。”

    沈太后轻笑一声,“跟我们没关系,他呀,是为了他的小心肝儿来的。”

    苏彦青听说她这么说,才松了一口气。

    正在说话时候,一名嬷嬷匆匆跑了进来,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旁边男子,似乎不方便禀报。

    沈太后却撒了撒袖子,“不必回避,彦青是自己人。”

    下头嬷嬷脸色难看,一五一十交代,“外头突然起了传闻,有人瞧见,太子妃跟苏先生私相授受,不清不楚……皇后娘娘的人,还在苏先生房里搜到了太子妃的私物,现在要征求太后娘娘同意,请苏先生过去问话……”

    沈太后面色一沉,看向脚下苏彦青,苏彦青惊慌失措,赶忙解释,“太后娘娘,冤枉啊,这,草民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跟太子妃私相授受啊!”

    苏彦青是沈太后带来的专用琴师,闲得无聊,便会叫他前来抚琴助兴。

    先前,苏彦青也是见过虞宛宛几回的,那般天生媚骨,琼姿花貌,美得惊为天人,根本不是他这等身份能够肖想的,更是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只怕让太子知道挖了他的眼珠子。

    又怎么可能跟她私相授受,暗通款曲?

    就算他想,虞宛宛也不会答应啊!

    沈太后冷笑一声,一脚将他踹出去,翻身坐起,若有所思的说道:“去看看,他们这又是要闹哪一出。”

    “……”

    凤霁从昨晚一直睡到现在还没醒,虞宛宛被他拉着的那只手都已经麻了,一夜醒了好几回,睡觉也没睡好。

    突然,婵儿进来禀报,说是,“皇后请姑娘过去说话。”

    之前的小半个月,虞宛宛整日都跟太后待在一起,只有大小聚会的时候才会跟皇后碰面,因为魏盈雪的原因,跟皇后关系向来很是生硬。

    倒是不知,皇后突然找她过去作甚?

    毕竟皇后是长辈,虞宛宛不敢怠慢,只怕是被皇后揪住把柄,又好折腾她了。

    只好强行掰开凤霁抓着她的那只手,随后拖着麻木发软的胳膊,前去简单的梳洗更衣,准备面见皇后。

    外头那些谣言,婵儿一早就听说了,只是虞宛宛跟太子一直待在一起,她没机会禀报。

    直到前去面见皇后的路上,婵儿才将那些话,都说给虞宛宛听了。

    虞宛宛听完,气得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是魏盈雪的手段吧?

    污蔑她之前,怎么也不先打听清楚。

    那个苏彦青,表面上是请来的琴师,背地里却是太后的面首。

    虞宛宛也就在太后那里,见过姓苏的几回,听他弹过两次琴,确实是琴技了得,可是她怎么可能跟他有什么私情?

    见到皇后之后,虞宛宛也是这么解释的,“母后切勿听信谣言,冤枉儿臣,儿臣跟苏先生不过点头之交,绝无私情。”

    苏彦青就跪在一旁,也是连忙应和,“还望皇后娘娘明察!”

    皇后却是冷哼一声,将那个牡丹荷包,扔到了虞宛宛面前,“那太子妃倒是给本宫解释解释,你的荷包,怎会出现在苏彦青房里,这不是私相授受,又是什么?”

    一开始,虞宛宛听说什么证据荷包,还以为定是他人伪造的,可是瞧见这荷包上的芙蓉绣花,她自己也惊得呆住了。

    这个荷包,竟然真的是她亲手所绣,上面还有她的闺名“宛宛”。

    看那模样,应该是前两年,她绣了打算送给凤霁的。

    她那时候绣过好几个,由于送不出去,都压在了箱底。

    进宫之前,她看那些多余的荷包都没用了,已经全都亲手剪烂了啊。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她不知什么时候丢了一个荷包,落入了魏盈雪手里!

    对啊,只有魏盈雪,能拿到她的私物,特别是她离开京城的那半年时间。

    虞宛宛抬眸,看向站在皇后身边的魏盈雪,只见魏盈雪端庄高贵,神情得意,也正看向虞宛宛,眼里满是轻蔑。

    当时,虞宛宛便更加确认了以前的想法,果然,长公主也只是个替罪羊,真正想要害她的始作俑者,现在还逍遥法外,作威作福呢。

    皇后质问,“太子妃该不会想说,这是他人伪造的东西吧?本宫可是已经让人确认过了,这都是你的绣工,你还想如何狡辩?”

    虞宛宛回过神来,却也只能承认,“母后说得不错,这的确是儿臣的荷包,可是,这个荷包儿臣早就不知何时弄丢了,定是让某些心怀不轨之人捡到,污蔑构陷儿臣!

    “更何况,就算儿臣当真与谁有染,又怎可能留下如此明显的罪证,就像是故意引人找到儿臣头上。”

    婵儿也上前跪下,想替虞宛宛说话,“皇后娘娘,奴婢记得很清楚,这荷包确实是太子妃绣的不错,可上面根本没有这两个字,定是有人后来添上去的!还望皇后娘娘再仔细比对比对!”

    可还没说完,便被魏盈雪一声厉喝给打断了,“大胆贱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来人,拖下去掌嘴!”

    经过婵儿提醒,虞宛宛才想起来,她确实没有在这个荷包上绣闺名,因为是打算送给太子,也怕让人知道是她送的。

    虞宛宛上前拦住,语气半点也不畏惧,“赵王妃,你这么急着跳脚,该不会,这荷包上面的字是你绣的?”

    魏盈雪当时便是倒抽一口凉气,“自己不守妇道,还敢反过来血口喷人,太子妃,你是仗着太后和太子的宠爱,愈发不把别的人放在眼里了吧?”

    她所指的那个别的人,自然是上座的皇后,皇后听了这话,自然不太高兴。

    更别说,此时,还有一位公主,大着胆子,站出来作证,“昨夜,我听到太子妃房里有男人的声音,原本还以为是听错了,现在想来,莫不是,太子妃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众人听闻,昨夜虞宛宛屋里有男人的声音,说不定,正是在跟这个苏彦青偷情,顿时哗然一片,议论纷纷。

    “当初她嫁进东宫之前名声就不好,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就是,都做了太子妃,还不知满足,要在外头偷人。”

    “想来,是太子清心寡欲,满足不了她放荡心性,才这么快又勾搭上别人。”

    “……”

    下头越说越难听,婵儿都听不下去了,想跟她们理论,却被虞宛宛拦住,因为婵儿确实不方便在这里说话。

    旁边苏彦青想解释,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昨晚他大半夜还在太后那里,虞宛宛房里的,该不会是别的什么男人吧?

    皇后一听,更是拍案而起,冷冷质问,“太子妃,你好大的胆子,如此不知廉耻,在太后和本宫眼皮子底下,就敢偷人?”

    虞宛宛跪地,面无表情,只有一句话,“儿臣冤枉!”

    “现在物证人证具在,就算是你不承认,本宫照样可以定你的罪!你若是现在肯老实认罪,本宫还可以看在太后和太子的颜面上,给你留几分尊严,此事不宣扬出去,若是你不肯承认,本宫也只有照着宫里的规矩处理。”

    太后早就已经不干涉后宫的是非,现在宫里,一切事务都是由周皇后在处理,所以,虞宛宛偷人被抓,皇后作为婆婆,是绝对有资格来处置她的。

    正打算,让人对虞宛宛严刑逼供。

    殿外,却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母后想治太子妃的罪,也该问问,孤答应不答应。”

    是太子的声音,比往常沙哑一些,带着些许倦意,却更是磁性好听至极。

    众人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虞宛宛也扭头看向门口,就见男人体型修长,身如玉树,背着光立在门口。

    隔着老远,便是一股未来帝王的威严袭来,叫人望而生畏。

    皇后和魏盈雪对视一眼,当即傻眼了,太子不是应该在京城么,怎会突然出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

    宛宛:v一定要好好学习太后,不用生娃,熬死皇帝,再养面首

    不要吐槽太后老哦,毕竟她只是单纯欣赏面首的才艺和美貌,hhh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yee啊20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