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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霁的人突然追到清河镇,情况异常紧急,虞宛宛也只能跟着沈隽的手下先行撤离
至于婵儿,虞宛宛本是失望至极,想打发她走的。
奈何婵儿苦苦哀求,跪地不起。
临走之前,虞宛宛再三询问,“现在让你选择,你若还想跟着我,今后不得再违背我的意思,若是不想,现在便可离去……”
反正离开京城那日,老夫人早就已经将婵儿的奴契交给她了,若是她肯离去,也能开始新的生活。
婵儿早就哭成了泪人,抽噎着恳求,“婵儿真的再也不敢了,姑娘别撵走婵儿可好。”
“……”
虞宛宛跟婵儿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虽然生气,但多少有些不舍,看她苦苦哀求,最终还是心软下来,带着她一起逃离。
沈隽去拖延住凤霁的人马,虞宛宛这边,则被他手下的赵坤带着,逃离清河镇。
一路朝南而下,路上虽有波折,也差点被发现,不过都是有惊无险,日夜不停的赶路了约摸两三日,终于抵达扬州最南边境的云湖山。
云湖山群山环绕,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山上常有草寇贼匪,安营扎寨,肆意横行,官府几次出兵上山剿匪,不是无功而返,便是惨败而归。
按照规矩,虞宛宛和婵儿是外来人,不能知道上山的路,所以一路上都是用黑布蒙着眼睛。
几人抵达云湖山上,已经是夜幕降临时候。
婵儿搀扶着虞宛宛,从马车上下来。
拆开蒙眼的黑布,入眼便见,眼前绿林环绕之间,一座偌大的山寨赫然伫立,寨子名为“云湖寨”,寨门石墙高耸,犹如城门般坚不可摧,里里外外,重兵把守,一看就非同寻常。
耳边山风徐徐吹来,密林发出沙沙声响。
夜幕下,远处群山被云雾缭绕,只能瞧见模糊不清的影子。
沈隽身边的亲随赵坤,一路以来,对待虞宛宛都是恭恭敬敬,绝不冒犯。
此番将她带进云湖寨,便安顿在后山一间小院之内,交代说道:“今日时间紧迫,也没来得及收拾打理,就委屈表姑娘先将就一下,明日一早,赵某便差人过来休整。”
虞宛宛跟着进了院门,环视一周。
院子不大,篱笆上爬满藤蔓,因无人居住,久不打理,杂草丛生,正面建着三间茅屋,稍微有些破败,不过稍后休憩一下,再在院子里种些花花草草,应该是一个很漂亮的小院……
虞宛宛刚刚看了一眼,便满意点点头,已经开始在设想,应该把此处收拾成什么模样才好了。
赵坤又道:“赵某还另有要事在身,便不奉陪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叫人过来告知赵某一声即可。”
虞宛宛点头应下,“有劳赵大哥。”
赵坤走后,不多久,便又过来两名妇人,送来一些日常用品,帮忙收拾打扫屋子,伺候虞宛宛起居。
两人见到虞宛宛之时,她刚刚卸下身上伪装,洗干净了一张脸。
明明是素面朝天,衣着浅白。
少女一张脸生得肤如凝脂,眉如新月,琼鼻檀口,乌黑秀发宛若丝绸,松散的披在身后,更显得杨柳细腰,婀娜曼妙,举手投足之间,好似带有勾魂摄魄的妩媚。
妇人们心下更是啧啧惊叹,先前她们还以为,白姑娘就已经是一等一的绝色美人了,现在见了这位表姑娘,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人间绝色。
这样貌,这身段,好看得都有些不真实,仿佛画里走出来的美人似的,白姑娘跟她比起来,着实相差甚远。
两位妇人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上前招呼,“赵统领交代我们过来伺候表姑娘,我男人姓柳,他们都叫我柳嫂。”
“我姓朱,表姑娘有什么吩咐,交代我们一声就是,我们都已经在云湖寨住了好些年了,什么都熟络。”
她们听赵坤说过了,这位美人姑娘是寨主的表妹,所以都是笑脸恭维,半点不敢怠慢。
虞宛宛倒也客气,笑盈盈道:“有劳二位,帮婵儿先将屋里收拾一下,我路上也累极了,想早些睡下,其他的待明日再说。”
“是。”
两名妇人忙完之后,退出屋内。
二人还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朱氏看了眼背后点着灯的屋内,凑到柳嫂耳边,“这姑娘容貌生得可不怎么正经,也不知到底是寨主的表妹,还是哪个窑子捡回来的。”
柳嫂一声呵斥,“闭嘴!寨主什么人你是不了解么?这话若是落到寨主耳中,你这颗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朱氏撇嘴,不敢再说下去,灰溜溜的走了。
虞宛宛路上奔波,实在是累得厉害,躺倒就睡,一觉睡到了次日傍晚。
醒来之时,赵坤叫过来的人,已经将外头院子翻整修葺好了,篱笆和院门都换过新的,杂草也已经清理干净,露出一片整齐黑土,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从院门口蜿蜿蜒蜒,一路延伸到茅屋门口,侧面还搭起一个小厨房。
今日虞宛宛在屋里睡觉,怕惊扰到她,屋子暂时还没修理。
虞宛宛醒来之后,婵儿赶忙迎上来,“婵儿做了些饭菜,就等着姑娘醒来吃的。”
路上一直是吃干粮,昨日到今日又粒米未进、滴水未沾,虞宛宛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醒过来,自然是要先填饱肚子再说。
进到屋里,矮桌旁边,已是备好一桌好菜好肉,还有虞宛宛最爱吃的胭脂兔。
反正也没有外人,虞宛宛也顾不得拘礼,上前便端起碗筷吃了起来。
婵儿含笑说道:“这是他们山上打猎来的野兔,也不知道做出来的味道如何,是否合姑娘口味。”
虞宛宛点头,婵儿的厨艺没话说,做什么都好吃。
先前她暗暗生婵儿的气,这一口饭菜下去,什么气都抛之脑后了。
还好带着婵儿,不然,估计又要啃沈隽给的那种硌牙的大饼。
虞宛宛吃到一半,才想起来问,“你吃过了么?”
婵儿点头,“吃过了。”
不知想到什么,她突然跪在虞宛宛面前,红着眼,道:“姑娘,你原谅婵儿可好?婵儿真的知道错了。”
这两天,赶路的时候,虞宛宛一直都不搭理婵儿,好似因为这回的事情,二人生出隔阂,关系都疏远了不少,婵儿简直悔不当初。
虞宛宛放下筷子,想想还有些来气,质问,“你倒是说说,怎会做出那种事来?你明明就知道,我一心躲着凤霁都还来不及,你竟然还他留记号,让他来抓我。
“可是你在他那里待了一日,被他给收买了去?”
婵儿喊着泪水,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是婵儿一时鬼迷心窍……婵儿是想着,太子肯定不会加害姑娘,但那沈隽就不一定了,还不知他有何居心呢。”
虞宛宛反问,“那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都被掳到反贼的巢穴里面来了,哪里好了?”婵儿没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若是让老夫人知道,现在姑娘投奔到了反贼的山寨里头,还不被气死算了。
反正婵儿是信不过那个沈隽,毕竟,她两次差点死在沈隽手上,到现在脖子上还留着淤青,谁知道下回沈隽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会不会拿她和姑娘开涮。
虞宛宛自然清楚,自己现在完全就是在赌博,把赌注都押在了沈隽身上,的确是有些冒险。
她扶着婵儿的胳膊,让她起来,声音缓和下来,“总之,今后有什么事,先跟我商量好了,别再擅自做主。”
这意思,算是原谅她了。
婵儿连连点头不止,眼泪也跟着簌簌落下。
往后几日,虞宛宛便在云湖寨安顿下来。
每日闲来无事,便带着人,修整她的住处,翻新屋顶,置办家具,还叫人去挖来好些好看的花花草草种在院子里,并且给她的小院子起了个好听的名字“芳华居”,亲手写好一块小牌匾,就挂在院门之上。
很快,小院已经是焕然一新,屋里屋外,都是按照虞宛宛的喜好修改过的,便是先前她心中期待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满意。
听说云湖寨很大,虞宛宛本来是想抽空出去逛逛的,却被柳嫂拦住,劝说道:“表姑娘暂时不出去为好,待寨主回来了再说。”
这位表姑娘生得这张脸,实在太媚了些,即使是她这样的妇人见了,都忍不住浮想联翩,要是让外头那些饥渴已久的男人瞧见,那还了得?
万一哪个不知死活的,大胆冒犯了表姑娘,寨主又不在,到时该如何是好。
提到沈隽,虞宛宛还有些担心。
那日他去引开凤霁,到现在已经过去七八日了,至今都还没有消息。
先前虞宛宛也找赵坤问过,赵坤只说已经派人去接应沈隽,却还不知那边到底情况如何,有没有被官兵抓了去?
又过了两日,虞宛宛望眼欲穿的时候,终于来了消息,沈隽回来了!
一辆马车顺着山路缓缓而上,最终在夕雾缭绕的云湖寨门外停下。
黑衣人背着沈隽,自马车上跳下来。
山寨门楼上的守卫远远瞧见,慌忙大声呼喊通报,“寨主回来了!”
“……”
转眼,沈隽被赵坤背着进屋,放在榻上躺着,已经是面色苍白,昏迷不醒。
赵坤招手吩咐下去,“快,去叫白大夫!”
“是……”
不过多久,房门推开,一名留着胡须的中年男子脚步匆忙,走进屋内,上前检查沈隽伤势。
男人身着墨黑锦衣,染的血迹瞧不出来,却能看见衣裳被刀划破,皮肉都快翻了出来。
撕开衣裳,腹部赫然一条刀伤,深入皮肉,只简单塞了些草木灰止血,还被烧红的刀面烫过。
即便是白青林这种见惯各类伤势的老大夫,也忍不住心下发紧,触目惊心,难以想象,沈隽对自己竟然也如此狠得下手。
不过,也多亏了他下得去手,简单处理止血,才能活得下来。
除了腹部的大伤口,另外还有不少轻伤。
白青林让人取来热水,一点一点,替他擦拭干净伤口,而后又上了药,包扎完毕,花了整整两个时辰。
赵坤赶忙询问,“白大夫,世子伤势如何?”
白青林抹了把额上汗水,眉头不展,“伤得虽重,好在并无性命之忧,这半年,可千万别再让世子下山,养伤要紧。”
赵坤点头应下。
回想起来,也是叹息不已,沈隽为了带回那位表姑娘,平白无故招惹上凤霁,险些丢掉性命不说,还带了这么一身重伤回来。
也不知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到底值不值得。
随后,白青林又写了方子,交给门外守着的女儿白芨,交代,“去,熬好了药给世子送过来。”
白芨偷瞄了一眼沈隽的方向,清秀白皙的脸上,柳眉紧皱,应了一声“是”,便熬药去了。
等到沈隽苏醒过来,已经又过了一日。
他撑着身子坐起,一眼便认出,是回到了云湖寨自己房间之内,这才松懈下来。
房门推开“吱呀”一声,白衣女子端着碗汤药,盈盈走了进来。
瞧见沈隽苏醒,她脸上露出欣喜微笑,“世子,你总算醒了……”
沈隽瞄她一眼,嗓音冷厉,“谁叫你进来的。”
白芨被他质问,脸上笑容暗淡下去,略显慌张,“白芨是来给世子送药的。”
沈隽轻点指尖,“放下即可。”
白芨顿住片刻,也只能放下汤药,转而出门,匆忙离去,临走之前,还不舍的朝着沈隽方向看了一眼。
她刚一出门,才走了没两步,就见一名少女迎面走来。
是虞宛宛,穿着件海棠紫的齐胸绸裙,垂髻步摇,酥-胸柳腰,体态袅袅,一张小脸夭桃秾李,明艳动人,是个世上罕见的美人。
白芨先前就听闻过,赵坤那日带了位姑娘回云湖寨,听说是沈隽的表妹,一直还没有机会见面。今日一见,白芨表情凝固,渐渐握紧手中帕子。
这副美貌,就算是世子也很难不心动吧?
虞宛宛也瞧见了白芨,先前听柳嫂说起过,便含笑招呼了一声,“你就是白姑娘吧。”
她那笑意嫣然,桃花眼中一汪秋水,泛起层层涟漪。
白芨许久才回过神来,连忙见礼,“正是。”
虞宛宛赶着去见沈隽,也没空与她闲话,招呼了一声,便擦肩而过,朝着沈隽屋里而去。
她昨日听说沈隽回来,还受了重伤,很是担心,本来是想立马过来瞧瞧的,却被柳嫂拦住,说是大夫还在给沈隽包扎伤口。
也是今日,虞宛宛才被柳嫂带着,过来探望沈隽。
这一路上,她见了不少人,别人看着她的目光都有些怪异,还在后背窃窃私语的议论,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敲门进屋,沈隽正在榻上坐着,刚喝完一碗汤药,将空碗放到一旁。
虞宛宛上前,上下打量他一眼,小心询问,“表哥,你没事吧?”
沈隽身上只披着一件中衣,敞开衣怀,都能瞧见身上几乎裹满了纱布,有些地方的纱布还隐隐透出血色。
“能有什么事?”孤身一人,想从凤霁手里逃掉,自然是要付出一些代价。
虞宛宛担忧问,“他们说你受了重伤,是不是凤霁干的。”
沈隽冷嘁,“他能伤我?”
由于说话太大声,疼得他捂着腹部,嘶的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承认?
虞宛宛歉疚的皱起眉,“都要怪我,若不是我缠着你让你回去救婵儿,也不会出这么些事……还望表哥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才是。”
提到婵儿,沈隽就有点来气,不过,他也不想跟一个女人计较。
随后,虞宛宛从柳嫂手中取来一个食盒,放到沈隽面前的矮桌上,含笑说道:“我得知表哥受伤,特意让婵儿熬了些人参鸡汤,送来给表哥补补气血……”
人参和鸡,自然是虞宛宛问赵坤拿来的。
她一双小手忙活着,将汤盅从食盒里取出,盛出一碗鸡汤,又将汤碗和汤勺都送进沈隽手里。
沈隽正好也饿了,拾起汤勺,盛了一口鸡汤,送进嘴里。
热气灌进,浓香入喉,味道还算不错,那个婵儿,唯一的优点,恐怕就是厨艺还算不错,先前在船上的时候沈隽便已经尝过了。
瞄了一眼虞宛宛,见她红光满面的,沈隽便开口询问,“这几日,你在寨子里可还习惯?”
虞宛宛连连点头,“习惯得很。”
离开京城以后,她已经许久没睡过这样的好觉了。
沈隽点点头,“有谁敢对你不敬,报我的名字即可。你先暂且住着,待过一阵风声过了,我再叫人送你下山安顿。”
虞宛宛听闻沈隽想要送她出去,自然是不愿的,“你送我出去,岂不是等于把我送回凤霁手里?”
沈隽冷笑一声,“怎么,你一个姑娘家,难道还能一辈子待在云湖寨,同我一起干这些出生入死,谋逆犯上之事?”
虞宛宛坐在对面,双手捧着脸蛋,眸光熠熠,含笑盈盈的看着他,还很是期待,“表哥,不如你看看,我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你的地方?”
沈隽差点被一口鸡汤呛到,放下汤勺,瞪大眼睛看着她,“你不会真想……”留在云湖寨和他一起造反?
虞宛宛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不错,她就是想!
将人屏退出去,虞宛宛关上房门,压低声音,这才推心置腹,说道:“反正我出去也是无路可走,一辈子东躲西藏,随时可能被凤霁抓去,倒不如跟着表哥,共商大业。
“到时候,表哥若是能够一步登天,夺下江山,将姓凤的一家踹下神坛,那我岂不是恢复自由,再也不用怕凤霁了?”
沈隽差点都要以为,她是不是凤霁派过来的奸细了,故意套他的话。
虞宛宛歪着脑袋,直视着他的眼睛,“怎么,表哥不答应么?”
沈隽上下打量她一眼,着实头疼,“你这细皮嫩肉,手无缚鸡之力的,能帮得上什么忙?”
虞宛宛掰着手指,数了起来,“我会的可多了,琴棋书画,刺绣女红,礼乐骑射,能歌善舞……除了不会舞刀弄枪,其他都没问题。”
她会的这些世家闺秀的玩意儿,云湖寨根本就用不上。
寻思片刻,沈隽也就答应了,“你若是想留下,也可,不必你做什么,多养一张嘴,我还是养得起的。”
虞宛宛自然不愿意,“那怎么能行,我既要留下,就该为表哥出一份绵薄之力。
“不管表哥给我安排什么差使,我都愿意,也算是报答表哥对我的收留之恩了。”
沈隽本来是不想安排什么差事,可虞宛宛死活不肯,还说不能在云湖寨白吃白喝,叫旁人瞧不起她。
最后,沈隽也只好答应下来,“白大夫那边一直缺人手,不如,你就去他那里当帮手,也算是能帮上我的地方了。”
云湖寨自家的大夫是一对父女,便是刚刚遇见过那个白芨,和她的父亲白青林,虞宛宛先前也挺柳嫂说起过。
这个差事好啊!她还可以顺便学一学医术!
虞宛宛心下大喜,连忙起身,屈膝跪地,向着沈隽行了个大礼,“多谢寨主收留!今后,虞宛宛必定忠于寨主,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她这上纲上线的样子,沈隽差点忍不住笑出来,由于伤口太疼,便只好又憋了回去。
沈隽托着她的手肘,将她自地上扶起,爽快应下,道:“待将来表哥事成之后,给你封个公主,天底下的青年才俊,随便你挑,如何?”
虞宛宛憋笑,还有这等好事?
那不如,到时候,就让凤霁从太子的位置滚下来,来给她当面首,应该很有趣吧?光是想一想,虞宛宛就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
就是不知,沈隽这谋反大业,到底能不能成了,若是不成,恐怕,她也只能跟着粉身碎骨。
虞宛宛是自己选的路,就算是死,她也甘心。
从那之后,虞宛宛每日早起晚归,带着婵儿,一起去白青林大夫那里帮忙。
她跟着白芨一起,识草药,晒草药,学医理……有时候也会跟着上山采药,下山采购。
云湖山上,除了虫子多了些,不管哪里都比京城要好,虞宛宛日子也过得轻松自在,还不必看谁脸色度日。
大家知道虞宛宛是寨主的表妹,都对她极为照顾,不敢冒犯,毕竟寨主若是动怒,谁也没有好日子过。
一晃眼,便是小半年过去了。
沈隽伤好得差不多之后,便又开始招兵买马,屯粮制铁,筹备骑兵造反的事。
云湖山很大,山中各处隐秘,具体有几个像云湖寨这样的山寨,虞宛宛不清楚,不过她是渐渐发现,沈隽真的有些实力,难怪朝廷都对他如此忌惮。
转眼已经是深秋,沈隽那边正忙着练兵,突然收到一个消息。
赵坤匆匆进屋来报,“世子,探子来报,找到齐先生的踪迹了!”
沈隽听闻,立即将他拉到一旁询问,“他在何处?”
赵坤应道:“就在扬州一代出没!可要请他回来?”
这个齐先生,是沈隽的大恩人。
去年,沈隽进京行刺失败,被官兵追捕,穷途末路,身受重伤,险些殒命,多亏了这位齐先生出手相助,他才得以捡回一条性命。
只可惜,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沈隽都没见过他本人,只是听说,他四处云游,传道受业,是个高风亮节的世外高人。
沈隽一直都想找他,这都找了一年多了,总算有点眉目。
他当即决定,“备马,我亲自去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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