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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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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后。

    已经是入秋的天色,微微凉。

    “依依啊,大娘煲了点粥,给你补补气血,你看看你这段时间,都快变成熊猫眼了。”周大娘端着一个白瓷青盆,只见上面还冒着白气,她的眼神透着无限关爱,她是打心眼里面心疼林依依。

    “咩…”只见旁边圈里面传来一阵躁动,听声音,是羊叫的声音,林依依回头再圈子上面敲了敲。

    “安静点,在吵吵,今天你们不要想出去了。”林依依手中端着一个大鹏,里面是细细的野菜,里面还有一些玉米棒子。

    以前玉米棒子在他们家中是果腹的良药,现在是家中牲口的口食。

    这样的变化,也只有在林依依家中了。

    前段时间养的小鸡仔,卖出去了一大半,林依依拿着那些钱,接着买了很多牲口回来,爪,羊啊,前两天还从隔壁村买了一头牛回来。

    “大娘您这样天天送吃的过来,叫我怎么好意思,你赚几个钱也是不容易。”林依依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将周大娘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

    接着四五天,她的中午饭,都是周大娘送过来的。

    “依依啊,大娘也是有时间就照顾一下子你,现在小晗和雪儿都去了学堂,你一个人经常忙的没有时间吃饭,我心疼啊。”周大娘伸手将林依依按在桌子上面,让她吃饭。

    对于这个小依依,她就是有一万句感谢,也是无法表达自己的谢意。

    自己本来是养了一群牲口,为的就是赚钱,说什么都要给她们家分一头,现在他们家有一头猪,两只羊,五只鸡,都是依依送过去的。

    她无以为报,只能送点吃的过来,照顾一下她。

    旁边的院子,林依依找来贵叔已经扩建。

    一个月前,手中有了一些钱,她果断的将小晗和雪儿送去了学堂。

    那里面不要小女孩,说是女子无才便是德,林依依不赞同,好说歹说让雪儿是旁听,能学到一点是一点。

    “汪汪汪…”两旁的狼狗,已经从小狼崽变成了大狼狗,十分的凶煞,在这个家,只能林依依靠近。

    林依依听见它们叫唤的声音,跑去厨房端了一大碗肉汤糊糊送了过去,顺便给鸡喂食。

    家中的牛扔了两把草过去,她洗了洗手,重新坐了回来。

    “依依啊,粥凉了,我给你重新热热。”周大娘看着她忙活一圈下来,自己端来热气腾腾的粥,已经没有了温度。

    “大娘,你一天也挺辛苦的,放在这里,我就是溜达溜达,让粥凉了更好喝。对了,最近葛婆娘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林依依坐在椅子上面,掀开盖子,尚有余温的粥,喝起来格外的香甜,她的胃口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里面的肉丝,好像特别带劲,她吃了好想吃,一下子化身吃货。

    “最近我就在洗衣服的时候,听见她和李草嘀咕,倒是没有什么大动作,一直眼睁睁的盯着你们家了,说是要去看看你的父母。”周大娘双手托腮,说了一个大概。

    林依依上次给了葛婆娘一个下马威,在家加上她上次来院子里面,差点被狼狗咬了,一直很忌惮林依依。

    以前是明着来,现在只敢暗中做点小动作。

    “反正我不怕她,该咋样就咋样,谢谢大娘,这个肉粥好好喝…”林依依现在算得上是小有成就,不像刚开始那样忌惮葛婆娘了。

    “还是多留一个心眼的比较好,对了,听富贵说,你在找人装修房子,那集市上面的生意,岂不是要耽搁?”周大娘听到了一丝风声,很不确定的问了一嘴。

    “嗯呢,前几天给贵叔说了一下,您看看我家这个房子,又破又旧,现在手中有点钱,先装修一下,等等小晗学成归来,我就可以放松放松了。”林依依将大碗里面的粥全部吃光光了。

    口中尚有余香,回味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囫囵吞枣,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依依啊,小晗这个孩子,我看着就不错,听说昨天夫子还表扬他了。”周大娘看了一眼一群生龙活虎的牲口,这个家充满了生气,她觉得无比欣慰,这都是依依一手挣回来的,她一介妇人,实在是没有这样的气魄。

    说起小晗,她的眼神是欣赏的,这个还是将来一定是国之栋梁。

    “噗…大娘怎么你的消息比我还灵通,我都不知道呢,您是听谁说的啊?”林依依一个没有忍住,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眼神还带着点点打趣。

    第一次发现,周大娘很有八卦的潜质。

    “铁儿说的,最近铁儿一直老是跑到学堂附近玩耍,这不和小晗一起回来,听他说的吗,倒是雪儿,你回来一定要好好的说教说教,在学校不停小晗的话,夫子很无奈。”周大娘知道的总是比依依多上一些,她没有任何私藏的,全部告知。

    林依依把玩勺子的动作一愣,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她每天早上起得很早就去集市上面做生意,下午回来,弟妹不在家,她要忙着打理牲口,只有晚上,三姊妹在一起吃一顿饭。

    雪儿在学校的事情,她真的是毫不知情。

    小晗也从来没有提及过啊。

    “大娘,我比较忙,以后有什么事情,您一定要告诉我哟。”虽然周大娘说的是不好的事情,她还是满腹感激,毕竟周大娘不开口,她也不会知道这些事情。

    周大娘说出来,看见依依因为此事,秀气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她本来还觉得是自己多事了。

    听见依依的话语,她微微凝顿了一下,慎重的点头:“依依放心,大娘有什么事情,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雪儿就是性子还没有定下来,毕竟还小,是调皮了一些,你也不要太过于烦心。”

    林依依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对于自己这个三妹,她是颇为头痛,最近心思一直放在赚钱上面,倒是忽略了她。

    “大娘,雪儿这个性子,我不知道是像谁,我忙完这阵子,去学堂看看,劳您挂心了,铁儿什么时候上学,您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气,现在的林依依帮点忙,还是绰绰有余的,可能我说这样的话吗,太过于自大了一些…哈哈哈。”

    林依依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心平气和的对周大娘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雪儿在学校不听话,肯定会影响小晗,这件事件。

    她必须重视。

    “你辛苦了,铁儿虽然年纪到了上学的时候,但是脑子不怎么聪明,我并不想让他去学堂。依依我的家庭,你是知道的,好了,我回去将外面的小鸡仔收回去,要是天黑了,跑散了不好。”周大娘干巴巴的笑了笑,她自己几斤几两吗,她还是有分寸的。

    林依依站起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娘有自己的主见,她自己家中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她更多的是无能为力。

    在多说些什么,未免就有些逞强了。

    周大娘摆摆手,离开。

    林依依目送她离开,看着掉在桌子上面的大碗,她想回头自己路过,送过去也是一样的。她站起来洗干净了,放在了厨房里面。

    她双手负后,在院子里面来来回回的走着,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

    “姐姐,我回来了,雪儿在和小朋友玩耍,说是过一会儿回来吗,我害怕你担心,先回来报道。”林晗从外面走了进来。

    为了上学,林依依给他做了两身衣裳。

    蔚蓝色的长衫,让他多了几倦书生意气,手缝书袋,看上去格外的秀气。

    这书袋是林依依用做衣裳多出来的布,自己亲手缝制的,上面是一只鸟儿翩翩起舞。

    寓意笨鸟先飞,只是缝制的有点丑,她自己都表示嫌弃。

    殊不知,林晗非常珍爱这个书袋,就算是自己的衣裳弄脏了,也不会弄脏书袋。

    “去哪里玩?小晗今天学习累不累?”林依依伸手将小晗身上的书袋接了过来,这一大段路程,背回来,一定很累。

    “好像是秋红婶家的女儿,她说她们要一起过家家,我叫了几遍,她直接要我先回来。我一点都不累。”林晗说了一下大概的情况。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累。

    林依依将书袋挂在墙上面,倒了一杯水给他:“今天在学堂里面学到了什么?夫子对你可好?”

    她觉得自己好久没有坐下来好好地和弟弟谈谈心了。今天决定将手头上面的事情放一放,一起唠嗑一下。

    林晗双手将水接了过来,咕噜咕噜的喝了个精光。他在学堂的时候,就想要喝水了。

    “要不要在倒一杯?看你渴的厉害。”

    “不用了姐姐,你坐一会儿,今天夫子教我们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觉得他说的真有很有道理,我以后一定要做一位翩翩君子。”林晗握了握拳头,一脸认真,眼中燃气熊熊斗志。

    “小晗真棒,你以后一定是一位翩翩君子,还是英俊潇洒的君子哦,姐姐看好你,雪儿最近听话不?”林依依仔细的盯着小晗,她害怕小晗为了不让雪儿挨打而掩瞒事实。

    听见自家姐姐说起这事,林晗想起了放学的时候,夫子对自己说的话,他本来是想要当耳边风的,姐姐在这个时候问起。

    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它的眼神开始左右摇摆,眼中飘过一抹为难。

    虽然是飞快的闪过,依旧让林依依逮了个正着,她声音不自觉的带上一缕严肃:“小晗,姐姐要听实话,你知道的,姐姐不喜欢撒谎的孩子。”

    “姐姐你是知道了什么吗?”林晗小心翼翼的问候着,他真不想说出来,他觉得夫子的要求有点过分。

    “难道我不应该知道吗?”林依依看着小晗这样的反应,一定是学堂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以为自己已经知道了,但是又不敢告诉自己。

    “姐姐,我不是要故意掩瞒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林晗看自家姐姐这个表情,应该是知道了什么,自己要是在这个时候还要掩瞒,姐姐肯定不会理自己了。

    他的声音有些紧张,第一次害怕看见自家姐姐审视的目光。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生气。”林依依并没有生气,她只是想要套话。

    没想到歪打正着,她在小晗看不见的地方,扬了一下眉梢。

    “夫子说,要家长明天去一趟学堂,雪儿学习的时候睡觉…。”林晗急促的看着自家姐姐,希望她不要因此大发雷霆。他知道姐姐这段时间很累,整天都在忙碌中度过。

    现在雪儿还惹了麻烦,夫子的要求真的有点过分,雪儿不就是睡了一会儿嘛,还没有到叫家长这般严重吧。

    本想得过且过,将夫子的话抛之脑后,谁知道还是现了原形。

    林晗并不知道,是自己姐姐诈自己的,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出来。

    他垂在双侧的手,紧张的抓住自己的衣角,说完半天没有得到回应,他怔怔的看着自己脚尖。

    大气不敢出。

    “林雪真是好样的,为什么要睡觉?是不想学习还是怎么样?她给你怎么说的?”林依依木讷着一张脸,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林雪真是分分钟能让自己爆炸,这次出奇的,她冷静了下来。

    想想也是,既然不听话,就在家中待着,这里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她抱着前卫的思想。

    千辛万苦让她去学习,她既然不珍惜,就不能怪自己了。

    “雪儿说夫子说的太无聊,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姐姐”林晗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其实雪儿说的是,自己根本不想去学习,她就想玩耍。

    他害怕将这些话告诉姐姐,姐姐会更加生气,他选择性的掩瞒了。

    雪儿这样辜负姐姐的心意,他的心中也甚是不好受。

    “好了,我知道了,晚上我找她谈谈,想吃什么?我现在给你做了吃,学习很费脑子,要吃点好吃的补补。”林依依释然一笑,并没有很生气的感觉。

    既然她自己不珍惜这个机会,她也不能强迫啊,她心中稍许有了计量,飞快的转移了这个让人不高兴的话题。

    “姐姐,那你还要去学堂吗?”林晗想起了临走之前,夫子的叮嘱,他觉得一阵头痛。

    这真是一个让人难办的差事。

    “嗯…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这样,我煮面给你吃,煎个鸡蛋?小晗没事的话,温习一下功课。”林依依摊摊手,现在她想利用做饭的时间,放松一下大脑,她浅笑一声,她记得小晗最喜欢吃,她煎的荷包蛋。

    “好啊好啊,姐姐我今天没有功课,我给你帮忙吧,难得你有时间,”林晗俏皮的笑了笑,看的出来,姐姐不想要继续这个话题。

    过了一会儿,房子上面泛起炊烟袅袅。

    林依依煎了两个鸡蛋,蛋边泛着微黄,轻轻有点卷边,她便捞了起来。

    “姐姐,好香啊。”林晗在灶台前面烧火,像是被勾起了小馋虫一般,他记得上一次吃荷包蛋,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一起学习的学子,可有相处融洽的,可有特别谈得来的?”林依依还是比较关心小晗在学校的事情。

    这里最近的一个私塾,学子颇多,上不了好学府的学子,都会送去那个学府。

    林依依其实很害怕小晗在那里去,人生地不熟的,会不适应。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我觉得他们还是很好相处的,只是课堂上有两个富家子弟有点张狂。”林晗淡淡的说到,他现在还记忆犹新的是。

    夫子第一次在课堂上面夸赞自己之后,那两个人投来鄙夷的目光。

    “他们没有欺负你吧?”林依依一听是富家子弟,想着他们不会欺负小晗吧,小晗在她的眼里,善良,温润,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担心之余,锅里面悄然传出一股烧焦的味道。

    林晗走神了一下,并没有听见自家姐姐的话语,知道鼻翼传来那股烧焦的味道,将他的理智拉了回来。

    他猛地站起来。声音有点大:“姐姐,锅里面燃了,快点捞起来。”

    林依依被这样一吼,握着锅铲的手一抖:“该死的!”

    飞快的将鸡蛋捞起来,发现里面变成了炭黑色,已经不能吃了。

    她尴尬的笑了笑:“这个鸡蛋可能不属于我们,再接再厉,重新煎一个。”

    “嘿嘿,姐姐,难得我们同时走神,你放心,我在学府很听话,不会出事的,有人欺负我,我一定第一个跑回来告诉你。”林晗将灶台里面的火扑灭一些,锅中的油,闻着都有了一股糊味。

    林依依将炸焦的鸡蛋丢在脏水水桶里面,人不能吃了,还有牲口了,也不算浪费。

    她重新打了一个鸡蛋,边忙活边叮嘱:“小晗,在学府不要怕得罪人,做事在有道理,不能让人抓住小辫子,要学会精明一些,做事要聪明一些,耳听八方,眼光四向。”

    “姐姐,你要是遇到了一个瞧不起你的人,你会怎么办?”林晗将这些话铭记于心,想要知道姐姐对待他遇到事情的态度。

    林依依翻炒的动作一顿,在小晗的话语中,她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小晗,有人在学校瞧不起你?”

    她的声音突兀的提高了一分,眼神瞬间发生了变化。

    林晗的心一紧,小脑袋甩的像是破浪鼓:“没有啊,是我看见有些富人瞧不起穷人,就好奇姐姐你的态度。”

    林晗说的有些口是心非,他的心中瞬间充盈着一股愧疚。

    “对待看不起我的人,我会努力做得比他好,越努力,越幸运,我就是要比她做的好,每个人都有一双衡量的眼睛,努力之后,才有彩虹,我会让他看到,我也可以。”林依依看着外面的渐渐出现的夕阳,说出自己心中的坚定。

    林晗握住自己的拳头,被自家姐姐说的一阵斗志昂然,他总有一天让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刮目相看。

    “姐姐,我不应该欺骗你,请你原谅我,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是事情了。”纠结了半晌,林晗决定好好跟自己姐姐坦白。

    说完,他的心揪成一团看着坐在椅子上面的身影。

    林依依这时,本来是想要回答小晗,看着门口熟悉的身影,她一下子紧闭着嘴唇。

    脸上的表情,一秒钟变得严肃了起来。

    林雪抱着一只小狗狗走了进来,远远地看去,就像是一团抹布,近看是一只类似流浪狗的小狗狗。

    “姐姐,我要养这只小狗,我不要等等了。”林雪走进来笔直的站在林依依面前,口吻带着不容拒绝。

    “呵…你每天少吃一碗饭,我就让你养着。”林依依嗤笑一声,这个妹妹,不知道是天真了,还是善良。

    自己的口食都没有自理的能力,现在倒知道养猫养狗。

    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没有给她任何拒接的机会。

    真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林雪,说说你在学府干了什么好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林依依翘着二郎腿,审视的目光在林雪的身上扫了一眼。

    裤管上面全是泥巴,衣服也是皱巴巴的,她做的书袋上面几坨黑乎乎的不明物体。

    浑身上下就是透着一个字,脏!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一点都不知道爱干净。

    “姐姐,我把等等送人,养小黑。”林雪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家中只有一个狗狗,自己就可以吃饭了。

    说完,她将小黑放在地上,抱着等等朝着书袋里面塞。

    林依依回头看了她一眼,拿着桌子镰刀,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面。

    “你在动一下等等,我就剁了你的手。”林依依的面色露出凶狠,在学校不听话就算了,回到家中吗,还能不停的折腾。

    林雪抱着等等的手僵硬在原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状着胆子说到:“姐姐你说我要是养着小黑,就要少吃一碗饭,我将等等丢掉,我就可以正常吃饭了啊,你说是不是?”

    “过来,跪下,来交代一下,你到底在学府做了什么?”林依依耐着性子,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

    要是她还是嘴硬,自己只能动手。

    不打不成器。

    林雪听着自家姐姐声音不对劲,朝着书袋里面塞得动作一顿。

    很不服气的将等等放在地上,怯生生的走到林依依面前:“姐姐,我可不可以不要去学府,二哥一个人去就好了。”

    她真的不愿意去学府,又饿又不好玩。

    “闯祸了,就知道不要去学府,林雪你的责任心了?你有经过我的同意吗?”林依依抬眸,眼神皱聚成一到沟壑。

    她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面,浑身的气场悄然的发生了变化,周身的气息,仿佛变得箭奴拔张了起来。

    她身体里面,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

    “姐姐,我就是不想要去学府,村里面都没有小女孩去学府,雪儿不要去,姐姐求你了…”林雪被林依依这样一说,委屈不已的撅着嘴巴,看见二哥在场,她状着胆子拉了拉林依依的衣袖。

    “真的不想去,要是后悔了怎么办?姐姐还是希望你能多学一些知识,学无止境。”林依依放在膝盖上面的是一紧。

    她不想因为自己现在的不坚持,在未来自己这个妹妹埋怨自己,说自己对她不负责任。

    她给她选择的机会。

    林雪一听自家姐姐这话,知道可能有戏,她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想好了,想好了,姐姐我现在可以和小狗狗一起玩耍了吗?”她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天真,还有因为可以不去学府的欣喜。

    “雪儿,姐姐还是希望你能学到一些知识,让自己变得有文化一些,既然你不想去,姐姐尊重你的选择,现在当着小晗的面,我尊重你的选择,将来你长大了,埋怨我没有劝阻你,我是不会愧疚的,好话歹话我已经说了一大堆,你能理解吗?”林依依的声音带着一丝疲倦,真的,该做的,该说的,她已经说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姐姐,我可以养着小黑不?家中好多牲口,多小黑一个嘛。”林雪不知道有没有将自家姐姐的话听见去,抱着小黑狗在怀中蹭来蹭去,现在对养着这条狗,还没有死心。

    她看自家姐姐态度还算温和,说话也稍微放肆了一些。

    “雪儿,你真的不想去学府了吗?这次你要是不去,就没有机会了,姐姐说了,家中有等等就好了,你将小黑狗从哪里抱回来的,送回去吧,家中还有两条狼狗,不需要那么多。”林晗显然想的比较多,姐姐说过,有些东西在于精,不在于多。

    在他的眼里,哪怕是一只狗狗也是一样的。

    林雪摇摇头,没有理会林晗,就是抱着这只黑狗不松手。

    林依依看她这么模样,心中虽然生气,却不能把她怎么样,径自去做事,她现在真的懒得搭理她。

    房间里面,比以前有些狭隘,;林依依前些日子在家中,看着姊妹三人挤在一起睡觉,小晗上学了,终是有些不妥,她便自己动手,做了一个竹床,现在小晗一个人睡在上面,她和雪儿睡在一起。

    晚上,林雪只是将小黑狗抱到炕边上,一个人爬在床上睡觉。

    林依依洗漱之后,看着盆里面的脏衣服,她默默地将衣裳洗好了,晾起来。

    第二天。

    林依依醒来,止住了去集市的脚步。

    一个孩子,本来是哀求人家,送去学府,现在突然不去了,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是要打一个招呼的。

    “姐姐,你今天不去集市吗?”林晗起来,看见正在给牲口投食的姐姐,平时这个时候,姐姐早就不在家中了啊。

    林依依将手中的猪草倒在临时围起来的圈里面,将篮子放在地上。怕怕手中的灰尘:“小晗,姐姐今天去一趟学府,你收拾收拾,我们一起去吧。”

    “真的吗?”林晗的声音有点不可置信,居然可以和姐姐一起去学府,这还是头一遭,他莫名觉得高兴。

    林依依洗了一下手,将身上的围裙取下来,原地转了一个圈:“这衣裳好看吗?”

    给弟弟妹妹做了两套衣裳,她就为自己做了一身,平时都是舍不得穿的,今天,为了给小晗撑撑场面,她特意换上的。

    林晗眼前一亮,为自己姐姐竖起大拇指:“姐姐,你穿这身衣裳真好看,就像是天仙下凡。”

    毫不吝啬的赞美,让;林依依耳根子一红,嗔怪的瞪了一眼自家弟弟:“就你会说,我做了饭,你进去给雪儿说一声,起来记得自己去灶台上面吃。我将鞋底刷一下。”

    林依依想着在乡下穿的大红大紫的,实在是扎眼,所以她选了青色的布料,照着身材做了一条裙子。

    很贴身,穿着很舒服。

    “好的,我的美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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