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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现场乱做一堆的人这才停下来,白姝妍好不容易做好的发型早已经凌乱,妆容看起来亦是有些狼狈。
加上她身上所穿的裙子,面料好是好,可是着实是少的可怜,一点承重能力都没有,更别说承受这样的拉扯了,原本好好的礼服,此时就像是一袭烂布一样,挂在她的身上,看起来早已没了先前的优雅和高高在上,反而还有几分滑稽。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白姝妍也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不妥,她看了眼一脸阴沉的白耀先,再看一眼,一身衬衫牛仔裤,洗干净没有做造型,长发丝滑柔顺的垂落在肩上,没有任何妆容,天然无修饰的脸蛋面无表情,一脸平静,愣是没有受到这场打架多少影响的白姝娆。
愤怒到极致后,不由得悲从中来,闷闷不乐的唤了句,“爸……”
声音里满是委屈,再配上她那么一个贻笑大方的形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受人欺负的那一个。
只有看过现场的人清楚,她不过是想趁乱分一杯羹,却没曾想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
让保安将她认成了白姝娆,几番争执下来,反倒是白姝娆全身而退,没受太多影响,而她这个试图搅局的人,最后却被局势给搅了。
说起来可不是可悲又好笑。
与此同时,白姝娆也拉扯了下衣服,将身上的衣服梳理整齐,却是一言不发。
看得白耀先心里又是一阵火气。
还是黄老太太最先反应过来,快步迎上去,走到白耀先面前,恶人先告状的说了句。
“耀先啊!你来得正好,这宴会不是为我准备的吗?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请来了,真是影响心情!”
黄老太太说得愤怒不已,同时不忘加重话里那句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明眼人都知道她指的是白姝娆。
陶燕亦因她的这句话,而变了脸色,表情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白耀先一眼。
似在担心什么。
黄雅丽也注意到黄老太太说的是谁,不过却当作不知道一般,语气关心的对着黄老太太问道。
“妈,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吗?”
说到这里,黄雅丽看了眼一言不发的白姝娆,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不过你也真是,什么天大的事不能与我和耀先商量,非要自己生这么大的气!”
黄雅丽说着,适时地看向旁边的白耀先,姨父凡是以他为优先的,挽着他的手臂说道。
“耀先,你说是吧!”
这也正是这个女人的高明之处,只要是有白耀先在的地方,她凡事都要征求白耀先的意见,极大的满足了白耀先作为一个男人的大沙文主义。
显然,这样凡事以他意见为优先的举动,对白耀先来说很是受用,所以他很快便将目光从白姝娆和白姝妍的身上收回来,点点头,应声道。
“是啊!妈,今天可是给你庆寿的大喜日子,你可别气坏了身子!”
“唉!”
黄老太太叹了口气,一脸神伤的说道,“这气不气坏身子哪是我个老太婆能做得了主的!本来刚才我也高高兴兴,哪里知道会被人气得现在头昏脑涨,怕是血压又要升高了!”
黄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抚额头,似乎是真的被气得不清。
黄雅丽作为她的女儿,白姝妍的母亲,又看到现场这么一个情况,自是知道是谁给黄老太太气受,却故意装糊涂的安慰道。
“妈,你真爱说笑,今天这里可是你的主场,谁敢给你气受!”
“哼,还能有谁!”
黄老太太冷哼了一声,语气夹枪带棒的说道,“不过也是,像我这种和白家沾不上边,就是女儿给白家生下继承人,让白家香火不至于断送的老太婆,又有什么资格和人家白家大小姐生气了呢!”
黄老太太言不由衷地说完后,犹觉得心中的怒气未退,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何况她说的也没错,我确实不应该仗着耀先疼爱你,就用你们白家的钱来办这个寿宴,我看要不我还是走吧!趁着切蛋糕仪式还没开始,赶紧走的好……”
说完后,扭着她的水桶腰就要离开,只是黄雅丽又哪里会让她一走了之。
没等她迈开步伐,便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然后转头对白耀先说道,“耀先,你看这……”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话里话外都透着委屈。
一双漂亮迷人的凤眼更是很快氤氲起泪花,就像好几次在床上,被他压在身上做到求饶的样子,看起来好不惹人怜惜。
这样的娇艳欲滴投来的央求,白耀先哪有不顺着的道理。
板起脸,沉声说了句。
“这孽女怎么来了?”
白耀先说得愤怒,直把陶燕吓得心肝一颤,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句。
“是、是我让她来的!也、也是我去门口接她进来的……”
陶燕说得忐忑,果不其然话音刚落便听到白耀先话中的愤怒更甚。
“哼,你难道不知道我和她早就断绝关系了吗?”
可不就是断绝关系了,白姝娆想起,就在她和范承易解除婚约后不久,便被黄雅丽连同白耀先合起伙来,逼着她签下股份渡让协议。净身出户。
不过,在白耀先妄图说服她去相亲,让她把自己卖给黄广发,好给他换得资金周转的时候,可从没有提起过这茬。
之前白姝娆还以为他忘了,倒没想他心里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只不过是对他有用,所以他暂且忽视,一旦对他没有利用价值,便可以随时随地毫不犹豫的丢弃。
想明白这点,白姝娆有些自嘲的轻笑了下,同时攥紧了垂落在身侧的手掌,挺直背脊说道。
“白先生说得没错,我与你确实是断绝关系了,所以今天晚上这会场里的所有酒水我都不会动,并且还会在走时交付百分之十的场地费,作为补偿!”
“呵!这么一点钱,你当是在打发乞丐呢?”
闻言,黄老太太发出一道冷笑,旋即语带不屑的说了句。
白姝娆也没有生气,只是勾了勾唇角,意味深长地反问道。
“怎么?一分没出的黄老太太是觉得我给多了,还是给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