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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吃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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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希见装着自己内裤的袋子被扔在桌上,伸出手将袋子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这女人真是一点也不讲究。

    “小希希喜欢吗,我总觉得小孩子穿颜色鲜艳一点比较好,这颜色有点太深,不过我们小希希算例外。”张晨如见凉粉还没端上来,将袋子里的内裤扯出来问若希满不满意。

    若希真是囧死了,周围还有那么多人坐着呢,“如如,刚刚说的话你又忘了,不是说我们两人才能谈的吗?你看看现在有多少人。”

    张晨如往周围看了一眼,立马将裤子塞回坐正,“没注意,小希希莫怪,快吃凉粉。”

    若希知道张晨如的习惯不是一两天就能改掉,见她将凉粉拌匀递在他面前,拿起筷子低头夹起一块凉粉喂进嘴里。只是凉粉才进嘴,若希就感觉一股火冲的辣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张晨如,水!”若希将嘴里的凉粉吐掉,整个脑子被辣椒辣的嗡嗡直响,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张晨如赶紧到商店买了瓶水,然后又从兜里掏出纸巾给若希擦眼泪,“小希希,我不知道你吃不得辣,快喝点水。”

    若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等了好久才缓过来,看着张晨如一脸担心的样子,一肚子火又憋了回去,怪只怪自己没注意有辣椒,以为凉粉就是那种冰冰凉凉的东西。

    “如如你吃吧,太辣了我吃不下。”若希说着用纸巾擦了擦眼角,跟这女人出来什么时候能好过一点。

    张晨如用手环着若希,让他靠近她的怀里用手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刚接触辣椒是这样,以后慢慢就好了,来再试一试好不好吃。”

    张晨如将凉粉在白开水里面过一遍递在若希嘴边,却见若希一脸悲愤扑在她的肩膀上蒙头大哭,“如如,你太过分了,我吃不得辣你还逼我。”

    “不吃,不吃,没逼你。”张晨如还从没见过若希大哭大闹过,这一碗凉粉就给他拿下了?

    若希哪是真正的哭闹,只是被张晨如抱着就想赖在她身边久一点,而且这种被人在乎和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他想要更多,想将以前没有得到的也全部补回来。

    张晨如只能边哄若希边吃凉粉,若希头埋在张晨如的颈间,听着她吃得哧溜哧溜的声音,好奇的偏过头看着她,这凉粉真有那么好吃。

    “小希希你真不吃?那我不客气了,放着也可惜。”张晨如将自己面前的空碗推开,端过若希的那碗凉粉又继续开干。

    “如如,我看着你吃得好香,真的很好吃吗?”若希看着张晨如的吃相,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

    “当然啦,这可是正宗的豌豆凉粉,口感虽不似白凉粉滑弹,吃着有点粉面的感觉,里面也不需放多少调料,就能在鲜香麻辣中感受豌豆的清香,小希希,你要不要再试一试。”

    凉粉的味道被张晨如这么一说,若希又看着她的吃相,却见她只将凉粉往自己嘴里喂,没有半点要让他试一下的意思,“如如,我想吃,你喂我。”

    张晨如看了若希一眼确定他没开玩笑,将凉粉往白开水过一遍就喂进了他张开的嘴里。若希用牙齿嚼了嚼,虽然还残有辣味,但味道的确与张晨如描述的一样。

    张晨如对着若希一笑,连续夹了几块凉粉喂进他的嘴里,“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在外面我一直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凉粉。”

    若希看着张晨如因麻辣而更加鲜艳的嘴唇,偏过头在她嘴角亲了一下,用撒娇的语气说道:“如如,不用洗,我要吃原味的。”

    “不怕辣了?你才接触辣椒还是少吃点,以免一会肚子不舒服,等下次来我让婆婆少放点辣椒,今天这个太辣,以后再吃好不好?”

    若希点了点头,又急忙摇了摇头,“我只尝一块,让我有个心理准备,说不定下次来的时候就习惯了。”

    张晨如觉得这样也行,夹着一块原汁原味的凉粉往若希嘴里喂去。凉粉一进若希的嘴里,辣味就乱窜出来直冲脑门,若希赶紧用牙齿将凉粉嚼碎,然后凉粉的清香与辣味混合在一起,食物的美妙感觉在舌尖弥漫开来,就像奔驰在烈阳下全身火热,却感受着一丝丝风的清凉。本来凉粉的清香与口感就已形成美味,但在麻辣的刺激下,味蕾感觉更为敏感,更让人将这味道深深印在心里。

    若希吃完凉粉后没再喝水,等辣味慢慢在嘴里消失,额头已出现一层细汗。张晨如惊讶的看着若希,这小子适应能力也太强了吧!

    若希用餐巾纸帮张晨如擦嘴,看着她的表情咧嘴一笑,“如如,记得下次带我来吃,我要特辣的。”

    “小希希你的胃受得了不?应该没事,走吧,我们赶回去吃午饭。”张晨如说着拿出3元钱递给白发婆婆,抱着赖在她身上的若希说了声下次再来就离开了。

    “如如,要不我们再买床蚊帐,你看你将蚊帐给我脸上都被蚊子叮出红印了。”若希面对着张晨如,用手摸着她脸上的红点心疼道。

    “晚上我点的蚊香已经将他们消灭一大半,剩一两只也正常,不然真赶尽杀绝啦。”

    “如如,蚊香用多了对身体不好,你说要好好照顾我的,要是身体垮了或者变得痴痴傻傻以后我怎么办?”若希将头靠在张晨如的肩膀上,带上几分对她的依赖。

    张晨如不想买蚊帐就是想省钱,现在听若希一番言语,觉得自己身担重任,怎能事先倒下,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买!只是人家老板喊一百二的价,硬是被张晨如砍去一半,他两错过午饭不说,还让卖蚊帐的老板倒亏钱,真是遇到活祖宗,不卖缠着你卖,贵了还不干!

    张晨如吃过午饭已是下午两点多,见外面太阳毒辣,此时温度又高,就让若希上楼去睡午觉,“小希希你上去休息一会,等晚些凉快了再出去玩。”

    “如如你休息吗?我要你陪着。”若希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对张晨如形成一种依赖感,也许是小时候太缺少母爱的缘故吧。

    “我要休息的,不过我要先把蚊帐洗好晾着,这样晚上就可以用啦,小希希你先去休息,乖。”张晨如说着从包装里面拿出蚊帐,就向院子左边树下的洗衣台走去。

    “如如,还有我的内裤,一起洗,我帮你打水。”若希提着装内裤的袋子跟在张晨如后面,想着忙完一起上去休息。

    张晨如知道若希黏她,肯定要等她忙完他才愿意一起上去,所以走到井旁提起桶里的清水,然后向若希介绍道:“小希希这是压水井,将桶里的清水先倒些在管道里,然后不停的上下移动井把,水就出来啦,等不用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接半桶水放在旁边,下一次吸水再用。”

    若希看着水就从水管冒出来,走进将井把上下移动,眼睛看着水管冒出的水流研究了一番,原来是活塞单向活门原理,智慧是有,不过放在现在的确有点落后。

    张晨如简单的用洗衣粉将蚊帐洗了一下,然后拿出肥皂开始洗若希的内裤,不过看着裤子她还是感觉太大,“小希希,你看大小合适吗?我怎么感觉好大。”

    若希看了一眼,稍微大了一点,不过还好,“合适,哪里看着大了?”

    张晨如摊开内裤指着前面凸出的布料,她都快分不清前后了,“还不大,你屁股有这么大?看着和我的内裤大小差不多了。”

    若希走到张晨如面前,示意张晨如低下头,靠近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很快张晨如脸颊就红了,然后她就加快洗裤子的速度,没在与若希多聊一句关于内裤大小的话。

    若希是这样说的,“如如,我有小弟弟,你有吗?之前你不是看到了吗?”

    若希从来不避讳与张晨如两人的时候谈论这些私密的话题,当然很多时候是他在逗她。而张晨如虽然看了两次若希的身子,却从来没注意到他身下的东西,所以她只有被若希耍笑的份。

    等一切事情忙完,张晨如拉着若希的手就上了二楼。“小希希,山村就是好,你看外面阳光虽大,温度较高,但只要在阴凉的地方就感觉不到闷热,而且到了晚上还要盖被子。”

    若希点了点头,难怪张晨如用那么厚的蚊帐不嫌热,原来是具有保温作用,“我也喜欢乡村,安静祥和,最主要还有如如陪着我。”

    两人换上拖鞋往浴室走去,张晨如接了半盆水拧干面巾往脸上抹了一把,转身时却发现若希在一旁没有动,“小希希发什么呆呢?洗了脸脚去休息。”

    “如如二楼的水是怎么上来的,不会是挑上来的吧,难道还有自来水?”若希看着张晨如扭开水龙头水就出来,之前不是还要人工压水。

    “小希希也有患糊涂的时候,楼顶修了一个蓄水池,只要用抽水泵将水从井里抽出来,水因为重力水自然就流到二楼了。至于为什么楼下水要人压,你就当锻炼身体啦。”

    若希被张晨如这么一说也感觉自己有点死脑筋,不过他是个孩子,想着如如应该不会介意,但还是有点担心的问道:“如如我是不是很笨,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