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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得见吗?”
沉诃下意识地捏紧生萧偷偷交给他的玉牌,连忙做贼心虚似的抬起头看向四周。
然而小巷空寂,这里除了他,谁也不在。
刚刚那是……生萧的声音吗?不会吧?沉诃调整一下呼吸,他还以为只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然而他才放松下来,脑海中又回荡起了那个声音:
“嗯,从‘心振’反应来看有一瞬的起伏,看来是能听得到的啊?”生萧笑了一声,直接让沉诃浑身起鱼鳞疙瘩。
“我去!”沉诃直接不自主地呼了出声,“这是来真的?!”
“嗯?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的内在性格和面表现的不一样呢——内敛而不爱说话?”
“等等,你是生萧,对吧!?”谨慎起见,沉诃转身躲进巷子里,继续与脑海中的声音对话,“你这是……能听见我的心声?”
“是我,”生萧笑着回答道,“但实际上,我可不是听到了你的心声——我没那么种能耐,只是通过某些小爪段听见你说话罢了。”
意思是只有他现在确切地开口说话,生萧才能听得到,沉诃思索一下恍然大悟:“这原来也是你的能力吗?”
他曾在纪念广场上亲眼看见生萧使用了那可以扰乱中招兽人心神的音阵,那样一看就知道生萧的实力不俗。当初他还在庆幸自己一只才三阶的小兽人没有因对立而招惹到他呢!
“嘘,反正你已了解,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些吧,”生萧继续说道,“这是我的能力,声之能【箫韵】的另一个用法,我可以把声音留在玉牌之上,这样就能暂时地和持有玉牌的兽人对话。”
“原来如此……”但沉诃又立即想到了什么,问道,“可是!这件东西看上去就很重要啊,只是为了对话的话,你不至于要把这样的东西交给我吧?”
“更何况,你知道的,我当时明明……”沉诃想起自己因为生萧他们是外来的兽人,而上来就试图拉着小浴躲开他们时的回忆,心中有些羞愧。
即使他依旧不清楚他们是否是秘海众,但他现在后悔开始没有像小浴那样多相信他们一点。至少这一路来,明明他知道生萧他们什么坏事也没有做——不,甚至可能的一丝迹象都没有,但他还是依凭偏见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沉诃不觉得能用自保或者害怕当做借口,现在放隔后炮地说,他那时明明是在伤害小浴的朋友,伤害小浴……
到头来,他好像还再一次地把小浴气走了。如果他刚才主动抱住气恼的小浴,将他拦下……
不,没有那么多“如果”,沉诃知道,现在说那些都没有什么用……
“玉牌倒是不妨事,你先替我拿着就好。你怎么了?”生萧听另一边半天又没有了声音,便出声询问道。
沉诃回过神来:“哦!好,我一定好好拿着的!”
松了口气后,沉诃继续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们现在还好吗?”
“我不好说。”生萧看了一眼拘禁室的角落,两只小兽人聊赖地抱团休憩,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对我来说,不就是区区被抓被罚而已吗?我就是怕小伦森他们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会感到有些难受和不安。”
“啊?”沉诃有些震惊,“听起来生萧你似乎很有故事的样子啊……”
“那,不,重,要!”生萧赶忙打断他,生怕这个话题被继续发散下去,“时间不多,我们再聊一下别的事情吧。”
“你也看到了小浴的样子,他怎么突然变得那样易怒?沉诃,你是否有什么头绪吗?”
“他……”沉诃犹豫着,他又突然想到了当时的场景——瑟琳女士好像突然明白了小浴的状况,然后脸色变得难看万分。
而如果根据自己的推测,沉诃现在也不敢将那个最大的可能说出口——小浴得了“渊病”。
“有可能是得了渊病?”
“那是什么?”这个新的词语对于生活在陆地的生萧来说相当陌生,他好奇地询问道。
“就是,从静谧渊回来的兽人很容易得的一种病,兽人得病后会变得神志不清而对别的兽人充满攻击性……我们一开始检查得时候小浴的状态很稳定,也没发现有对应的病兆……”
他没敢说出得病容易暴毙的事实。因为沉诃有些焦急,他像是在喃喃自语道:“可这就奇怪了啊,我从没听说过‘渊病’有这么长的潜伏期啊!”
“唉,我毕竟不像索珥那样是位医生,也不了解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好回答你的困惑。”生萧道。
这个时候,生萧将视线从冰冷的铁栅栏,转向蹲在墙角休息的、正被毛绒绒小橙狼靠着的小伦森,会心一笑。
伦森有些歪歪扭扭地坐着睡觉,看着一副“摇摇欲倒”的样子。生萧见此,悄悄走近小伦森,将他的身子轻轻扶正。
“沉诃,你等我一下,我有事情需要先忙一下,马上回来。”
“好……”
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有一张被揉得皱皱的纸条,突然从小伦森的帽兜中落了出来,生萧有些惊讶,将纸条捡了起来。摊开铺平,这张纸条大得像是一封信件。
虽然他知道这是小伦森放东西,但,只是看一眼的话,小伦森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就一眼……生萧小心地将视线往下挪了挪,然而他只是“无意”地看了几个字,便一发不可收拾地将整张纸条看完了!
【给伦森——】
【和你们做朋友这几天我很开心,也谢谢你们告诉我关于我父亲的一些事。接下来,我总有一天会再去一次静谧渊,我的父亲斐三七说不定就在那里】
【你可能会觉得我很鲁莽,有些像是想不开一样,去那种危险的地方送命。】
【不,不是的,只是我觉得一直以来,我都在被动地接受他人的好意;而像我这样半吊子的家伙,真的有做到过什么吗?】
【如果你觉得想要自强这样的理由还是不够充分…那好吧,其实,是因为我真的很想去见我的父亲一面!就算了他已经离开了,见到尸体我也能接受……好像每当到了夜里,我就总能感觉到深海的呼唤,我在告诉自己一定还能见到他】
【不用担心我,我这一次一定可以自己回来。我一直犹豫着,找不到好的时间将这封信纸交给你】
【不过,或许你看到这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前往静谧渊了哦。】
【对了,还有溟哥,可惜虽然说好了要和你们一起去见他,但恐怕还是要看以后有没有机会了吧?我想,既然他已经回到海郡了,这件事肯定就不难办了吧!】
【所以没关系,就这样吧】
【——斐浴,“溯”】
这张信件,生萧猜测小浴应该是在他们被拦住的时候,悄悄塞进小伦森的帽子里的。
他捏握信纸的爪子微微颤抖,他立刻朝另一侧的沉诃回复道:“沉诃,大事不好!”
他想起师父曾说过,海里确实存在着一种会蛊惑兽人的禁忌力量。眼下的状况,他不得不分析到——小浴极有可能受到了静谧渊的蛊惑,那种力量正在利用小浴相见到父亲的愿望放大小浴冒险的情绪!
这一切都顺理成章地串连起来了!
沉诃的声音姗姗来迟:“啊,我听到了,发生什么了吗?”
“这件事情很要紧,小浴似乎想要独自去静谧渊!”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沉诃立即联系起小浴今日的古怪之处,便有些着急道,“不行,我得去阻止他!”
小浴这是疯了吗?怎么突然不要命了又往静谧渊跑?!
“等一下,沉诃。你先别急!”
“小浴都可能都要出事了,你叫我怎么不急?”沉诃非常非常地懊悔,他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去把小浴拦下来啊!
“我是想说,如果斐浴真的落入静谧渊,你一只兽人真的有能力把斐浴救下来吗?”
这句话确实如一捅及时的凉水,浇灭了沉诃冲动的念头:“啊,倒也确实。但那我还能怎么办啊!?”
沉诃只听得生萧一声叹息,他说道:“本来是打算拜托你来帮一下我们的,现在看来,还得先再帮你们一把了。”
沉诃瞪大眼睛,他一时间没有听懂生萧的话语之意。
“就像我之前说过的,你拿着那个玉牌就好,”生萧笑道,“站在原地等待,不要乱跑。到时候,自然会有兽人过来找你。”
“真的吗?谁会来啊?”沉诃激动道。
“这不是重点,”生萧故意神秘地说道,“总之,是一位一定能够帮你的忙的大帮爪,你相信……”
“嗯?生萧,生萧?”沉诃突然听不见生萧的声音,连忙集中着注意去寻找,甚至即使知道是无用功,他还是晃了晃爪中的玉牌。
关键时候,联络中断了!??……
另一侧,生萧揉揉发疼的额头,嘶呼道:“真是服了,时间这么久了还是不够用!”
“唉,小伦森他们都睡着了,我好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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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诃强忍耐着心中的焦急,在小巷外低头踱步,突然,他听见背后终于传来了一只陌生兽人的声音:“好像就是这里了。”
“等下,你是?”那个声音离他很近,他似乎已经发现了沉诃。
沉诃连忙回过头,却见两只男兽人正站在他的身后。
“先生,你确定生萧的玉牌方位在这里吗?”看着眼前目瞪口呆地注视他们的小海兽,溟有些困惑。
执辉叹了一口气,随后看向发呆的沉诃:“是这里啊…难道说?……”
眼前这只兽人全身灰白的毛色,冷静的绿色瞳孔正警惕地观察着他。而他的样貌,看起来和伦森索珥他们很相近,沉诃就认为他也是一只陌生的陆地兽人。
那么,他应该就是生萧所说的“帮爪”了吧!?太好了,终于来了!
然而看着沉诃突然一脸激动地看着他们,执辉反倒不能理解了,他问溟道:“嗯…我记得你说过,你们海洋的子民都很热情,但他是不是有些太激动了?”
“这……我也不清楚。”溟再次瞟一眼这只青年,总觉得他有些眼熟。
听见溟的声音,沉诃这才将注意又转到他身上。然而就是这一刻,沉诃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跟随着“帮爪”的不是别兽,正是被海郡流放的溟!
他们这又是怎么组合到一块的?沉诃好长一段时间感觉自己头好痒。
“你是,溟sh…哥?好久不见啊!”沉诃主动向他们大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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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海郡的街道上,即使独特优美的景色也让费德里奇有些腻味了。他瞥一眼仍观察着海郡的贝恩,不免好奇他究竟在这里为什么而执着着,那么有精力。
反正,他应该不会出尔反尔,骗自己吧?超缔那么有能耐,员工肯定不会出现什么水货,费德里奇这么安慰自己,并继续悄悄跟上鬣狗兽人贝恩。
“嗯,对了,贝恩先生,”费德里奇突然想找这位合作者聊聊天,“说起来您们同事之间的关系怎么样啊?”
“怎么你会突然问这个?”贝恩扶了扶眼镜,饶有意味地问道。
“只,只是好奇!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费德里奇赔笑道,“合作的话,我找您就行了,我只是很想知道您的同事们都是什么样的工作者而已……”
“不算差。”贝恩半晌才继续开口。
这个时候,贝恩口袋里的通讯设备突然响了起来。
“是,秘海众的?……”费德里奇跟着贝恩知道了很多事情,包括但不限于贝恩认识秘海众的真正头领。
“是的。而且,其实他也是……”贝恩点点头,暗暗看向衣服前的标识,费德里奇会意,整只兽直接如五雷轰顶、愣在原地。
只见贝恩接起电话,笑吟吟道:“怎么了,托勒先生这时候找我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托勒……听到秘海众首领的真名,费德里奇吓得赶紧捂住了嘴巴。他可不想被那里的杀爪追上,从而掉了脑袋。
“贝恩·赛斯,请记住是你有求于我,注意你的态度。”隐约可以听见电话那头的兽人竟然语气很是平静,似乎不带着任何情感说出这些话。
“我为曜光组的一员,怎么也算你的半只上司。因此,你称呼我时,理由用姓氏,”“秘海众首领”继续说道,“当然,如果你明天想用右脚走出公司,我也不会阻拦你……”
即使语气平静,他话语的火药味依旧十足。
贝恩只得妥协道:“好吧好吧,达尔文先生,请问是又有什么事情来找我?”
“我考虑到一些因素,因此再来确认一遍……”
“你是否真的有在帮我找一个纯净而又强盛的个体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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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业timing!:
伦森:哇!听说你们郡侯身上都会带一块玉牌是吗?
生萧:嗯哼,当然啊。这是师父给我们的“身份定义”哦。
伦森(星星眼):那它,是不是真的能定位和通讯啊!我想看看!
生萧:当然可以~额,只不过通讯是因为我的能力在发挥作用啦……
生萧:而且还能用于定在头上单脚站立五小时但凡它落下来就多加半小时所以我真的会谢……(高速神言)
伦森:啊?生萧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啊。
生萧(强颜欢笑):没事,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