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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伦森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对于潜在的危险他能很灵敏地发觉,但就像洛芾突然的“袭击”,却让他直接大脑宕机了。
洛芾突然扑过来抱住那只带兜帽的小子,这让在一旁等待的溟都着实吓了一跳。
被有些“激动”的小猫兽人“附了身”,伦森霎时手足无措,他绝望的眼神看向同样在发愣的溟,溟从他抬头而遮掩的视线中感觉到了“救我”二字。
“唉!……”溟合上眼,揉了揉发疼的额头,转眼间他来到伦森身旁,尝试性地拨弄了一下洛芾。
结果本来亲亲黏黏的小猫,察觉到似乎有家伙试图将他与“哥哥”分离,他对上溟的目光中眼角猩红,嘴里发出警告意味的声音。
考虑到洛芾是病兽人,精神状态并不好,溟深知强硬爪段只会适得其反,于是他开口问道:“伦森,是吧?你刚才做了什么,为什么小芾突然会对你,呃,留恋?……”
溟也说不出眼下的状况究竟怎么形容,经他轻轻一碰,洛芾仿佛就像触电了似的,尾巴缠住伦森的腿,还把身子孱弱的伦森更用力地抱紧,差点把对方抱得过气去。
即使是展那样亲力亲为照顾他的兽人,溟也从没见过小芾会对他兽表现出那么激动的热情。虽说白俞兄所谓“赎罪”,不求回应,但他真要看见这样的画面了得多伤心。
“啪啪……”是水洒落,砸在木板上的声音。
“呀,汤药撒了些!白先生,怎么了?”
得,说白俞白俞到。
索珥和展白俞已经把药煮好,正巧把药送来,却没想到展白俞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溟!!!”
“这里发生了什么?那家伙……小医生助手做了什么,为什么小芾他!?他在……”展白俞急急躁躁,几次将汤药撒出去,还好药“有惊无险”。
“伦森,这是发生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啊!”小芾目中再无他兽,依旧紧紧抱着伦森。索珥见此景,也按捺不住心里的震撼。
得了,这下子自己的形象算是在这帮兽人们的眼中扭曲了个遍了吧。伦森从索珥的话语里除开惊讶,还听出了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赶忙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看见院里的树在发光,我就碰了一下……然后小芾就看见你们现在这个样子了。”
“所以,如果……想要帮我一下也可,可以……我快要……窒息了……”伦森说话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地。
索珥很快发现伦森的身体状态不对劲,立马尝试搭救脸红的伦森。小芾看上去年纪不大,怎么力气能这么大啊?索珥无语地想着。
果不其然,索珥遭受了和溟一类的态度,甚至更甚——神智不清的小芾冲索珥大声地“喵喵喵”,索珥他们一头雾水,只有一旁的展白俞越听,眉头锁的越紧。
“小芾怎么学会这些骂兽人的词汇的……我从来没在他面前说过这些啊……”展白俞看见比此前还要截然不同的小洛芾,他看上去简直有些怀疑兽生了。
溟听到了展的碎碎念,说:“这是你们陆地兽的新加密交流方式?”
至少这种“腌臜”的语言他还是第一次听,不懂,大受震撼。
“什么,你的意思是小芾在骂我?”虽说索珥脾气还是很好的,但这不代表他不会难过,小狼兽眼角的泪已经在蓄势待发了。
被自己的病兽唾弃是一种什么感觉?
展白俞真怕不大的院子成为孩子们聚众啼哭的场所,赶紧解释,安慰索珥道:“没有没有,小医生别生气啊,倒也不能这么理解!他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们离他和他的哥哥远点。”
说这话的时候展自己都愣住了,伦森怎么突然成了小芾的“哥哥”?
索珥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伦森他一直是一re……兽人!小芾应该是病导致的这个状况。”
实际上,圣藤发现小芾背后的黑洞有缩小的痕迹,显然他的怪病有控制住病情的希望,但如果契机是眼下这幕……
额,槽点太多,一下子不知道从哪开始分析!
“就是说啊,我又不可能真的是小芾他的哥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对我啊!所以能再想想办法帮忙把小芾和我分开吗!”伦森挣扎不得,他越发害怕自己成了第一个被小兽人勒死的人类了,多丢脸。
小芾的耳中只听见了伦森方才的一席话——中的某些对他自己来说刺耳的碎片,用这些碎片重组的句子令他突然回忆起一点不太美好的记忆,又突然嚎啕起来:
“呜呜!哥哥不要我了……”
伦森身子一轻 他的视线再次清晰起来。小芾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开了他,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但看见小芾突然蹲坐在地上掩面哭泣的时候,伦森更加慌乱了。
一个头两边闹,白俞自小芾确诊得精神疾病后从来没见这只小家伙哭得那么撕心裂肺的时候,他从未如此恨自己灵敏的双耳,振聋发聩的哭声尽收耳中,白俞双爪捂住脑袋,恨不得立马剪了自己的虎耳。
索珥也头疼得不行,急中生智道:“伦森,快说些什么安慰一下小芾!他现在一些原因把你认作了他哥哥,这样或许会起作用!”
伦森好不容易从哭泣声中听到索珥的提示,赶忙说道:“小芾,别哭了!哥哥就在这!”
声音消了些去。
看来有效!“哥哥没说不要你,只是好久没见到小芾了,很激动!”
哭声基本上结束:“……真的吗?”
虽然全是在瞎扯,伦森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心虚地看几眼索珥的方向。
“太好了,我就知道哥哥最好啦!”小洛芾又转化为“粘人”模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抱紧伦森,伦森真的感觉自己要一命呜呼了!
看见这帮混混乱乱的陆地兽人,溟不住地叹气。
他见大家的情绪都收拾好了些,便说道:“啧,老是被打断,我们还是说回正题上来吧。”
他看向眼前不久才“攀爬”过的影桃木:“白俞,我之前就觉得你屋子这树古怪,城中游历,影桃树见了不少,全都花艳期短……”
“哪有这棵般长久不谢,不合时节,不符常理。”
展白俞沉思道:“你不提及,我很久也没注意到这点了……这么久来,我只当它是缓延了小芾病情的恩‘树’,”
“毕竟当时确实是因为这棵树的出现,小芾的病才暂时看上去好了些,再仔细一些就没有去想了。如你所言,现在我也觉得很奇怪。”
他缓缓总进眼前的怪木,白俞记得自己得到这幢房子的时候这影桃便存在着了,可当时也没发现此树的影桃花不败啊。“太多的巧合……说不定问题真出现在这树上。”
“而且小助手说他刚才发出了诡异的光芒,可惜似乎我并没有注意到。”溟看了看伦森。
伦森赶忙为自己辩解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刚才的确看见它发出奇怪的光芒了!”
“光?”白俞的眼睛迸射出黄色的十字星芒。之后他遗憾地摇摇头:“奇怪,并没有发现这树上有能量异常的现象。”
“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索珥也加入他们的话题之中,“只有可能是这棵树导致了小芾一系列病情的变化啊!”
“真的不知道……对了!”展白俞朝小芾递过去药碗,“药要凉了,得赶紧先让小芾喝下去才行,其他的之后说!”
溟点点头,自己则去再仔细观察那棵影桃去了。
清澈的药汤散发着微弱的热气,稍许清澈的棕色汤面上倒映着紧抱着伦森却陡然没有表情的洛芾的面庞。
展一直知道小芾讨厌苦味,索珥方才在厨房跟他说过,镜莲汤不甜微苦,也因为加糖提甜度可能会破坏药效所以不了了之,正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他看向伦森,脸上浮现着不好意思的赔笑:
“那个,伦森小兄弟……”
“我知道了,”伦森叹口气,他接过药,托举着碗放在小芾眼前,“小芾,能乖乖吃药吗?”
“好!”小芾似乎看上去真的很开心,他二话不说直接一口气把药全部喝完,这让展白俞直接愣住了,这还是他之前认识的小芾吗?
“哥哥,我困了……”不久后,喝了药的小芾眼睑下垂,看上去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小芾可以在哥哥的怀里睡觉吗?”
“好,小芾好好休息。”伦森想到可能拒绝会让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而且镜莲固神的功效明显起作用了,于是轻轻拍拍小芾的肩膀,哄他入睡。
小芾虽然很困,但看着伦森的他一直有种依依不舍的感觉。很快,他闭上眼,伦森他们听见了细小的鼾声……
索珥在一旁看得呆住了,原来伦森这么会安慰别人?看他的样子,像是之前就做过类似的事,或是看过别人这样做,耳濡目染来。
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
“小芾有点沉,我抱不动他,白俞先生,能帮下忙吗?”
“哦哦!”展白俞过分小心地接过洛芾,生怕自己的动作出一点粗粝便破坏了小芾难得的清梦。
他对伦森投来感谢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把一直长久待在院子里茶饭不思的小芾带入屋子中休息去了。
揉揉发酸的肩膀和腰,伦森疲乏地站起来,他舒了口气,可算是轻松下来了。
“伦森。”伦森回过头,发现是溟叔在叫他。
“怎么啦,溟叔,你发现什么了吗?”
“……”
“没有,我不是园丁,更没有类似控制木元素的异能,这棵树在我看来除了过长的花期之外,和普通的花树没什么区别。”
索珥收拾了一下东西,走了过来:“难道说,溟叔你是打算让伦森试试看,以他的能力能不能发现什么?”
溟点点头:“正好,我就算是出于好奇想见识下伦森的能力,或许这和刚才说的奇怪光芒有所关联。伦森你介意吗?”
“还好啦……我只是,只是还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怎么去控制和使用……”
“不过既然如此,我试试看好了!”伦森定住身子,开始寻找上次爆发出能量的感觉。
小芾的病,奇怪的影桃树,还有自己的能力?这之中又有什么关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