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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世间竟然有这等逆天之物，竟然能将弟子们这等资质变得和天灵根的修士一样？”林衍和邱平安双眼之中尽是些难以置信的神色，听古乐的一番话语来说，好像他手中就有这种逆天宝物一般。
“你们可曾听闻过修真界之中的一种名为‘十绝体’特殊体质？”古乐看着眼前这两个一脸赤忱的弟子，缓缓问道。
林衍和邱平安摇了摇头，并未听说过这等传说之中的体质。
“你们未曾听闻过这等体质也属正常，这种体质也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一个传说罢了，传闻这种体质的人出生之时便自带十种绝毒，虽然这种人出生之时因为绝毒被奉为灾厄，但这种人丹田天生为金色，修炼速度比起寻常天灵根修士都两倍有余！ ”
“而我阴阳子，正是要在我修行的《五毒真决》之上，效仿这上古修士的‘十绝体’，炼制出一种名为‘十绝丹’的丹药出来，将我们这种资质低下的修士丹田重塑，反超天灵！”
古乐眼神之中满是狂热与癫狂的神色，那种自信而又睥睨天下的气势倾泻而出，使得丹炉之下的森白火焰都变得宛若烛火一般摇曳。
“十绝丹？！”
林衍和邱平安不解其中真义，问向古乐。
“不错，我阴阳子修道一百六十载以来，受限于资质突破艰难，一直寻求破解之道，也得益于这一百六十载以来的积累，总算是集齐了淬炼出十绝毒的所有灵药！”
“而我阴阳子为了让你们能忍受‘十绝丹’所携带的毒性，故而才在平日间，将一些特意炼制出的毒丹让你们服下！”
话落，古乐看着打坐在自己面前的两位弟子，仿佛是看着两个宝物一般，不由得让他搓了搓手，似乎很是满意二人年轻的肉体。
“师尊在上，接下来弟子一番话语，也许会让师尊感到些许冒犯，若是弟子理解地没有错的话，十种绝毒之下，是否就意味着十死无生？既然师尊资质与我们一样，既然有这种逆天改命的丹药，为何师尊自己不服用，反而要交给弟子服用呢？”
林衍双手作揖，毕恭毕敬地问向古乐。
“哼！若是我阴阳子服下有用，还会留给你们？为师查阅大量古籍，发现古修士早年的修行是筑基为辅，塑造丹田为主，到了我们这个纪元，修士只要成年并且修炼了功法，就等相当于铸成道基，再服下这种逆天灵药自然没有效用！”
古乐顿了顿首，看向眼前谨慎而又成熟的林衍，他并未感到冒犯，眼神之中满是欣赏之意，像是在欣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一般。
林衍顿了顿心神，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古乐的说法，毕竟自己和邱平安资质不佳，又与古乐无亲无故，有这种逆天丹药，若是放到宗门之外恐怕会惹得元武国的所用宗门哄抢。
“至于十种绝毒入体，那人自然生不如死，但炼制‘十绝丹’所需要的灵药实在是太过稀有，我阴阳子手中也只有三颗，一来至今都不知道是否有人能够承受那股生不如死的痛苦，来若是将其浪费，我阴阳子这百年心血就付诸东流了，故而之前那些坚持不住归隐山门的弟子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古乐紧接着先前的话语将林衍心中所疑虑解答一空，引得林衍和邱平安心神一阵颤动。
但林衍心头之中不由浮现出了白日里那道神秘身影，还是强行忍住了心中那因为这种逆天改命所带来的股股冲动。
他忍不住回想起和古乐相处的所有细节，想要弄清楚古乐内心的真实想法。
林衍的思绪不由飘到了当日在主峰的拜师之时，古乐为何听闻自己修炼的是长生诀之后，显得异常高兴，状若疯魔。
但目前还需要一个佐证，才能够知道古乐这番说辞之中隐藏的真正目的。
“师尊在上，弟子接下来的疑问略有冒犯，只是为何师尊不选择那些三灵根或者两灵根的弟子收入门下，反而选择像我们这些资质最为低下的弟子呢？”
“莫非你以为我阴阳子要害你？你知道这‘十绝丹’我阴阳子耗费了多少手笔才将其炼制而成吗？你们要是不想服下，我阴阳子还能省下这笔灵药耗费，至于为什么选择你？原本我阴阳子觉得你少年早慧，想要对你加以培养，如今看来只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连这种问题都想不明白？”
“那些普通灵根的修士，若是有一番机缘傍身，日后也能精进修为，成为一番长老，他们不会也不愿担上此等风险，也就只有我们这些杂灵根修士愿意为了追求大道不顾任何险阻。”
话落，古乐从储物之中拿出一个金光玉瓶，倒出一粒散发着通天异香的丹药放在手心中，将其送在了二人面前。
林衍只是隔着老远轻轻一嗅，就闻到一股几十种灵药加持其上的绝色异香直冲天灵，光是闻着就让人心悦神爽。
古乐所炼制而出的毒丹多多少少都带着香味，如今这十种绝毒加持其上的‘十绝丹’竟然散发出堪比当日他在佛宗旧址之中的‘无相碧精莲’相差无几的异香出来。
两相对比之下，即便这‘十绝丹’被古乐夸大其词，其中药性恐怕和那株不知道多少万年年份的‘无相碧精莲’相差不多。
虽然不知道药性是好是坏，但被仅仅只有炼海境初期修为，中级大丹师的阴阳子古乐炼制了出来，可谓算得上是整个元武国最为顶尖的天才炼丹师了！
“这粒就是‘十绝丹’，我阴阳子耗费百年时间积累各种灵药，耗费整整五年时间炼制而成，一来你们如今的抗毒性还不能承受这粒丹药，二来服下之后，我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师尊自然不会强求与你们，三年之后若是你们下定决心不惧十绝毒也要破除资质枷锁，届时再来找为师吧！”
古乐袖袍一甩，神色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平静，再无癫狂兴奋之感，随后将那粒‘十绝丹’收归了储物袋之中。
“储物袋之中是炼制定灵丹所需要的灵药，明日里按照师尊给你们展示的制丹步骤，以你对炼丹之道的理解，通过丹师测验没有什么问题，甚至当场获得初级丹师的资格也大有可能。”
话落，古乐将一个装满储物袋直直抛出，落到了林衍的手中。
“谢过师尊栽培，弟子必定在测验之中大放异彩！”林衍接过灵药，对着古乐行了一个拜师之礼。
“你啊，虽然聪慧，但是却太过喜欢猜忌人心，这一点你就不如你平安师兄。”古乐往林衍的天灵盖之上轻轻一弹，随后袖袍之中甩出一阵莫大罡风，将两人席卷出了洞府之外。
知晓古乐这已经下了逐客令之后，林衍和邱平安对视一眼，望着天边的繁星点点，心中思绪万千。
能有如此改变自身资质的逆天机会放在二人眼前，二人怎会不心动。
但二人光是承受古乐赐予的毒丹就已经痛不欲生，又怎么敢轻易服下这种十种绝毒合炼而成的丹药呢。
林衍心念一动，古乐今夜的这番说辞之下，很显然已经真的打算让二人成为他的亲传弟子，但林衍心中还有两个疑问未能消解，他自然不可能全然相信古乐。
如果自己先前猜测没错，古乐在自己身上种下标识和禁制又出于什么目的。
初次见面之时，在得知自己修炼的长生诀之后，为什么会说出那番话语。
林衍带着这些疑问，缓缓地在石床之上沉睡了过去，往日里他都是夜间修炼，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休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