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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进去。
宋建明醒了醒瞌睡，他跟赵凡几乎忙了一晚上没睡觉。
当老师习惯了正常作息，基本不会经常熬夜。
“有结果了吗？”这是顾璟南最关心的问题。
“没有。”宋建明也回答的干脆。
看着顾璟南脸上的失落，一夜未睡的宋建明忍不住感叹。
还是娶了媳妇儿后的顾璟南更有血有肉。
他虽然也是人，但部队里早让他习惯把所有情绪都掩藏在深处，以至于被新兵们叫出一个冷面教官的称号。
“那你叫我过来做什么？”顾璟南有些气。
现在的希希因为被纪寒江篡改了记忆，一心想着往外跑。
以她的聪明才智，徐露露未必守得住她。
宋建明一笑，似在欣赏他的情绪。
“结果要是这么快出来，未免也太高估纪寒江了。”他道，“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切的结果，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沈希的脑干里有他注射进去的药。”
顾璟南皱眉，这不是废话！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杜南禾并不是他信任的人。
宋建明这个结果至少可以表明杜南禾没有撒谎。
“一开始我们查出来都很正常，还是赵凡想到了另外一个思路，最后才得出这个结论。”宋建明并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被夸奖本就是一件很高兴的事，而赵凡这样的性格，巴不得获得师父的夸奖。
但是这一次，他略微腼腆地说道，“这还是上次和小师妹做实验的时候她指点的。”
宋建明笑了笑。
“我和宋教授已经开始研究分析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赵凡又说道。
顾璟南嗯了声。
“不过这只是一点，时间过去这么些天，我们都还能从脑脊液里查出有药物，说明这药物代谢很慢，或者……”
“或者什么？”顾璟南紧张的追问。
“或者是因为沈希的活动轨迹导致药物代谢慢。”赵凡说道。
顾璟南不是很理解。
“你想一想，沈希在被纪寒江带走之后都去过什么地方？有纪寒江在的地方，她有什么事是自己做的吗？”宋建明提醒他。
顾璟南想起自己在忙的时候偶尔听到的消息。
特别是在回省城后，沈希仅仅就是沈家和药厂两边跑。
“她需要运动代谢这种药？但她现在的身体不适合运动。”顾璟南说道。
“不是让她运动，是让她去更多的地方，纪寒江给她灌输的记忆应该都很单一，毕竟他要在短时间内给她构造一个完整的世界，几乎不可能。”宋建明说道。
“没错，所以我们带小师妹去一些她以前去过但是现在记忆里没有的地方，试着看去击破纪寒江给她构造的世界。”
顾璟南明白了。
他担心另外一点，“纪寒江之前说过，如果让他看到我的脸，说不定会对她的大脑造成不可逆的损害，虽然现在看起来没事，但难保之后。”
“这点你放心，他骗你的。”赵凡非常肯定。
宋建明看了眼赵凡，解释道，“沈希是个聪明的孩子，面对质疑的世界肯定不会坐以待毙，或许纪寒江给她留的副作用是看见你的脸会头疼，但她自己解决了这个问题。”
听到这话，顾璟南彻底放心了。
他的希希终于又回到他的身边了。
“我们这里的结果没那么快出来，我想她今天肯定也不愿意在医院里待着，你带她出去走走吧。”宋建明叫他过来要说的话就是这些。
顾璟南点头，语气沉重，“拜托你们了。”
宋建明知道他这句话的份量，拍拍他的肩膀，信任都在无言里。
—
沈希无聊的在病房里等着。
有徐露露守在这，她好像连床都下不了。
偏偏她还没办法跟徐露露生气。
因为在那个顾首长没有出现之前，她最信任的人就是露姐来着。
露姐是为她好，她知道。
终于，她等到顾璟南回来了。
顾璟南一进来就看见她期待又灿烂的笑颜，开心的像个孩子。
他摸了摸兜里，刚好摸到为她随时准备的奶糖。
“吃吧。”
他给上奶糖，像在哄小孩。
而沈希也乐意被他哄。
她接过奶糖打开包装纸，“这就是你要送给我的东西？”
“不是。”
说着，顾璟南从脖子上取下项链，项链上挂着的那枚戒指出现在她面前。
“送我戒指？”她眨巴眼，手里剥出来的糖都没来得及吃。
“不算送，先暂时放在你这里保管。”他把戒指从项链上面取下来，“等我找到你丢失的那一枚，我们再换回来。”
“那万一要是找不到怎么办？”
顾璟南还真没想过这个万一。
因为他觉得东西一定是纪寒江拿走的，只要抓到他就能拿出来。
“找不到我就再去让人做一对。”顾璟南不想让她失望，然后将这枚戒指套在她左手无名指上。
恨不得这枚戒指直接长在她这根手指头上。
这样别人就不会再觊觎她了。
然而这枚戒指……松了。
沈希没忍住笑出声，“你真蠢啊，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咱们手指圈度都不一样，我怎么戴的了。”
顾璟南承认，他刚才太心急了，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你还是戴我脖子上吧。”沈希把戒指取下来，伸长脖子说道。
最后这枚戒指还是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沈希终于觉得自己脖子没有那么空荡荡了。
“有笔吗？”她问。
“我去拿。”
很快顾璟南拿来一支笔，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沈希接过，然后在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画了一个圈，还有装饰的花纹。
顾璟南立马意会了她的意思。
“怎么样？好看吗？”沈希献宝似的把手伸到他面前。
顾璟南看着她修长又纤细的手指，这根手指上本来就应该戴着他们的婚戒，但之前因为她的理由，不得不藏在衣服里。
“好看。”
“好看就行，把你手给我。”
顾璟南伸出手，自然而然伸的左手，无名指上传来笔尖划过的酥麻感。
他笑了。
眼前失忆后的沈希，真就像是个孩子一样天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