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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沉寂了数十秒,钱诚打破了沉默。
他接过那名惊慌的警察手中的化验报告,同时将手中我那双鞋子递给了他,说:“好了,杨超你去把这双鞋子拿去勘验一下,看能不能将上面的泥土比对出来,是市里哪个地方的。”
那名叫杨超的警察拿了鞋子后,像避鬼一样逃离了房间。
“怎么会呢?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小艾似乎还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喃喃自语了起来。
这时,钱诚来到了我的身边,他说世上是不可能有鬼的,肯定有什么猫腻,问我是怎么猜出来的,让我继续说。
于是我直接说道:“因为我记得季汉生死时的手势,再观察他此时手部动作和关节,明显是刚刚握过东西,所以我判断是他拿了解剖刀。”
我话音刚落,小艾突然开口说:“我知道了,我明白了,不是尸体解剖了自己,是有人握着他的手,借着他的手对他进行了解剖。”
我点了点头,这丫头还算聪明。
不曾想,小艾朝我翻了个白眼,依旧用不屑的口气说我:“我还以为这小p孩多厉害呢,原来是瞎猫捉到了死耗子,纯靠猜呢。”
我没理她,也不知道这妮子怎么这么不待见我。
而小艾则突然露出一脸崇拜的模样,继续说:“天才总是那么另类,他们的想法真是让人猜不透,明明可以轻松解剖,他为什么要握着尸体的手来解剖呢?这个难度得多大啊,在这么大难度下,还解剖得如此完美,不愧是我偶像。”
钱诚瞪了小艾一眼,说:“小艾,注意你的言行,你再这样分不清自己的身份,我会申请将你调离重案组。”
小艾调皮的吐了下舌头,然后却突然扭头瞪了我一眼,就好似是我害得她被教训似的。
而钱诚则看着我,继续问我:“吴忧,你认为这位解剖季汉生的人为何要如此多此一举?”
我摇了摇头,说:“我哪里知道啊,我又不是那个人。”
钱诚立刻反问我:“如果你是呢?”
我吓了一跳,而钱诚则拍了拍我肩膀,继续说:“你不要误会,我意思你能一眼发现其中端倪,你的想法很独特,你把自己假想成是这个人,你想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闭着眼,假想自己就是这个人,认真寻思了会。
突然,我的脑袋就一阵生疼。
我揉了揉脑袋,然后才开口说道:“我想他也许只是想制造恐慌吧,让人以为这是灵异案件。这个凶手绝对不是一般的罪犯,他是个疯子,是恶魔,他以制造谜案为乐。”
钱诚像是很认可我的话,他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他让我仔细看看季汉生的尸体,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
于是我换了一身法医装,带上口罩手套来到了解剖床旁。
我做这些感觉得心应手,就好似这就是我本职工作一样,而一旁的小艾却莫名其妙的来了句‘装腔作势,不懂装懂’。
我没理会她,而是俯身认真翻看起了季汉生的尸体。
我发现季汉生的解剖手法确实很独特,但仔细看下去,也算不上完美,因为他肚脐附近的切口特别大,而且肚子附近的肉都烂了。按理说这里没有骨头,很容易切割的,不应该留下这么大的创口,我寻思可能是凶手刚开始解剖是从这下手,加上握着尸体的手,所以开始有点不适应。
至于其他部位,我就找不到什么线索了,哪怕是胸腔都精准的切割开了,确实如小艾所说,凶手的手法很干练,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我刚要停止观察,说没有什么发现。突然,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翻开季汉生的肚子,我发现他的肚脐内部有一个反向切口。
也就是说,季汉生肚子被划开取走了内脏后,凶手又反过来由内而外对季汉生的肚子进行了切割。
再联系到刚才我发现他肚脐附近有很大的创口和烂肉,我猛地就反应了过来。
于是我立刻开口说道:“凶手取走了季汉生的内脏,这不是他的最终目的,他割走了季汉生肚子上的一块肉,连皮带肉割走了,他还故意将切口处弄烂,造成了是一开始不适应的假象。”
凶手取走季汉生内脏只是假象,他最终目的是取走季汉生的肚皮肉!
小艾带着一脸不信的表情快步来到我的身边,她低头仔细看了一眼后,才嘀咕道:“咦,还真是呢,刚开始我只顾看尸体的内脏器官,倒是没注意这表皮切口。”
钱诚没有说话,他眉头紧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也很好奇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取走季汉生的一块肚皮肉能干嘛?他的肚皮肉上有什么秘密?
小艾倒是挺直接的,她自顾自猜测道:“我倒是听说过有人爱吃鱼肚子,也没听说人肚子好吃啊。变态就是变态,简直变态得令人发指,不过我喜欢。”
我寻思小艾真是个小魔女,这妮子留在重案组,怕不是有什么背景。
再然后就没什么线索了,我脱掉了手术装,跟钱诚说我只能找到这些线索了,剩下的就靠他们警察去推理和追踪线索了。
钱诚拍了拍我肩膀,对我说了声辛苦了,说我真的有能力,确实能帮得上忙,还说以后还会找我帮忙的,让我随时保持手机畅通。
我也没推脱,跟他道了个别,刚准备离开,之前那送指纹报告的警察杨超突然又闯了进来。
他手中提着我的那双鞋子,还有两小袋泥土以及一张报告。
将报告递给钱诚后,他直接开口道:“钱队,查出来了。真是巧了,鞋子上的泥土都很特别,有两处特征很好辨认。其中一份是咱自家门口的,因为警局最近在翻修,楼下有一处石灰堆,而这鞋子上也沾了石灰,我们比对了一下,完全吻合。”
钱诚眉头紧皱,而我也彻底慌了,我昨天夜里穿鞋来过警局?来过解剖室?
钱诚让这警察立刻去调警局周边的监控,不过那警察说巧了,监控都坏了,是有人故意为之。
钱诚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用一种深沉的眼神盯着我看,我第一次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怀疑。
我自己都慌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我还是故作冷静的说:“大哥,别这样看我,我刚才在我家也说了。鞋子虽然是我的,但不是我穿的,是凶手故意穿了我的鞋,他在陷害我。”钱诚的眼神这才缓和了些许,然后他扭头问那个警察:“你不是说鞋子上有两处特征很强的泥土吗,还有一处是哪里?”
那警察说:“土窑渣子,酸性泥土,我市里独一份。”
钱诚问:“哪里?”
那警察说:“南郊坟场。”
他的话吓了我一跳,我感觉后脖子一凉,就好似此时有个啥玩意在对着我哈气似的。
这变态穿我的鞋子去坟地干嘛?
钱诚这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示意我跟他出去一趟。
我跟他上了他的车,很显然有什么话他只能单独和我说。
我心虚地看向钱诚,问他有什么事,我说我真的是被陷害了。
钱诚摇开车窗,看向窗外,沉默了数秒后,他才对我说:“吴忧,我不是怀疑你,只是你现在的状况太特殊了,你目前是这些案件很大的突破口。要想洗清嫌疑,你必须完全配合我,把你知道的事情完全讲给我。”
我点了点头,我当时差点把裸模的事告诉他了,但我寻思了下,觉得还不是时候。
而钱诚这时则发动了车子,我问他去哪。
他说:“南郊坟场。”
当时其实才早上五点多,天还没完全亮,这种情况去坟地,我感觉有点人。
于是我直接问他:“去那干嘛啊,那人虽然穿我鞋子去了那里,但肯定没什么线索啊。我觉得我们还是等天完全亮了再去吧。我总感觉那变态是故意留下这些线索,引导我们去坟地呢。”
钱诚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们还是要去。”
我没再说话,而钱诚则突然开口说:“吴忧,还记得我跟你提到过温雅的碎尸案吧,这案子也是我在经手,而温雅就葬在南郊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