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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从老大的吩咐,我老老实实的在原地等待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又换了条路往补给站的方向赶回去。
但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回到补给站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竟然发生过一场不小的战斗。二队的那些杂鱼是死的死,伤的伤,反正是已经都失去了行动能力。
粗略查看了下现场,我并没有找到敌人的踪迹。但是常年战斗所带来的经验还是让我察觉出了不对。
二队的这些人,好像并非是完全是因为战斗中失利而死伤惨重,反倒更像是被人给算计后,才落得这般田地。
除了二队队长刘长青明显是经过激烈的战斗后,才重伤垂死之外。其余大部分的二队队员,应该是被那边不知道是什么的爆炸给炸死炸伤的。
虽然这些年安逸的生活,让我们青木社的好多人都失去了那种刀尖上跳舞的警惕之心。
但是,毕竟我们每年还是要狩猎几次狂兽的,应有战斗力和战斗经验是不会缺少的,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人给设计了。
难不成就是因为长时间和狂兽那种没脑子的东西战斗,才让我们这些人已经失去了和智慧生物战斗时的警觉?
不会啊,我这隐匿的功夫并没有落下啊。看着就算是在补给站周边转悠了好几圈,也没有留下自己踪迹的现场。我还是否定了这个不太靠谱的猜想。
或许是对方实力实在是太强,所以二队的人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团灭了吧。
在心中下了这个判定的我,已经下意识的忽略掉了明显是被人给打趴下的刘长青,其实是伤在了一种合击战阵之下的这个事实。
而对方既然都使用了合击战阵,也只是勉强击倒了刘长青,那对方的真实实力就可想而知了。不过,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逃跑,关心这些好像也没什么用。
在补给站的后面,一艘小型的飞艇正停放在那里。好在这种飞艇现在都是傻瓜式操作,只要启动程序就可以自行飞行。要不然就我一个人,还真的无法开动这家伙。
不过在看到印刻在飞艇舱身外面的那个徽章标记时,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天海大学保卫处的标记。
虽然在老大毫不犹豫的开始逃跑之时,自己心中就有了猜测。但是真的确定那个"大人物"是来自天海大学的人之后,我还是为自己的未来感到了深深的担忧。
自己真的能够逃脱天海一系的追捕吗?
先不说那些已经注定逃不出去的二队成员,就算是看起来暂时逃出生天的一队队员,自己对他们能在天海大学保卫处的追捕下能逃多长时间,也是心存疑虑的。
不过转念一想,自打自己加入这个团队。老大就命令我们不许了解各自的过往,就算是一直给大家介绍着自己未婚妻的阿飞,我想我们团队中也没几个人会相信他所说的话。
毕竟,你个外出流浪了十几年的灰**员,几乎就没有自由的时间。要是真有未婚妻的话,估计他的帽子都已经绿的不能再绿了。只不过他愿意编,大家也就愿意当个故事听罢了。
这么说来,只要自己老大不被抓的话,我还是有很大机会逃出去的。毕竟在这飞艇的全速飞行之下,只要很短的时间,我就能够逃离51区的范围,这就是我目前最大的生机。
一边小心翼翼的破解着飞艇的驾驶程序,我一边也在思考着逃出去后,究竟该怎么样摆脱掉阿廖的这个身份。
好在这些年安逸的生活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自己在一些隐秘的账户上,还是存下了不小的积蓄。那些钱足以让我换个身份,安稳的活下去了。
只是自己这张用了快八十年的老脸,是必须要换一下了。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我终于是突破了防火墙,取得了这艘小飞艇的驾驶权限。但就在我欢喜不已,打算启动飞艇的时候。意外却又发生了。
飞艇的雷达上,一个快速靠近的飞行物正朝着这边飞来,看飞行轨迹,是百分百会经过补给站的。而想到补给站外面那明显的爆炸痕迹,就算对方只是匆匆路过,想必也能够发现问题。
更不要说在这种时候,我可不会将希望寄托于对方只是路过,这种完全就是自欺欺人的想法上。
没有丝毫犹豫,我飞速关闭了飞艇的驾驶程序,然后就亡命般的往补给站外奔去,同时还启动了身上作战服的隐匿功能。
在跑出了足够的距离之后,也是当我能以肉眼可见的程度看到那架看起来就不便宜的飞行器后,我立马蛰伏在四周一处看起来还算隐秘的地方,静待着对方离开。
可惜,事情还是往我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着。那架飞行器果然是在补给站的上空停了下来。
虽然安逸了这么多年,但是这短暂的逃亡时间内。我的大脑和身体却是出于本能的回忆起了自己曾经在刀尖上讨生活时,所积攒下来的经验。
这种一看就不好惹的飞行器,其主人的身份也必定不凡。那么不管是主人本身,还是飞行器上护卫一类的工作人员。必定有着高阶武者坐镇,这一定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从现在开始,自己就不能将注意力或者是视线投向补给站的方向,毕竟高阶武者的第六感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虽然此时的自己已经离着补给站有十多公里远了,但是保不齐自己的观察还是会给对方定位自己的机会。
所以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敌不动,我不动,反正有着自己身上的这身特制作战服,自己应该也不会被那些雷达什么的科技产品发现身形。
可是,就算我如此的小心,却还是小瞧了高阶武者的厉害。
就在我在心中默念着自己是一块儿石头,你们发现不了我,然后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都收回的时候。一块不算小的石头,以我难以想象的速度飞向了我这里。
虽然没有被石头直接命中,但是那块儿石头距离我也没有超过三米,我还是被石头落地时的冲击波给震的吐了一口血。
不过好在就算我将所有感知都收回了体内,但是我还是运转着气对自己的身体进行着全方位的防护。
所以就算是被冲击波波及吐了几口血,我却并未受到什么伤筋动骨的伤害。不过就算如此,我心中还是没有丝毫的庆幸,因为我知道,我完了。
"嘭!"
随着一声巨响,一道人影就那么随意的被仍到了补给站的墙上。
阔嫣儿看着最早那个被自己抓住的俘虏,十分熟练的将从墙上缓缓滑落的人抱起,然后就将其放置到了补给站前画好的一个圈子当中。
而在那个圈子当中,加上刚被抱进来的这个人,此时已经放置了六个人。如果不是他们的胸口还在起伏的话,看着他们那个衣衫褴褛,浑身是伤的狼狈外表,还真的以为他们都死翘翘了。
而在这个圈子旁的一边,则画着另外一个同样大小的圈子。同样是六个人。除了里面的人脸上和身上要比这边圈子中的人干净了好多之外,和这边的圈子也好像没什么不同。
"我说那个谁,你就真的没有想过要逃跑吗?"
阔嫣儿这次回来倒是没有着急出去继续狩猎最后一个偷猎者,而是对眼前这个很有眼色的家伙产生了一点点兴趣。
阔嫣儿和清姐的打赌只是临时起意,并没有什么详细的规划。
不过在阔嫣儿第一次抓人回来的时候,原本因为战斗而显得有些凌乱的补给站外,虽然仍旧是那么的凌乱。
不过补给站前却被清理出了一块儿干净的空地,而空地之上,则是画了两个完全相同的大圆圈。唯一有一些不同的是,其中的一个圆圈中,已经放置着一个昏迷的人了。
阔嫣儿原本没有多想,以为这还是清姐搞出来的。
不过在一次捕捉偷猎者归来的时候,恰巧遇到同样归来的清姐,在和清姐闲聊了几句后,阔嫣儿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最早自己抓到的那个人捣鼓出来的。
虽然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这个家伙在讨好自己和清姐,不过对于这种有眼色的人,阔嫣儿却并不讨厌。因为这种人的确很讨自己这些上位者的欢心,这也是他们这类人一种很优秀的才能。
听到天上的那个"小恶魔"和自己说话,廖平还真是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要知道就在几个小时之前,自己才差点经历了对方非人般的拷问。
要不是自己从心的快,估计在补给站另一头的尸体堆当中,就该加上自己了。至于面前这两个划分好的大圈,倒还真是自己听到两个"女恶魔"的赌约后,有意的在讨好对方。
"这位小姐,不说你们给我带的这个东西。就算是没有这个,您觉得我一个一没实力,二无权势的小人物怎么能逃出母星。"
廖平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手环,虽然对于对方这种明知故问的问话感到十分的无语。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别说现在了,就算是以后,估计也没有资格和对方较这种真啊。
"别灰心啊。不是有那么句话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虽然你岁数大了点儿,已经算不上是少年了,但是你也不是没有机会一飞冲天的嘛。"
阔嫣儿听到廖平的回答,到没有在意对方语气中的那点儿不满,而是十分有意思的给对方灌起了鸡汤。
廖平听到阔嫣儿这么说,第一次大着胆子开始打量起面前的这个"小恶魔"。
果然,这"小恶魔"虽然实力惊人,但看上去她就是个孩子,难怪就连说话有时候都和小孩儿一样。
"谢谢小姐您对我的鼓励,但我自认还是能看得清自己的。
不要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您这次如果能高抬贵手的放过我,我廖平就已经算是走了天大的好运了,我真的不敢奢求太多。"
"别这样啊,没有理想的人生,和咸鱼有什么分别。你不要这么消极啊,谁说你就不能出人头地的。没准儿你遇到个什么奇遇,一下子就不一样了呢。"
阔嫣儿或许是最近这段时间被工作压抑的有些狠了,说话也开始变得越来越中二了。
"对不起,辜负您的期望了。我原本的梦想就是做一条无所事事的咸鱼。要不是父母出了意外,我也不会走上这条道路的。
还有,您要是不再快些出去的话,可能就要被另一位小姐给抢先了。目前看来,剩下没有被抓到的人,就是我们团长了。
就算您和另一位小姐都是高阶武者,但是要想抓到逃了这么长时间的我们团长,恐怕也不容易吧。"
虽然真的很不想再搭理这个突然二起来的"小恶魔",但是出于自己的从心,他还是不敢不接对方的话茬儿的。
"你这人还真有意思,而且你这性格和我认识的另一个人还挺像的,只不过你的命是要比他差上不少。
不过如果日后有机会的话,我倒是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说不准你们还能有什么共鸣呢。"
阔嫣儿没有理会廖平的催促,反倒是上下打量着廖平,似乎在想着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和我一样?她真的认识和我一样不思进取的人吗?而且看起来,她和那个人的关系好像还挺不错的。
听了阔嫣儿的话,廖平反倒是更加疑惑了。在他的印象中,像是眼前"小恶魔"这种一看就是出身豪门,而且小小年纪就修炼到了高阶武者境界的人。
其身边围绕着的除了想要吃天鹅的癞蛤蟆外,应该也都是同样努力且有天赋的人。就像另一个"女恶魔"那样,咸鱼什么时候有机会接近天鹅了?
"你不用怀疑的眼光看我,我不是在戏弄你。我身边真的有和你差不多的那种人。"
就算廖平没有说出口,但是阔嫣儿一看对方那怀疑的目光,就知道对方是在想什么了。
"好吧,就算是有那种人。但是那应该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吧,您和那位小姐不是都商量好了,要把我们都投送到矿物星挖矿挖到死的吗。我想以我的实力,这辈子应该是出不来了。"
虽然阔嫣儿算是解答了自己的困惑,但是廖平真的不知道对方和自己说这些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你这人,我真的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我们谈话也就算了,但是你却没有一点儿要隐瞒的意思。这就是传说中的死猪不怕开水烫吗?"
有些好笑的看着再次透露出自己**事实的廖平。就算是阔嫣儿,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脑回路清奇的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