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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瑜刚才对你说了什么?”
这个……
陈暖呆滞了下,然后挺胸正气讲:“长官,这是我跟别人的事,不能告诉你。”
陈少军扬眉,看他背后背着的大包。“买的什么东西?”
“没、没什么东西。”陈暖反射性往后藏,却不知这样会更加引人好奇。
陈少军冷下脸和语气,沉声言简意赅讲:“放下,打开。”
之前陈少军是和平对话,现在却是以长官对大兵的压迫势命令。
陈暖身体一抖,看他不善的脸色,立即把包扔前面,老实的打开,然后主动讨好的讲:“长官,没有违禁物品。”
“买这些东西做什么。”
“明天去登山。”
陈暖努力的睁大眼睛,让自己表现的不那么可疑。
可他是陈少军带大的,他心里想什么,哪还有看不出来的?
陈少军嗯了声,在他松口气时讲:“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说完就上楼了。
大厅的陈暖:……
我和你一起去?
一起去?
去?
她去求婚,为什么还要带家属!
陈暖欲哭无泪,想要临时改计划,可她都通知乐正宇了,重要的是明天一切都安排好,改计划不仅费时还费钱。再者陈少军一嗅到不对劲,肯定会时时刻刻的盯着她,让她很难再找到落单的机会。
坐大厅想了许久的陈暖决定!
明天和陈少军一起去希望峰!
**
陈暖刚听到陈少军要和自己一起去的时候,确实挺崩溃的,但想通后又不禁十分开心。
算起来,她都快一年没去过血色了,没有和他们一起在太阳底下挥散汗水,没有和双白、时节、容简他们去出生入死,更没有和陈少军朝夕相处。
这次难得有个可以一起登山的机会,她还是挺期待的。
第二天一早,她早早起床,兴兴冲冲下楼,听到大厅的谈话声有些意外。
“爸、哥,早。”陈暖看到出现餐桌上的陈健雄,有些惊讶。
陈健雄看到他笑着讲:“早,小暖。”
陈少军没说话。
陈健雄没管陈少军,问坐下来的陈暖。“小暖,听说你准备开公司了?”
“我已经开起来了。”陈暖没瞒他。陈健雄想知道的事,没有什么能瞒过他,尤其是商界这些事儿。
“现在怎么样?进行到哪个阶段了?”
“才刚刚开始,等我做出些成绩再来跟爸汇报。”
“嗯,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我很乐意帮助你。”陈健雄从头到位都是和蔼可亲的,像长辈在和喜爱的孩子聊天。
陈暖面上也笑得乖巧,在他说到帮助自己后,温柔的戳破他的陷阱。“爸,我可不想把公司买给你。”
“不错,不愧是我陈健雄的儿子,够聪明。”“不过这个可要看你本事,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价值。”
陈健雄这个早餐,成功让两个儿子心情紧崩和不爽就扬长而去,想来他就是专门回来炫耀胜利果实的。
陈暖已经在慢慢进入商界,之后还想让他回血色?那可就难了。
陈少军对陈暖的选择没意见,就是陈健雄用这种手段让他很不齿。
而陈暖则是压力山大,她做的不好会丢脸,做的好了还要防止收购,这年头想要做点事怎么就那么难呢?
“长官,我们去爬山吧!”他正好需要发泄发泄一下。
陈少军颔首。“去换衣服。”
陈暖的登山服早有准备,她迅速的换好又带齐准备下楼的时候想:我动作这么快,长官肯定还没下来。想着终于可以等陈少军一回的陈暖,一下楼就看到站在大门口的陈少军。
陈少军穿着休闲的深灰色冲锋衣和长裤,可即使是宽松的衣物也隐藏不了他笔直仿若能扛起一切的脊梁,他面朝花园背对陈暖,矫健挺拔的身姿给人心安的稳重,也让阳光拉得很长,让人不由自主为他折服。
陈暖看着被阳光渡上层光晕的陈少军,明明是熟悉的背影却让她恍惚失神,她想直接扑过去,她想一直呆在他身边,她想……可她现在还不能。
“你还要看多久?”陈少军听到声音,转身看他。
平静淡然的声音没有不耐,似天神雕刻的俊朗五官被太阳照得柔和,深邃如大海的眼睛带着无限包容和宠溺,陈暖的心被狠狠撞了下,多希望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
“长官,你真是不管穿什么都帅!”陈暖甩头回魂,背着大大的登山包走向他。
陈少军在他走到面前时,拿过他背上的包,揉了下他的头。“你长官我就算什么都不穿也帅。”
陈暖瞬间就想到在宿舍裸奔的陈少军,顿时感到鼻子有点热,大叫:“大流氓!”
“又不是女生,你害羞个什么劲,快上车。”陈少军勾住他脖子,把哇啦啦大叫的小孩塞进车里,又把包丢给他。
送他们出门的乔管家,听到他们宏亮的吵架声,呵呵的笑起来。
真好,大少爷跟二少爷又和好了。
可能是今天天气不错的原因,陈少军变得不再森冷和严肃,陈暖更是笑声没停,在兴致高昂的规则路线。
“长官,我们要走哪条路?两个选择,游客走的康庄大道,登山走的羊肠小道。”
“第三个。”开车的陈少军没有考虑,直接扔出句话。
陈暖一愣,然后看着地图皱眉讲:“我跟同学约好,要在中午十二点到达山顶。”
“现在几点。”
“早上八点。”
陈少军侧头,冷然低睨的看他。“四小时爬上两千五百米的山,很难?”
陈暖:囧。
“长官,我许久没运动了。”你体谅一下幼小者。
“这次正好多运动一下。”
陈暖:……
她可以哭不?
被陈少军坑了的陈暖,在到希望峰山脚下弃车,并跟着他走去偏僻杂草丛生的荒芜之处,走一条无人走过的路。
这里到处是灌木丛,虽然不是原始森林那么困难,可也不轻松,还好陈暖是真把这当一项运动来看的,穿的都是长袖长裤,不然有得受的了。
“长官,其实你不用陪我的,我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我都懂。”陈暖跟在陈少军身边,一边走一边讲:“你肯定有很多事要忙。”以前他当总教官的时候就忙得不见影,现在当上指挥官了,肯定更忙。
“我在你这个年级的时候,也以为自己什么都能搞定,可其实总有许多事情是自己做不好的。”陈少军走在前头,听到陈暖的话没有停下,抓着一把草走上崎岖无处下脚的山体。
陈暖好奇的抬头看他。“有什么事,是你搞不定的?”
陈少军转头看他黑亮的眼睛,喘息的调回头,继续往上走。
他不说,陈暖也没办法,闷着头跟在他后面往上爬。
他们两个来的有点早,在茂密的丛林中穿行,有时只能勉强看到路况,只有偶尔几缕阳光钻着空隙照进来,落在枯槁的树叶上,人从上面走过,就像是穿透过光一样。
陈暖听着两人急促的喘息声,还有踩在树叶上的咯吱声,不知为何心里很满足,笑容不由自主的挂在脸上。
她喜欢这种充实的感觉,嗅着树叶的芬芳,和喜欢的人做这种流汗的事,在这条看不到路的崎岖大山里,她不觉得孤独,也不觉得辛苦。
大约走了一半的时候,陈少军停下来对他讲:“走前面。”
走前面是劈棘者,要比跟在后面辛苦的多。
长久没有运动的陈暖已经喘成狗,她看上头的陈少军,又看根本没路的前面,深吸口气瞥着,拿过陈少军手里的军用匕首就往前冲。“长官,我行的,我行的!”
她从进入血色就一路高歌猛进,现在即使她技艺偶有生疏,但不代表她不行。
陈暖一股作气,放开手脚,遇什么砍什么,看到什么抓住什么,硬是跟只小猴子似的在山里东钻西窜,身手灵活矫健,不输陈少军多少。
要说有差别,那就是,陈少军是稳重型,稳扎稳打,陈暖是不管不顾型,有点毛燥像管不住的小孩。
陈少军看把技巧都忘得差不多的陈暖,没有说,也没提醒,直到他累得实在走不动才讲:“现在知道自己有什么是搞不定的了吗?”
躺地上大口喘气的陈暖,直想大叫:我很累,不要再教训我了。
陈暖喘气如雷,并且久久不能平息下来。
陈少军也喘,可他蹲下来没多久便缓过来,只是脸色稍微有些红,像是刚刚运动过的外,其它没有太大变化。
他看躺在地上肚子急促起浮,像只翻过边的青蛙似的陈暖,回答陈暖之前那个问题。“知道我为什么去参军吗?”
因为你想跟陈健雄对着干。陈暖闭着气,努力让自己缓过来。她翻过身,坐起来看着陈少军的脸。
这是他第一次跟自己谈这些,如果他愿意告诉自己,是什么意思?是他认可自己这个弟弟,还是把她当朋友?或者是……想让自己了解他的过去?
陈少军看他时而疑惑,时而好奇,时而窃喜的模样,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坐他身边。“我去参军一半原因是因为父亲,但还有一半是因为别人。”
“什么?没有一点是因为自己吗?!”陈暖惊讶,感觉他再说自己的世界观要崩溃了。
“哪有那么多的英雄色彩,你觉得我在这样的家族长大,会想建功立业和拯救世界吗?”
“长官,你别说了。”
陈少军没听他的,看着因阳光照射而光影斑驳的树林讲:“十七岁那年,我和晋远还有贺绍他们一起逃课,因为实在太无聊,贺绍就讲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正好他那时认识几个混混,当天晚上我们就和那些人一起去收保护费。”
陈暖:……
长官,你不要再说了!
而且你们这么有钱还去收保护?他妈的逗我呢!
“收保护费的时候,碰到一家坚决不给的,那些混混就咂了起来,贺绍太年青,他觉得那些人咂的很过瘾,最后真的打起来的时候,拿起凳子就把人咂得头破血流,把那些混混都给吓跑了。我和晋远吓得不知道要做什么,直到警察来才拖着贺绍走。”
“后来呢?”没想到贺绍是这种人啊,平时看着清清秀秀挺斯文败类的,疯狂起来真是叫人害怕。
“那人没死,给了笔钱了事。后来我们问贺绍当时是怎么搞的,他说只是想玩玩,吓唬他们,没想到会把人咂进医院。”陈少军说完看陈暖。“所以说,每件看似可以掌控的事情,往往都不会那么简单。陈暖,在面对任何一件事和任何一个人时,都不要掉以轻心,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陈暖是聪明人,听出陈少军这话里有话,老实的点头应下。
她以为陈少军说的是新公司的事,可实际陈少军说的是她密谋的事。
737科研站涉及到的人很多,涉及到的事很大,他虽然异于常人,也聪明过人,但就怕百密一疏,最后落得满盘皆输。陈少军之所以把自己的事告诉他,只是想提醒他,一些事玩着玩着就成真的,不希望他在玩的过程中伤害别人或是自己。
但显然,他的提醒陈暖没有收到。
来到山顶,陈暖舒展开身体,展开双臂接受风的洗礼和阳光的拂照。她深吸口气,畅快讲:“长官,这就是胜利的果实,无以言喻的美妙。”
站在这里,能将整个希望城尽收眼底,看云雾缭绕,享万物之灵动,这也许就是那些登山者乐此彼的原因。
陈少军站在他身后,看他被风吹鼓起的衣裳,想直接把他押回血色。“陈暖,你的理想是什么?”
陈暖转头看他,原来明媚的笑容变得为难起来。“我想把要做的事都做完。”
“之后呢。”
“和喜欢的人过一辈子。”
这句话他是不假思索说出来的。陈少军看他柔软的头发,和精致笑盈盈充满灵性的脸,微微失神,张嘴刚想说话就被他一惊一诈的打断。
“乐正宇他们怎么还没来,这都十二点半了!”陈暖看时间,连忙给乐正宇打电话。
乐正宇接到陈暖的电话时,人还在半山腰,不仅自己累得不想走,还要拖着一个更不想走的大小姐。
季馨兰一点登山的常识都没来,还穿着高跟鞋和漂亮的裙子,在走没半个小时就嚷嚷着喊累不想走,被乐正宇左哄右骗上来的,可现在他们两个都实在走不动了。
“陈暖,我们实在不行了,不然你下来吧。”乐正宇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呻吟,让他听到自己真的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陈暖叉腰,没有骂他们。爬上这里,对这些贵公子和大小姐来讲,确实是件很困难的事。
她想了想说:“你们坐电缆车上来吧。”
“还有这玩意!”乐正宇唰的坐起来,破口大骂。“我说陈暖你怎么不早说,害我们爬了这么久,说,你是不是存心的!”
“大少爷,我要存心整你还会要你带上馨兰?”陈暖再次看了下时间,摧着讲:“你们快点,我把事情往后延一个小时。”
“知道了。”乐正宇挂掉电话,看精疲力尽的季馨兰,狠狠吸了口气,冒着被打的危险讲:“馨兰,我们再走一走?”
季馨兰此时狼狈不堪,裙子破了,手上脚底好几处擦伤,精心梳的头发也乱七八糟的像鸟窝,更别提她天没亮就起来化的妆。
此时她喘得连骂人的话都骂不出来,直接拿石子咂乐正宇。
乐正宇挺冤的。“这都是陈暖搞的鬼,你打我做什么。”然后又没折的过去扶她。
季馨兰挥手推开他,拒绝再走。
乐正宇只能安慰的讲:“馨兰,我们再坚持一下,坐电缆车上去,你不是想去见陈暖吗?现在他就在上面等着我们。”
听到陈暖已经在等自己,季馨兰抬头看山顶,咬牙问:“我们还要走多久?”
“不用多久,你看头上的缆车,我们去找找站点,很快就能上去了。”
乐正宇说的轻松,可实际他们即使坐上缆车,也还是要再走一段距离,才能到达陈暖所在的位置。
上面的陈暖挂掉电话,看陈少军。“长官,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
“哦,那我们来准备野餐吧。”陈暖没发现陈少军的异样,坐草地上就把帆布拿出来铺地上,再把包里的食物都倒出来。
陈暖带的食物不多,至于说野餐,只是她说的好听,并且也做的好看。
难得跟陈少军一起爬山,当然要做些有格调的事,总不能像在血色,一人拿块压缩饼干坐上啃吧?那样虽然也没什么,但她觉得……约会,就要浪漫点!
一边约会一边求婚吗?
陈暖想到这事,偷偷看陈少军。
她之前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决定,即使在计划时遇到经济上的困难,不得不向陈健雄妥协借钱,她都没有过丝毫迟疑。现在她和陈少军一起出门,一起爬山,经历过汗水又享受过心灵的洗涤后,她迟疑了,开始想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陈少军没说话,由他看。小孩明显是想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他又能怎么办?
吃过简单的午餐后,两兄弟坐在山顶上,晒着热烈的太阳,看着如云海仙镜般的景色,静等姗姗来迟的人。
等着等着,陈暖被风吹得昏昏欲睡,最后靠在陈少军身上睡了起来。
陈少军勾起他的小辫子把玩,冷峻的脸上似染了一抹阳光的色彩,使得他不再那么生冷和疏离。
转眼小孩就长大成人,比以前更漂亮,更优秀,真是不得惊叹生命的传奇。
看小孩洁白如玉的脸,陈少军着迷的摩挲着,这时冷瑜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惊得他收回手,抬头看到远远飞来的直升机。
------题外话------
明天有好戏,记得来看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