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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更可怕的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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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色的巨大蝙蝠背着公爵的尸身回到了南特的伯爵府,阿图什国王以对待父亲般的礼节举行了公爵的葬礼。在葬礼结束之后,国王亦让王储塔格拉亲往伯爵府的对拉琪雅夫人进行慰问。同时塔格拉王子也不枉赠予拉琪雅正中嵌着葡萄粒大小金绿猫眼的公爵水晶冠,还有一本厚重的纯金材质的公爵金券。按照奥度王国的法律米格不能既是公爵又是伯爵,就算是两个爵位所辖的地方不同也不能兼有两个爵位。塔格拉索回了早先下发的伯爵金券,自此米格成为了王国里唯一的公爵掌握港城南特以及三个北方港郡的大封建主。

    上流人士争相拜访拉琪雅这位最年轻的公爵夫人,南特公爵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每天拉琪雅都会接到几十份去往不同休闲或聚会场所的邀约,只是除了赛马和陶艺的切磋交流会之外拉琪雅对其他的邀约一并谢绝。赛马是这个个性比较活泼爽朗的公爵夫人真正的兴趣,她不是作为一名马场的看客的那种兴趣而是真正地乐于纵马驰骋。拉琪雅虽然没受过多少军事教育可这并不妨碍她在马术方面的造诣,她热衷于驯服不同的马匹并建立不错的关系。所以在拉马克男爵的私人领地内,养马有关的一定会占据六成以上。

    尽管嫁为人妇拉琪雅还是不喜欢穿着不方便她运动的长裙,也不喜欢在脑后扎上标志着婚姻和成熟的圆髻。她还是留着她少年时代就喜欢保留的两条麻花辫,尽管这样会被长辈和其他的贵族人士称为小孩子气。越被指摘拉琪雅就越发地我行我素,根本不在意会对所谓公爵夫人的名号产生什么负面影响。秉持个性的拉琪雅正好对了塔格拉的堂姐梅洛斯公主的胃口,梅洛斯的兴趣也是赛马和穿男装。所以拉琪雅和梅洛斯这两个风格不拘于常人视角的女人一见如故成为了闺中密友,按照某些葡萄酸长舌贵妇的话来说叫物以类聚。

    被拉琪雅感叹留了长发会更加迷人的梅洛斯只是笑着回应了一句:“那又怎样呢?尊敬的娃娃夫人,我可不像你会接受家里安排的纯粹为了拉关系而搞的婚姻。我所考虑的只有是否有必要把头发剪得更短或者剃光,这样就可以让这个国家的男人们都打消念头了。”

    和往常一样被对方呼唤为娃娃夫人的拉琪雅则回敬道:“怎么了?男装公主难道你真的相信会有人像你求婚吗?那我得考虑一下那位第一号求婚者是为了什么样的隐情,又或是不得不完成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两个人继续针尖对麦芒许久过后都是捧腹不已,他们互相调侃着对方并俨然以此作为了乐趣。找梅洛斯赛马聊天是拉琪雅排遣空闺落寞的最佳选择,米格长年驻守在前线为北方各岛疆争取发展的机会。米格在留守没有贵族接受的北方各郡充分理解了父亲的远见,就算土地被糟蹋成不毛沙地有自己用契约操纵的蝙蝠产生的粪便滋养也会恢复生产能力。而且所能做到的并不仅仅是恢复,植被也会生长得更加地茂密。德科拉果然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拿不毛之地作为封领,最关键的是被德卡拉指派为米格传达自己意愿的银色蝙蝠透露出了更重要的消息。

    米格可以操纵蝙蝠吸取人类的鲜血并收集起来,这样蝙蝠们就可以为米格制造出让自己力量更为强大的红色石头。只是吃下了红色的石头自身也会被施加各种程度的限制,一块指甲大小的红石需要用掉一个标准体型的成人全身的血液来炼制。吃下一块就可以获得远超过地面上生灵的肉体强度,力量和速度都会飞升到可怕的水平。吃下一块红石的人类会被剥夺掉留在大地上的影子,不再受到光的眷顾身体只经受黑暗的滋养。

    德科拉公爵吞服了三块红石,具备了极高的身体自愈能力就算身上只剩下一丝的碎肉也能快速恢复如初。除了身体的强效自愈之外,还可以获得古老的指挥召唤来自魔王世界的蝙蝠供自己差遣。蝙蝠群的控制权是可以自由选择对象交接的,只是伯爵支付了过于高昂的代价。身体经过改造丧失与女人繁衍子嗣的能力,在失去影子和光芒眷顾之外还要被所有的银制品克制。一枚直径和樱桃差不多大的银币就足以要了德科拉的性命,德科拉还可以牺牲更多换取更为强大的力量。只是这样德科拉会彻底沦为无法被杀死的不老不死的怪物,阳光会使其痛苦不堪自己的家门和供奉神明的场所会拒绝他进入。

    德科拉获得三颗红石是因为他在年轻时就表达了对神的怀疑,并且在奥度王国时值魔巫凭借远超常人的力量四处作乱时彻底对神明绝望。当德科拉御驾亲征的哥哥和他所率的5000精锐部队被魔巫轻易虐杀时,他要作为亲王摄政辅助年幼的阿图什可是却没有什么对敌的良策。眼看着魔巫不出几天便会血洗王城颠覆国家,德科拉在绝望之余回自家祈祷时愤怒地摔毁了自家供奉的神像:“既然神明容许魔巫的存在而没有给予我们可以与之对抗的力量,那就说明他已经默许我们走向灭绝。我根本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不管是谁愿意借助我消灭魔巫的力量我愿背弃神转而信奉于他。”

    当德科拉亲王许下如此愿望之后,整个奥度王国发生了没有预兆的日食。大地被黑暗笼罩只有德科拉亲王脚下直径三步的领域存在着光亮,一个头发稀疏全身为暗蓝色长袍掩盖着身躯的侏儒从黑暗中缓缓地向亲王靠近。德科拉公爵一眼就看出这个侏儒不是什么善类,于是他时刻都准备着拔剑开战。这个侏儒直接笑着问:“伙计你这把剑是杀不死我的,我听说你放弃了对神的信仰。所以我们已经是同伴了,我没有理由与你开战。如果我们不能达成什么共识的话,日食结束后魔巫们杀到王宫解决掉你的侄子的话……”

    考虑到阿图什国王的安危德科拉只得接受了对方的条件,只是没想到对方只是告诉了他红石和驯养魔界蝙蝠的事情后便离开了:“只要你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们不会再收取任何报酬。获得力量的你只需要为所欲为就可以了,再见!”身份不明的侏儒将三颗红石交到了德科拉亲王的手上消失在阴暗中,德科拉吞下了红石自此成为了不受光芒馈赠并畏惧白银的存在。他在获得力量后化身一群黑色的蝙蝠以不可想象的速度赶到了阿图什的身边,这时恰巧日食结束在王国各处制造灾祸的三名魔巫的统帅已经降临在阿图什国王议事的宫殿内。

    包括蒂格十二世父亲凯文三世在内的朝臣根本没有能阻挡三名魔巫的力量,幸有化身蝙蝠群的德科拉亲王挡在前方阿图什国王才幸免于难。接着经过长达三天的奋战德科拉亲王才将三名魔巫统帅的身躯撕成碎片,王国最大的危机被解除凯文三世和其余的朝臣开始向国王进言要在魔巫问题彻底解决后处死亲王。阿图什国王没有听从朝臣们的建议反而公开袒护德科拉,并告诉德科拉:“你既然在我父亲面前宣誓永远不会背叛我,就算你成为他人口中的怪物我亦不会抛弃你。”

    尽管并非人类德科拉伯爵仍受阿图什的倚重,花了三年的时间亲王德科拉终于平息了魔巫之乱。只是在圣教会控制的地方对魔巫的问题矫枉过正导致大批无辜民众受害,事后论功行赏阿图什国王本想在自己亲政的时候让德科拉保有公爵的爵位。只是众多元老和勋贵对让德科拉成为公爵一事极力抵触,所以阿图什以退为进名义上分封德科拉为一座农业城镇的伯爵实际上却能收取高额租税。德科拉亦以绝对忠诚回应阿图什对其的支持,就算他有足够的力量能轻而易举地夺得王座。

    银色蝙蝠交代着的往事中并不能让米格获悉魔巫之乱的起源,从各渠道获得的认知只有凡是在圣教会之外获得强大力量的都是魔巫。魔巫所获得的力量远比教会僧侣通过祝祷得到的力量要强大的多,此番教会与王国分裂开战就是因为教廷认为米格是魔巫。可是阿图什将对德科拉的承诺延续到了米格的身上,不惜做出让国家陷入内战状态的决定。米格也只有以赤诚回应着阿图什叔叔的信赖了,偶尔会爆发出惊人力量、继承德科拉能力并不再畏惧白银的米格注定会成为比德科拉更加恐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