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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化身河流的死亡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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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与野兔冻成冰块的身躯渐渐地从河面消失,认识到这条河流本来面目的谢东君快步远离河岸向被野蛮人部族占领的林地折返。不过为时已晚,在谢东君看到被冰封的白狐、野兔的同时这条吞噬生命的河流也发现了谢东君的存在。谢东君没有想到本在岸边的自己不知为何已置身冰河的中央,谢东君本想窜到天上以免陷落如裂开的冰河之中只是感觉自己双腿已是难言的沉重。好一条诡诈的河流不应该说是好一只狡猾的怪物,谢东君马上想到狐狸、兔子本就不存在只是那怪物请谢东君观赏的一出好戏。谢东君看戏的同时那化身冰河的怪物,就在整个冰河两岸构建了颠倒方向的幻域。在谢东君看戏察觉到危险便会自行地远离这条河流,而却不知远离即是靠近一步步走在怪物的大嘴中央。因为太过有趣的戏份谢东君的注意力被吸引警备也比较松懈,如今两腿逐渐失去知觉而且还被这条河流的寒气侵袭牢牢地冻结在河面上。寒气自谢东君双腿慢慢侵向心脉游走全身,到时谢东君会被冻成一整座大冰雕最后沉入冰河彻底没有机会。

    是的如果一切建立在谢东君和这狐狸、兔子是一样的基础上的话,怪物会凭借自己的狡黠完成一次成功的狩猎。吞掉谢东君富集强大力量的身体的话,这头怪兽也许十年都不用设下陷阱去捕捉其他的猎物了。一开始建立在情报不充分的战斗出现任何变数都是无以避免的,谢东君的实力打破了怪物一切自觉完美的部署。首先怪物用于瓦解谢东君行动的寒气比之于谢东君自身所能制造的远超绝对零度的寒气实在小巫见大巫,所谓的被冰封不过是谢东君故作配合之举吧了。因为谢东君对这怪物吞噬生命的方式太感兴趣了,所以不忍让怪物的捕猎提前宣告失败。

    谢东君虽早就挣脱的手段,但还是一点点地被怪物拖下了冰河中。被拖到几十米深的冰蓝领域之中,谢东君看到了被冰封到其他的地方的巨兽。有全身裹覆硬壳长有尖利长牙的巨大怪鱼,亦有直立着的全身生有白色长毛的巨猿之类的陆生巨兽。这样被冰封起来的巨兽躯体并无任何地方的缺损看起来仅仅是冻结在冰块里罢了,谢东君用自己的力量驱散了怪物用以让自己失去知觉的冰寒并将封住自己的冰块改造成护卫自己的屏障。龙雀炎炎感能力进一步开启谢东君得到了更为有趣的发现,那些被冰封起啦的巨兽并没有死亡只是体内被安置了很特殊的青蓝圆球。在青蓝圆球的作用下即使是被冰封入冰河之中,这些动物在不剧烈运动的情况下也会产生相当于长时间运动所产生的热量。这些热量会通过无数条深蓝色能为炎感视界观察到的细线传输到冰河深处一大块青灰色像石头一样的事物之中,但被传递过去的除去热量之外还有金黄色的物质很明显怪物的更重要目的就是这个。

    青灰色石头的附近有不少没被冰块冻住的看起来已经干瘪露骨的动物躯体,看样子这些可怜的家伙已经是被榨干的橘子皮一样不能再利用的存在了。守护着谢东君被改造成银白色的冰块似流星般朝着青色石头的方向下沉,青灰石头意识到对自己有些严重威胁的存在的靠近开始在其轨迹上设置障碍。原本并未冰结的更深的水域开始凝结坚冰,但这样也只是徒劳根本拦住不了谢东君下潜的来势。终于谢东君冲破阻碍来到了青色巨石的旁边,巨石有着极其明显的求生欲望它试图与谢东君交谈争取最后的机会。

    巨石自言是这条河流的化身,经过漫长的岁月一条在极寒领域中流淌的大河开始具备了自主的意识。这意识在被野蛮蒙昧的部族奉为神灵后这意识逐渐明显,直至最后形成宛若生命的存在。大河的化身认为自己既然给予了一切就可以理所应当的向被滋养着的家伙们索要些利息。它向谢东君致歉说自己是误认为他是和大河周边生命所差不多的存在,希望谢东君能够放它这一马它保证绝对不会再对谢东君有所冒犯。谢东君手掌中跳动着青蓝的火苗,这时的他以极冰冷的神情看着那冰河底下正开口说话的石头。

    见谢东君迟迟没有动手,青色石块般的怪物继续为自己争求生存几率。它满怀感情而没有表情地说:“高人还是留下我的性命吧!如果我要是被消灭的话,整条河流就会丧失滋养生命的价值大片的土地会成为不毛之地。”谢东君直接将燃烧着冥炎的右手按扣在灰青色的石块上,石块上便被熊熊蓝火不断灼烧。在灼烧的过程灰青色石头上出现了一张表现出因痛苦而扭曲着的表情的嘴巴,谢东君看着慢慢被冥炎烧死的河流化身不带任何感情地说着:“你知道存在于全世界上最大的罪孽是什么吗?就是在不该滋育生命的土地上滋育大批的生命,待这些生命榨干了贫瘠而多难的故土就会迁徙到别的地方造成战祸。如果他们侥幸占领了别族的土地,他们也不会想着偿还与共存,只会想着取而代之然后让自己忘掉一切当自己才是这片土地的原住民。”

    说着此话的谢东君眼睛的瞳色变得和他手中的冥火一样深蓝,面孔比完成鬼族变身还要更加地惨白。通过通灵咒术观察到这一切的纱夜子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谢东君,虽然自身也是混杂了狐仙的异类不过看到这样的谢东君她就像见到了真正怪物一般全身抽搐颤栗。阿倍野明冷哼一声劝诫自己的女儿道:“不要把你的目光从通灵视界转移,这就是那个名为谢东君的鬼化人类的本质。与整个世界一样无情而无私,只遵照某些既定的符合大道的轨迹像星辰般的特质这就是他。不会真正地只留恋于一层表象,所以他才会被主君选中赋予最上乘的能力,因为他和主君一样并不会对任一生命有所偏爱尤其是应该离去的生命。”

    纱夜子沉默着没有对阿倍野明的话有所反应,阿倍野明挥袖撤掉了与森罗万道相通的通灵视界的咒术。纱夜子下意识地身体朝着开启通灵咒术视界的区域前倾,阿倍野明见此情景料定纱夜子还是没有放弃对谢东君抱有的想法。于是阿倍野明长嗟一声化为点点星光回到了自己在神社的雅室,人生最无奈的时刻莫过于明知自己最疼爱的人犯傻而自己劝不过的那一刻。谢东君就算具备了那些称为人所必须有的感情,也终会做出最无情的选项因为他生下来不属于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生命。他只会像可怕的机器那样遵循着名为大道的轨迹,要想改变他至少会是一项难于上青天的事情怎么说也应该算作奇迹了。何况森罗万道只会襄助谢东君更完全地暴露出这种堪称绝情的秉性,尽管这会伤害到对谢东君怀着某种期待的女儿的心意。

    因为引导谢东君进入森罗万道激发潜藏的力量与心性,正是阿倍野明万万不敢相悖逆的泰山府君的命令。永世尊奉泰山府君是阿倍野明在森罗万道中觉醒出超常力量时所签订的契约,那份契约赠予了阿倍野明所得的一切也同样会使阿倍野明一无所有。现在唯一会让一无所有的阿倍野明痛心的地方就是失去纱夜子,自从自己的第一个女儿兼爱人沙耶去世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