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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住在观音寺家的日子里,谢东君陪伴光正的时间明显要比和慈莲说话的时间要长。华光对谢东君的不满日益增加,只是她的女儿太不懂得自己这位母亲的用心。谢东君真的没事在京都的各种赌馆尝试着寻访盲侠的下落,在战胜剑圣后的十天里依旧一无所获。或许就像曹芳华指示的那样那位盲侠不找上门来完全可以不管不顾,在战胜剑圣后的第十三天谢东君不再凶神恶煞般地出现耽误各赌场的生意。因为谢东君腰间横着光正的样子,让大部分赌徒以为接下来会是可能误伤到自己的剑豪对决。
谢东君尝试着放下光正交给吉宗那边派来的剑僮照理,自己每天迎合着慈莲的心意做几天所谓的丈夫。不过谢东君根本不曾有过像义父谢必安描述过的凡人新婚后的喜悦,他甚至可以直接说自己毫无这方面的感觉。他根本不理解慈莲是为了什么而喜悦,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自己不过是在应付。或许是倭邪国女人和其他地方对男人的看法有所不同,谢东君在没有接到新的命令之前就继续配合着慈莲的心意去做某些没有必要去做的事情。
京都的人们终于看到新任剑圣和他的妻子一起购物或在其他的地方同游,总有一群好事的人围过去像群小蜜蜂般嗡嗡叫个不停。谢东君只是把脸扭到一旁让慈莲去应付这些无事之人的提问,慈莲向他们解释道:“我的丈夫是从海的另一边过来的,现在还不太懂我们的语言。”重复或无聊的问题没完没了,谢东君站在慈莲的身边听着感到厌烦却没有离开。这些人唯一能从谢东君那里得到的能写出故事的讯息是,如果靠近慈莲三步之内的话这位剑圣就会用可怕的眼神与之相对,而且还会看到这位剑圣准备刀剑出鞘。
在第三十四天谢东君已经完全适应了习惯慈莲愿望的生活,他已经很少再去触碰那把名为光正的宝刀。他在这些日子里唯一用的上刀的地方就是和慈莲一道去原太郎的料理店用餐的时候,顺便跟原太郎学几手剔去河豚毒腺的技法。与谢东君再遇原太郎直言谢东君队长转变的地方实在太多,谢东君没有在这方面解释太多只是问原太郎厨刀和战刀之间有何区别。“没有区别!都是把材料放在案板上宰切而已!”谢东君从原太郎的后厨中挑走了一支银光闪闪的餐刀便与慈莲向原太郎告辞了。
在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雨,一路上谢东君脱下外袍撑起来为慈莲挡雨。二人行至一处有些年头的石亭中暂歇,不想早有一戴着斗笠的男子也进入亭中避雨。那人来到谢东君的面前摘下了斗笠,谢东君怀疑此人不是善类忙让慈莲退到自己的身后。那人约四五十年纪,留着一头硬直的银色短发面相刚毅,眼睛里有一对脓白色而无半分生的眼珠。
“对了新晋的剑圣观音寺大人能让我在这个时候挑战你吗?如果你拒绝的话,我有生之年好像再也凑不足到京都的路费了。”他说着高举起自己为出鞘的像手杖一样的剑,像是要准备出招的样子。
谢东君取出从原太郎那里得到的银白餐刀说道:“云台先生真的很会挑时间,明知我现在只愿意用这柄餐刀玩耍。”餐刀在谢东君的手指间灵活地旋动着,似乎是在昭示着谢东君还有着应战的信心。云台市贺会意一笑率先以快绝身法腾挪至石亭之外,谢东君也跟着一把闪过二人是决定在雨中展开一场餐刀与打刀之间的较量。
慈莲有些为拿着餐刀的谢东君担心,而云台市贺则很谢东君相约:“这样吧!雨停之后无论胜负我们都收手吧!”也许是这位盲侠大有信心能在雨停前结束战斗,云台说完三尺五寸长的利刃朝谢东君前胸划过。除了能裂石分金的锋刃还携带着冰寒锐利的剑压,更绝的是剑刃切开雨滴并为其加速形成无数肉眼难以观察到的针刺。仅是第一击便比剑圣出装更为快绝凶险,不愧是倭邪国剑术界谁也不敢与之挑战的存在。这场战斗谢东君自开战始便进入了对方的陷阱,就像与井田一战井田自战前就被谢东君充分地算计。雨滴成为了对方用以进行无死角攻击的利器,在下雨的环境中躲到哪里都是一样。
只是盲侠没有考虑到新晋的剑圣早就不是人类,盲侠的招数逃不过谢东君更为敏锐的双眼。除了眼睛跟得上谢东君也具备更为可怕的反应能力,他在云台发动第一击的同时用餐刀向下重劈在空气中形成了可怕的扭曲。盲侠的攻击因为谢东君制造的扭曲而贴绕着谢东君的周身攻向了别的地方,好在谢东君控制好了扭曲维持的时间与强度不然周遭一切尽会受其影响。云台自然使出了后手更为霸道猛烈的追砍,因速度与力量并具云台的每一剑在慈莲的视角看来都形成了彗星尾芒般发光的轨迹。
谢东君反拿着餐刀小心迎上,同样因为无与伦比的速度与威力在慈莲的眼中划出了几道亮白色的新月形轨迹。盲侠云台的剑比井田更加地臻至极境,虽然是以人类之驱却让谢东君紧握着餐刀的右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劲招猛拼爆出火花,两人同时飞退给彼此留下十几步的距离。他们借着拉开距离的当口检查各自兵刃的缺损状况,云台的刀剑在离柄尺半处被砍出了很轻微的缺口。谢东君手中的餐刀背部则布满无数细小的划痕,看样子在这番短兵交接的过程中是云台占据了上风。
先查验完缺口的云台如闪电般拔剑披斩至谢东君的身边,谢东君虽失却先机但发挥出来更妙的招数。谢东君为了避免餐刀继续损毁在其上附了一层剑气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因为这层剑气餐刀的长度与攻击范围发生了变化。谢东君运用其强大的对剑气的调控能力使这种变化在云台的眼中变得更难捕捉预测,剑气的变化早就超出了剑类武器的形状限制。纵使强如云台也未必能及时应对如云相般莫测的变化,虽凭借经验与沉稳进退有度但还是不免被从刁钻角度延伸过来的剑气在身上留下几道轻伤。
谢东君每一招都不忘制造把云台用水滴形成的刀刃引向别处的力场,云台完全失去了他所预留下来的有利条件。不过这并不表示云台为这场比斗的算计只有如此而已,他那脓白色的眼珠因为天色渐晚而形成的阴暗而慢慢暴露出真正的能力。谢东君也注意到云台脓白无神的眼珠正变得雪白发亮,与云台硬拼一招后乘势而退并借这个机会问道:“从云台先生的出招轨迹和预判我招数的方式来看,云台先生好像并非真正的盲人吧!”
云台收刀归鞘付之一笑:“不愧是能成为剑圣的人,居然能看透这一点。没错我实际上并不是盲人,只是生下来眼睛就存在着一层翳障让我的视力在白天很弱。虽然看不清人脸和事物具体的样貌,但老天待我不薄让我的眼睛具备了更快捕捉活动的物体的动作的能力。还有因为视力弱化而代偿的敏锐的听觉,而在晚上我这只眼睛的能力会更为强大。”
谢东则让餐刀在手指间飞转:“嗯!还得感谢这场雨一直拖到了天黑,按照你原来的计划是一旦雨过天晴的话你的能力便无法达至最佳。那时结束挑战的话,至少可以全身而退。”
云台大笑着拔刀冲向谢东君:“虽然你都已明悟,不过我只能哀叹少了你这样的对手了。”在黑夜中视力得到加强的云台毫无顾忌地解放着他的身体,一道道刀光似流星过度尾芒更加耀眼。云台的攻势与天完全漆黑前根本不能同日而语,更为快绝和威猛的斩切让谢东君就算能随意改变攻击范围和角度都难于应付。
谢东君的餐刀在迎击云台的过程中刀背更为粗糙,而锋刃撤底被磨平看样子已经不具备什么杀伤力。就算是陷入这种不利的局面,谢东君仍能微笑应对。倒不是所谓哭不得还不能笑得的自我慰藉,而是他真正地有应对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