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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开封府尹!尔等速速停手。”令牌一出,原本还在纠缠打斗的人立时停住手。宁晨远收敛眼中光芒,回头见到熟人,拱手道:“郑大人!”
“宁公子!好久不见。”其他那些装扮成挺尸的人,见到官府的人竟然也不慌,反而有些有恃无恐。
“你们为何斗殴?”郑文昭下马来到人群中间,在靠近宁晨远的时候停住脚步,沉声低语道:“宁公子、受累了。”
“多谢郑大人。”
“他们不是普通的百姓。”
“我知道。”郑文昭就是知道才出现在此的。
“有人密报说、宁府结党营私,私下豢养兵力。更有刚愎自用,无视皇家威严之说。故,郑某今日是来请公子去开封一叙的。”宁晨远目光闪了闪。郑文昭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此,恐怕是知道有人刻意为难。
“大人客气了。宁晨远愿意随大人去,只是这批货物,还请大人代为护送进宫。”
郑文昭飞扬的眼角瞥向一旁还在跃跃欲试的一群人。
“你们既然是送葬队伍,那就不可耽误时辰,若是再无故逗留,本官定将严惩不贷!”掷地有声的话落在人前,显得冷峻生硬。那些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人低声耳语几句。随后,送葬队伍恢复了敲敲打打,继续往前行。
“公子,请!”宁晨远翻身上马。
“阿炳,你随郑大人的卫兵一起,务必将货物送到皇城司。”
“是!公子。”阿炳眼睁睁看着宁晨远跟着郑文昭远去。咬咬牙,挥手,车马继续前行。
“宁公子,暂时委屈你了。”宁晨远被请进了监牢。这是他第二次入狱,第一次是在别国的监牢。
“宁晨远相信。郑大人,定会明察秋毫。”郑文昭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宁晨远面对空荡地监牢,沉思!
安宁一路马不停蹄来到开封府尹。郑文昭已经在等候她。
“郑大人!”
“安宁。”知他嫁做人妇,可在私下,郑文昭还是喜欢称呼她原名。
“随我来吧。”是郑文昭通知安宁,宁晨远入狱的事情。安宁跟在他身后一路来到地牢中。
见到一身清雅的宁晨远,安宁略有激动。
牢门打开,安宁不忘道谢。
“多谢。”郑文昭点头,看了一眼宁晨远悄然离去。
“夫君!”
“宁儿!”千言万语化作一个拥抱。
“你怎么知晓?”这么快就来了。
“是郑大人告知的。”都两天了。安宁很自责。
“对不起。”
“傻瓜,与你何干?”宁晨远轻吻她的眉心,这两天他最想念的还是她。
“是什么事情?郑大人可说明?”他们坐下来细谈。安宁问,宁晨远回答。
“说是我宁府私养兵士。还对朝廷官员出言不逊。呵!都是无稽之谈!”是是非非,都在一张嘴。
官家人怎么说,那就是一套套的。安宁皱眉,忧心忡忡。
“宁儿不用担心,国有国法,皇城司是为了金钱,他们要的只不过是我宁家的产业。”现如今内忧外患众多,皇权之争从来没有消停过。
“父亲他知道了吧?”
“公公已经着人打点。让你安心。”
“哎!”宁晨远无奈叹气,又麻烦他老人家。
“夫君有何应对?”
“若是能用钱化干戈,父亲定不会与之撕破脸。宁儿,你暂且回去,照看好我母亲和孩子们。这边我已经让阿炳去走动,暗中保护着,不会有事。凡事都要一个证据,他皇城司在得皇帝青睐,也要讲真凭实据。”
“我给你准备了几件换洗衣服。”安宁将一个包裹给他。
“宁儿,劳烦你多担待。”
“夫君,你我是夫妻本是一体。”温情脉脉地说了一番话后,安宁离开了开封府。
离去前,郑文昭送她。
“郑大人请留步。”
“安宁。我会尽力查证。”对于他的刚正不阿。安宁很信任。
“劳烦郑大人。拜托了!”目送她离去,郑文昭神色肃然。招手挥来马匹,一跃而上,他要去皇城司。
“驾!”安宁一路并没有回宁府,而是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顾府门口。“多谢夫人。安宁告辞。”安宁拿着玉佩来见顾家家主。他们在朝为官,为妃,之前她出手几次救下顾贵妃,顾家是知道的。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讨要这人情。
眼下宁晨远的事情可大可小,若是能得到朝廷官员的帮衬效果定然好些。
离开顾府,安宁才打道回府。
“少夫人,您可回来了,小小姐哭着闹着要爹爹呢!”奶娘真是一言难尽。
安宁蹙眉。快步来到后院,就听到小女儿宁霜哭的震天!
“小小姐,快别哭了。你爹爹很快就回来了啊!”梨花安慰着哭闹不休的小主子。
“糖糖!”小家伙见到娘亲来,就停下了哭泣,瘪着小嘴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
安宁心疼不已,抱起她,举高高。小家伙一下子破涕为笑。
“还是少夫人有办法。”盯着睡熟的小脸,奶娘和梨花都松口气。
“你们受累了。”这孩子平日里是被夫君宠坏了。
“少夫人,公子可还好?”梨花见安宁一脸愁容,关心的问。
安宁摇头。“那可如何是好?”梨花觉得好人总是多磨。
“梨花,这几日,怕是要你和奶娘多担待。”
“少夫人说的哪里话。梨花的命是少夫人的,无论是什么,梨花都可以做。”
“不,你现在有孕在身。我会让我父母安排阿七来。他有武艺,懂医术,鬼点子多,陪着孩子们玩耍会好些。”
“难道这次,会有危险?”安宁没有回答梨花的话,因她也不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宁府公子因得罪皇城司而入狱的传言一经流出,满城轰动。
“听说了吧?”
“当然!”
“得罪皇城司?宁公子?不可能吧?”
“嗐!我们临安城靠近天子脚下,有什么风吹草地那就遍地牛羊!”
“啥意思?”
“任人宰割啊!”
“不。宁府可是临安城首富,又一向乐善好施。怎么就得罪皇城司的人了呢?”
大街小巷以讹传讹。宁夫人那也瞒不住了。
“我儿,怎么会这样?”宁夫人几乎昏厥。
宁老爷咬牙。这些个嘴碎的。
“夫人,不必担心,老夫已经安排妥当,远儿在狱中不会受欺负的。”
“老爷。他们为什么要诬陷我儿?”
“还不是钱的事。”用钱能解决的那不叫事情。就怕他们贪心不足,要吞了整个宁府。
“管家。让你清点的数目好了吗?”宁府书房。
“都好了。请老爷过目。”宁老爷拿过账册看了一遍,宁府的产业遍布多个省城,州县。一年的收益基本都在六位数以上,这一一清点费时费力。
“老爷,三天时间很仓促,小人们也来不及。”
“我知道。去把少夫人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