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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叔叔。”两人异口同声喊道。
赵玄烨放下账本询问,“吃饭没,我叫他们准备些吃食过来。”
“不用,此时与我娘子前来,是为了合作之事而来。”
赵玄烨点头,双眸看向两人,“不知商量的如何?”
陈怜喝了口茶润喉,红唇轻启,“合作自然没问题,只是我们不知赵叔叔一日需多少斤蔬菜,又需要哪几种?”
“一日约要百斤蔬菜,如过节时会需要更多一些。”
“目前需要菠菜,芥菜,芹菜,大白菜...”
赵玄烨陆陆续续的说了十余种蔬菜,自己菜地里只有四种有。
最后商量一会儿后,便要求先供应现有的四种,后续再慢慢种植。
而徐鹤便把价钱都降低了一些,如二十文一斤的菠菜,只需十五文,十文的大白菜只需八文。
“既然,没什么问题,那便签上临时协议。”
徐鹤拿起协议仔细看了起来,而陈怜看了几眼,却完全看不懂。
只好坐在一旁,喝着茶水。
半炷香后...
徐鹤轻点下巴,在协议下方写上名字与画好手印。
明日辰时七刻,我派人去你家菜地摘取,可好?”
“自然没问题,那赵叔叔,我们便告辞了。”两人拱手一礼,朝外走去。
“相公,我们往后便又多了一份收入,太好了。”
徐鹤捏着下巴分析,“可我们只有四种他需要的蔬菜,酒楼一日需要百斤蔬菜,也许我们也只能卖个三十斤给他。”
“三十斤同样是钱啊,一天多赚三百余文呢,再加上我与你卖菜,一天有一两银钱赚。”
“再加上刺绣钱。”
陈怜絮絮叨叨的说着,很快两人来到上次吃的小饭馆。
两人在饭馆点了两荤一素,酒足饭饱后,打包了一份茄子肉沫饭给马青,一共花费一百五十文。
“马青,给你的饭。”陈怜端起饭盒递给他。
马青抬起雀斑的脸,笑了笑道,“多谢嫂子,我给你钱。”
“你与徐鹤的兄弟,不必见外,况且你上次还请我们吃饭不是。”
见此,马青也不再客气,坐在自己带的小板凳上吃了起来,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
“马青,你家中都有谁啊?”
马青吃饭的手一顿,“嫂子为何如此问?”
“闲来无事,便想与你聊聊家常,你要是介意不说也罢。”
“不介意。”
马青缓缓抬起眼睛,看向天边的远方,讲述起他的过往与家庭。
他本是溪尾村的一户渔民家,因家中有一块属于自己的鱼塘,日子过得还算富裕。
可惜好景不长,他的父亲因鱼塘与二叔起了争执,二叔一怒之下,拿出杀鱼刀,将父亲乱刀砍死,母亲也在郁郁寡欢得病去世,如今剩下他一人,而二叔最终被关进大牢。
听完,陈怜久久不语,不曾想性格幽默开朗的马青竟经历了这般苦难。
而相较于马青,自己无疑是幸运一点,有疼爱自己的婆家,还有对自己很好的养父。
“抱歉,揭你伤疤了。”陈怜歉然说道。
“已经过去许久了,伤口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磨平。”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蓦然觉得无比困乏,打了个哈欠之后,回到自己的菜摊,脑袋靠在拉车上休息。
“娘子...娘子。”
陈怜睁开疲倦的眼睛,“相公,何事?”
“娘子,在此睡觉会受凉的,用水洗洗脸。”
徐鹤从车上拿起水壶,温热的水洒到她的手上,随即在脸上抹了一把,瞬间清醒了不少。
那水壶外层用牛皮包裹,里面则是陶制,有保温的效果,大手拧紧盖子放回车上。
陈怜拿出刺绣绣了一会儿,行人逐渐多了起来,车上还剩下五筐菜还没卖完。
“陈怜姑娘。”
听到这声音,陈怜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明明声音很是温润,却就是喜欢不起来,甚至愈发反感。
“呵呵,你又来了。”她皮笑肉不笑的站起身,客气说道。
“是啊,今日瞧你精神不太好,昨夜睡不安稳?”
“呵呵,是啊。”她敷衍回答。
“这妻子睡不安稳,这相公却又神采奕奕,看来不够尽责,有失丈夫本分。”
徐鹤微眯着眼冷鸷的望着他,脸色难看起来。
“不知这位客人是何用意,为何阴阳怪气的说我相公,而我睡的好与不好,也不是你该关心的吧?”
牧文州呼吸一窒,掩饰心中的不快,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陈怜姑娘莫要误会,我只是好心关心你一番。”
“不劳烦你的关心。”
陈怜冷淡回道,自己与他并不相熟,却又莫名其妙的关心自己,而且还在自己丈夫面前,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和他有一腿。
牧文州轻叹一声,挑了两颗菜,“我买些芥菜与菠菜,准备去溪头村相亲,你会祝福我吗?”
“祝你成功,迎娶美娇妻。”徐鹤开口说道。
闻言,牧文州扯起一抹难看的笑意,他想让陈怜说,更想瞧瞧她会不会有另外的感情,比如悲伤,难过,不舍...
陈怜不语,称好两样蔬菜,递给牧文州,不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牧文州轻叹一声,垂头丧气地朝溪头村走去。
陈怜拉住徐鹤的手,“相公,生气了?”
他摇摇头,搂住陈怜的细腰,“我不生气,你的心始终是我的。”
两人面对面对视,那青色绣花鞋踮起,两唇香吻逐渐靠近。
“咳咳,你们秀恩爱,让我一个单身汉情何以堪。”
陈怜转身望去,马青幽怨的望着他们。
“哈哈,你也讨一个媳妇不就成了。”
“我这番长相那里的媳妇,连徐鹤哥哥都离我而去了。”
徐鹤扯了扯嘴角,一脸无语的走上前与他打闹起来。
——
溪头村...
陈晓一身精致打扮,青裙摇曳,身材凹凸有致,散发少女的清香。
咚咚咚。
“来啦。”
陈晓迈着轻快的步伐,因为今日是与牧文州相约的日子,早已准备许久。
她拉开门栓,抬眸望去,笑容僵硬在脸上。
因为门外的不是白袍儒雅的牧文州,而是吊儿郎当,嘴里叼着狗尾草的村长儿子林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