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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殊兰醒来,已是第二日了。
一开始,尚未清醒的她还弄不清状况。可身体的酸软在第一时间将她拉回了现实。饶是两世为人的殊兰,在这一刻也不由羞红了脸。
虽说这一世,她先嫁给了多尔衮,可并没有同多尔衮发生关系。算起来,皇太极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正当殊兰陷在自己的思潮时,身旁却响起一阵闷笑。纳闷地循声转头,对上的却是皇太极那张强忍笑意的脸。
“兰儿醒了?”见殊兰看着自己,皇太极便挑眉反看回去。
其实,在殊兰清醒之前,皇太极便醒了。只是一来舍不下怀中的温香软玉,二来,又好奇殊兰醒来的模样。变坏了的太宗皇帝愣是紧了紧手中的温暖,又合眼假寐,不动声色地等着殊兰自己醒过来。结果不负他的期盼,殊兰清醒后的脸色变化更是让他心动不已。
那张娇颜,明明脂粉未施,却带着世间任何彩笔都无法描摹的娇艳,芍药含春,当真称得上绝色。
“皇上。”殊兰被皇太极盯得心里发毛,一双眼睛左转右转,就是不朝皇太极看一眼。脸上的红晕一直弥漫在那里,挥之不去。
皇太极知道她是害羞,也不敢多逗弄。到时候得不偿失的可就是他了。想着,便伸手拍拍殊兰的后背,柔声道:“起来吧,今天还有大阵仗呢。”皇太极知道殊兰就算不说,心里也是不希望那些个侍婢进来帮自己穿衣,便也不作声,自力更生地将干净衣服换上。
殊兰知道皇太极说的是见哲哲那群人,便低低应了声便准备起身换衣服。可身子还没坐起,脸上又是一片飞红。看着皇太极自顾自地换上放在一边的干净衣裳,殊兰不禁低头轻咬下唇。
等皇太极穿戴整齐,转身看着殊兰仍在床上时,右眉不由一挑:“兰儿可是要赖床了?”
“皇上……兰儿一会儿就好……”殊兰低头不敢看皇太极,脸上早就红得不成样子,“还请皇上……先移驾……”
殊兰最后几字说得极轻,若非皇太极心中早就明白加之离得近,怕是谁也不明白殊兰在纠结些什么。看着殊兰通红的小脸,皇太极强忍了老半天,仍是笑出了声:“该看不该看的,爷都看过了,有什么爷还没看的?”
“皇上!”殊兰原本就羞涩,被皇太极这么一打趣,恨不得立时就钻到地底下去。
“得,爷先行一步。”皇太极干咳几声,故作正经,“爱妃还是快点的好,别让爷等太久。”说着,不敢再看殊兰的脸色,快步走了出去。徒留下殊兰对着空荡荡的屋子生闷气。
用过早饭,皇太极便带着殊兰去见哲哲。等到了清宁宫才发现,四大妃并底下一些人都早早地候在那里,就等着殊兰来了。
布木布泰不知是不是没有脑子的,竟然大喇喇地就坐在右边的首位上,同哲哲聊得开心。娜木钟坐在左边首位,端着茶盏慢慢品着,眸光偶尔扫过那对姑侄时,面上总会带起一丝古怪的神情,似笑非笑。
殊兰同皇太极一进门便看到了那个当摆设的末位。殊兰还没有什么反应,皇太极却是双眉紧锁,一脸的不高兴。
哲哲看似同布木布泰聊得正欢,全副的精神却是一直放在清宁宫的大门口。等看到皇太极携着殊兰的手进入清宁宫后,平日里一直温和的面容瞬间扭曲了一下,看得心机沉沉的布木布泰都不由打了个寒噤。待要细看,哲哲已恢复素日的端庄的得体,正要离座朝皇太极行礼。
布木布泰不敢有些许迟疑,不等她细细揣摩之前看到的哲哲表情,便下意识朝皇太极行礼问安。皇太极拉着殊兰受了。
哲哲暗暗咬牙:死蹄子,还没当上皇后呢就要本宫行礼!真让你当上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小贱人,你等着!早晚收拾了你。
心思兜转间,却是忽视了殊兰却是在众人下拜一刻微微侧身的避让。或者说,是故意无视了殊兰想要表达不争的意愿。
皇太极牵着殊兰走到主位边,还没开口,倒被哲哲抢了个先:“这是宸妃妹妹吧,这长得确实不错。要不是之前知道,我还真不敢相信妹妹不是小玉儿呢。”
殊兰知道哲哲想要表达的意思,却是故作不知,对着哲哲歉意一笑,转头看向皇太极,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小玉儿是谁?部落里的人都说我和姐姐最像了,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和我们姐妹这么相像的人了。怎么现在我一进这屋子,倒是又多了一个同我们姐妹相像的人了?”
哲哲见皇太极不解释,只能自己开口:“妹妹不知道,小玉儿是睿亲王福晋的别称。因为她和我侄女儿大玉儿长得像,所以就叫她小玉儿了。”
布木布泰见哲哲提到自己,忙上前冲着殊兰笑道:“布木布泰见过姐姐。宸妃姐姐好。”虽说如此,虽说是冲着殊兰问安,可布木布泰像是故意忘了般,没朝殊兰行礼,只是微微点头,轻轻一笑。
殊兰看着布木布泰,暗暗好笑。哲哲身为皇后不朝自己行礼是应该的,布木布泰身为五妃之末却连平礼也不见一个,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布木布泰是谁?”殊兰看着她,微微皱眉,“我不认识你。”
哲哲一哽,看了一眼皇太极,见他不动声色地喝茶,心中很不好受。这个阿尔哈图送来的女子,看上去妖妖娆娆的,性子却是直来直往的。这番话对着别人说就算了,还是当着她这个皇后面说的,未免有点以下犯上的意味。再来,被送进宫里做娘娘还不认识一众嫔妃?这不是说笑么?哲哲原想借着皇太极的名头压一压宸妃的脾气,没想到,皇太极却是个充耳不闻的主儿。摆明了就是给这个新人撑场面的。
强压下心中的怒意,哲哲冲着殊兰笑得温柔:“妹妹不知道,这是我的侄女,旁人都叫她大玉儿。”
“你说她像我,姐姐?”殊兰睁大眼睛上下打量了布木布泰一番,转头笑弯了眼,“我来之前一直听哥哥说盛京里的人很风趣。我还不相信,今天算是知道了。想不到皇后姐姐这么擅长说笑话,以后兰儿也不担心自己在这宫里闷了。”
“噗……”就算知道这丫头是扮猪吃老虎,故意耍哲哲和布木布泰开心的皇太极也不由被殊兰这话逗乐了。在她嘴里,这大清的皇后并庄妃倒是两个说书逗趣的了!
布木布泰还好,右手执帕,仍是笑语盈盈地站在哲哲边上,也不回末位去,像是没有听懂殊兰说什么。而哲哲的脸色已经不能单单用“差”来形容了。
啧啧啧,青白红黑……这颜色变的,就是酱油铺子的颜色都比这来的好看。
狠狠扯了几下手上的帕子,哲哲的;脸上重又堆起笑容:“皇上,这时候也不早了,该行家礼了。”
“那边开始吧。”皇太极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哲哲一愣,皇太极的意思倒是要这宸妃先行宫中的见面礼,再去朝代善这些亲王贝勒点烟敬茶!点烟敬茶做什么?是显示那些个八旗承认你的身份!可皇太极这是什么意思?越过八旗,直接定下了宸妃的地位,表示无论外头是什么反应,这宸妃都是他的?还是说,皇太极在担心留下宸妃一个人行礼的时候会被后妃们欺负?
不管皇太极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归根结底都是因为这个宸妃。不可否认,哲哲对这位宸妃娘娘的忌惮与嫉恨是越发得深了。
殊兰也是奇怪地看了皇太极一眼,却没反驳,上前一步,拿过一旁侍婢茶盘上的杯子,对着哲哲就要行礼。可膝盖刚弯了半寸也没有,皇太极就伸手拦着了,手一张,倒把殊兰捧着的茶也收了:“不用跪拜,半蹲儿就好。”
殊兰一愣,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哲哲的脸色。乖乖,若是之前那张脸还能用酱油铺子形容,那么现在除了臭河浜里头黑漆漆的臭水之外,殊兰想不到其他修饰词来形容。这是真正的又黑又臭。
“皇上这是何意?”饶是哲哲再好的脾性,也忍不住在问话里头难免夹杂了些质问的语气。
“没什么。”皇太极把玩着手上的茶盏,看也不看哲哲一眼。说着,又朝其他三妃道:“宸妃是东宫之主,按说在你们上头。还不见过宸妃?”
布木布泰念着这里是清宁宫,自然不敢第一个行礼,不然,回头皇后姑姑一定同她第一个算账。于是,就算布木布泰站得离殊兰最近,却也是排在了淑妃后面行礼。倒是原本看着最在乎东宫位子的娜木钟,却是第一个行的礼。
“我倒不知自己还有个这么好看的侄女儿。”娜木钟行完礼也不立刻离开,拉着殊兰的手仍是絮絮叨叨,“你姐姐我一直都喜欢。那么乖巧聪明……不怕你笑,当初兰儿走了,我倒是伤心的。但我一直都觉着她没走似的。”
“现在倒好,我又有了个叫‘兰儿’的乖侄女,还有一个漂亮的宸妃妹妹……” 娜木钟说着,冲殊兰一笑,“一直觉着我和妹妹有些眼缘。平日里有空,妹妹可要多来麟趾宫里走动走动。”
殊兰斜眼去看皇太极的眼色,见他仍是垂眼喝茶,心中便有个大概。抬头冲着娜木钟笑道:“贵妃姐姐那儿是个好地方,兰儿自然想去的。就怕到时候姐姐被妹妹弄烦了,不愿见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