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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可真把我吓坏啦,突然这么多官兵围住我们府,真是活了半辈子都没见过这阵势啊!”这个胖胖的厨娘一脸的害怕。
“是啊,我还以为我们老爷犯了什么抄家杀头的大罪了。”回答的是个看上去十分精明的妇人。
“老孙家的,可别瞎说,事情还没过去,虽说老爷他们对这群兵爷又是好吃好喝,又是送东西,可这事情还悬着呢。”胖厨娘说。
那孙姓妇人说:“唉,你没听说啊,这事情都是二公子惹出来的,听说老爷也生气了,要把二公子交出去,可是二公子听到风声就跑啦!”
如意听了这话一愣,看她二人已是走进,也没时间多想,忙上前行了个礼,道了声好。
她先脆生生的喊了一声:“两位大婶,您这是出去买菜吗?”
两个妇人疑虑的看着她,嘴里答道:“是呀,你有什么事儿啊?”
如意脸上虽然笑着,但是眼里却渐渐蓄满了泪水。:“我父亲是鸿福金铺的刘师傅,昨天进府到现在都没回来,家里就我和一个四岁的弟弟,我母亲早就没了。这父亲出了事,家里都没个主心骨。”说着就呜呜呜的哭了起来:“不知道,父亲在府里究竟如何,现在人怎么样,有没有出什么意外。”
两个妇人听了一脸的同情,那孙姓妇人忙说:“小姑娘,原来你是鸿福刘师傅的女儿呀,我认得刘师傅,你别哭,你爹没事的。”哎呀,这姑娘哭得可真伤心啊!
如意听了此话一喜,抬起头,噙着眼泪:“当真,大婶别哄我,我心里很是担心受怕的。”
“没事没事,你爹虽然不能出来,在府里也不能随意走动,但是也是没什么意外伤到的。”那胖厨娘说:“只要不是我们府里的人都赶在一个院子里,我们这些下人也不准随意走动,是因为买菜才放我们出来的。”
如意听了心里一松,忙掏出几锭碎银子送到那厨娘和孙姓妇人手里,又对那孙姓妇人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两位大婶不要嫌弃,能够收下。”
两个妇人更是欢喜了,说道:“哎呀,刘师傅可真有福气,有这么个孝顺的好女儿啊。”
另一个也说:“是啊是啊,就没见过这么懂事乖巧的姑娘。”
如意一笑,又问道:“两位大婶,我听说是府上的哪位公子惹出的这祸事?”
那胖厨娘收了钱,忙抢着答道:“就是我们府的二公子,你可千万不要出去说啊,听说是我们二公子在外面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才闹出的这事情。”
“是啊,我们老爷要忙着请人说合,看这事能不能花点钱解决呢!”
她们两人这争着说,倒像是把那买菜的事早忘了。如意心里暗暗觉得滑稽,想到自己说哭就哭的,真是很有唱戏的天分啊!
她忙装出一付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说:“大婶,不敢再耽误你时间了,您要是在府里看到我父亲还请传个信,让我父亲也不用心里挂念着我们。”
两个妇人忙笑着连连点头应了。
如意看着她们走远了,心里也轻松了,还是自己禁不住事啊,听她们一说也没什么的,自己还担心了一晚上,看来只要和石大娘按说好的办,父亲回家是迟早的事。
她心下大定,没提防这时拐角处驶来一辆马车,堪好对面撞上。
顿时,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鞭响,吁地一声,那匹马四蹄扬起,,腥热的气息正好掠过如意耳边,她吓得腿一软,不禁跌倒在地。
车帘掀开,马车里的人高高在上的瞟了她一眼,浓眉高高耸起,眼睛深邃如寒星,此刻他看到马车旁的如意跌倒在地,灰尘满身。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眼里充满了冷漠,他问车夫道:“怎么回事,要紧吗?
不去问跌倒在地的受害者,反而问自己的车夫,这人还真是冷酷无情啊!
车夫忙道:“没事,公子,没提防这姑娘突然走出来,也没撞上。没什么大碍。”
那人看到如意没作声,只是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于是对车夫道:“快走吧,别耽误了事,说着放下车帘,从里面扔了一锭碎银在地上。
那车夫对如意甩下一句话:“该你走运啦,碰到我们朱家二公子,还给银子你,换了别人,还要怪你惊扰了。”说完就赶车离去。
如意气绝,望着马车扬尘而去的影子,“呸”了一声,撞了人不说,还倒打一把,连名字都不敢留,还打着朱二公子的名号,难怪那朱剑锋的名声不好,看来是有人存心害他啊。
不过如意也纳闷,自己是不是前世和马有仇啊?一连两次都差点被马踩到。
她看了眼地上的银子,不屑一顾的拍拍身上的灰尘,转身欲离去。又一想,何必和钱置气呢,她慢慢走过去拾起银子,走到大街上,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于是走了过去,将银子丢进了他面前的破碗里。
如意本来是要回去找石母的,现在看到朱府这情景好像不是那么严重,而且石母在自己家附近,回去又得花时间,还不如顺路走到鸿福金铺和刘奉行说说这事,再找石母也不耽误。
她来到鸿福金铺,和店门口的伙计打了个招呼就进去找虎子。
铺子里很热闹,楼上楼下的都在忙着招呼。
这时,她听到一个女人尖刻的声音,:“你们这么大的铺子开得是干什么的,我要的东西都几天了,还没做好?”
一眼看去,是一个满身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年轻妇人,高高的颧骨,眼皮大而微凹,一看就是一脸的刻薄相。周围还跟着几个仆人,看架势也都是一付趾高气扬的样子,嘴里也跟着说:“这是新来的校尉夫人,你们可要小心伺候。否则惹恼了我们校尉,可没你们的好果子吃。
如意一听这话差点要马上笑出来,马上又忍住,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校尉,怎么这么嚣张。
这时,管事刘奉行也赶了出来,他早已把这些话听了进去,心里虽鄙夷不已,但面上还是不露声色,只是招呼着请他们上楼细谈。
原来那校尉夫人刚来承州城,忙着交际应酬,就在鸿福金铺订做了些首饰,是一套名为“金玉良缘”的头面,还包括耳坠、项圈、手镯等,一应用黄金打了再镶上翡翠。谁料刚才取货,却说没做好。
刘奉行忙叫来作坊的伙计问,却说按照时间来说,该交的货都已按时做好了,可是这女人手里拿着的订单却是真真切切的盖上鸿福金铺的印章。
这可奇怪了,刘奉行又赶忙找来管印章的人,那妇人见他绕来绕去,就很不耐烦,使了个眼色给从人。
那从人中有个很伶俐的喝道:“你只说这是不是你们的订单,把我们搁在这里看着你找人,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的,等到天黑呀。”
正好那管章子的人来了,看到这份订单说是要拿去查一查。那仆人更不耐烦了:’查、查、查,你查到明天后天呀?要不是看你们的活做得好,谁来你这鬼地方呀。”
这架势,好似今天不拿到东西不罢休的势样。
刘奉行忙作揖赔礼,说道:”这都是我们的不是,还请你们稍安勿噪。不过这事我们总要一步步来,若查清了真是我们的不是,我们定会赔上厚礼。”
“不必了,我也没那个耐心等,你只说个期限,到时我再来,若是没个交代,别怪我们不客气。”那妇人重重地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挥挥手,带着一众仆人就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