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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睁开双眼,但休穆琳已经不在了,我的意识沉入精神世界的深处,姐姐沉睡的地方还是一如既往没有任何要苏醒的迹象。但是刚才的是什么,幻觉吗?
我再度看向我的手,它们和我昏迷前一样细长苍白,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蓝色微光,我能透过它们看见地板。我收回双手,若有所思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极暗、极宽敞、的房间,壁炉内燃着篝火,墙壁上悬挂着火把,还有一大圈燃烧的蜡烛将一张大床团团围住,按理说这样的房间应该亮堂如白昼,但是偏偏它就昏暗如黄昏下的街道,因为这些火焰并不是正常的、橘红色的、为世界带来光与热的自然火焰,而是不断跳动的、墨绿色的负能量火焰。当然,对疗养阶段的我来说,负能量火焰肯定比正常火焰要有帮助得多。
我飘到那一圈蜡烛前,嗅了嗅它们的气味。这些是我材料包里的人脂蜡烛,并且它们的摆放顺序也非常的有意思,在十二点钟方向还摆着玛格卡菌熏香。真有趣,虽然我告诉过赛拉怎么打开我的空间包,但是所有要求中,我不记得有提到过这些蜡烛,熏香也一样。用幻觉蘑菇制造的熏香确实能让人心情平静、加深冥想效果,但是那是用正常烛火点燃的效果,用负能量火焰点燃它,会产生一些额外的怪异效果。如果说负能量火焰还可以说是不死生物的体质影响,把正常的火焰变成了墨绿色,那么这些蜡烛恰恰摆成了有助于不死生物恢复的六芒星仪式法阵要怎么解释,赛拉从哪学会的这个仪式?
我继续往前飘,大床上躺着一名蓝色短发的伤者,盖着厚重的被子。他的双眼紧闭,裸露出纤细的上半身,伤口用干净的白色绷带牢牢绑好,下半身的衣物也被换成了干净的过膝短裤。那是我自己。
理论上讲,就算被困在灵魂世界中,我的灵魂也应该呆在我的身体内部才对,休穆琳对于我兽化的灵魂的治愈似乎让我的灵魂和身体暂时分离了。在灵魂状态下,我能同时看到被子和被子遮盖下的身体,这种感觉真奇怪。
“我”的脸色很苍白,面部表情还算平静,伤势也恢复的不错,这让我之前的怀疑变得矛盾起来,看这满房间的负能量火焰、以及仪式蜡烛的摆放方式,很难想象这不是出自某个老练的死灵法师之手,如果是那样,那赛拉很可能已经遇害了,而凶手正等在这里伏击我归来的灵魂。
但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很显然把我照顾的很好,如果有人想对我有什么歹念,他似乎也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我试图感知了一下和赛拉之间的灵魂链接,发现并没有出现断裂。那么,是赛拉自己干出的这一切,还是她把我带到某个死灵法师的家里请他治疗我?
但是在荒郊野外,准确的找到一个死灵法师,还能说服他治疗一个同行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我们这些人类死灵法师可不是什么团结互助的群体。那么最靠谱的解释就是赛拉要么翻了我的法术书,要么记住了我的之前绘画过的法阵形状,亦或是从我们之间的链接中汲取了一些知识,这样想来的话,我看见的一切也没那么难解释了。
但是赛拉在哪?我让她把我带到墓场或者某些阴暗的洞穴内修养,这间大屋子看起来可不像地下墓室或者洞穴。但是这里的死亡气息很重,我能感受到,有为数不少的人死在了这片区域,要论阴暗能量的富集度,这里比起墓场来说也差不了多少了。
之前与被摄魂术吸取的灵魂战斗中也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大部分灵魂都已经被我吞噬了大部分灵魂力量,但是它们长年累月积聚的怨恨和不甘让它们在灵魂世界同样具有极强的攻击性,并且由于它们不过是吸取剩下的残渣,消灭它们除了消除我的摄魂术隐患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处。但是有那么几十个灵魂表现的很奇怪,我不记得我在哪见过那些人,就算我再脸盲,被我亲手宰掉的家伙我至少该有那么点印象,但是偏偏没有。而且那几十号人的攻击力度很弱,被我宰掉一批后居然还会惊慌失措的逃跑,真让我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找我来报仇的受害者,当然他们的下场都是彻底的湮灭。值得一提的是,这些怨灵内残存的灵魂力量很丰富,为我在战斗中恢复了不少体力。
这些我没见过的灵魂跟赛拉有关吗?
我试图回到我的身体里,但兴许是刚从灵魂世界逃出来,熏香被负能量燃烧的香味又熏得我的头有点晕乎乎的,总之我晕晕沉沉的走向自己的身体,却一时没办法正确的回去。
我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脑子弄得清醒点。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为自己打气,只要适应一下现在的状态,魂体合一不是什么难事,但就在我竭力让自己回复正常时,我听见了轻轻的哼歌声。
哼唱声清脆而动听,我很快辨认出了这是赛拉的声音,听起来她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错,而她歌曲的内容,嗯,怎么说呢,大意讲述了一个叫做“长脚夫人”的怪谈,这个高约八英尺的女人会把不听话的小孩抓出去吃掉,而歌曲告诫听歌者,如果你睡在楼上,晚上又听见有人在敲卧室的窗子,千万不要去查看或者开窗,而是要立即躲进被窝,不然你就会成为长脚夫人的一顿美餐,接下来还对于高八英尺的女人如何进食有着相当详细的介绍。
我这辈子听过不少童谣,内容这么诡异的倒是头一遭,故事的内容让我的后背都有点微微冒汗,就更别提想象力丰富的孩子了。
随着轻快的脚步声,门从外面被人猛的推开了,走进来的果然是赛拉。她穿着那天我帮她买的短袖和皮短裤,背着她万年不离身的铲子,右手带着老铁匠打造的铁手套,腰部皮带上插着一把血迹斑斑的斧子,左手还端着一碗汤。她进门前先在垫子上擦去了小牛皮靴子上的厚厚污泥,我敢肯定泥巴中有那么一点不详的红色;紧接着,她四下看了看,没发现异常后哼着歌走进了房间,随手带上了门。
待到赛拉走近后,我发现她的蓬松短发带着点水滴,外头似乎下了大雨,她应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烤了烤火,但是没能把头发完全弄干。小家伙先把汤放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接着去把飘雨的窗户关小了一点,把她的铲子靠在离床不远的墙上,然后回来掀开了盖着“我”的身体的被子。
“早啊,亲爱的。”她高高兴兴的说,完全忽略了现在已经是黄昏的事实:“今天觉得好一些了吗?”灵魂暂时出走的躯体当然没有任何反应,但是赛拉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她看了看我腰上缠着的绷带,把它们拆开一点看了看伤势,点了点头,又翻看了一下我的眼皮和口腔,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后,她让“我”重新躺好,然后将汤碗端了起来,自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她暂时看不见我的灵魂,我向前走了几步,刚好站在她身后,我也有点好奇,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小家伙是怎么照料我的。而且让我稍微有点觉得不对头的地方还是她对我的称呼,我和赛拉的关系很好不假,但是应该还不至于亲昵到这个地步吧?
黑发女孩看不见我的灵魂,也听不到我的腹诽,她高高兴兴、有条不紊的喂我喝完了一整碗熬煮的很浓的肉汤,把空碗放到一边,又用毛巾擦干净我的脸。随后她起身去查看篝火,往里面加了一点燃料好让它燃的更旺,把快烧完的熏香换了一个新的,把原来那个熏香拿起来的时候我注意到她陶醉的深深吸了一口香气。随后她做出一件让人不安的举动,她用桌子把房门给堵死了,显然是晚上不准备出去了,而我注意到这个房间显然只有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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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拉不慌不忙的把右手上的铁手套给卸下来丢在床边的椅子上,还有她的斧子、匕首、铁锥、带柄的尖锐肉钩、铁锤、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接着她高高兴兴的坐在床侧蹬掉牛皮靴子褪去袜子,露出圆润光滑的小脚,随后整个人扑到松软的被子上打滚。
如果事情就到这里结束的话,那倒没什么,我之前又不是没有跟小家伙休息过一张床。但赛拉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与清澈的黑眼睛上蒙的一层雾气,证明事情一如既往的朝失控的方向发展。小家伙折腾一会后似乎累了,隔着被子跨坐在我的身上,似乎要稍事歇息,但她轻喘了几声后开始去解身上黑色外套的扣子,像是嫌热一般随手把它往床上一扔,她的外裤很快也步其后尘,现在她身上的衣服只剩下那件白色亚麻短袖和白色的触衣了。
但是这还不算完,赛拉在完全没有掀开被褥的情况下灵巧的滑进被窝里趴在“我”的胸前,灵巧的像只白色的小蛇,随后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在被褥的覆盖下除去她的衬衫——如我所料,果然没有胸衣,再加上迷乱的轻吻,退位到膝盖位置的触衣,这情况要是正常就真的是出了鬼了。
在她两只不安分的小手滑到某个关键位置的前一瞬间,我终于成功的返回自己躯体,精准的抓住她的两只白皙的手臂把她给拽了起来:“嗨,你在干什么,赛拉?”
我选择的起身弧度和用力角度都十分巧妙,自己微微坐起身,小家伙原本趴在我的胸膛上,我轻柔的一拽把她的两只小手都拉出被子放在我看得见的位置,她的脸也被带动的正好对着我,最关键的事,厚重的被褥能刚好盖住赛拉自颈部以下的身体,防止我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又被痛打一顿。
结果赛拉的反应有点不同寻常,上一次我只不过是帮她完成复生仪式,她醒来以后把我好一顿揍,结果这一次嘛..........小家伙雾蒙蒙的眼睛突然眨了眨,我正以为她要一脚把我踹下床的时候,她歪了歪头,惊喜的叫道:“啊,亲爱的,你醒了!”
“是啊,是啊,我醒了。”我尽力用最温和的语气回答,以表示我非常感激在我昏迷时期她对我的照顾,紧接着谨慎的提出一个微不足道的要求:“也许你能把衣服穿..............”
我没能把这句话说完,因为赛拉用一个热切的吻把最后几个字堵在了我的嘴里,与此同时两只小手紧紧的搂住我的脖颈不放,因为过度的动作导致被子从她光滑的脊背上滑落,弄得我的手现在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出乎意料的亲昵持续了良久,在我几乎以为自己要窒息后,小家伙的细舌才恋恋不舍的放弃对我的纠缠,紧接着我就不得不捏住赛拉的下巴轻轻把她的头推开以防她再来一次,但是显然某种原始渴望高涨的赛拉不愿意轻易偃旗息鼓,在我的右手按住她时,她还在不依不饶的轻舐我的手指,至于她的双手,根本没得商量,赛拉的两只小手已经牢牢的缠在一起还打了死结,想让它们离开我的脖子,要么我的颈部从中间折断,要么你得拿斧子把它们砍下来。
一定是什么事情出了差错,我暗想,但是现在的情况有点不适合思考,因为小家伙不仅像小狗一样不断舔舐着我的手指,一边还因为碰不到我的脸发出饱含渴望的呜呜声,另一方面,赛拉微带冰凉的、光滑的、因为兴奋与剧烈运动满带汗水的身体和略带起伏的胸脯正时不时的摩擦我的胸膛带来别样的触感,就算我是一个反应迟钝的死灵法师,现在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但是小家伙的状态可有点不正常,搞清这事之前最好还是先忍一忍。我的大脑竭力飞速转动,赛拉肯定不至于看见昏迷不醒的我就直接兴奋不已,眼前的这个局面肯定有更多的诱因。我伸出一截左手指骨轻轻敲了敲赛拉的脑门,仔细看她眼睛的反应,小家伙的眼睛已经有些对不上焦了,瞳孔放大,代表欲情的雾气让她的眼睛变得雾蒙蒙的,被轻轻的敲了敲后她不但表现出任何责难或者不满,反而兴奋把脑袋又往前凑了凑,如果不是指骨离她的小嘴距离有点远,她恐怕还会去舔它。
“哦~~~亲爱的,我们开始吧~~~”黑发女孩轻喘道,竭力试图挣脱我的钳制,我几乎都要按不住她了,在手掌太过靠近她的银牙后,她恶狠狠的咬了我一口,伤口立时流出鲜血。
伤口流血之后,赛拉的表情变得很怪异,似乎同时有两个不同的念头在她的脑子里转来转去一样,她先露出歉意的表情,舔了舔我的伤口,随后似乎更加激动,贪婪的吸嗅着鲜血的气味,把嘴里的血液统统咽了下去。
小家伙吸气的动作勾起了我的回忆,仔细想想,她进门的前一段时间表现的再正常不过了,紧接着的举动就越来越奇怪,好像在这个屋子呆的越久就越让她亢奋一样...........
我打了个响指,屋内燃烧的绿色火焰就一齐熄灭了。接着我低声颂唱了几句晦涩难懂的咒语,一股强风就把赛拉刚刚关好的窗户吹开了,刺人的冷风与雨滴立刻顺着窗户吹了进来,但是它们同样将散发的满屋子都是的玛格卡菌熏香的气味给吹散了。
我早该想到的,真他吗该死,这种熏香是我买来治失眠的,它能安抚紧张的神经、改善梦境质量,但是谁能想到这东西用负能量火焰点燃后会对赛拉这样的高等亡灵具有催情的作用呢?负能量火焰本身同样也要负一部分责任,这东西要是点在一般人类的身边只会让他们觉得又冷又虚弱,但是对于像我和赛拉这样负能量在体内占据主体的生物来说,这些火焰只会让我们觉得舒适,在舒适的环境呆久了,也就更容易受到熏香的干扰了。
清凉的雨滴和冷风似乎让赛拉清醒了一点,她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了,等到对伤口的狂热吸允变成了略带歉意的舔食后,我低头看了看小家伙的脸,她的黑眼睛已经完全回复清明了。
“清醒点了?”我问道,终于可以把按住她下巴的手拿开了,小家伙也把几乎长在我颈椎上的手松开了,有点难为情的低了低头,“欢迎回来,卡拉维,嗯........虽然这个时机有点尴尬。”她把身体又往我身上贴了贴,窗外的空气让她觉得有点冷。
我动了动手指让窗户重新关上,和小家伙一起躺下,让暖和的被子把我们盖的严严实实的,至于她的衬衫可以找个不那么尴尬的时间再穿。“这些天可真辛苦你了。”我叹了口气:“我昏迷了多久?”
“两个星期啦。”赛拉又往我身上靠了靠,“我真怕你醒不过来了。”
你刚才的表现可看不出怕。我腹诽道,但是没有说出来。
像是猜到我内心的想法,小家伙继续说道:“你这几天情况稳定了,我也没那么担心,开始的几天快吓死我了,你发烧发个不停,有时候浑身抽搐,有时候迷迷糊糊的大喊大叫一些怪话,我试过了很多办法,冰块、水、我还试着像你一样画了法阵,点了那些蜡烛和篝火,有一点效果,但是你晚上还是做恶梦,烧也没完全退下来。”
但是还是有一个地方很奇怪,你看,就算有熏香、负能量、赛拉可能在外面宰了人导致过于亢奋,但是我还是很难想象小家伙会无缘无故的跑来试图跟我做这种事,总得有个诱因吧。
“然后我翻了你的包包,看见了那个熏香,很奇怪,我一看见这东西就知道这东西应该对你的病有帮助,点燃了以后你就很少被噩梦困扰了。但是你还是发烧,然后我想到你说过,你生病是因为圣骑士的剑上的正能量打进了你的身体,你需要更多负能量才能把它调合掉,然后我仔细一想,我既然是一个亡灵,那我体内肯定都是负能量,应该比那些火焰有用吧。”
我忽然对之后的情节感觉很不妙。
“所以我就没怎么穿衣服晚上贴着你睡,果然你很快就不发烧了,我很高兴,准备接下来就这样照顾你,结果第四天的时候,晚上我迷迷糊糊睡到一半的时候,你忽然............”
“我忽然什么了?”我尽可能镇定的问,预感到大祸临头。
小家伙忽然打了我一下,通过我的黑暗视觉,即使在完全无光的被窝里我也能看见黑发女孩一脸无限娇羞的表情。
看来我找到诱因了。赛拉刚才说那是第几天来着?
“然后我觉得刚才的那个办法更好。”赛拉忽然高兴起来,“你看你现在就愈合的不错嘛。”
“所以你就。”我深吸了一口气:“刚才那些事怕不只是第二次吧。”
“当然不是了。”赛拉高高兴兴的说,“每天我都是这样治疗你的。”
尽管早就猜到这样的结局,我还是眼一黑。
在我的黑暗视觉中,小家伙再度几乎身无寸缕的跨坐在我的肚子上,我甚至都能看见她舔了舔舌头。
“你应该不讨厌这种事吧,亲爱的?”黑发女孩伏下了身子,吻了吻我的脸:“因为我现在还是很想做。”
我叹了口气,不过既然事情都搞清楚了,我也不是什么禁欲的白痴修士,那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