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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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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路边,陈曦定定地看着被赵芒相牵的手,声音里带上了难过:“该放手了,对不对。”

    赵芒紧紧握住她的手,始终不肯松开。“今天还没过完,我还是你的男朋友。”

    “嗯。”陈曦小声应了,还是忍不住靠到赵芒怀里。

    摸着陈曦的脑袋,赵芒也不禁难过,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以男朋友这个亲密的身份做这件事情,赵芒不知道,却私心里希望答案是否定的。

    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们都知道。可是谁也不愿意戳穿,就这么静静地依偎着享受着最后的亲密无间。

    蒙上被子,陈曦终于放声大哭,那些被拼命压抑的泪水和难过终于找到了宣泄出口,争先恐后地喷涌而出。

    泪水不止,心痛难平。到了最后,终于还是说了再见。再见我的男朋友,再见我的爱情。

    不能肆无忌惮地在你怀里任性、撒娇,也不能理所当然地接受所有你对我的好,即使我知道那些都是你心甘情愿。品尝过了爱情的甜蜜,我已经没有把握再心如止水,也没有把握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地和你相处,这些你会不会想到。

    你的肩膀其实并不宽阔,在我眼里却厚实有力,足够我在上面停靠,宣泄所有情绪。

    你的回报也并不宽敞,可在我眼里却温暖安心,足够我从中感受到你的爱和付出。

    你的言语更不甜蜜,甚至总是和我针锋相对,可我却能够从你的一言一语中感受到那些担忧和关心。

    这些,我全部都感受过了,我也,全部都不想失去。你会不会懂?

    伴随着苦涩的泪水,陈曦沉入梦里。梦里,赵芒始终陪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

    酒吧里,赵芒靠着吧台,往嘴里猛灌着酒精,想借此来麻痹无时无刻不在疼痛的心脏。面前已经堆积了大大小小为数不少的空酒杯,而数量正随着赵芒不停地仰头而增加着。

    终于,敌不过酒精的作用,赵芒醉倒在了吧台上。意识不清之前,他笑了,终于可以得到片刻的宁静,真好。

    紧握的手从指缝间滑落,赵芒想要挽留却终归是徒劳。

    “新的一天,都结束了。”陈曦从赵芒怀里退开,留出几步距离。

    空落落的手提醒着赵芒,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已经不再是那个会叫自己男朋友的人了。

    “你好,我叫陈曦。”突然地,陈曦对赵芒伸出了手。

    惨然一笑,赵芒握住刚刚从自己手里挣脱的那只手,“你好,我叫赵芒。”

    泫然欲泣,想要把泪水逼回,却还是失败了。陈曦却抬手将已经开始往外滴落的眼泪擦掉,不可以的,不可以在他面前哭,他也已经够难过了。

    “我想和你做朋友,你愿意吗?”陈曦强忍住鼻酸,哽咽地问道。

    没有说话,赵芒走上前将她拥进怀里,“求之不得。”

    用力回抱了赵芒,陈曦骤然发力将他一把推开,迅速往家里跑去,只留下一个背影,再无身影。

    徘徊了好久,赵芒最终转身离去,却又不想回到那个充满了回忆的地方,酒吧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借酒浇愁,尽管不过只是抽刀断水罢了,可那又什么关系,短暂的遗忘也是好的,因为心真的太痛了。

    被酒保叫醒的时候,赵芒茫然四顾,原来已经曲终人散。空荡荡的酒吧里,哪里还见得到刚来时的繁华和喧嚣。

    付过钱,赵芒往外走,却没放过酒保欲言又止的表情。

    疑惑却不想多问,赵芒在酒吧外找到了答案。

    “小伙子,你不错嘛,不过英雄救美这招早就已经过时了,你不知道吗?知道我谁吗?” 一个带着粗粗的金项链的肥头大耳的男人拦住了赵芒。

    不想理会,赵芒拨开他就要往马路上走,却再次被他拦住。

    “小伙子,本来还想好好跟你探讨下人生,不过看起来不怎么感兴趣,那就直接上主菜吧,我也很忙的。”说完,一招手,就有几个混混模样的人从角落里走出来。

    “哦,对了,最后奉劝你一句,下次英雄救美之前记得自己先掂量掂量,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美女固然重要,也要留给有能力的人不是。”肥头大耳的男人说完,不怀好意地笑笑。

    赵芒顿时恼了,上前就要往那个男的身上招呼,谁都不能打陈曦的主意,天王老子也不行。

    被赵芒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男人一下窜到另外几个人后面,又觉得自己脸上无光,于是恶狠狠地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上,不用手下留情了,留口气就行!”

    那几个人得了指令,一拥而上,把赵芒围得严实,拳脚毫不留情的就往赵芒身上招呼。赵芒奋起反抗,却最终还是力竭,只能护住头,任由那些人发泄。

    “行了,我们走!”肥头大耳的男人见差不多了,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了,招呼了那几个人就走,临走之前还冲着赵芒啐了口水。

    抱着头蜷缩在地上,赵芒不起来,也不见有其他的动作,就那么静静地躺着。

    “起来吧,还能走吗?”熟悉的男声响起,赵芒透过手臂,看到了那张熟悉的却又有些痛恨的脸。

    见赵芒没回答,男人也不恼,弯身把赵芒抱起带上车就走了。

    “哼,你这幅样子还真是好看啊。又是为了你那个女朋友吧。”一边开车,男人嘲讽道。

    一直没有反应的赵芒突然发作:“爸,我说过了,我爱她,请你不要在我面前用这样的语气来说她,我不想再听到!”

    “哼,你为她被打成这样也不见她守在你旁边,给我打个电话还是酒保打的,我看她不值得!”赵芒的爸爸也怒了,语气不善。

    “电话是酒保自作主张给你打的,不是我要打给你的!你也可以不来的啊!我又没求你来!”赵芒怒气冲冲。

    “行!我不跟你吵,你妈妈回来了,你就用你这幅鬼样子去见她吧,你看她会怎么说!”赵芒爸爸说完就不再说话,但从车速可以看出,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