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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文从h字型的听风楼下来,绕过听风楼与主楼之间的后花园。进入主楼梅花楼。在主楼面向南北的一楼是夫人小花选定卧室,颜文除了小花没其他女人。所以大部分时间也是住在这一间卧房。颜文走进卧房,夫人赵小花正躺在床上。旁边站着陈氏和两个十四五岁的待女。还有一位四十岁样子的医师,正隔着幔帐和斯帕坐在床头给小花诊脉。
颜文关切的走到床边。陈氏和两名侍女连忙行礼:“老爷。”
颜文摆摆手算是答应了一下。
小花看到颜文过来也勉强露出一点笑容喊道:“夫君。”
颜文邹起眉头说道:“夫人哪里不舒服?”
小花摇摇头:“就是最近没有食欲。也不知为何。”
颜文心想自己老是专注于技术问题。就算在家也是经常一个人躲在听风楼的书房里回忆后世的资料。这也就是小花这种传统女性不闻不问默默的支持自己。要是后世的女性不说吵翻天起码也是牢骚满地了。颜文看看在诊脉的医师掀开幔帐弯腰拿掉斯帕说道:“行医问药重在精准。我们颜家没有那么多讲究,无须这些。”
医师看了一眼颜文,低下头再次把着赵小花的手碗。过了大约十秒左右松了下来。医师慢慢站起身,思索了几秒问道:“夫人从何时开始有不适?”
赵小花想了想说:“怕有一月了吧。”
医师点点头。颜文急忙问道:“先生可知道是何病症?”
医师撸撸胡须,呵呵一笑:“恐怕是要恭喜颜公子了。”
颜文一愣,随即猛地一喜:“莫非是?”
医师点点头:“机观其脉象,九成为喜脉。待我开服安胎保孕之方。煎与夫人调养。”
颜文听到医师肯定的答复高兴的连说:“多谢。多谢。”
颜文高兴的有点手舞足蹈的感觉。颜文搓搓手准备去床边坐下。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着旁边伺候的下人说道:“去拿五千块,不,拿一万块诊金来。”
“不。不。不。颜公子太过了。这喜脉乃是平常脉象。张机段不敢受如此厚礼。”医师摆手说道。
“哎。先生不必客气……”颜文笑呵呵的说道。“张机?莫非,先生就是神圣张仲景。”颜文吃惊的说道。
“呵呵……神圣之名,愧不敢当啊。鄙人正是张机,张仲景。”医师点点头。
“哎呀!我仰慕先生久已啊。”颜文露出夸张的表情。犹如周星驰电影里面一样。这张机字仲景,南阳涅阳县人(后世河南邓州市人)。著名医学家,被后人尊称为医圣。张仲景广泛收集医方,写出了传世巨著《伤寒杂病论》。它确立的辨证论治原则,是中医临床的基本原则,是中医的灵魂所在。
在方剂学方面,《伤寒杂病论》也做出了巨大贡献,创造了很多剂型,记载了大量有效的方剂。其所确立的六经辨证的治疗原则,受到历代医学家的推崇。这是中国第一部从理论到实践、确立辨证论治法则的医学专著,是中国医学史上影响最大的著作之一,是后学者研习中医必备的经典著作,广泛受到医学生和临床大夫的重视。
张机对颜文夸张的表情也有点意外。他也不是没有给富贵人家出过诊。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仰慕自己的人。可是,却第一次遇到这么夸张的表现。张机第一次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说道:“颜公子过誉了。其实,机对颜公子。也是神交久已。”
颜文那个时候托审配联系张机。结果,张机已经离开审家不知所踪。现如今居然能在家里遇到找来许久的人。颜文的开心那是发自内心的。
颜文等张机开好药方后与之攀谈。原来张机离开审家后游医各处,不久前刚游荡到釜山镇。釜山还是有很多流民,张机便免费在路边给流民义诊。很快就有人认出他的身份,并迅速在居民中传开。刚好这几天赵小花身体不适。陈氏早上派人出去请医师,颜家请医师当然要最好的,听说医圣在釜山就把他给请来了。
颜文对张机说出自己想建立一所大型医院的想法。并将后世的很多医学理念告诉张机。颜文说自己准备投资一家大型医院。想请张机担任医院的院长。颜文对张机说:一个人的时间和精力总归有限。只有将医术作为一种广泛普及的学问交给更多的人,才能将医术发扬光大救更多人。这所医院不光要治病救人,还要对各种病者的症状进行研究找出最佳治疗方案,还要建立医疗教育体系培养后备医师人才。
颜文尽管知道张机并不贪图钱财。颜文还是拿出杀手锏说:他将每年定期向这所医院拨款500万。张机可以随意支配,不管是提供给求学的医师做生活费。还是,给就诊的医师发放薪酬。甚至,给穷困人家提供药费减免。都由张机一言而决。
张机对颜文这种急公好义的行为表示很赞赏。对他想普及医学知识更是支持,这也是人之常情。谁不想名垂千古呢。不久后,釜山镇中心医院挂牌成立。在颜文的影响下冀州其他工商企业董事股东纷纷出钱赞助。医院首批投资高达二千五百万。这是一所占地六千多平方。坐诊医师一百多位,集医学教育、病理研究、医疗、住院观察为一体的大型医院。也是人类历史上首个“公立大型医疗机构”。
于此同时,在大汉的兖、豫二州。黄巾和大汉之间的战事基本平静了下来。除了南路的黄巾军,在地公将军张梁的率领下继续前进。终于,攻破荆州治所襄阳。此外,其他地方基本上都是相持阶段。
汉代的冬季时节比较早,今年又格外寒冷。刚到十月北方地区就下起了雪花。在司隶东部的荥阳城内,原荥阳太守府中站立着一班黄巾头领人物。张角头系丝绢,正躺在床上望着黄巾众人。
“迁徙各地百姓的事情进行的如何?”张角面色萎靡,话说一半就闭上双目:“青徐一代的教众都赶来了吗?”
黄巾众人望向张角大弟子马应元。马应元上前两步对张角抱拳说道:“禀恩师。都按恩师吩咐在办理。青徐教众大半已赶到。”
张角微微点头。他对这个大弟子办事还是比较放心的。大约又过了几秒张角又说道:“传令给扬州教众直接去荆州。命地公将军尽快过大江拿下荆州南部各郡。”
“是。”马应元答道。
“大哥。”张角三弟,人公将军张宝大声说道:“我们还有十余万大军。上翻只差一线便攻入洛阳。”
张角右手微抬,张宝立即收声不语。张角睁开眼睛勉强支撑着坐起来。他望着这个性格鲁莽的弟弟说道:“机会只有一次。”张角又望着其他弟子说道:“前些日子洛阳传来消息。大汉天子已命人赶赴邺城。哎~!天机已逝,事不可为也。”
张角说完又深吸了口气似乎在自言自语的说:“前日占卜星象。发现紫微星闪烁不定,居然,隐有转亮之势。实在令本座费解。难道真如颜公子所言老树也能逢春?可叹,元寿将尽。否则,真想去吴会之地问问仙师琅邪真人。”
黄巾众头领听了张角的话心情都很承重。张角在太平道有着无人可以取代的影响力。他是太平道所有教众的领袖,也是所有人的精神支柱。这就算是张角经常给弟子们提前的仙师“太平经”作者琅邪真人于吉也不能比。屋里气氛很悲凉,张宝禁不住流起泪来,他哭着跪在床边说道:“兄长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张角微微一笑:“修道之人,早已参透生死。肉身湮灭只是新的轮回。三弟,你要多参悟典籍,少沉与庶务才是。”
“兄长。宝记住了。”张宝说完便又爬在床边哭泣起来。活像一个孩童一般,很难想象这就是平时那位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人公将军。
张角摸摸弟弟的头,望着黄巾众将说道:“我去以后大业有地公将军张梁主持。三弟也要全力辅佐你二哥。教众退往荆南四郡,汉庭便无力剿灭本教。多半会遣使招安。你等便答应下来。在大江南岸等待机会。若没有机会便做个富家翁也未尝不可。去吧。去吧。”
公元184年。汉灵帝光和七年冬月,太平道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张角未能完成推翻大汉的志愿就病逝于荥阳。同日,南路黄巾军在天公将军张梁的率领下,度过大江攻陷江陵。此时,长江流域一代刚经过一场大瘟疫。武陵、长沙、零陵、贵阳、江夏一片混乱。很多郡县官吏病逝,大汉都没来得及派遣新的官员,黄巾一到传榜各地,很快荆南五郡便落入黄巾之手。
张角死后数月,黄巾高层都秘不发丧。只是安排迁徙各地愿意追随的百姓南下荆南。在半年多的时间里,先后随黄巾迁徙的百姓多达两百余万。黄巾随后依次放弃占领的兖、豫州各郡县。
黄巾放弃兖、豫的消息很快传到洛阳。
南宫。崇德殿。
“陛下。大喜。大喜啊。黄巾放弃南阳退往荆襄。”宦官首领,中常待张让得意洋洋的给灵帝报喜。
“哼。冀州那边有消息吗?”汉灵帝刘宏坐在枰上冷冷的说道。
“这。”张让尴尬的说道:“尚未传回消息。想必也是快了。”
广平郡。邯郸县。王国丈府邸。
外戚王氏家族新任家主,大汉美人王荣之父。国丈王章正在接待洛阳来到“调查团”。参与此次家宴的有中常待赵忠、南阳伊何苗、中郎将董重、冀州刺史王芬、邯郸县令王明。
“各位远到而来。老夫仅已酒水略表心意。”王章言语冷淡。数年前美人王荣被皇后何氏用毒酒谋害。皇帝刘宏虽然老怒。但是,在宦官和董太后的阻挠下不了了之。王章对上门来的这群人并不是很待见。这次家宴所谈之事甚为机要。就连一个下人都没有在场。王章说完话只得亲自拿起酒壶给桌上众人倒酒。
中常待赵忠拿起酒杯闻了一下说道:“这釜山醉早有耳闻。单这香气就天下无双。可惜啊。再好的东西也不是自家的。”
刺史王芬笑道:“这酒虽好,然性烈,芬怕众人执掌不住。需知好酒要慢慢品。”
中郎将董重知道赵忠和王芬二人在打哑谜。他也没心思和他们扯就对着主坐上的王章说道:“此次离京太后与陛下都交代要先来王家。显然,还是把王家当至亲。”
王章放向酒杯呵呵一笑,冷言说道:“王家只是旁门小户。恐有心无力。”
王章见三位京城来的贵客都盯着自己。知道今天自己不把话说清楚是不行的。于是,王章就将冀州各公司、粮食银行、冀州工商总会和冀州保境安民护卫军。从头到尾,里里外外全部都说了一遍。一番话直讲了一个多时辰。满桌酒菜皆已冰凉。众人一筷子都没动过。
“如此说来。这颜家乃是魁首。”中常待赵忠贼眉鼠眼的说道。
“颜家只是其中之一。”王章摆摆手说:“这颜文和颜家并非一家。只是同宗,却非同族。要说魁首之人嘛。可以算是这颜文一人尔。”
赵忠歪着脑袋看看桌上众人。慢慢伸出一只手做出劈砍之势:“倘若除掉此人?”
让赵忠没有想到的是王章、王明、王芬三人几乎异口同声说道:“不可。”
“哦。”中郎将董重问道:“此话怎讲?”
王章、王明、王芬三人互相了一眼后。刺史王芬说道:“冀州之势已成。便是换做他人依然于事无补。颜文性情温和,行事保守。又无根基、枝叶。是对大汉江山最没有威胁之人。万一除掉此人,让他人上位,恐生不测呀。”
“王家?”赵忠望着王章。
王章摇摇头:“这几年王家为何氏所妒,只得低调行事。很少结交其他公司董事。在保境安民军里。王家更是一个掌权的都没有。”
南阳伊何苗问道:“这冀州安民保境军真有如此可怕?”
“哎!”邯郸县令王家族人王明说道:“与黄巾贼子的还是五千落后枪械。最新装备的更为可怖。王家有侄子在军中为兵卒。言灭千军万马也就旦夕之间。”
洛阳来的三人互看一眼。都露出忧郁之色。
“那可如何是好?”何苗象泄了气的皮球。
赵忠眼咕噜一转:“可否买通其他军官?”
王章摇摇头说:“难”。
众人再次显入死寂。
半响,冀州刺史王芬说道:“芬道有一策。”
“哦。刺史大人请讲。”众人说道。
王芬端起已经凉了的酒杯一饮而尽:“冀州大事决断必经工商总会表决。意见不一,则以合意股份数量为决。陛下富有四海,何不投资其中便可实现分权之术。”
众人皆点头。只有赵忠想来想说道:“此计虽好,恐易被视破。”
王芬呵呵一笑:“此乃阳谋。章程如此,乃合众根本。安怕识破。”
“如此说来。只需陛下也投资。这冀州集团便不攻自破。”呵呵呵呵,众人一阵欢笑。
赵忠说:“我们回去便依照此计报于陛下得知。”
“好。这几天就安排带众位大人到各企业参观一番。也好回去并明陛下。”邯郸县令王明说道。
“甚好。”
“来人呀。把酒菜全部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