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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梨被迫仰头看向他, 却句没说,偌大的地牢中时只剩彼此的喘息声。
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渐渐收紧:“上官梨,别以为朕不敢杀了你。”
上官梨呼吸越来越急促, 艰难地张嘴, 整张脸憋得通红。
季桓黑眸死死盯着她, 死死盯着这些天令他寝食难安的面容。他曾无数次想过,倘若这个女再次落到他手里,他定要雪前耻, 叫她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然而可笑的是,所意图羞辱她折磨她的想,在真正见到她后,都如浮云般消散。
他终究舍不得真正伤害她,更舍不得她受别欺辱。
可她又做了些什么!
他不再的这段时日里,她恐怕惬意极了吧,迫不及待地和另个男双宿双栖, 娇笑着扑入他的怀里……
季桓手背上青筋隐现, 他感受着掌心处微弱的脉搏,只消稍稍用力,他便能了结这个该死的女, 也了结了的执念,可是即便他使劲浑身解数, 不断逼迫, 也再不能前分毫。
他如何能杀她啊……
施加在上官梨身上的压力骤然松,季桓无力地垂下手,连眼神都失去了光泽。
“咳咳咳……”
上官梨乍呼吸到新鲜空气,猛地咳嗽起来, 边咳嗽边大颗大颗落下眼泪,滴滴砸在季桓手背上,渗入皮肤直直烫他心里。
季桓眉头微动,抬目看向她,哑着嗓音低喃:“你哭什么。”
他才是最该哭的那个,无论心中如何憎恨,却依旧不忍动她分毫,哪怕只是如宴席上那般做做样子吓唬,也下意识想要收手,简直中邪了!
上官梨并未回答他,只是不断地掉泪,最后索啜泣不止,低低的呜咽声回荡在石室中,下又下,似魔音般扰乱他心房。
“不许哭了。”
他再次捏住她下颚,强行掰过她的脸沉声命令。
上官梨眼眶红红的,脸上沾了些黑灰,看上去就像路边的小乞丐样惹垂怜。
几乎只在对上她双眸的瞬间,季桓内心便遽然柔软下来,过去那些所谓的背叛,陷害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他甚至想着只要她能对他笑笑,或撒撒娇,或随意编造个什么谎言解释以前发生的切,告诉他她爱着他,他就能毫无原则地信原谅……
恐怕他做梦也想不到,天竟也会卑微至此,彻彻底底沦为个女的不二之臣。
“怎么,就准你侮辱我,不准我哭么?”上官梨哽咽着回怼,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哭过的缘故,她声音娇娇软软的,带着丝丝若若无的委屈,双蓄泪明眸含嗔带怒,在他听来,便好似情间的玩闹耳语。
季桓喉结动了动,嗓子更为喑哑:“我如何侮辱你了。”
上官梨微咬唇瓣,偏头甩开他的手:“你做的,要我说出来么?”
季桓目色渐深,修手指攀沿向上,硬生生将两片唇瓣分开,而后凑近她耳畔,哑声道:
“上官梨,想不想试试更刺激的玩。”
上官梨心生警惕,面上仍是派楚楚可怜:“你想做什么。”
季桓别深意地看了她眼,倏然转身向外:“来。”
立即婢女端着托盘入,上官梨眼便认出,此正是消失于宫变之夜的瑶殊。眼下她手中托盘上摆满了瓶瓶罐罐,也不知要作何用,总之看便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实际上瑶殊此刻也十分尴尬,天知道主子发了什么疯,故意大庭广众折辱上官姑娘,又是请看客,又是放蛇窟的,后没怎么着呢,倒先给气坏了,抱着昏迷的姑娘直奔内府,请来御用大夫连夜诊治,发现只是惊吓过度,并无大碍后,那脸色又急转直下,重新将姑娘绑回石室,则面无表情在石室内坐了夜,目光就没从姑娘身上离开过。
这些倒也罢了,最难以启齿的情要数几个时辰前,主子突然喊她来,边幽幽看着姑娘边面不改色地写了张纸给她,不看不打紧,看才知道……原来上面是春/药配方!
烈的,弱的应俱,主要原材极佳,不伤身子,市面上也买不着,所以必须现配出来。
甭管主子尴不尴尬,反正她是尴尬了,罕见地红着脸退出去,开始命配制主子要的秘药。
这不,瞧现下这情形,主子真打算把药派上用场。
瑶殊偷偷瞄了眼双手被分别吊在两边的姑娘,又看了看若无其的主子,最后默默低下了头。
季桓单手接过圆盘,薄唇淡淡吐出两字:“出去。”
瑶殊连忙退出,不忘贴心地把石门封上,惹得守在外廊的白琼直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瑶殊拍拍他肩膀:“主子说了,放咱们半天假。”
“真假的?”白琼表示怀疑。
“真的不能再真了,快吧。”
……
与此同时,石室内的上官梨却不那么好过了,她被瑶殊那眼看得头皮发麻,总觉那些瓶瓶罐罐极为诡异。
季桓端着盘子重新回到她身边,不紧不慢道:“这里面毒药,□□,也解药,朕给你三次机会,若……”
“我拒绝!”
季桓未说完,便遭到上官梨的强烈抵抗,不过他也不恼,径直忽视掉她的打断,继续道:
“倘若三次后你平安无,朕便放你由,可若你选错了,那便是你命该如此,怪不得朕心狠手辣,如何?”
上官梨额心紧蹙,她原本想尽力同季桓周旋,以防他突然发疯,谁知季桓直接给出这生死选项。也好,左右难逃死,倒不如奋力搏。
“能不能去掉□□?”
季桓挑眉:“你没资格讨价价,”
上官梨抿唇,似些顾虑。
季桓然看得出来,冷笑道:“你不会愚蠢到以为朕对你兴趣吧。”
上官梨面色僵。
“你最好早做决断,趁朕没反悔之前。”
上官梨纠结片刻,终是抬起头:“你说算?”
季桓眯眼:“君子言九鼎。”
他这句,上官梨彻底下定决心,分别挑选出三个瓷瓶,乖乖配合着将里头药物饮而尽。
她想,三次机会,即便没解药,也应该份毒药吧?
然而,时间分秒过去,她并未毒发身亡,反而渐渐燥热起来,这种燥意由内而外,点点侵蚀着她的意志,折磨得她心痒难耐。
怎么可能!恐怕三份都是□□,否则她不会这么大的反应。
这些瓶瓶罐罐中,三次都抽到□□的几率太小了,简直微乎其微,除非……
上官梨猛然看向已经放下圆盘,步步向她来的男:“你骗我?”
季桓面色无丝毫波澜:“你亲手选择的,也要耍赖么?”
燥热愈来愈明显,上官梨此刻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他手设计的圈套,她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只觉浑身难受,恨不得跳冰水里浇灭那团邪火。
季桓停在她身前,却并未任何动作,两距得极近,仅半寸之遥。
上官梨正承受着水深火热的煎熬,忽然间感受到丝细微凉意,顿时如同沙漠中的甘泉,贪婪地想获取更多。
“需要帮忙么,上官梨。”她隐约听到某个熟悉的声音,低沉磁哑,蛊惑般钻她心底,勾了她心神。
“要……我,我难受……”她断断续续□□,连声音都染上几分欲色。
季桓手抚上她红透的脸颊,俯身轻吻她几近干涸的唇瓣:“这回可是你求我的。”
时间衣物四散,飘落满地,两边铁链“啷啷铛铛”响个不停,谱写出彻夜不眠的乐曲。
只是在这片清脆声中,仍旧不夹杂着狠戾而不甘的喘息:
“你身上这些痕迹是谁留下的。”
“嗯……不知道啊……”
铁链骤然停滞:“你说不说。”
上官梨哭喊着缠紧他:“呜呜是,是阿……唔……”
不待那“舟”字说出口,季桓便狠狠咬住她红唇: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