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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仪式,鲜血献祭。艾伦神父将那些变异的活尸全部抹脖杀死,任由他们的鲜血流遍整个祭坛的土地。而在他身后的侏儒男人,虽是看完了全程,但脸上厌恶的神情却也是很明显。
“每天都重复这同样的恶心人的工作,您还真的是有耐心一直做下去啊,神父大人。”
艾伦神父口中念着咒文,随后那些鲜血都流进了祭坛当中,在正中心的位置亮起了淡淡的红光,只持续了片刻又暗淡了下去。之后他停止了诵念,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对这盖瑞说道
“这是唤醒那伟大神明必不可少的工作,虽然讨厌,但也不得不做下去。”
“您对神明大人的虔诚真的是令人钦佩。而且他似乎听到了我们的呼唤,让各个事情都顺利进展下去了。无论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拿到了两件珍贵的古神遗骸了。”
“还不够…仅仅只有两件的话是不能完成仪式的。我们还差最后一个东西,瘟疫大人告诉了我那东西在哪。”
“……您想去龙族的领地吗?”
盖瑞收起了平日里狡黠的笑容,不自觉地阴沉下了脸。
“不是我想去,而是我不得不去。为了伟大的神明复活,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果然是这样…最后一件东西,就是龙族遗迹中闪耀的蔚蓝之心吧?”
“你猜到了?”
“毕竟我是个识货的商人,物品有什么价值我大多时候都能一眼看出来。而且作为商人的我很清楚的一个道理是,注定亏本的买卖就别去做。”
艾伦神父也同样沉下了脸,缓缓从盖瑞的身边穿过,半晌未说一句话。
“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不如让我试着和他们谈一下。”
“你觉得那东西是能靠一张嘴就拿回来的吗?”
“我并不这么认为,但是…有用的信息,我应该能搞到不少。我这里也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先把他们的底细弄清,再把东西抢了也不迟。”
艾伦神父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那你就先试探一下他们吧,神明大人会保佑你的。”
“我马上就去准备。”
盖瑞点了点头,转身正欲离开,但马上又折了回来。
“说起来,梅蒂诺维奇的状况如何。上次那对手…似乎并不简单啊。”
“我确实很意外竟然有人能伤到梅蒂诺维奇,不过也只是点小伤罢了,无伤大雅。但是那敌人必须要多加注意了,如果有机会的话,直接处理掉吧。”
艾伦神父拿出白手帕擦了擦手。今日的工作他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他又要回到镇中,继续指引那些迷途的羔羊。
“那我顺便也去查查那个人的底细。”
“尽快,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
正午的烈日完全没法照进的幽暗森林,他们两人是暗黑的奴仆,在洞口处分道扬镳了……
………
“所以…你有办法治好他们两个人吗?”
卡尔沃维因正坐在椅子上,表情凝重地提问道。两个小时前他把艾琳和塞德斯搬到了这林中小屋来,而他也看着萝西忙活了将近两个小时。
“嗯…怎么说呢……塞德斯是被暗黑能量所伤害的,我有办法医治好。但是这女孩…似乎是耗尽了自己所有生命力,才变成这副模样的。我能把她救回来,但是她的眼睛还有她原本的力量我可能恢复不了,另外…她的寿命或许会大减。”
卡尔沃维因冷静地听完了萝西的分析,心头一沉。
“这么说来,她可能以后只能做个普通人类,不…是个残疾人类生活下去咯?”
“恐怕是这样的,至少以我的能力,目前也只能保住她的性命了。”
“我知道了……”
卡尔沃维因突然起身,没再多说一句话就走出了小屋。
在屋外,灼灼日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却驱散不了他心头的忧愁。
“喂,卡尔沃维因,你不会因为艾琳没了神圣之力就打算抛弃她吧?”
沉默,卡尔沃维因默不作声。
“喂!说话啊,卡尔沃维因!”
“我以为她是神耀之女……”
“什么?”
“我以为她是复兴我族的希望,是我在苏醒之时在星辰中看见的那人。但看来我认错了……没有神圣之力的人类,绝不可能会成为我族的救世主!
我认错了…为什么会认错?没道理的事情,在星辰的预言中我无数次看到了她的脸,一模一样的人类……难道这世界还存在着另一个人?“
“所以你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科瑞特强行操纵了卡尔沃维因的一只手掌,拍向了自己的脸。短暂的疼痛感让卡尔沃维因逐渐冷静了下来……
“你说什么神耀之女,什么星辰,什么预言,你到底瞒了我些什么?”
“呵呵,你不知道啊…也是啊,你这愚笨的魔鬼怎么可能会看到预兆呢。”
“你!”
科瑞特愤怒却又感到恐惧,他感觉卡尔沃维因像是变了一个人,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存在。
“算了,我不妨就告诉你吧,你我、还有神族、魔族、龙族这些旧时代产物的秘密……
你是否感到奇怪,我们曾经拥有的毁天灭地般的力量,为什么在这时却很难发挥出来呢?为什么我们会拥有人类的喜怒哀乐,越来越像个人呢?你以为是我们刚苏醒,力量尚未完全觉醒,本性也并未激发出来。但实际上,我们根本就不是这世界的产物,换句话说…我们不存在这世界的历史当中,我们曾经毁灭的世界…已经彻底被毁灭了,什么都不剩。而现在的世界只是那世界的模版,但却换了支配的主人!”
科瑞特听着卡尔沃维因的话语,大脑一时短路,震惊的情绪令他很难说出话来。
“你在…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