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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剧斗,本小姐联合高凝与保罗,有惊无险地将半夜袭营的冒险者或是打伤、或是打跑,总算平安度过了这次来自同类的生死威胁。
“碧纱姐,这些家伙要怎么处理?”保罗将所有受到重创,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冒险者集中捆绑起来后,走到本小姐身边低声问道。
本小姐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而是抬眼看了看正蹲在帐篷边上干呕不已的高凝,然后低头想了想,才道:“拿点治疗药水和恢复药水出来,给所有没断气的家伙救治和包扎一下,然后赶紧离开这里。”
“咱们不杀他们就算是很仁慈了,还要费药水救治他们?”保罗立即表示不理解,甚至还带点不满。
“少废话!没见小凝见不得同类的血腥吗?”本小姐狠狠瞪了保罗一眼,然后带头掏药水掏绷带,朝着那些被捆绑一处的冒险者走了过去。
“嘿呀!”保罗用力地在空气中虚砸一拳,并无奈叹了一声,然后跟在了本小姐的身后,帮忙救治那些半夜偷袭营地、摆明不怀好意的冒险者。
“小凝,别在那儿干吐了,快帮我们警戒周围,小心魔兽和其他人的偷袭。”本小姐一边给腿上有三个血窟窿的战士缠绷带,一边头也不回的向高凝吩咐。
“噢……”高凝应答一声,强忍吐意,连忙站起来负责警戒。
“你不是号称必杀姐吗?干嘛不杀了我们?毕竟,是我们偷袭在先。”腿上被本小姐扎了三个洞的冒险者战士强忍痛楚,很是费解地看着本小姐问。
本小姐抬眼瞄了他一眼, 继续给他包扎:“首先,我要声明一点,我是姓碧名纱,所以他们两个才会叫我碧纱姐,而不是你所认为的必杀,听懂没?”
“哦,原来如此……”他点点头。
本小姐继续道:“我不杀你们,这是仁慈;给你们救治,这是道义。没有计较你们深夜袭营的事情,你们得庆幸一下我们三个完好无损——”说着,本小姐指了指背对着我们向外警戒的高凝:“如果我妹子受到了伤害,哼,你们一个也别想回去!”
闻言,保罗顿时抱怨说:“碧纱姐,你不能这么厚此薄彼啊,如果是我受到了伤害呢?你会怎么样?”
本小姐甩了他一眼镖,撇嘴道:“我会帮你灌药水,帮你包扎,顺便讲个小故事安慰你一下,满意吧?”
保罗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好满意,还给讲故事,我真是太满意了。”
“哈哈——”背后,顿时传来高凝的嬉笑。
“嘿嘿嘿……”接受本小姐包扎治疗的冒险者战士也是忍不住低声笑了,连带着,其他几个精神状况尚好的冒险者俘虏也不由咧嘴一笑。
这气氛,感觉怪怪的,双方明明是敌人,这时看起来反倒有些相处融洽。
包扎完腿残的冒险者战士,本小姐开始给那个被加料水墙术严重烧伤的战士清洗患处。
这战士貌似被同伴称作马雄,意志还真是够坚挺,被烧的差不多已经面目全非了,此刻竟依旧还清醒着,而且眼神还犀利的很。
本小姐与他对视了一眼,点点头,说道:“看得出来,你很不服气。”
马雄冷哼道:“不靠阴招的话,你根本赢不了我,我凭什么要服气!”
看他说话的时候,眼角一直在抽搐,本小姐摇头说:“你脸上现在全是硬痂,说话时会受牵动,这不是一般的疼,我劝你还是少说话为妙。再说,你服不服,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等你伤好了再来找我报仇,我的实力早就不是现在这样了,到时候照样虐你没商量。”
“……”马雄顿时呆住。
将他们一个个妥善包扎好之后,本小姐让保罗和高凝赶紧收拾帐篷。
临走前,本小姐回头甩出一把短剑,钉在那个伤势最轻的残腿战士面前,淡淡说道:“自己想办法解开绳索吧。另外,每个人都是有家人老小的,我不杀你们,是对你们的家人负责,因为他们都在等着你们回家团聚。所以,我希望你们以后杀人之前,也能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的家庭想一想,你们都有手有脚有本领,不劫掠他人,难道还会饿死吗?各位,好自为之!”
说完,本小姐没有再多看他们一眼,带着高凝和保罗迅速离开了这里。
“周合,你伤势最轻,快点,用那把短剑割断绳索,赶紧帮大家松绑!这里已经有了血腥味,只怕很快就会将魔兽吸引过来的!”被烧伤的马雄沉声说道。
“嗯。”腿上被扎了三个血洞的周合点头应了一声,忍痛站起来向前挪动两步,用未受伤的那条腿对着短剑手柄处轻轻一挑,短剑立即高高跳起,然后被他一口叼住。
很快,他解开了所有人身上的绳索。
“大哥独自跑了。”周合很是沮丧地说。
“哈里斯死了。”马雄眼角抽搐着补充说。
“哼。”一个失去一截手臂的红面战士冷哼道:“当初,可是大哥将我们带到这条路上的!可现在,他一个人逃命去了,而我肖恩却变成了半个残废!”
“肖恩……”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平躺在地上的虬须战士口中传出。
“二哥!”红面战士肖恩虽然瘸着一条腿,却还是非常快速地挪了过去,蹲在虬须战士的身边关切道:“二哥,你醒了?感觉如何,一定要挺住啊!”
虬须战士苦笑说:“我只是体内余毒未清,加上一些皮肉之伤而已,不碍事。肖恩,别怪大哥了,他若不逃,同样难免沦为阶下囚。再说了,当初走上这条黑路,大哥仅仅是提议罢了,最后做选择的还是我们自己……咳咳!咳咳……”
话没说完,他便禁不住猛烈咳嗽起来,看来伤势实在是不容乐观。
“二哥,我……”肖恩重重一叹:“唉!我不是推责任,只不过,大哥丢下我们独自逃跑,这未免……未免……”
“未免不够义气,是吗?”虬须战士咳嗽稍停,望着肖恩勉强一笑。
肖恩没说话,将脸扭到了一边,算是默认了。
虬须战士扭头看了看周合、马雄,又看看倚在一块石头上假寐的法师班森、以及默然仰望星空的弓箭手赤毅,他微微叹息一声,说道:“这事,其实很早以前大哥就跟我商量过了。他说,如果某天行动失利,并且情况不可逆转的时候,他希望我能抓住机会逃离险地,如果我受到牵制或受伤难以突围,就把逃跑的机会让他给逃,咳咳咳……”
周合、马雄等人尽皆默然,纷纷皱眉。
虬须战士平喘之后,继续说:“他说,这不是怕不怕死的问题,而是,如果大家都死了,我们的家人谁来供养?所以,这些年我和大哥从来乱花钱,除去必须的花销之外,其余全都存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咳咳咳……那张水晶储蓄卡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只有我和大哥知道,所以,在我逃不了的情况下,他必须走……”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法师班森面色阴沉道:“偏偏只有你们两个可以在危险时刻逃跑?”
“如果每个人,都在行动之前就有了见机不妙马上逃的意识,那还有谁来拼命,大家还有什么必要做这种无本买卖!”马雄冷冷道。
“马雄, 你少说两句吧。”周合赶紧说:“不然会牵动患处……”
“已经不怎么痛了。”马雄倔强地摇摇头,随即满腹不是滋味道:“那位碧纱姑娘的药水很有效。”
听了这一句,所有人俱都带着惭愧沉默下来。
“以后……我们都改邪归正吧,并非每个对手都如碧纱姑娘这般仁义的,唉!”虬须战士叹息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