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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服马善两人,邓九公借有要事在身,便与申公豹先行一步。
“邓道友,恭喜你收服两将。”
刚才,申公豹一直没说话,这个投靠过程十分顺利,几乎邓九公自报名号,两人想也想就举家相投,着实让他有些惊讶。
说实话,申公豹自认为自己是一个魅力出众的人,三言两语,便能打动人心,说服截教修行门人前去西岐战场,与姜子牙为敌。看来,这邓九公跟自己是一类人,聪明,善于借势。
邓九公笑道:“哪里,哪里,多亏申道长在旁助阵增势,邓某才能如愿收服二将。”温良二人有兵有粮,只要发些兵器盔甲,便立马鸟铳换炮,可以随时上战场,换作任何一将,也会高高兴兴的接受他们投靠。
申公豹笑了笑,道:“邓道长,此间无外人,咱们就不必说这客套话了。”
邓九公尴尬道:“申道长说的是。”
他心中颇为无语,这申公豹还真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他才跟自己接触多久,就想当自家人,做他的春秋大梦。
两人一路闲聊,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成汤大营。
进了营,邓九公有种归家的感觉,他让秦明去唤邓婵玉前来,自己给她找了一个师父,就看她满不满意了。
一会儿,邓婵玉便踩着雀跃的步伐进来,人未到,声先至:“爹爹,你回来了。”说完,边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申公豹,边行礼道:“小女子见过道长。”
申公豹点点头,因为关系到收徒,便多看了她两眼,顿时一惊,此女骨蕴灵光,神气内藏,不修道实在太可惜了。他略有些不满地看了邓九公一眼,说道:“邓道友,原以为你我平辈论交,当像知己一样,没相到你却对我有所隐瞒,贫道着实难过。”
邓九公愕然道:“申道长,你这话从何说起。”
申公豹见他装傻充愣,哼了一声,指向邓婵玉:“你女儿灵光内敛,根骨不凡,天生适合修道,而你却跟我说,她资质不错,这岂是不错,简直百年难一遇的修仙好苗子。”
邓婵玉一听,嘴角微微上翘,眼神中荡漾的笑意。她知道这位申道长是爹爹给自己找的师父,一见面就说自己资质好,她能不开心么。
邓九公大吃一惊,女儿有这么好的天赋,自己怎么毫不知情。他只觉得邓婵玉聪慧,什么东西一学就会,资质要胜过邓秀,没想到在申公豹眼中,女儿到成了天才,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申道长忽怪,邓某修行日浅,眼光普通,又岂能看出小女的不同之处。”
女儿适合修道,邓九公为她感到高兴,原本他以为收徒之事还有些波折,谁知这般顺利。貌似只有自己修行遇过波折,想找个名师教自己修道,结果被余元当场泼冷水,说自己元阳已失,不适合修道,最后见自己一再坚持,便给了一册玉简,让自己独自参悟。也幸亏自己意志坚定,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别人对你的帮助终究有限。
申公豹一想也是,邓九公才散仙修为,他的眼光岂能与自己相提并论。能收到出类拔萃的弟子,申公豹十分高兴,心里暗道:“姜子牙,你收了两个徒弟,都是短命鬼。而我的运气,岂是你能比的。”
“邓婵玉,我乃申公豹,掐指算来,修道已有几千载。本领一般,只会些粗浅道法,你可愿拜我为师。”申公豹觉得要考验一下邓婵玉,对修行之人来说,资质好固然重要,心性更加重要。
修行其实是一个修心的过程,心性不纯者,心浮气躁者,容易坠入旁门。阐教道法与截教不同,对心性方面很看重。
邓婵玉忙不迭地道:“愿意,小女子愿拜道长为师。”爹爹好不容易给自己找了一个师父,要是错过了他,修行一事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自己才没那么傻呢,
申公豹奇道:“以你的资质,完全有机会拜入大罗金仙门下,你为何愿拜我师。”
“常听人说,成仙要看机缘,机缘不够,哪怕再怎么努力也没用。小女子拜师学艺,不看师父的本领高低,只看他是否待我真心,是否愿意将生平所学传授我。道长修道年限远胜我父亲,却能与我父亲平辈论交,可见道长心胸之大,能拜你这样的道德高士为师,对小女子来说,是一种幸运,故不敢犹豫。”
邓婵玉一番话让申公豹眉开眼笑,他向邓九公道:“邓道友,你这女儿能说会道,像极了你。”
邓九公莞尔一笑,得女如此,作为父亲,他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申公豹面色忽然严肃起来,盯着邓婵玉,说道:“邓婵玉,你既然愿意拜我为师,那我便收你为徒。我性子懒散,独自逍遥了几千载,对人间礼节之事看的较轻,你上前来,给我磕三个头,然后再给我敬一杯茶,便可以了。”
邓婵玉闻言大喜,依言上前磕了三个头,又起身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端到申公面前,行了一礼,道:“弟子见过师父,师父请喝茶!”
见识过杨婵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仙女气质,那绝美身形在空中飞来飞去,邓婵玉是打心底羡慕,她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她学得道法归来,一定要跟杨婵比试一场,再论高低。
申公豹满意的点头,前几日,他羡慕余元有一个好弟子,现在自己也有了一个好弟子,不必再羡慕他了,“玉儿,为师得道早,在世间逍遥几千载,证道无望,后机缘巧合拜入阐教门下,虽颇不受同门待见,但这层身份无法改变,你既拜入我门下,也是阐教弟子,这点你要记住。”
邓婵玉一惊,父亲不是与阐教为敌,还动手杀了几个三代弟子,怎么给自己找的师父是阐教门人,难道父亲想跟姜子牙化干戈为玉帛。想到这,她疑惑地往邓九公看去,见他对自己使了一个眼色,只好按捺心中的不解,道:“弟子记住了。”
申公豹点头,接着道:“还有一事,你既拜我为师,我定然将平生所学传授于你。这军营之地,人多吵杂,红尘浊气又重,不适合修炼,你需随我离开军营,找一个钟灵地秀之地潜心修炼,你可愿意。”
邓婵玉道:“此事全凭师父做主。”
邓秀拜师后,跟随余元去了蓬莱山,自己拜师,自然也跟随师父一起,只是舍不得父亲。看了一眼邓九公,邓婵玉咬了咬嘴唇,心里暗道:“待自己学艺归来,再来父亲帐前效力。”
申公豹往邓九公看了一眼,说道:“邓道友,此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邓九公道:“申道长既然收了小女为徒,她的事,你完全可以做主。”
女儿离开是必然的,邓九公早有心理准备,养在温室的花朵,终是脆弱,难以展现它的风采,只有经历过风雨,待它盛开的那刻,花香袭人,发出耀眼的光彩。
申公豹点了点头。